第776章 算計小倩，收割李娟

  虛空崩塌，虛空上方的星辰震盪崩裂，不少的隕石群都全部破碎炸開，化作一片片無比絢麗的蘑菇雲。

  那美麗的場景在無盡黑暗虛空亂流之中綻放，引動了整片虛空都生出了毀滅的漣漪衝擊波。

  這樣的絕殺，在外界都不可想像，卻在小世界虛空縫隙之地爆發了出來。

  而拉高上限的天道之靈，顯然也扛不住這樣的力量摧殘，在慘叫之中神體炸裂。

  「啊——」

  小倩的眼中終於不再隱瞞，充滿了無比熾烈的恨意。

  而這時候，蘇離的身體並沒有擴大，也沒有化作幾千幾萬米高，反而只有區區一米九。

  只有普通的凡人的身高，也只是顯化出了正常的金色仙魂與仙血。

  但是他的舉手投足，卻足以讓這一方世界都在震顫。

  就仿佛毀滅的末日浩劫爆發之後，衍化出了吞噬一切的黑暗深淵。

  而那無盡爆裂的雷霆火焰，則仿佛是真正的天怒神罰，正在對這一方世界的罪惡的極盡鞭笞一般。

  這一幕太震撼了！

  「住手——」

  小倩充滿怨毒和恨意的眸光之中，出現了海量的黑暗魔霧。

  那魔霧深邃而濃郁，如狼煙滾滾湧出。

  同時她眼瞳幽森，憤怒的嘶吼道：「你住手！蘇離——我要將你碎屍萬段——啊——」

  蘇離屹立於天機山深處，眼眸中御雷神炎威凜氣息顯化，如神華般激射而出。

  他像是真正無敵的皇，代表了天脈與審判。

  他冷冽的盯著小倩破碎的腦袋，裂開的已經變得猙獰如厲鬼般的臉，冷聲道：「住手？你這鬼臉還敢奪舍小倩？我早就察覺到小倩不對勁了，果然是你這鬼臉在搞事！

  你陷害了沐雨素和夏心妍等人就不說了，這筆仇恨我也記著！

  但是對我那麼好的小倩你也侵蝕——就因為小倩暗中幫了我一次，你就入侵了她！

  你這就是當著我的面給我戴綠帽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次，我無論如何也要斬你，你這惡毒的鬼臉——你一定是李娟！一定是！」

  蘇離憤怒的咆哮著，卻死死的指認這巨大的鬼臉乃是李娟。

  但是蘇離表現出來的信息並不是他真正的運籌帷幄，即便是指出對方是李娟，而只是一種『猜』的方式。

  這樣的表現，就是蘇離本來掌握了全部的真相，卻裝作一個只掌握了三成真相的白痴，到現在還相信小倩的真心，同時胡亂的猜測背後黑手也就是那黑色鬼臉是李娟，這其中的意味就有些特殊了。

  這就相當於給予小倩額外留了一些餘地。

  這就是打一棒子再暗中給點兒希望，不能直接一棒子將她打死不是嗎？

  畢竟不是還有一個倩女世界的真虛還沒有歷練嘛。

  這樣，以小倩的心性，多半還是會在進行一番檢測之後，順便將所有的罪惡推給邪惡鬼臉的身上。

  然後說自己因為幫助蘇離所以才被這樣的黑暗侵蝕，以至於那一縷『黑暗天道意志』所以復甦了。

  畢竟人都是有兩面的嘛，他蘇離還有個惡念蘇忘塵呢，小倩就不能有個鬼臉小倩？

  然後，如果李娟也配合一下，不就成了李娟覬覦蘇離的輪迴體系，所以暗中想要通過掌控小倩而鎮壓蘇離……

  這樣真真假假，小倩就可以完美的洗白了。

  蘇離給予的機會還是很多的，而且蘇離也在賭一點——哪怕是失敗了，以李娟的心性而言，也絕不會認為她真正的失敗了，而是那鬼臉給予蘇離的刺激太深，以至於這人發狂了。

  反而出現了一種『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情況。

  這就是李娟的自信。

  李娟一直是非常有自信的，更遑論她自認為套了一層真虛——虛幻的而已！

  這樣一層被蘇離收割了，那麼無非就是重開一次嘛對吧？直接在倩女世界之前再卡蘇離一次，同時幫小倩恢復元氣，反向收割蘇離一波不就行了嗎？

  蘇離代入到了李娟的那種心態之中，然後就有了這樣的一系列考慮。

  這一刻，正常情況下的確是蘇離贏了，可實際上，蘇離也並不是完全的勝利——一方面鬼臉看似被殺穿了，但李娟在關鍵時刻讓小倩頂死了。

  而小倩是天道之靈，真正核心都在倩女世界裡，這落霞世界，就幾乎相當於是拿出了兩成左右的底蘊來衍化——最多也就三成左右。

  全部損失了，李娟也是有辦法幫她恢復一些的。

  更遑論，在系統套真虛之前，李娟也套了個類似於真虛的世界，這就代表了李娟也是能利用某些輪迴規則強行重開的。

  這就是『設身處地』的去思考。

  就如同蘇離在真虛體悟之中失敗了之後，在真正的經歷之中要如何去處理和應對一樣。

  這是蘇離這一次獲得了優勢之後的一份考慮。

  「嗤嗤——」

  鋪天蓋地的毀滅御雷神炎爆發，狠狠席捲向了小倩的邪惡虛影。

  任由小倩厲聲嘶嚎著，痛苦的咆哮著，惡毒的敵視著也無濟於事。

  當無盡的御雷神炎孤絕劍魄之力貫穿小倩的天道投影的時候，這一方天地也全部的被御雷神炎所徹底的瀰漫。

  「轟隆隆——」

  很快，小倩的邪惡虛影逐漸湮滅，消失不見。

  其中咆哮、瘋狂、歇斯底里的恨意也很快消散。

  漸漸地，無盡雷霆湮滅了這一方虛空之後，源自於神秘的浩瀚規則氣息重新呈現出來的時候，一種如同墜入深淵的錯覺油然而生，狠狠的衝擊著蘇離的身心。

  這時候，蘇離也意識到，這一方天地又發生了一系列奇奇怪怪的變化。

  但是無論發生什麼變化，蘇離也都不會放在心上了。

  因為這一局，他已經勝利了。

  至於說如今小倩和李娟會做一些什麼，蘇離已經不在意了。

  這時候，系統反而呈現出了一片祥和的氣息，這種祥和，讓蘇離一陣難言的愜意。

  這時候蘇離也知道，系統有了蛻變，而他同樣的有了極大的進步。

  這樣如墜入萬丈深淵一般的感覺，實際上也表明了李娟此時應該是在做什麼異常的事情了。

  蘇離想了想，還是在這時候開啟了真虛道統的能力，結合天脈諦聽之眼，蘇離看了一眼。

  這一眼之中，蘇離立刻就見到了小倩和李娟出現在了黑暗深淵的深處。

  而小倩此時則已經跪在了李娟的面前。

  那樣的小倩，甚至卑微得連狗都不如，正被李娟狠狠的數落著。

  蘇離見到這一幕，也不由心中冷笑，同時也說不出的痛快——他給了小倩機會當一個人，但是小倩卻不當，反而寧可去當李娟身邊的狗。

  甚至，小倩在李娟的手裡，只怕是連當狗的資格都並不具備。

  不過蘇離也不想理會這些事情，這一切也都是小倩咎由自取。

  這時候，蘇離將真虛之眼拉近了一點點，直接的關注。

  他有著強大的自信和底蘊，讓他確定這一次他這樣的關注李娟而不被李娟發現。

  不為什麼，就因這一次李娟又被他狠狠的砍了，所以在這樣的『公平』的對決之中，蘇離以公正的姿態，贏下了作弊的李娟！

  因為蘇離的御雷神炎雷霆神罰，剛好相當於正面的發現了李娟的作弊，那麼按照輪迴體系的公正而言，李娟自然還會丟失輪迴權限！

  這就是一場權限的博弈——李娟生氣但是又不是特別生氣，其原因就在於，李娟認為她套了一層真虛，所以哪怕是丟失全部的權限，現實里也依然擁有五成的權限。

  但是她並不知道的是，如果丟失更多一些的話，那麼她甚至不可能回到現實了。

  蘇離此時反而更希望，李娟再重開幾次，這樣一來，她可以一次次的將李娟的老底掏空。

  輸了三成的權限，就重開。

  重開又輸了三成的權限。

  那麼最終輸掉了多少呢？

  實際上輸掉的並不是全部，而是三成剩下的三成。

  但是累積起來，也是相當的可觀。

  這一次，在真虛之眼的掃描和判定之下，李娟丟失了足足三成的權限。

  多嗎？

  真的很多！

  這就意味著蘇離已經掌握了華夏輪迴體系八成的權限了。

  剩下的兩成里，只要李娟再丟失五成權限，實際上李娟就會丟失額外的剩下的兩成裡面的五成，也就是總共四成的權限！

  到時候，蘇離擁有的權限，將會達到九成！

  達到九成的權限之後，蘇離就可以直接動用人皇的權限，削掉李娟最後一成的權限。

  那麼這樣的權限難難拿嗎？

  這也是很難的——除非李娟再開一個輪迴小世界，而不是直接開倩女世界。

  直接開倩女世界，這之前的所有一切她都是失敗者，對於她而言，完全沒有必要。

  因為她開真虛探出了蘇離的很多底蘊了，不是嗎？

  蘇離的關注之中，此時的李娟和小倩又在做什麼呢？

  此時的李娟正陰沉著臉，死死的盯著小倩。

  而小倩則跪在地上，額頭貼在地面，渾身都在瑟瑟發抖。

  「這一次的事情，總體來說的確是有些失誤了，不過好在這一次我套了一層真虛，但是這也不是你如此肆無忌憚的原因。

  而從此番經歷來看，因為他蘊含著輪迴體系，所以有些因果發生了之後，暫時沒有徹底的完成通天塔真虛試煉的情況下，也已經無法改變。

  不然的話，我會丟失更多的權限。

  而這一次被他正面擊中，甚至遭遇到了致命的打擊，以至於我手中的輪迴權限丟了六成。

  按照五成權限的六成來算，就是三成！

  這是非常致命的。

  這也說明，他已經開始有資格成為一個合格的對手了，因而你已經不能大意了。

  接下來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我創立過不少輪迴空間和諸天小世界，在進行著輪迴體系的實驗。

  而這其中，有一個小世界很完美，我也很滿意。

  我準備將其重新套進來。

  之後你這樣去做……然後關鍵的時候我會出手，你再以天道意志幫他，以死來拯救他。」

  李娟說著，又道：「這樣一來，你就可以徹底的洗白了，同時這樣一來他對於你的感情就會更加的熾烈更加的深厚，接下來你獲得的好處自然會更多。

  如果可以的話，他若是用本源來彌補你的話，你的損失也就可以修復回來了。

  至於這一次你晉升導致的本源不足的問題，你放心，我會湮滅幾個輪迴小世界來幫你。」

  小倩恭敬的磕頭，感激不盡，卻也略顯擔心的道：「大人，您現在的權限不穩定，若還犧牲輪迴小世界的話，豈不是……知法犯法……」

  李娟道：「這只是為了大的美好而付出小的犧牲罷了，只要我心中的目標是光明的，過程黑暗一些也沒關係，依然是大功德。」

  小倩道：「大人高見。」

  李娟道：「無論是否是功德，一定要有這樣的功德之心，將自己套上一顆偉大的功德之心，做任何事情就不會有任何顧慮了。

  比如說，你的目的是為萬世開太平，所以你必須先要有擁有為萬世開太平的能力。

  而要達到這樣的能力，所以你要不擇手段的變強，你要權傾天下，你要唯我獨尊，你要能逆轉天地間的一切因果造化才行。

  而要做到這樣一步，過程自然會很殘酷，但是和『為萬世開天平』的宏願比起來，這些犧牲算什麼呢？

  所以你終究還是正義的，是光明的。

  我就是這樣。

  我的宏願就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然後還要為萬世開天平，所以我要建立不朽的洪荒仙界，自然就要掃清所有我看不順眼之人。」

  「這邏輯和道統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李娟語氣隨意，但是明顯野心勃勃，眸子裡的輝光都是猙獰的。

  她的這種表現，也讓蘇離嗤之以鼻——這就如同是一個人說自己若是有錢人一定要如何捐款一樣。

  這就很可笑——假如我有一千萬，一定毫不猶豫捐五百萬什麼的。關鍵是——你現在有一百萬，你為什麼不捐五十萬？

  因為你沒有一千萬，但是你擁有一百萬。一千萬不是你的，所以你可以隨意許諾空頭支票，還能白賺五百萬。

  但是一百萬是你自己的，別說五十萬，可能一萬你都捨不得捐出去。

  這就是區別。

  蘇離也有類似的宏願，但是他很現實——如果獨善其身都做不到，一切那都只是笑話。

  而且，曾經他也的確在地獄超度三千年而無怨無悔——就這一點，李娟能做到嗎？

  所以就如李娟所說——她所有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捐，而是獲得額外的五百萬！或者，是額外的一千萬！因為這種人他有了一千萬她也依然會一毛不拔——因為那時候她一定會說，如果有一個億，我會捐五千萬之類的話。

  因為欲望是沒有止境的。

  蘇離沒有繼續觀看，因為這一幕的確是讓他感覺很是噁心。

  特別是李娟的自信，也的的確確就如同蘇離所預料的那樣。

  蘇離直接將鬼臉說成是李娟，也的確是李娟，但是李娟卻不認為蘇離真正的認出了她。

  就如同蘇離給出的那些理由一樣，那只是瞎貓抓住了死老鼠，就是亂拳打中了她而已。

  這般情況下，再結合她掌控『真虛』的能力，她依然無比的自信。

  是以，兩人在商議了一番之後，再次從陰影里走了出來。

  而且小倩還獲得了足足三個諸天小世界湮滅衍化出來的本源的彌補，本源直接就恢復了九成以上！

  原本小倩丟失了足足一成的本源，這一次鬼臉李娟衍化被砍，讓小倩頂死之後，小倩又損失了足足一成五的天道本源。

  但是獲得了李娟當場湮滅足足三個諸天小世界的天道本源彌補之後，相當於只丟失了差不多零點四成左右的本源。

  這樣幾乎就相當於恢復了九成六了。

  這樣情況，小倩又如何不滿足呢？

  蘇離默默的將李娟湮滅三個輪迴諸天小世界的場景記錄了下來——這麼肆無忌憚的作弊，削不死你！

  收回真虛之眼之後，那種墜入萬丈深淵的恐怖感覺也漸漸消散了。

  很快，蘇離發現，他來到了一片黑暗的虛空，這黑暗虛空，也正是之前的落霞小世界，但是此時，這個落霞小世界已經一片灰暗而荒蕪，仿佛已經徹底的陷入了枯竭的狀態。

  這樣的情況，讓蘇離心中也不由冷笑——小倩既然恢復了九成六，理論上來說，這個世界應該是枯木逢春的，甚至會如同花月谷一樣，因為新生，所以反而變得極為山花爛漫，蘊含花鳥風月的美感。

  因為一個世界從廢墟化作春回大地的場景的時候，恰恰如同春天萬物復甦，百花爭艷的時候。

  那時候的世界一定是最美的。

  可此時，這落霞小世界死絕一片，反而還額外的加重了末日廢墟的破滅道痕氣息，這意味著什麼其實也已經很明顯。

  小倩要來訴苦要來哭窮了。

  要來他蘇離這裡獲取資源恢復了。

  在李娟那裡搞一筆，再來他蘇離這裡弄一筆的話，她不就更圓滿還有盈餘了？

  這是想兩頭吃？

  蘇離心中嗤笑，卻帶著一縷落寞、難過的神色，看向了這一方天地。

  他的眼神也很悲絕，神色也很落寞。

  他的血也已經冷了下來，一如這蕭索而極寒的天地。

  很快，小倩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蘇離的身前。

  這一次的小倩，神情無比的憔悴，也同樣無比的難過和自責。

  那俏臉上的愧疚之色，似乎都可以化作實質。

  蘇離默默的看著這樣的小倩，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化。

  他嘆了一聲，道：「你來了。」

  小倩輕聲道：「是啊，我來了，恭喜你晉升成功了，可以去倩女世界了，而且還獲得了『寧采臣』的名額。」

  蘇離道：「可是寧采臣真能擁有小倩嗎？」

  小倩嘆道：「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我也沒有想到，規則之下，我還有一道惡念，一道報復執念。」

  蘇離道：「和你沒關係，反而是我害了你——因為我知道，那李娟多半也擁有輪迴的能力，而她又特別的恨我。如果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違背規則。」

  小倩道：「你難道不會懷疑，其實是我各種為難你麼？」

  蘇離柔聲道：「怎麼會呢？如果我那麼好欺騙，豈不是隨意一個存在都可以欺騙我收割我？所以，一般除非是我自己親眼所見，甚至還是通過我自身修行的諦聽的能力看見，不然我是絕不會信的。

  而且感情若是深的話，又豈會被一些流言蜚語所牽引因果？

  你是不是對我好，我還是能感覺到的。

  這種源自於真心的誠意，甚至可以觸動我的諦聽的能力。

  而且我也有著一些對於輪迴和命運的感悟，這些在開始接觸你的時候，覺得你有點兒問題，所以我才會對你很兇狠。

  但是後面發現沒有任何問題之後，你也的確是改了之後，我也就改了。

  其實我甚至在想——倩女世界的小倩，和此時的你又有什麼區別呢？

  就像是那個小倩——開始去接觸寧采臣的時候，也的確是抱著獵殺的心思不是嗎？

  但是那也是被樹妖姥姥所逼迫，而不是自願的。

  之後，她對寧采臣生出感情之後，所有一切，都身不由己，卻依然努力的保護著寧采臣。

  這一幕，仔細想來，卻是和我所歷經的一切又是多麼的相似。

  我一直在想，落霞世界和倩女世界能有什麼關係呢？

  原來，我一直都是寧采臣，而你一直才是聶小倩。

  那所謂的樹妖姥姥那該死的噁心老太婆，就是李娟！

  可惜我沒有能幹掉他——因為我沒有一個真正的幫手燕赤霞。

  實在是可惜。

  所以，說到底我晉升了，但是我只是在寧采臣這個角色上通過了。

  但我終究還是沒有救到你，或者說我斬了鬼臉李娟，但是卻也不可能真正的重創她。

  那麼，真正的倩女世界，她是不是還會作亂作妖？

  是不是那時候，也會有合格的燕赤霞出現？

  會不會那時候也有強大的幫手出現？

  還有那倩女世界是有諸葛流雲的倩女世界，還是電影版本的倩女世界呢？

  這些我其實都不能確定——但必定是有燕赤霞的。」

  蘇離給予了他自己的一番分析。

  小倩原本還想著怎麼去解釋，一聽蘇離的說法，頓時當真是喜從天降——這蘇離腦補得不錯嘛，果然像是這麼回事呢！

  這落霞世界，不是就是如同蘭若寺的那一段經歷嗎？

  核心內核不就是小倩被逼迫要去殺寧采臣（蘇離），然後蘇離救小倩，獵殺樹妖姥姥嗎？

  完美的理由啊！

  小倩內心差點兒笑出內傷，卻還是以一種悽然的表情哀嘆道：「唉，沒有想到，還是蘇人皇你懂我。」

  蘇離柔聲道：「傻瓜，我若還不懂你，這世間又還有誰能懂你呢？好了，以後還是喊我人皇哥哥吧，別喊蘇人皇那麼見外了。」

  蘇離說著，主動的拉起小倩的手，道：「你看看，這一次你傷成了這樣，真的是……傷在你身，痛在我心啊！我當真是恨不得將那李娟剝皮抽筋才好，太可恨了！」

  蘇離說著，有些咬牙切齒。

  這恨意可是實打實的是真的。

  所以小倩的感受別提有多強烈了，以至於，小倩都的確有一點兒感動了——這傻批還真這麼在乎我啊！

  這樣我收割起來就更加的舒服了！

  小倩心想。

  這般，小倩立刻柔聲道：「人皇哥哥，你也別生氣了，你若是這樣，我反而越是愧疚和難過——我也沒有想到，我天道之靈的權力都差點兒被剝奪了，好在人皇哥哥你成功了，不然這一次，恐怕小倩就真的要被奪舍了。」

  蘇離道：「嗯，我察覺到了一些不對——而且更詭異的是，竟是有人直接說出各種理由和原因，說你暗中算計我！怎麼可能嘛！

  我甚至知道，雨素都不會背叛我算計我，不過是被攻心控制住之後才如此。

  不然，為何雨素和夏心妍會被吞噬而不是直接被我殺死？

  只要我殺死她們，她們死亡之前就會有所明悟，就一定會告訴我真相。

  但是她們失蹤，恰恰就是一種掩飾。

  我豈會那麼愚蠢的中計？

  去相信一個陌生的、或者是剛接觸不久的存在，而不相信之前一心一意愛我的小倩？

  小倩你放心，我對你的信任就如同對魅兒一樣，是不會差一點點的（差幾億萬萬億兆那種），所以我也不會懷疑你的初衷。」

  「如果你真的有問題，又豈會還來見我？」

  「如果你真的有問題，又豈會有半點兒愧疚之心？」

  「我蘇離別的本事沒有，看人的能力還是有的，小倩就是倩女小倩，一樣的真誠和善良。如果不是這樣，那也一定有苦衷！」

  「就像是許仙和白素貞一樣——我不是許仙，不可能去相信法海而不相信白素貞的，你放心！」

  蘇離那話說得天花亂墜，真誠不已。

  這些話，也讓小倩都有些觸動了——這人皇蘇離，還真是有情有義的奇男子啊！

  如果說之前小倩不怎麼瞧得起，但是這一次蘇離直接連李娟都打爆了，小倩的確是生出了幾分異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