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章 記憶覆蓋，道統突破

  用真實，覆蓋一切虛偽。

  這是淺藍小精靈提及的一句話。

  看似普普通通，卻直接給蘇離指引出了一條極其可怕的大道！

  假就是假！

  真就是真！

  弄虛作假的一切，在真實面前，終究都會被徹底揭穿，會被徹底的粉碎！

  只因，真相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不到！

  同樣的，水落而石出，路盡見真章！

  真理，往往總是可以堅挺到最後的。

  真金也不怕火煉！

  蘇離忽然之間豁然開朗，頓時茅塞頓開，就如同被一下子打開了身體裡的竅穴，迎來了全新的一種發展。

  這看似簡單的指引，實則是一種至道上的點撥。

  這一刻，蘇離真的明悟了很多的東西。

  說到底依然是很簡單的道理，時時刻刻其實就存在於身邊。

  但是那都不是他所真正擁有的。

  就如同『身正不怕影子斜』，就如同『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一樣。

  有些東西，並不是忽視或者是掩飾其因果，其真理就不存在。

  而若是以真正的真理去覆蓋，還怕什麼虛偽？

  所有一切虛偽在這樣的真理面前，也將無所遁形！

  好一會兒之後，蘇離才釋然長嘆道：「淺藍小寶寶，你真是太厲害了！這一次，你立下了大功！」

  淺藍小精靈立刻歡快道：「嗯嗯，那可以有獎勵麼？可以親親麼？」

  蘇離：「……」

  蘇離：「淺藍小寶寶你這是上癮了吧你？」

  淺藍小精靈道：「嘻嘻，就是特別喜歡啦。」

  蘇離道：「我懷疑你是小狗狗或者是小貓咪，不然不會有這樣獨特的愛好。」

  淺藍小精靈笑嘻嘻道：「不是呢，寶寶就是主人身邊的小寶寶，小乖乖，小甜心。」

  蘇離：「嘖嘖嘖，這也太膩了。」

  淺藍小精靈道：「那這樣莫非不好麼？」

  蘇離道：「好好好，那我先把記憶種下吧。」

  淺藍小精靈道：「嗯嗯，淺藍小寶寶一點兒都不急的。」

  她說著不急，卻是眼巴巴的看著蘇離的臉，就看向看著香噴噴的蛋糕似的。

  蘇離心中也是無語之極，什麼時候雙方的關係變了立場了都？

  還被主動的如此非禮的？

  蘇離一番唏噓，卻還是將過往的關於沐雨素的記憶全部的提取了出來——以蘇離自身的記憶中的沐雨素的過往為引子，然後調取系統中的人生檔案。

  蘇離可以查看人物過去的人生檔案。

  所以哪怕是在現代他沒有系統，如今依然可以通過他自己的經歷進行過往的調查。

  更遑論，他自身對於沐雨素過往的記憶也知曉很多。

  很快，蘇離反覆的查詢了沐雨素人生之中的過往。

  然後他才發現，這個少女的確是非常的內秀，而且哪怕是曾經，其實都付出了很多很多。

  是真正的樸素而且勤儉持家的那種少女。

  蘇離哪怕是以如今的心態去回看，也不由有些感動。

  而且沐雨素的家境實際上並不是太好，所以小時候也吃了很多苦，成熟懂事得很早，就是那種懂事得令人心疼的小女孩兒長大的。

  蘇離嘆了一聲之後，卻還是沒有改變任何因果，而是無比實際的將所有的經歷全部的呈現了出來，以真正的記憶覆蓋了過去。

  沒有蘇言。

  也沒有蘇靈。

  更沒有所謂的自殺孤墳之類的因果。

  相親的經歷有。

  幫許琴解決風水、陰玉的問題的經歷也有。

  總之就是——該有的都有，該沒有的也一定沒有。

  不多加一點點，也不修改一分一毫。

  這樣的真相覆蓋，也讓蘇離隱約之間意識到，或許——山河社稷圖中的因果，可以轉向另外一種發展方向。

  抑或者，山河社稷圖若是失敗了，或許那個諸天小世界裡的蘇言的經歷，那個攜帶了人生模擬器的蘇言的因果，反而恰恰可以成功。

  是否如此，蘇離無法確定。

  但是眼下的記憶覆蓋過去的時候，蘇離清晰的感應到了自身的功德能力，都完全的暴漲了起來。

  這似乎就是一種強大的因果牽引，異常的了得。

  蘇離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同時看著沐雨素從處於呆滯的狀態到恍然明悟，然後再到如再別重逢的那種驚喜，一時間蘇離的心情也複雜了不少。

  而沐雨素這時候，也明顯的更加的強大，也更加的純粹了。

  就是說，沐雨素也和許琴等人一樣，同樣的打破了自身的極限。

  同時，沐雨素在這個世界的諸多經歷，卻是絲毫沒有改變。

  改變的，也僅僅只有沐雨素在現代世界的那一部分經歷而已。

  而那，反而也是真正的真相，真正的現實。

  如此現實，沐雨素反而發生了徹底的蛻變，就如同直接從全屬性0變成了全屬性10一樣。

  而那增加的一點是什麼？

  增加的1點，就來自於蘇離給予的這一份真相！

  十，代表了十全十美。

  代表了真正的完美。

  這一刻，蘇離忽然看向了沐雨素——同時又近乎於本能的看向了道場之中的山河社稷圖世界裡的因果。

  那一刻，沐雨兮仿佛都靈魂歸位了一樣，從無盡的時空長河被召喚了回來，重新的活在了其中的天魂的身邊。

  所有一切因果，仿佛和所有平行世界的因果牽連了起來。

  但是又全部的開始發散，繼續擴散四方。

  這一刻，蘇離又再次的悟道了。

  又是對於道之領域的一種感悟，也是一種蛻變。

  因為蘇離明白了另外的一個無比關鍵的點——活在當下的真正意義。

  因為他蘇離活在了當下，所以無數的平行時空和小世界的蘇離才有參照物。

  如果他活得真實，那麼其餘的小世界的蘇離抑或者是發散出來的平行時空，其中的蘇離才會一次次的行得正坐得穩。

  而如果他活得虛假，那麼其餘的也同樣的會對應的發散。

  利用這樣的方法，蘇離其實完全可以反向去控制真與虛。

  他是真，其餘很多東西才是真。

  但他是虛呢？

  其餘的一切必定也是虛。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所以當他是『虛』的時候，許琴的攻擊奈何不了他！

  因為許琴的道，是從『虛』中得來的。

  就是許琴的很多功法，實際上都是從那些所謂的『神話世界』和『諸天小世界』的因果里累積出來的。

  不僅僅許琴是這樣，便是這世界所有的存在，幾乎都是這樣。

  就像是三清一氣化盤古。

  這是真實存在的？

  不，這包括三清一氣之類的，都是神話體系里的。

  所以這功法，如果蘇離化虛，那麼這功法也會失效。

  蘇離想著，召喚了一下蘇忘塵。

  蘇忘塵這時候不知道有沒有進通天塔。

  如果進了自然就不需要招過來。

  蘇離嘗試著召喚了一下之後，蘇忘塵直接就被召喚了過來。

  他進來之後，看到了沐雨素，不由微微一呆，道：「出什麼事了？雨兮怎麼出了山河社稷圖小世界了？」

  蘇離聞言，無語道：「這是沐雨素。」

  沐雨素聞言，詫異的看著蘇忘塵道：「你你你……你不是那大壞蛋天皇子蘇忘塵嗎？」

  蘇忘塵聞言，也是無言以對，哭笑不得道：「我是蘇離分身，你能在這兒看到我，就說明我不需要隱瞞身份了。」

  沐雨素聞言，瞪大了美眸，道：「你你——」

  說著，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無奈道：「你們真是太瘋狂了，玩這麼大，你知道你們當時的爭鬥當真是……我們都嚇死了，都傷心了很久！

  特別是蘇忘塵，我都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了！

  我都從來沒有如此痛恨過一個人！

  結果，結果你竟然是你自己！

  蘇離你怎麼可以對自己如此心狠啊，你不心疼別人肯定都會心疼的！」

  沐雨素忍不住埋怨道，說著說著，都哭了。

  蘇離：「……」

  蘇離能清晰的感受到來自於沐雨素的那種崩潰、傷心的心情，一時間心中也很是慚愧。

  是的，三皇大戰的因果，的確是很多人心中說不出的痛。

  而如果蘇忘塵是蘇離的話，那麼，這其中的因果該是多麼巨大？

  那麼蘇離為何又要對自己如此下狠手？

  毫無疑問，這其中的因果更加恐怖了。

  這是不可觸碰的恐怖博弈。

  沐雨素想著，嘆了一聲，道：「蘇離你……這樣的秘密不該告訴我的。」

  蘇離笑道：「沒事，如果你想出去的話，這些記憶就不會存在。

  而你如果不出去的話，可以在青帝宮，陪著魅兒，然後幫我看看山河社稷圖中的因果。」

  沐雨素道：「那自然是極好的，不過……我卻不能就這樣待在這兒不走了，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負了青瑤光姐姐的苦苦栽培啊！

  搖光聖地為了培養我，耗費極大，我不能這麼一走了之的。」

  蘇離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我遇到青瑤光之後，會妥善解決的。

  另外，也不是不讓你出去啊，而是讓你以分身之法出去。

  我教你分身之法吧。你是想學《一氣三清》之術，還是《身外化身》之術？抑或者是替身紙人之術？

  《八九玄功》就算了，這個不適合你。

  而替身紙人的話，效果比前兩者要差一些。

  《身外化身》之術的話，這方面的確是更注重肉身一些。

  而《一氣三清》之術，更飄渺仙氣一些。」

  沐雨素道：「那就《一氣三清》之術吧，很明顯，蘇離你都幫我選好了，那我凝聚一道分身出去辦事吧，這樣的話，如果沾染了因果或者是不妥，就直接自斬就行了。」

  蘇離道：「這樣是可行的，但是也未必一定要自斬，遇到致命危機，你就在心中默念『雨素，歸去』就可以直接回青帝宮了。

  這樣相當於是本體對於分身的回收，無視任何封鎖。

  而且，其實你的因果並不在這裡，而是在沐雨兮身上。

  另外，這一次也不是立刻就要讓你呆在青帝宮裡。

  這一次我準備去通天塔試煉一番，不過我構建了一個虛擬的小世界，類似於倩女世界吧，我準備以輪迴的方式帶你進去先歷練一番，你看你覺得如何？」

  沐雨素很是乖巧的道：「嗯嗯，沒問題的，這些你拿主意就好了。」

  蘇離又道：「你修行的是《冰肌玉骨玄元功》和《專氣致柔》吧？」

  沐雨素道：「是啊。」

  蘇離道：「《專氣致柔》修行之後，沒有讓你變得無情麼？」

  沐雨素道：「怎麼會呢？上善若水，太上忘情只是一種境界而已，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還是山，這是一種有情之法，而絕不是無情之道啊。

  像是瑤光姐姐也是這麼修行的，也感情豐富啊。」

  蘇離道：「好吧，恭喜你們修行的法門是對的。」

  蘇離說著，看了看他自己的《專氣致柔》功法，目前的層次也已經達到了功參造化的層次了。

  是以，他詢問道：「你的《專氣致柔》修行到了什麼層次了？需要我指點嗎？」

  沐雨素道：「出神入化吧，已經圓滿了，不知道後續該怎麼修行了。」

  沐雨素說著，有些慚愧，道：「已經卡在出神入化都快兩萬年了，我當時回兩萬年前，三年就出神入化了，然後就一直沒進步。」

  蘇離：「……」

  蘇忘塵：「……」

  蘇離：這是被許琴帶壞了的凡爾賽的說法吧？

  蘇離道：「你這《專氣致柔》功法總綱是什麼？」

  沐雨素聞言，略微思索，然後說了出來。

  她並沒有懷疑蘇離覬覦功法什麼的，因為毫無必要——蘇離目前都守護者天驕級排名第一了！

  因為蘇忘塵就是蘇離分身，也就是說，分身都第一了，本體自然更強。

  蘇離沉吟道：「稍微要差一點點，但是問題不大。」

  蘇離想著，倒是將系統改進過的《專氣致柔》的版本講述了一下。

  至於境界層次的領悟，蘇離就沒說了，他不過功參造化的層次，而沐雨素則是出神入化的層次，比他還高了一層。

  所以指點什麼的就不用多說了——說多了可能就穿幫了。

  被蘇離提及《專氣致柔》的各方面修改的點之後，沐雨素仿佛打開了全新的修行方向，美眸都明亮了幾分。

  然後，那美麗的眸子裡滿是崇拜之色。

  蘇忘塵看著也是無語——不就是靠系統嘛，誰不會呢。

  不過……蘇忘塵還是懶得去參與這樣的因果。

  很快，等沐雨素感悟完畢之後，蘇離這邊則是看向了蘇忘塵。

  「看樣子你還沒進大帝墓啊。」

  蘇離開口道。

  蘇忘塵點了點頭，道：「姜鸞這女人就很煩，非說想我了，要和我戰鬥一場，然後非說她絕不會哭了，結果又哭的稀里嘩啦。

  這時間就這麼的浪費了，實在是罪過罪過。」

  沐雨素聞言，好奇道：「你們還打架？你又欺負她？」

  蘇忘塵：「……」

  蘇離：「……」

  蘇離道：「說是分身，其實也不完全是，現在完全獨立出來了，所以姜鸞和我沒任何關係。」

  沐雨素道：「有關係也沒事啊，而且我也看出來，你們兩個真不一樣，應該是確實獨立出來了。你不說我都不知道，也完全想不到。」

  蘇離道：「什麼時候進大帝墓？」

  蘇忘塵道：「我已經到青雲冢外層區域了，這不是剛準備進去就被你召喚過來了嗎？你是在界水荒原之地了吧？遭遇截殺了？」

  蘇離道：「小問題。」

  蘇忘塵道：「那逆流而上的女屍出來了，名叫『冰青穎』，其實本來也沒什麼，但是我遠遠看了一眼，模樣非常美，但是死得挺慘的，而且還被非禮了。」

  蘇離一聽這名字，頓時也是冷笑連連，道：「還真就以『青』命名啊，曾經還知道隱藏一下，用青玉的『玉』代替青色，身上卻佩戴著青玉。如今這是連隱藏都不隱藏一下啊！」

  蘇忘塵道：「畢竟他們以為我們不知道，自然會明著來。不過好在其模樣雖然絕美，但是沒有模仿公乘青蝶或者是諸葛淺藍之類的模樣。

  不然我當場就去給她砍掉。

  我知道你可能會有所布置，所以也就沒有出手。」

  蘇離道：「不急，這事兒我已經提前安排上了——或者說天魂提前安排上了。」

  蘇忘塵道：「你聯繫了天魂麼？」

  蘇離道：「沒有，但你要相信——這一點絕對是會心有靈犀的！」

  蘇忘塵道：「厲害，我就沒法做到心有靈犀，這麼看來，我自身的能力還是差，說到底還是藉助於外物才成長了起來。」

  蘇離道：「能認識到這一點不容易，不像是我，我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努力得來的。」

  蘇忘塵：「……」

  蘇忘塵：我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

  蘇忘塵道：「你找我來是？」

  蘇離道：「心有靈犀其實也還是有的——你沒有對冰玉穎，哦，如今叫冰青穎了，你沒有對這冰青穎動手，本身就是一種心有靈犀。

  至於讓你過來，就是測試一份道統而已。

  這樣，你全力出手，動用三清一氣化盤古的手段試試攻擊我看看。」

  蘇忘塵聞言，詫異道：「你確定？別瞎搞，你知道我的實力一旦全力出手，你很難扛住的。雖然我知道你現在比我強不少，但是我們的底牌是一樣的！」

  蘇離道：「你試試就知道了，你放心，我還沒事兒喜歡找虐不成？」

  蘇忘塵道：「你好像真有這種傾向，喜歡自虐。」

  蘇離：「……」

  蘇忘塵道：「真要來？」

  蘇離道：「別廢話了！我測試道韻道統！放心，往死里打就行了，你覺得我是傻批麼？」

  蘇忘塵道：「為什麼不讓沐雨素動手呢？」

  蘇離道：「你是真蠢，你覺得她會下死手嗎？你覺得她即便是下死手能傷我分毫嗎？我們的上限差距已經是天壤之別了好吧？」

  蘇忘塵：「……」

  蘇忘塵還是沒有遲疑，雖然心中很是疑惑，但卻也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沐雨素在一旁看得也是心驚肉跳——原來他們是這麼修煉的？相互打鬥，自我超越？

  也對，修行者最大的敵人從來都不是敵人，而是自己。

  戰勝自己，超越自己，就可以一次次的超越極限。

  沐雨素想著，頓時直接都悟道了。

  蘇忘塵則直接衍化無上仙魂底蘊，施展天脈戰魂之後，衍化三清一氣化盤古絕殺，以盤古斧狠狠一斧頭劈向了蘇離。

  「嗤嗤——」

  這樣的攻擊，哪怕是在如今的輪迴之地，引起的震盪也是劇烈的。

  這簡直是天翻地覆一般。

  這時候，這動靜連魅兒和華紫嫣、離暮雪都被驚動了。

  不過兩人微微感應了一下之後，就紛紛釋然，不當回事了。

  至於許琴三人，則是一臉疑惑——這是誰啊，弄出這麼大動靜，這麼猛的麼？

  「轟——」

  蘇忘塵的確沒有留手，是以這一擊極其強大。

  而蘇離用的就是本體應對。

  沒有動用什麼分身。

  「嗤嗤——」

  這一擊擊中蘇離的瞬間，卻完全無效！

  直接就穿透了蘇離的身體攻擊了出去。

  毀滅的力量砸在了輪迴地，差點兒將輪迴殿都劈翻了。

  這破壞力，已經無法形容。

  但是這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蘇離並沒有受傷不說，甚至連來自於蘇忘塵的攻擊都沒有能作用在他的身上。

  與此同時，蘇離看向了蘇忘塵道：「你站在那裡，接我一招。」

  蘇忘塵聞言，呼吸一滯，心中有種莫名的驚恐之意，同時，內心更是慌得一批。

  從蘇離不被攻擊來看，蘇忘塵就知道，蘇離掌握了可怕的道。

  而一旦以這樣的手段打出來，他是會被打死的。

  雖然他是個分身沒什麼地位，而且挺卑微的，但是他還是想活著的啊。

  所以，蘇忘塵可憐兮兮的看著蘇離，同時以兩隻手握成拳頭，擠在兩個腮幫子上，做出一個『可憐』的表情來。

  蘇離：「……」

  蘇離也是無語，道：「沒事，無非就是受一點點傷，我還真能打死你不成？」

  蘇忘塵道：「雖然我也知道不會，但是兄弟你太猛了啊！」

  蘇離：「……」

  蘇離道：「行了，站好吧，運用所有手段防禦，這樣行了吧？」

  蘇忘塵道：「我不傻，真的，這樣我更是慌的一批，我還是不反抗了吧。」

  蘇離：「……」

  蘇離道：「別囉唆，你看著辦吧，我要出手了。」

  蘇忘塵只能硬著頭皮頂上。

  隨後，蘇離沒有動用任何手段，動用的就是他曾經在華夏那邊用的氣功。

  是的，基礎的氣功。

  很難以想像的基礎氣功。

  但是這樣的氣運，蘊含在拳勁之中，蘇離抬手一拳輕輕打出。

  「轟——」

  虛空一震，整個輪迴殿的虛空規則都近乎於扭曲了起來。

  不僅如此，無比可怕拳意猛然竄出，衍化出無比剛猛的毀滅級拳意勁氣，狠狠砸向了蘇忘塵。

  「閃開！」

  蘇離駭然，蘇忘塵更是早就預防到有這樣的可能，剎那之間《八九玄功》一閃，《身外化身》一開。

  分身殘影留在原地，本體和分身都逃了出來。

  「噗——」

  那分身殘影瞬間崩碎，直接炸成了齏粉。

  同時，整個輪迴殿都差點兒炸了，那威力帶來的效果，無比恐怖驚人。

  這一擊，簡直是比三清一氣化盤古衍化天脈戰魂的全力爆發還要可怕。

  這一刻，蘇離終於徹底明悟了！

  這就是務實！

  因為這一次他用的是他真實的能力！

  曾經修煉出的實打實的能力。

  就像是華太初為什麼強？

  因為華太初用的都是真實的實力而不是這個世界『灌出來』的能力。

  「太初……太初的意思就是最原始的……「

  「華太初，華秋道等人的能力，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提升過，但是越是如此他們的戰力越是強！

  而他們自己甚至都似乎並不知道這一點。

  更重要的是，他們的修行，也一直只是在累積他們自己的東西，累積在華夏那邊學到的東西並進行更進一步的提升。」

  「就如同華太初創立的劍元劍意劍心之類的境界，並不是在這個世界創立，而是在華夏就有的境界。

  他也一直在修行這樣的境界！」

  「而所謂的三清一氣化盤古，所謂的三千大道，反而都是屬於『洪荒神話世界』的體系里的虛構的東西。

  總體還是虛，而並不是實。

  所以利用虛的功法體系，是無法真正的攻擊到『實』的我，只能攻擊到虛的我。

  反過來，卻完全不同。

  實的存在，反而會對虛的存在形成碾壓。

  所以實力實力，實力的意思就是實際的真實的能力！

  所以，蘇離動用了華夏那邊他修行的氣功，打出了這樣一拳，就如同華秋道當初的隨意一道術法一樣。

  而無論是各種小術法，還是金光神咒，也都是華夏那邊實打實的存在的東西。

  包括華太初的御劍術，那也是同樣真實存在的。

  但是《一氣三清》之術，在華夏那邊是並不真實存在的。

  或者說也或許有存在，但是並不是那麼誇張的那種，而僅僅只可能是某種呼吸吐納的方式。

  這就意味著，這樣的東西是『虛』的。

  就像是虛擬的猛虎撲殺過來，無論如何再真實，如果你恐懼了，你就會被恐懼本身所傷害，會被嚇尿或者是活生生嚇死。

  但是實際上，這種虛擬的存在，你若是知曉其不會真正的傷害你，任由其撲過來，心境巋然不動，自身實實在在站著，反而會沒事。

  這就是所謂的不在三界之內不在五行之中的另外一種深層的蛻變趨勢和方向。

  對於真與虛的深層次的認知！

  有了這樣的感悟和覺悟，蘇離才發現，他的確可以不用過得那麼狼狽，的確可以活得不用那麼艱難。

  就這方法學會了，他現在去上等位面，面對白袍藍袍，完全都不在話下。

  不過——因為他在華夏那邊屬於菜雞中的菜雞，只會基礎的氣功，而且還很不入流，修煉到了脊背之地就已經無法打通周身。

  是以，他能發揮出的特殊威力也是極其有限的。

  這也導致他沒有更強大的『實際手段』，來針對白袍藍袍級的存在。

  至於說系統刷新出來的功法，全部都是虛的而不是實際的。

  什麼是實際的呢？

  蘇離想到了華太初的孤絕劍意。

  這是實際存在的。

  所以兇猛得令人恐懼。

  同樣的，來自於華秋道的十二形意，也是真的！

  這同樣也無比的兇猛強大。

  可惜，這些他都沒有辦法修行——那麼他立道的洪荒皇族的道又是什麼道？

  活在當下的道。

  這種道對應的功法是什麼？

  對應的功法就是他如今呈現出來的——真虛。

  以真和虛來顯化當下的道。

  立下對應的因果與造化，輪迴與天命。

  真就是真，虛就是虛。

  極致狀態下便可真虛轉化，因為無論是活在真或者是虛，都是活在當下。

  經過淺藍小精靈的指點，蘇離有了頓悟。

  而經過這樣的一番頓悟之後，蘇離終於擁有了自己的道統。

  是道，也是統領地位統治地位的道。

  這就是道統。

  蘇離沉澱了許久，隨後他默默的轉向了那一座浩瀚卻崩裂了的輪迴殿，一股恐怖的道統意志凝聚。

  「起！」

  「凝！」

  「時光回溯！」

  「轟——」

  可怕的輪迴殿陡然之間重新凝聚，甚至比之前還更加的氣勢恢宏，更加的震撼威武霸氣。

  這般情況，讓蘇忘塵看得駭然失色。

  同時，蘇忘塵也深深的皺眉了起來。

  「你現在有多強？」

  蘇忘塵忍不住詢問道。

  他的聲音都有些輕微的顫慄。

  要知道，蘇忘塵的能力底蘊，幾乎相當於之前的蘇離了。

  可蘇忘塵依然如此動容，足以見得這一次蘇離的改變之可怕。

  不僅是蘇忘塵震撼，這時候，恐怕是任何存在都要震撼，都要恐懼，都要心悸和不安。

  為什麼？

  因為蘇離終於凝聚出了道統。

  終於將『活在當下活在現實』，蛻變成為了——活在當下，活在真虛。

  真虛，不是虛幻，而是現實以及非現實。

  非現實就是虛幻。

  而現實就是真實。

  這是道的蛻變。

  而這樣的蛻變來自於什麼？

  來自於——華太初的道之領域的饋贈，來自於那兩萬六千年的時間的沉澱！

  那兩萬六千年，就是蘇離真正的道！

  但是這樣的道，依然遠遠不夠！

  當踏入了道統級別的層次之後，蘇離窺視到了可怕的冰山一角！

  因為在現實，他是一個氣功不入門的菜雞！

  這意味著，如果要拼實力，那所謂的上層都是以現實切入，他的底蘊太差了！

  這已經無比致命，也已經無法彌補！

  那麼，有辦法解決嗎？

  有！

  而且這個世界的人用過，而且一直在用！

  那就是，尋回過去！

  現實之中，蘇離就是個普通人，連氣功都學不會，迫於無奈還將自己賣給了鴻蒙研究基地！

  這是他最初的現實。

  這期間，他拿到過一次機會，打開了時空的斷層，回到了現實的三年前！

  但是他依然沒有累積到什麼現實的底蘊，用的都是所謂的超能力或者是部分系統能力。

  所謂的《玄術通靈》，也來自於《玄心奧妙訣》對應的玄術。

  這同樣來自於影視劇中，同樣是假的。

  假的結果就像是那夏九劍拿斬仙飛刀對戰一樣，在將來必定會遇到真的，然後被秒。

  他以這樣的手段對付了夏九劍，將來也必定會有人以這樣的手段對付他！

  所以，這樣的手段要從現在開始應對。

  系統的所有功法不是不好，不是不強大——而是，他『德不配位』！

  因為不是自己的，才可以灌頂傳授。

  因為蘇離自己沒有這些能力，才可以被系統加點贈予，不斷的變強。

  這是快速變強同時也提升實力的方式。

  但是……這些東西都不是蘇離自己的。

  系統好嗎？

  絕對是好極了。

  就像是他蘇離不強大所以無限的打造裝備將蘇離武裝起來一樣。

  但是裝備本身不是蘇離的實力。

  總有一天，他會遇到那些依靠自身實力而不是裝備之人。

  那時候，他如何應對？

  這可怕的因果窺視到的時候，蘇離就知道了，什麼才是上層。

  所謂的上層，就是自身實力運用的上層。

  金袍不是上層。

  七彩皇也同樣不是上層。

  什麼是上層呢？

  是不會將洪荒法寶當法寶的那群人。

  因為他們知道，這些都是虛的。

  許久之後，蘇離長嘆了一口氣，淡淡道：「我現在很弱。」

  蘇忘塵道：「你又凡爾賽了，我感覺，你現在一道眼神能殺死我。」

  蘇離道：「殺不死，眼神凝聚出來的殺機是虛的，所以我沒法用這樣的手段殺死你，但是我可以用氣功殺死你，明白了嗎？」

  蘇忘塵詫異道：「氣功？氣功那渣渣這麼厲害的麼？」

  蘇離道：「我師父華秋道，用的只是小術法，但是在這裡比三千大道都相差無幾，甚至更猛，你覺得氣功會是渣渣？我剛才一拳，就去是氣功的凝聚。你試試看。」

  蘇忘塵聞言，心神一震，隨即沉吟了片刻，抬手一拳。

  「轟——」

  虛空都直接炸開了。

  蘇忘塵駭然，隨即立刻頓悟了什麼。

  「完了！」

  蘇忘塵頓時無比懊悔。

  蘇離道：「什麼完了？」

  蘇忘塵道：「那三年！我們回到穿越之前的三年，該苦苦修行現代的功法的！我們錯過了最好的機會！徹底完蛋了！」

  蘇離道：「你的覺悟還不差——但是我們有東西是真的，我們現在的道統是真的，輪迴是真的！輪迴真的是真的！因為現實之中有忘塵寰，那是真的，而且在我們的手中！現在明白了嗎？」

  蘇忘塵道：「所以胡辰的強，是因為他蹭了功德交易使者的因果卻不自知？」

  蘇離道：「你的眼界淺了，我的想法是——我要開輪迴尋前世記憶。

  不僅是前世，前前世，總有一世的我，一定會是一個修行者。

  只要找到那一世的記憶，我就可以同樣是一名幾千年的輪迴者，修行者！

  甚至如果可能，我要一直往上追溯。

  我自己掌控輪迴，我要回現代的六千年前去修道！

  利用現實幹他們！

  同時直接在現實阻止未來的可怕歸墟浩劫，這才是另外一條出路。

  不然我們先天弱勢，干不過了。」

  蘇忘塵沉思了很久很久。

  好一會兒才道：「或許，我們可以修行御劍術，或者是從華夏古老的道種領悟出修行之法，在這個世界修行，崛起，也一樣是有可能的。」

  蘇離道：「太天真了！他們已經按死了晉升的通道，封鎖了所有的『門』，所以不可能再有道立出了。

  因為我們若是立一個什麼稀奇古怪的道，那是沒問題的。

  但是你要是立華夏那邊的修行之道，就不行了。

  不過——其實問題不大。

  因為諸天小世界中反而可以修行。

  我準備創造類似現實的諸天小世界，修行拳意，修行劍意，修行槍意等等一切。」

  蘇忘塵道：「你讓我來測試這個，這一下，將我徹底拉下水了。

  這東西不知道就罷了，知道了就如同如鯁在喉，卡得難受。

  這就是真與虛麼？

  所以你是以真破我的虛，因而一招就能打死我。

  相反，我以虛打你的真，根本就傷害不到你！」

  蘇離道：「恭喜你悟了。」

  蘇忘塵道：「這若是還不能領悟的話，那的確是太廢了！」

  蘇離道：「但是領悟了之後，還是不能隨意使用，因為這是我的道而不是你的，你也不可能和我同道。」

  蘇忘塵嘆道：「的確。不過沒關係，這終究是好事。可這樣一來，你當真是完蛋了，你已經暴露了啊——你之前和夏九劍一戰的時候，多半已經暴露了啊！」

  蘇離笑道：「這個倒是無妨，而且也沒暴露，我就是在摸索之中。

  而且我呈現出來，確實也是打草驚蛇，但是當時我沒有領悟，所以我會一直展現出來這點能力。

  不會更進一步蛻變，就是讓他們的心懸在深淵邊，時時刻刻忌憚的那種。

  恰恰，如果我忽然不再使用這樣的能力，別人就會知道我已經悟了。

  那時候才真的不太好。」

  蘇離說著，又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至於這般因果，你可以斬也可以不斬，其實關係不大，我也只是覺悟了而已。

  而且，我這一次，準備與沐雨兮一起，好好的去體悟一下這個所謂的通天塔倩女世界。

  同時，因為以真虛道統而入真虛，我想看看，會有什麼樣的巨大因果呈現。

  另外，在真虛之中，這樣的手段我會全部的施展出來，直接攪動風雲，要看看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大能存在於背後，掌控一切！」

  蘇離的語氣格外的強烈，也格外的自信。

  蘇忘塵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釋然道：「這份記憶我斬了，我不牽扯了，寧可暫時什麼都不知道，也好過背負這個。

  另外，你真的要小心了，你最近蛻變太兇殘了，這其中感覺有些異常。

  我不知道具體因果，但是我本能的覺得不是很對勁。

  或許有其餘的傳承在內？

  但是多多少少，你要留心是否會被種下囚籠。

  另外，如果是1點因果值，是不是真的對應時空鎖魂塔，也要留心一下。

  嗯，言盡於此吧，我先去通天塔了。

  我開不了真虛體悟，所以就只能先行一步了。

  再者，這件事先收著，別告訴胡辰，他囚籠不少，怕一時真中招了，這秘密暴露了就太致命了！」

  蘇離道：「我知道。」

  蘇離說著，念頭一動，兩人的身影同時回到了輪迴殿之處。

  之前的特殊交流，蘇離直接開了夢境，這樣不牽引因果。

  同時，蘇離也不想沐雨素捲入其中，所以他沒讓沐雨素知曉相關『真虛』的所有因果。

  此時蘇忘塵和蘇離重新出現之後，蘇忘塵也沒有打什麼招呼，身影一動就消失了。

  同時，離開的剎那，其身上的夢境信息也消散了。

  這就表明他對應的因果也已經直接斬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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