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休·迪尓查
2023-10-20 12:59:38 作者: 夏日難擋
甬道的盡頭是一個酒吧。
酒吧里的人並不多,吧檯的酒保在看到從甬道里出來的布萊德時對著他點了點頭,布萊德會意,走到吧檯前時將手中的蠟燭燈放在了吧檯之上。
嗚嗚——
不知從何處傳來了一陣陰冷的風,蠟燭的燈光稍加搖曳,隨後便熄滅了。
布萊德輕敲了兩聲木質桌面,這一動作引來了這裡為數不多客人的注意。
「這位客人,您有什麼需要嗎?」
酒保將手中剛調製好的酒遞到了布萊德面前,布萊德微微一笑,沒有人注意到源自他身上的那種奇特的力量正在無聲的輻射著四周。
客人眼見布萊德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也就收回了心神,轉眼之間就將他忘了個一乾二淨。
「我需要一份去往A先生秘密聚會的邀請函。」
他說。
在聽到A先生的時候,酒保忽的抬起了頭,此時布萊德才看到對方顯得陰柔的臉以及臉上還在不斷蠕動的肉芽。
酒保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臉上的肉芽,他對著布萊德笑了笑,隨後隨意的將手中擦拭的就酒杯放下,就對布萊德說,「是誰讓你來找我的?」
序列6,無面人。
布萊德在看到對方臉上肉芽的時候就已經發覺了對方的身份。
真是奇怪,一位序列6竟然會在這裡當一個小酒保。
布萊德沒有回答這位序列6的問題,只是默默的拿出了一個小巧的玉質印章來,遞到了對方的面前。
酒保似乎也很意外布萊德拿出來的東西,在接過印章稍加端凝之後,他便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請跟我來。」
酒保將印章遞還給布萊德之後便走出吧檯,親自為布萊德引路。
這一奇怪的舉措按理來說應該會引起他人的注意,但是令酒保有些意外的卻是他們的離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酒保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斗篷青年,心中的好奇心明顯更勝了。
兩人從吧檯旁的小門出穿行而過,等到空間再次寬闊起來的時候布萊德發現他們已經到了另一個類似於酒館的地方。
「我去找老闆,您在這稍等片刻。」
在吩咐了一聲這裡的侍從好好招待布萊德,吧檯酒保快速通過樓梯向樓上走去。
謝絕了侍從的服務,布萊德有些好奇的觀察起酒館一樓的裝潢。
「看起來像是東區的風格。」
不過貝克蘭德的東區向來是平民或是落魄小貴族的聚集地,這裡很混亂,而能在東區開得起一家規模稍大的酒館,這裡的主人背後肯定有後台。
或許是因為節日慶祝的原因,比起以往,酒館裡的生意還要更好一些,這裡多數也是平民,少數的幾個做派看起來略顯不同,布萊德通過左眼確認,能夠確定對方是非凡者。
酒保很快就從樓上下來了,他湊近布萊德身邊,對著這位似乎與周圍格格不入的青年低聲道,「請跟我上樓吧,我們老闆……」
而就在這時,變故突生。
不遠處的一伙人扭打在了一起,他們好像是起了什麼口角,加上喝了不少的酒,兩幫人就直接這樣幹了起來。
不入流的髒話滿天飛,桌椅傾倒,四周的客人們都皺著眉避開了混亂發生的區塊。
酒保明顯呆了呆,他迅速瞟了一眼不遠處的幾個『安保人員』,示意他們在等什麼,趕緊把這些人分開啊!
我的女神,這些人早不打架晚不打架,偏偏這個時候在這裡幹仗,是想幹個什麼錘子事情?
酒保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身旁青年的臉色,這位是他們惹不起的大人物,如果對方有發火的徵兆……
「你們在幹什麼?」
還沒等酒館的安保人員出手,一個個子略矮的金髮女孩突然出手,強行把這幾個打作一團的傢伙們分開。
「這位是我們東區的仲裁人。」
默不作聲的給自己擦了一把並不存在的虛汗,酒保解釋道。
「看起來很厲害。」
布萊德讚揚了一句。
仲裁人途徑的非凡者,而且魔藥消化的不錯,也可能是懂得扮演法的非凡者。
布萊德心想貝克蘭德東區裡面也有很多有意思的人啊,只不過他現在並不打算在貝克蘭德久待,廷根市的事情還有一大堆,那邊他還得找個時間回去一趟。
酒保也不知道布萊德是不是在說反話,他看不出這人的情緒是什麼,似乎他揣測他人動作和肢體語言的能力在此刻消失了一樣,這令這位無面人有些苦惱。
「這裡的混亂很快就會解決的,請跟我來吧,布萊德先生。」
「好。」
在看了一眼那個金髮女孩之後,布萊德一臉若有所思的跟著酒保,走上了樓梯。
他對這位奇怪的仲裁人小姐感到了一些興趣,因為他看到了這位仲裁人小姐身上隱隱與他相連接的命運的絲線。
在印加太陽門爆炸,他陷入昏迷的那幾天,他的左眼引起了一系列的變化,這其中就有不使用靈性,也能夠隱隱看到他人命運這一點。
和他相連……這位仲裁人小姐和他有什麼關係不是?
休·迪尓查女士在處理完這幾個節日上鬧事的小子之後下意識的抬起了頭。
她望了望四周,沒有找到剛剛看她的那道目光。
難道感覺錯了?休·迪尓查小姐有些不太確定的想到。
就在休·迪尓查小姐觀望四周之時,布萊德已經跟著酒保走上了三樓,進入了三樓盡頭的一間房間當中。
雲煙縹緲的房間當中有股奇怪的香味,布萊德手指微微動了動,淡金色的光芒被寬大的斗篷遮住,沒讓周圍的人察覺。
他似乎沒有發覺房間空氣里的異樣一般,而在他進入房間後身後的酒保就退了出去將門關上。
房間裡沒人,不過這裡自帶的盥洗室當中倒是不斷傳出奇怪的動靜。
布萊德想起母親描述這個人時候的語氣和表情,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冷笑。
說實話,他對於這樣奸詐狡猾的傢伙並不感冒,即使對方能力很強,但人才說實話要多少有多少,不一定非要用這些人。
不過,既然母親讓他來了,那麼……
一條金色絲線無聲無息的從布萊德的手指之間落在了地上,布萊德坐在了房間裡擺放著的木椅上,看著盥洗室的防線,手指微動,面色重新柔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