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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5:21:48 作者: 黑蕁
    韓夢芝說:「弄清楚了,然後呢,假戲真做?」

    她說完,想了想,點點頭:「也不是不可以,我覺得秦總人挺靠譜的,起碼比我見到過的大多數有錢人都靠譜。」

    謝棠:「……那我倒沒有想過。」

    韓夢芝:「沒想過,那你為什麼非要弄清楚不可呢?」

    謝棠想了想,惱羞成怒,掛掉了電話。

    三秒鐘之後,韓夢芝給她回復了一個國際友好手勢表情包。

    【芝芝】真的想弄清楚其實也不難,你們住在一起,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去勾引他一下,看看他什麼反應。

    謝棠舉著手機,臉都皺到了一起去,暗罵這是餿主意。

    ……

    十分鐘之後,她吹乾了自己的頭髮,披了一件裸粉色浴袍,走向秦宴的房門口。

    夜晚的宅邸,燈開得並不亮,溫柔的打在人的身上,有種曖昧的味道。

    剛剛出浴的她皮膚透著淺淺的粉色,烏髮披在肩後,裸粉的睡衣松垮掛在身上,將她整個人襯得像一顆鮮嫩的水蜜桃。

    謝棠走近了,這才看見書房的門開著,裡面是亮著燈的,而且她還聽見了些許動靜。

    她心中一動,越過了臥室的門,直接走向書房。

    主宅裡面就只有謝棠與他,這個點,謝棠早就已經睡著了,所以書房的門沒關嚴,也是安靜的,秦宴就任它開著。

    謝棠站在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他打開牆上那嵌入式保險柜,從裡面拿出一份文件。

    那保險柜裡面都是文件,牛皮紙裝的,所以櫃中那一抹紅就顯得格外的醒目,謝棠下意識走近了幾步,那是一個紅絲絨的盒子,依照她的經驗來看,裡面肯定是昂貴的首飾。

    電光火石之間,謝棠腦中幾個猜測,卻又都被她一一否決。

    藏在保險柜裡面,應該是很名貴的珠寶,看那盒子的大小,不是手鍊就是戒指,亦或者是胸針,是拿來收藏的。

    可是這說不通,因為相處了這麼久,她也算對對方有些了解,秦宴不會收藏珠寶。

    那麼,是母親留下的?

    這也不對。

    謝棠隱約還記得秦家的舊事,秦懷志和他的髮妻當初鬧得很難看,折騰了很久才以離婚收場,那時她的媽媽也還好好的,在極其模糊的記憶中,她聽到過那些太太夫人們聊到那位秦夫人的事情,說她受不了丈夫屢次出軌,所以離開,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或者有的人乾脆就說她已經死在了外面。

    不管如何,那位夫人也沒再回來過,就算是現在,這麼久了,她也沒見秦宴與他的母親聯繫過,謝棠都不太確定,那位秦夫人是否還在人間。

    以己度人,她猜著,秦宴失去母親之後,在秦家吃苦那幾年,該是不會感激她的,既然如此,為何要那麼珍惜她留下來的東西呢?

    反正如果是謝明祥留下來的東西,她是肯定會拿去扎小人兒詛咒他的。

    她走進這幾步有拖鞋摩擦著地毯的腳步聲,秦宴已經聽見了。

    他回過頭來,手中拿著文件,另一隻手關上了保險柜的門,然後奇異的問:「還沒睡?」

    謝棠搖搖頭。

    她今天確實很累了,但是精神卻格外的亢奮,尤其現在心裡裝著事情,就更睡不著了。

    秦宴將手中的牛皮紙袋放在桌子上,這才將實現落在她的身上,只不過看清之後,他手間的動作有瞬間的僵硬。

    謝棠的腦子也在轉著,沒有發現對方那一剎那間的不自然。

    她走上前兩步,站在秦宴的面前,然後看著他,很認真的說:「是想找你幫個忙。」

    秦宴走過去,坐在了沙發上,然後看著她,示意她坐,「什麼忙?」

    謝棠自詡閱片無數,理論儲備豐厚,跟韓夢芝私下裡也騷話不斷,但到底談過的戀愛少得可憐,甚至都沒與對方接個吻,所以說一千道一萬,現在讓她勾引別人,她其實也是找不到方向的。

    當初與譚子風談戀愛的時候始終沒有親近過,也沒有很特別的原因,她不喜與外人有過多肢體接觸,不喜歡別人碰她。

    她不會勉強自己,所以那場戀愛談得沒滋沒味。

    換了秦宴,她不知道她還會不會有那種抗拒的感覺。

    但她這個人也不是沒一點長處,她實踐能力很強。

    她想了一下,慢慢吞吞的走過去,沒坐在秦宴的旁邊,而是一屁股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秦宴:「……」

    謝棠伸出兩條白生生的胳膊,搭在了對方的肩上,絲質睡袍隨著她的動作慢慢滑落,露出了雪白的皮膚。

    她看著秦宴的眼睛,收緊手臂,湊近了他的臉,慢慢說:「我想讓你幫我練習,我明天要拍這個,我不想卡住丟臉。」

    隨著她的靠近,那股沁人又叫人著迷的玫瑰淡香慢慢在空氣中吐蕊綻放,層層爆炸開來,

    秦宴白日在心中堆積下來的情緒像是灼熱滾燙的火山熔岩,熔岩在塵封已久的黑色山岩下沉默的沸騰,沉默的滾燙,然後終將在一個頂點爆炸出遮蓋起天空的塵煙,將一切籠罩在他之下、占有在他之下,將被灼乾的地面,全部都抹上亮紅色的火焰。

    他的深眸中涌動這暗火,背著桌子上的燈光,開始悄悄吞沒黑暗的夜色。

    謝棠慢慢湊近了他,她一會兒覺得是自己在發燙;一會兒又覺得是秦宴在發燙;一會兒又覺得是這房間中的暖氣開得太高了……她的眼睛胡亂的飄著,最終迫使自己看向他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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