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即將傾斜而出的污染
2023-10-20 12:59:38 作者: 夏日難擋
「嗯?」
布萊德手中的鷹頭權杖正在發著熱,他拿在手上看了看,發現鷹頭權杖上那象徵著抽象的太陽符號正在發生一種奇異的變異。
象徵太陽的扭曲線條開始拉開,又重新組合,分分合合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印加太陽門又出問題了?」
還沒有服用序列7的魔藥,布萊德除了能夠借用鷹頭權杖感受一下印加太陽門的狀態之外就沒什麼別的能幹的了。
印加太陽門過於危險,光之鑰裡邊還藏了那麼大一個的大寶貝,布萊德可沒有什麼奉獻助人的精神。
按照以往布萊德肯定是能扔就扔了,這麼麻煩且不確定的東西如果沒有完全的把握他是不會隨便戴在身上的。
不過筆仙也說了,鷹頭權杖是印加太陽門身上極少一部分還沒有被污染的部分了。
能夠通過權杖來感受太陽門的變化,這種方法也相對安全。
「太陽,太陽。」
布萊德感受著鷹頭權杖那邊傳來的細微的聲音,仔細分辨。
純黑色的斗篷上有淡淡的灰白色霧氣涌動,布萊德手中的鷹頭權杖燙的布萊德竟有些拿不住了。
印加太陽門在暴動,因為光之鑰裡面的那個怪物?
還是說,筆仙往裡面塞了些什麼?
不可名狀的東西被克塔斯·韋恩種在了光之鑰內,污染源質的同時又想要出來。
印加太陽門是一處門戶,從這裡出來是最快捷,也是最方便的。
也難怪印加太陽門殊死抵抗,就連為數不多沒被污染的部分都被它送出來了。
「筆仙,魔藥里能使用被污染的太陽門碎片嗎?」
布萊德小聲問道。
他知道筆仙已經回來了。
沉默了一會兒,筆仙有些空靈的聲音才在布萊德的耳邊響起。
她肯定道:『可以。』
但同樣的,如果以印加太陽門被污染的碎片作為魔藥附加材料的話,那麼布萊德必須也要承擔起來自印加太陽門的瘋狂污染。
雖然不至於被裡面的東西取代,但很有可能布萊德的腦袋裡會住進不少只會瘋狂讚頌太陽的污染。
光之鑰裡面的那東西即使是筆仙看了都覺得不好對付,想要清除乾淨可以說是非常困難。
但是布萊德並不怕。
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好,還是說他瘋了也罷。
有一個大膽卻瘋狂的想法正在他的腦袋裡成型。
將近半個小時過去,手中的鷹頭權杖這才恢復了往常的樣子。
布萊德拿著已經冷下來的權杖,堵在幾人面前,若有所思的對他們道:
「太陽教會的?」
那幾個人也沒廢話,非常給力的上來送了好幾個人頭。
布萊德覺得自己這敲腦瓜的功底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連帶著現在看到這些飛濺的紅的白的黃的綠的的,都已經麻木了。
「這裡的非凡材料不頂用,我的魔藥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晚上應該就可以消化完成。」
他張開自己的手掌,手心上漂浮著一個燒杯,燒杯里則是成放著無色透明的魔藥。
這是序列9,占卜家的魔藥。
雖然說整個寂靜嶺里的東西都是『假的』,也不能作為魔藥主材料來使用,但布萊德本身可以創造魔藥,只不過以他的靈性,無法直接創造出序列7的魔藥罷了。
序列7,幸運者。
這份魔藥的配方布萊德也知道。
他將手掌心上的魔藥消除,化為純粹的靈性重新吸收之後,布萊德拿著羊皮卷向下巴拉這些因為死亡而變成的怪物。
「的確,就算是非凡者,死亡變成怪物之後也沒有魔藥殘留。」
非凡者死後,根據非凡特性不滅定律他們所服用的魔藥會以一種新的形式重新凝出,這種形式下的魔藥可以取代魔藥的主材料,只需要添加進一些特殊的輔助材料就完全可以給人喝下去。
但這些明明有著非凡力量的人,在死後只會剩下一地的污染。
重啟世界裡的寂靜嶺,裡面的東西是帶不出去的。
這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阿蕾莎·吉雷斯比的記憶產物,如果說唯一能帶出去的,只有來自祂的瘋狂污染罷了。
鷹頭權杖上扭曲的線條此時已經停止了變形,出現的符號布萊德也並不認識。
「和象徵太陽的符號有些類似,但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嗯,也不是太陽教會的盛徽,看起來像是某種語言的表達。」
他不懂印加太陽門背後所代表的文明是什麼,也不知道那到底是多少年前的朝代的東西。
但能作為光之鑰所侵蝕的對象,印加太陽門本身可能也有問題。
解決了幾個太陽教會的小雜魚們,布萊德輕鬆地找到了阿蕾莎·吉雷斯比的住處。
他沒有貿然進去,雖然眼前的小屁孩啥也不懂,但她是那條水銀之蛇的化身,未必不能影響到整個重啟世界的步驟。
所以布萊德等到太陽落下的時候,這才披著黑色斗篷,走入其中。
正所謂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咳咳。
好吧,他就是比較好奇這裡有什麼不同的地方的。
「到晚上十二點之後,應該就能看到這裡有什麼了。」
一個白天對於寂靜嶺的一些人來說可謂是焦頭爛額。
一半人的失蹤,永恆烈陽教會的人也消失不見了,連帶著幾個屬下也同樣無影無蹤,這讓督察的表情很是陰沉。
他白天的時候嘗試著派人離開這裡,但人在離開沒多久就又會繞回來,就跟撞見了鬼打牆似的。
「該死的,見鬼!」
他罵了幾聲,心情非常鬱悶。
一個白天警署的人可謂是連軸轉,沒有人敢休息,他們就差掘地三尺了可就是沒有發現哪怕一個失蹤者的蹤跡。
難不成他們都變成鳥飛了嗎?!
近乎所有的人心中都在大罵,但緊隨其後的恐懼也讓他們喘不過氣。
古怪,簡直是太古怪了。
這是人力能夠做到的事情嗎?
有人茫然的想到。
督察自然看到自己屬下露在面上的茫然之色,但他什麼都不能說。
永恆烈陽教會的那些人為什麼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一點沒有頭緒,非凡者的世界不是他這種普通人能夠參與的進去的。
但是,但是……
如果連非凡者都解決不了,那他們這些普通人該怎麼辦?
在後輩眼中如天的男人在沒有旁人的辦公室里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煙霧雲繞之中,他有些疲倦的垂下了自己的手,看著自己滿是老繭的掌紋,眼中是說不出的疲憊。
「我該,怎麼辦?」
僅僅是一天的時間,這位身經百戰的督察就感覺自己身心俱疲。
居民大範圍的失蹤,永恆烈陽教會的神職者消失不見,無法走出的小鎮,處處都透露著詭異。
「神啊,如果您真在在看著這裡,那告訴我,到底該怎麼辦吧……」
神會不會告訴他布萊德不清楚,他只清楚今晚可真有好戲看了。
站在窗戶口,布萊德看著外邊靠近的幾個人影,嘴角露出了一抹笑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布萊德抖了抖手中的羊皮紙,「我現在看到太陽教會的傢伙就想揍一頓。」
他覺得這可能是印加太陽門對他的影響。
克塔斯·韋恩通過印加太陽門影響到了光之鑰,不出意外的話他肯定是上了太陽門的黑名單了。
就算那人能夠通過留在光之鑰裡面的不可名狀之物來影響太陽門,但布萊德這個深受太陽門污染影響的人存在,他和克塔斯·韋恩之間就是不死不休的關係。
克塔斯·韋恩背後的組織是太陽教會,這些要麼是命運途徑要麼是太陽途徑的傢伙,即使只是重啟世界裡的一個幻象,印加太陽門也是絕對仇視之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太陽門的污染很可能要溢出來了。』
筆仙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布萊德的身後,低聲說道。
「太陽門的污染?」
『嗯。』
還沒到午夜十二點,筆仙還是布萊德見到的那樣,並沒有進入軀殼當中的樣子。
說起來,重啟世界裡唯一能夠帶出去的,好像也只有那具永恆烈陽教會聖女的身體了。
「那是唯一真實的存在。」
布萊德記得筆仙之前曾說過這句話。
但是……重啟世界裡到底有什麼東西是真實的?
他感覺筆仙說的話哪裡有問題,但他沒問。
筆仙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布萊德也沒有刨根問底的心思,既然筆仙這麼解釋了那他也不問了。
印加太陽門的污染要跑出來了……這個消息讓布萊德著實驚訝。
「克塔斯·韋恩到底對太陽門幹了什麼啊這是?」
『太陽門連接了寂靜嶺的地下與光之鑰,那扇門一直都非常安靜,直到克塔斯·韋恩強行激發了它。』
「他是要把那東西塞進去?」
『嗯。』
筆仙同樣看向了外邊那些不懷好意的太陽教會的傢伙。
「我很好奇,筆仙,那東西既然你也很忌憚,那他是怎麼拿到的?」
甚至是通過了太陽門,直接塞進了光之鑰里。
太陽門都沒有反應嗎?
『我不清楚,或許這就是命運。』
是命運指引著克塔斯·韋恩獲得了那不可名狀之物的種子,也是命運指引,讓太陽門為他大開方便之門。
「這種命運……」
布萊德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怎麼說呢,把自己坑死的命運嗎?
他記得命運途徑本身就是掌控命運的,因為命運,光之鑰所以中招了?
啊這啊這。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印加太陽門很可能會將多餘的,無法承擔的污染傾瀉出來。』
要小心。
印加太陽門的污染再加上不可名狀之物的污染,這兩個混起來的污染洪流可是非常,非常危險的。
布萊德點了點頭,隨後他的身形一晃,就到了房外的幾個偷偷摸摸的人的跟前。
——「我說,這樣真的好嗎?」一棵大樹下,看起來有些唯唯諾諾的男人對著身旁同樣與他一起監管那房子的人說到。
他今天一天都在晃神,不知道是因為今天白天所發生的事情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有什麼不好的,聖者讓我們盯著這戶人家我們就盯著這戶人家。」
另一人此時低聲罵道,「你也看到了,這家人就是個禍害,聖者不也說了嗎,就是因為她們的存在,小鎮上這才失蹤了這麼多人!你姐姐不也是嗎?!」
「可是……」
「可什麼可是的!」
那人不耐煩了,他滿眼陰鶩的說,「聖者說的不會有錯,只要將她們淨化,那麼所有消失的人都會回來!」
怯懦的男人知道,他面前的人的妻子也在昨晚消失了。
這件事本身就透露著種種詭異,明明是同床共枕的夫妻,可是第二天一醒來自己的妻子就消失在了自己的枕邊。
房門沒有撬開的痕跡,找遍了房子也沒有找到哪怕是一點的蛛絲馬跡,整個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他又想到自己中午時候碰到的那個奇怪的人,對方宣稱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對母女,那母女是惡魔的崇拜者,她們妄圖將整個小鎮的人獻祭,以此來獲取惡魔的力量。
怎麼可能呢?怯懦男人心中嗤笑。
他總覺得有哪個地方不對,但他什麼都沒有發現。
他的姐姐也是在昨晚失蹤的,和這人失蹤的妻子一樣,找遍房子都沒有找到蛛絲馬跡,姐姐甚至沒有出去過痕跡,衣服鞋子全部好好地放在房間當中,但人就是不見了。
很無厘頭啊這。
可事實就是發生了。
而那個人,將這一切的事端都定在了眼前這一對母女的身上。
這對母女她認識,母親是單身媽媽,孩子的父親不詳,鎮裡也知道這件事,他們想知道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但孩子的母親是死也不說孩子,鎮裡也是毫無辦法。
現在將這一切的由頭都『嫁禍』到這對母女頭上,這些人是想幹什麼?
青年眼中閃過一絲凝重,而這抹凝重在看到還有人隱藏在周圍,似乎和他們是同樣目的的時候再次加深。
「他們想幹什麼?」
對付一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母女,他們至於這麼大費周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