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審訊

  「序列6，序列6的魔藥名稱是賭者？聽得怎麼感覺像是命運途徑的魔藥……」

  布萊德小聲嘀咕了一句，他放下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感覺自己的靈性在剛剛的聚會上消耗了不少。

  「嘶，愚者先生果然是某位正在向那序列之上的存在晉升的存在。」

  序列6的魔藥配方已經給出，無面人，記錄官，盜火者分別對應的是占卜家途徑，學徒途徑和偷盜者途徑，也就是說這三個途徑所對應的源質就是愚者先生所在的那邊灰霧？

  「不過這麼一想的話……我記得筆仙好像說過阿蒙是偷盜者途徑的天使之王來著，那也就是說阿蒙和愚者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而且愚者先生如果想要晉升到序列之上，那麼偷盜者途徑的唯一性以及序列魔藥也就是不可或缺的東西……」

  布萊德尋思了一下，很快就從序列魔藥的事情里回神了過來。

  這些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遙遠了，還是想想怎麼先把因斯·贊格威爾這個毒瘤給解決了吧！

  ——

  「我們叢雪倫夫人的住處找到了這些東西。」

  科恩·黎懷特是一位個子稍矮的紳士，他同樣也是值夜者小隊的七位正式成員之一，是一位『不眠者』。

  將手上用紅布和一些黑絲束縛住的扭曲的雕像放在桌上，不管是克萊恩，布萊德還是倫納德或者鄧恩，都將注意力落在了這件東西之上。

  「確實是『原初魔女』的雕像。」

  布萊德小心解開了綁住雕像的物件，微弱的光芒自他手中一一種難以察覺的方式覆蓋在了『原初魔女』的雕像之上，隔絕了這件東西所可能帶來的污染。

  「這麼說來，雪倫夫人是魔女教派的非凡者這點就可以確認了。」

  倫納德·米切爾依舊是一副詩人般的打扮，他興致勃勃的樣子和之前沒什麼區別，但是特別注意他的布萊德卻發現了這位在靠近他的時候下意識緊繃的神經。

  看起來被嚇得不輕。

  布萊德有些惡趣味的想到。他沒有興趣探究這人身上的秘密，他身上寄宿的那位身受重傷的非凡者也和他沒有絲毫關係，反正……哦，不對，以後倒是可以合計合計，這麼個現成的打手，只要他想在值夜者里混下去布萊德也就真不怕這人和他撕破臉。

  「我去看看，這位雪倫夫人到底情況怎麼樣了。」

  布萊恩將東西重新蓋上之後對鄧恩隊長說道，克萊恩此時則是問科恩黎，「雪倫夫人住處的東西都帶回來了嗎？」

  「都帶回來了，那個地方隊長也已經通知警察部門的人封了起來，只不過那位繼位的子爵似乎有些麻煩。」

  對此，鄧恩隊長表示晚上黑進人家的夢裡篡改一下記憶就可以解決了。

  克萊恩越來越覺得好像自家隊長在知道了扮演法之後就不對勁了。

  喂喂，以前的那個三好隊長去哪裡了？現在這個動不動就黑進別人夢裡的隊長是誰啊？！

  等到布萊德找到雪倫夫人的時候，這位序列6的非凡者坐在一間看起來很普通的房間裡，面容似乎有些呆滯。

  「我們用了一些手段控制住了她。」

  『收屍人』弗萊的身上一直有著揮散不去的陰氣，他對所有人都顯得極為冷淡，和布萊德也是如此。

  「正式的審訊工作還沒有開始，不過現在已經查明了她是一位序列6的非凡者，根據貝克蘭德值夜者傳回來的電報，她的魔藥名稱為歡愉，是魔女途徑的序列6，同時並不在值夜者內部的登記名單之上。」

  布萊德點了點頭，值夜者的辦事效率果然夠快。

  「審訊工作就交給我吧。」

  『收屍人』弗萊點了點頭，蒼白著臉關上了房間的門後就悄聲的站在了門口，像是一尊石像一般防備著裡面可能發生的意外。

  等到人走後，布萊德看著面容呆滯的雪倫夫人，不得不感嘆像是黑夜女神教會這樣子從遠古時期一直留存至今的非凡組織的底蘊。

  這只是一個廷根市值夜者小隊，貝克蘭德那樣規模的值夜者人數絕對會比這裡要多出數倍，還有女神教會的聖堂，寧靜教堂，像是這樣的非凡者小隊不知幾許。

  「果然不能小覷任何一個留存至今的非凡組織，特別是這種正神教派。」

  布萊德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幾條血絲從手腕處游離了出來。

  「屏蔽一下她身上有關『原初魔女』的神性。」

  在對付污染方面，布萊德勉強也算得上是一個專家了。

  『古老祭祀之書』出現他的身側，書頁翻動，一塊黑色的幕布就這樣飄蕩在了空曠普通的房頂，久久徘徊，跌宕起伏。

  「去吧。」

  一條條扭曲的金色絲線以及黑紅色絲線交叉纏繞在一塊，一同鑽進了雪倫夫人的腦中。

  雪倫夫人渾身震顫，她身上有著值夜者所設下的禁制，但在太陽污染和筆仙污染同時的作用下瞬間土崩瓦解了開來，也給雪倫夫人片刻清醒的時間。

  「你——」

  轟——

  她的靈體在這一瞬間纏繞上了無數黑紅色與金色的絲線，絲線層層迭迭，貫穿靈體的同時讚頌太陽的頌歌瘋狂響起。

  「讚美太陽讚美太陽讚美太陽——」

  『啊啊——』

  雪倫夫人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而就在此時她身後的頭髮也根根豎了起來，像是無數條陰冷的毒蛇一般死死盯著站在他面前的布萊德。

  是『原初魔女』。

  「就奇怪，這些隱秘組織的神靈就吃飽了沒事幹嗎？凡是有個人出事祂們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布萊德也很無語，不過這些如毒蛇般的頭髮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黑紅色血絲與金色絲線在下一刻給雪倫夫人的頭髮做了一次染色，這麼乍一看還挺好看的。

  布萊德伸手，一條傀儡絲若有若無的連接在他的手指與雪倫夫人之間，在試了試強度之後，布萊德閉上了眼睛，頭頂的黑幕也在這一刻落下。

  死寂污染悄然爆發，整個房間在這一刻成為了無法打開的禁地。

  「那麼讓我看看，魔女教派的秘密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