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引蛇出洞

  查尼斯門後的某樣東西？

  布萊德眼眸黝黑深沉，緩緩說出了他的猜測。

  「因斯·贊格威爾是序列5的，晉升失敗的看門人，他謀求的東西一定是他迫切所需要的東西。」

  一位非凡者迫切所需要的東西是什麼？

  魔藥，超凡物品，這些都是他所需要的東西。

  但是，如果是一位急於晉升的非凡者的話，那麼他需要從查尼斯門後獲得什麼東西？

  聖賽琳娜的骨灰？！

  克萊恩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眼前的杯子差點被打翻在地。

  「毛毛躁躁的幹什麼。」

  布萊德抿了一口身前的咖啡，見克萊恩已經冷靜下來了，他便繼續說道，「像是這種高序列非凡者遺留下來的東西大部分都能夠用來當做是新的魔藥主材料來使用。」

  「聖賽琳娜，據我所知祂是一位序列4的守夜人，也因此祂遺留下來的東西能夠作為查尼斯門後用於鎮壓一眾封印物的手段。」

  「因斯·贊格威爾想要的是聖賽琳娜的骨灰。」克萊恩捋了捋直到目前為止他所知道的東西。

  「可是，既然想要的是聖賽琳娜的骨灰的話，為什麼他不自己來取？」

  克萊恩說，「隊長也只是序列7的夢魘，就算再加上文職人員，一位序列5我們恐怕也沒有辦法阻止他拿到查尼斯門後的東西。」

  「呵呵，你實在是太小看教會的查尼斯門了。」

  每一個值夜者所鎮守的查尼斯門後面所存在的封印物大多都是極為危險的存在，而查尼斯門防範的不僅是封印物，更有外來的闖入者。

  如果貿然進入查尼斯門後，被鎮壓的可能性遠遠高於將裡面東西平安拿走的可能。

  「所以因斯·贊格威爾必須要製造一個條件，一個你們拿出聖賽琳娜骨灰的條件。」

  「鄧恩隊長是一個非常稱職，並且絕大部分時間都非常冷靜的人。」

  布萊德緩緩道，「所以想要影響他的判斷，必須要再有一部分的先決條件影響他才可以。」

  「你是說，老尼爾的死只是為了影響隊長？」

  「嗯。」

  布萊德的左眼能夠看到一個人受到污染的程度，鄧恩·史密斯毫無意外的已經染上了不少的污染，那些污染交織盤旋，看起來就像是一把無形的鎖鏈，將他的靈性拖拽到了離瘋狂只差幾步的地方。

  「之後恐怕還有刺激你們隊長的地方……因斯·贊格威爾考慮的全面，但步驟越多，出錯的可能就會越大。」

  「我需要你們配合，我們做個局。」

  然後一次性解決掉這個禍害！

  ——

  緋紅之月高高矗立於天鵝絨的幕布之上。

  遠處即使在夜間也在工作的大煙囪，有條不紊的吞吐著無數灰白的煙霧，融入空中那不見幾片的雲彩當中，更為顯得迷茫朦朧。

  吱吱——

  被黑夜籠罩，緋紅之光也無法穿透的黑暗當中，布萊德緩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踏入了紅月照耀的街道里。

  咕嚕咕嚕——

  蛇鼠竄動，金色的絲線在緋紅之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妖艷的紅光，看起來竟更加的奪人心魄。

  一個個面容稍顯呆滯的小孩，青年，婦人，老者依次從黑暗中走出，跟在最前邊的青年身後。他們四肢走動的樣子並不像是正常人，更像是某種被操縱的木偶，沒有自己的思維，更不是隨著自己的意志而於東。

  「命運的傀儡絲，如果在不以完全操縱他人為目的，能夠控制的人數便會取決於我的靈性能夠輻射的範圍。」

  手指微動，一條條金色絲線在月光下變得暗淡了下來，隨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從性質上來說，只要是布萊德的靈性能夠波及的範圍，所有的人，事，物，都會變成他手下的傀儡。

  「最初的太陽能夠同化事物，將其作為自己的眷者，我的能力還不到那一步。但是藉助消除控制對象的神志，我能夠做到的，或者說是未來的可期度會比最初太陽還要高。」

  浩浩蕩蕩的一行人行走在紅月之下，形如鬼魅的『傀儡』們跟在布萊德的身後，往常熱鬧非凡的街道上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一本書出現在布萊德的左手邊。

  『古老祭祀之書』，來自於那片被銀色海洋簇擁的古怪島嶼之上。

  這本書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它能同時記錄包括源質在內的許多種污染。隨著布萊德與這本書接觸的越深，他覺得筆仙背後的那位屬實是深不可測。

  書頁翻動，沙沙作響的聲音此時在安靜的有些過分的街道上顯得非常特別。

  『古老祭祀之書』，其功能自然不會僅僅只是記錄再現污染這麼簡單。

  吸收，記錄，再現，這些使用污染的手段只是它最表象的意義，而它本身的作用便是——

  祭祀。

  布萊德身後跟著的這一群失去神志的『傀儡』來自於廷根市的各個角落，他們有的是小偷，有的是強盜，其中有很普通的家庭主婦，晚歸普通的上班族，甚至還有幾個隸屬於各大教會的神職人員。

  原本這種波及到廷根市普通人群的儀式魔法是不可能通過官方非凡者小隊的認可的，甚至如果布萊德不是帶著寧靜教堂執事的身份證明，他此時的這一舉動就可能引起廷根市內三大官方非凡者組織的群起圍攻。

  但是，也便是寧靜教堂執事的證明，給了他這個便利。

  母親想的非常周到。布萊德慶幸自己之前為了圖方便而接過手的這份證明，這為他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要不然光憑這樣一副百鬼夜行的樣子，他早就被找上抄瓦斯計費器了。

  隨著『古老祭祀之書』一同出現的是布萊德手上的一塊黑色的幕布。

  黑色幕布如同天鵝絨一般的柔軟絲滑，在這塊幕布上看不到一絲的褶皺。而此時，這塊上好的絲織品上則是繡有無數金色的，奇特的紋路，乍一眼看上去那金色的流光甚至在不住地閃動著，看起來非常神秘。

  浩浩蕩蕩，如同百鬼夜行一般的隊伍停在了一個巨大的廣場上。

  臨近金玫瑰街的莫索德廣場是廷根市非常有名的廣場之一，而布萊德選擇這裡的原因便是因為這裡夠大。

  同樣，這裡也足夠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