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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5:21:48 作者: 黑蕁
    謝棠就知道了,鄧世秋肯定早就心中有主意了。

    散會之後,一群人離開房間三五成群的回酒店,謝棠走在最後面,與鄧世秋走在一起。

    鄧世秋與她說好了時間,要驗收她的訓練成果,兩個人聊著聊著,話題就慢慢跑遠了。

    鄧世秋說:「小丫頭,我看你這陣子也挺認真的,你要是當演員,肯定紅的特別快。」

    謝棠說:「您看得起我,但是我沒什麼演技天賦。」

    鄧世秋就問:「想當導演?」

    謝棠沉默了一秒,然後說:「我要是承認了,你是不是要說我吹牛?」

    鄧世秋哈哈笑了兩聲,道:「我不會這麼說的,雖然你現在是個外行,但我看你挺有天賦的。」

    謝棠還來不及感謝,就又聽鄧世秋說:「再說了,你家裡條件好,試錯成本低,老高你知道吧,那傢伙還是美術出身呢,現在不也得了獎麼,他可沒你這條件,當初為了拉投資到處給人當孫子,他要是有錢,可能早幾年就出頭了。」

    這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因素,在這個地方,沒有錢是處處走不通的。

    謝棠也並不否認,畢竟她從未刻意隱藏過自己的背景與身份,根本沒必要隱藏,為什麼要藏?為了證明自己的成功與自己的出生並不相干嗎?

    可謝棠卻偏偏覺得,是如今的一切造就了現在的她,什麼也沒必要剝離。

    她並不是為了證明自己,她是把願望與野心寫在臉上的人,她只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是想成功而已。

    這些人與她曾經的圈子一樣,慣會捧高踩低,尤其她現在還是一個新人,且莫名其妙就得到了別人爭破頭也搶不來的角色,如果這個時候叫人覺得她好欺負,那麼會有許多人找她的麻煩。

    所以這樣就挺好的,起碼她能安生的工作。

    謝棠一走出大門,就看見了停在門口的車子,她與鄧世秋道別,然後上車,秦宴也坐在車裡,他的面前放著一個筆記本電腦,正在處理郵件。

    謝棠想了一下,覺得本著職業操守,這事兒還是要提前交代一下。

    她轉過頭去,盯著秦宴看。

    秦宴又在鍵盤上敲下一行字,點擊關閉了郵件,這才轉頭看她。

    謝棠說:「有件事要說一下。」

    「什麼事?」

    謝棠眨眨眼:「你知道的,我有過一個前男友。」

    秦宴在昏暗的車廂中微微眯起了眼睛。

    謝棠說:「我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了。」

    秦宴「啪」的一聲,合上了電腦蓋子,手指點在冰涼的金屬外殼上,慢慢說:「所以你們這是要見面了?」

    謝棠:「……」

    秦宴在黑暗中捏了捏她無名指上的戒指:「他也要來你這個劇組拍戲?」

    謝棠不滿:「你那是什麼態度啊,我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才這麼跟你說的,你那語氣怎麼跟已經抓姦了一樣。」

    秦宴:「……」

    秦宴哼笑了一聲,手下的力道鬆了:「怕我誤會?」

    謝棠故作煩惱:「畢竟我人見人愛,這是避免不了的。」

    秦宴的語氣變得莫名:「我誤會不了。」

    謝棠還要繼續自吹自誇,一下沒能聽清他剛才說了什麼,下意識「啊」了一聲,「什麼?」

    不會誤會。

    因為他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第42章 唯那一人是例外

    謝棠的第一場戲於初冬第一場落雪的時候開拍了, 入組那天,她起了個大早,非要跟秦宴一塊跑步。

    結果外面太冷, 她根本就受不了。

    只跑了半圈, 她就縮回了門裡,站在窗子後面看他跑,冬日降臨,天上的冷風颳在她臉上就像是小刀子一樣,可是那人卻依然穿著一件薄薄的黑色運動短袖,半點沒有挨凍的模樣。

    謝棠還是有點緊張,儘管她沒跟任何人說, 可她還是緊張的,否則依照她的性子, 她肯定要睡到上班的時間才行。

    她的眼睛盯在外面人的身上,心思其實已經飄得老遠,她在門後走來走去, 不知繞了幾個圈, 突然撞到一堵溫熱的牆。

    抬起頭來,是秦宴回來了, 她連開門的聲音都沒聽到。

    秦宴手裡握著一條雪白的毛巾, 擦著臉上的汗,見謝棠心不在焉的撞過來, 終於問她:「緊張?」

    謝棠想否認, 但是想了一下, 又點點頭。

    秦宴「嗯」了一聲, 越過她, 離開了。

    謝棠懵了, 嗯是什麼意思?

    她轉過身追上去,走在秦宴的面前不滿的說:「我說我緊張,你沒什麼想說的嗎?」

    秦宴的腳步頓了一下,狀似疑惑的說:「你緊張,又不是我緊張,我有什麼想說的?」

    謝棠:「……」

    謝棠生氣,也不知怎麼的,反正她就是生氣了,秦宴轉頭就走,上樓去沖澡換衣服,下樓的時候,就見大小姐氣鼓鼓的坐在餐桌面前,用餐刀把烤麵包片給切成了碎渣。

    還是他餐盤裡面的麵包。

    秦宴:「……」

    他在對面落座,謝棠也不抬頭看他,就低著頭吃掉了自己那份早餐。

    秦宴也不跟她計較,低頭安靜吃飯,謝棠更生氣了,那點緊張都忘了,第一次覺得對方這少話的悶葫蘆性子可惡又可恨。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在秦宴的面前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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