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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5:21:48 作者: 黑蕁
謝棠喃喃:「我都沒講價,我覺得我的年薪起碼值一個億。」
韓夢媤:「……」
我跟你說這個了嗎:)。
韓夢芝心好累,說話都沒那麼大聲了。
謝棠終於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她慢慢撐起身體,把軟綿的枕頭靠在了床頭,像在外面996了一天的丈夫強打起精神,安撫自己鬧脾氣的老婆。
謝棠說:「我出這樣的事情,陳悅銘不會輕易放過我的,不給自己找個靠山,我做什麼都不安穩。」
誰都知道陳悅銘追她,人人都覺得她現在走投無路了,只能奔向陳悅銘的懷抱。
或許有人會覺得這是美事一樁,可出事之後,那男人只打過一個電話,謝棠知道,他在等她低頭,等她求他。
除了陳悅銘,還有不少人等在看她的笑話,不管她做什麼,昔日得罪過得那些人,恐怕都不會讓她好過,他們巴不得她走投無路。
韓夢芝說:「陳悅銘不是說會幫你嗎,如果他肯幫你,依照你們的關係,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合同束縛,未來變數那麼多,秦家這趟渾水是那麼的好攪合的嗎?」
謝棠微闔著眼睛:「生意跟合同是明碼標價的,但是感情不一樣,陳悅銘不會對我明碼標價。」
「但沒有明碼標價的,才是最貴的。」
韓夢芝發現自己竟找不出反駁的話。
謝棠掰開揉碎了給她分析利害,她說:「你摸著良心講,還有性價比這個高的工作嗎?」
韓夢芝還真的想了想謝棠的話——先付錢,後上工,可摸魚,可晚起,包吃包住,公款購物,做好分內的事,剩餘的時間與精力任憑她處理。
……
韓夢芝:「……」
好像還真的沒有了,甚至有點羨慕。
韓夢芝最後只能乖乖閉嘴。
於是謝棠的頭就重新一點一點滑落,重新將半顆腦袋都沒埋進了被子裡。
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一旁的韓夢芝又開始搖她:「棠棠。」
謝棠真的開始想掐死她了。
韓夢芝恍惚的說:「我剛才默算了一下,我現在當個十八線小演員每天還要累死累活的倒貼錢呢,你說的是真的,你這個工作性價比真的很高,況且我今天在財經雜誌上看見秦宴的照片了,他長得跟個男模一樣,就算你們真的在婚內發生點沒法控制的事情,你好像也不虧。」
韓夢芝轉頭,很認真的說:「所以這樣的工作在哪能找,我也想要。」
謝棠:「……」
*
秦宴站在樓門,目送她離開,直到那身影消失在拐角,聲控燈都暗下去,才收回目光。
他走出小區,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
對面的男人不滿的說道:「秦宴,你怎麼不說一聲就回國了?」
秦宴又走了幾步,然後慢慢回道:「說過的。」
那人一肚子的話要抱怨,可是聽見好友的回答,又好像是想起了什麼,把一肚子的抱怨咽了回去,笑得很欠扁。
「我想起來了,為了她吧?」
杜哲早年流落國外的時候,是個小混混,淪落到貧民窟的時候,還曾加入過那裡的□□,後來在貧民窟遇見了秦宴,他快要墜落的人生才算是重新走回了正軌。
最窮的時候,他們夜晚睡在貧民窟危樓的牆根下,兩個人身上的硬幣湊不齊一個填飽肚子的熱狗。
餓到發昏的杜哲躺在那裡,說自己不能死,要死也要先回到家去,先打死那個毒蟲父親。
那時的秦宴說他們不會就死在那裡。
十幾歲的少年抬頭仰望危樓中間的一小片星空,長腿微微曲著,後脊筆直,面容冷硬,但是眸中涌動一點碎芒,那些碎芒像是什麼不甘的牽絆,沉落心間。
杜哲興奮的發出一種笑聲,那笑聲夾雜這電話聽筒的電流,有一種頗為猥瑣的效果。
秦宴話少,從未正面提起他有個念念不忘的姑娘。
可杜哲與他這麼多年的交情,他是知道一些的。問得多了,秦宴被煩的沒有辦法,也會說上那麼一兩句。
他說:「你見到她了嗎?」
杜哲是個花花公子,自詡是個情場高手,現在來到了他的專場,他說:「別怪我不夠兄弟,我現在就教你幾招有用的辦法,追女孩不能心急,當然,你沒追過,你不懂,你聽我說,就算一時追不到,也不要灰心喪氣,你現在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你要相信自己。」
他長篇大論,羅里吧嗦,最後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問他:「你們到哪一步了,她願意跟你交朋友嗎?」
秦宴已經走出了小區。
他沉靜的對對面開口:「明天,她就是我的太太了。」
杜哲:「明天好啊,你明天……?什麼太太?!!什麼意思?」
秦宴輕輕勾起了唇角,不顧那邊的呼喊,愉悅的掛斷電話,走向路邊停靠的車。
第5章 沒遭報應,還更囂張了
第二天一早,就如約定好的那樣,謝棠在樓下等來了秦家的勞斯萊斯,車門打開,秦宴坐在裡面,曲著長腿,一身深灰色西裝,手中正拿著一本雜誌。
隨著車門的拉開,清晨的陽光從外面撒進車裡,撒到了秦宴的臉上,光在他流暢的下頜線刻出陰影,那雙眸子藏著令人沉溺的曦光。
秦宴轉過頭,謝棠笑著坐到了他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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