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儀式的成功

  「感覺是一種很古怪的東西，不像是一般的非凡力量，也不像是靈性或是神性的延伸，倒像是某種特殊的污染？」

  布萊德盯著那枚羽毛筆沉思良久，久到一旁的煤氣燈啪的一聲忽然熄滅，布萊德這才驚醒。

  窗外，緋紅之月高高懸掛在如同天鵝絨幕布的夜幕之上，此事竟有一種被血液充斥的感覺。

  這是一種不太常見的自然景觀，雖然一直有人認為它會帶來負面情緒的攀升和爆發，認為它會讓冥界、靈界的力量變強，但實際上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啊不對，應該這麼說，應該是對他們這些相對『正常』的非凡者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畢竟根據某些隱秘資料的記載，一位格位非常高的隱秘存在，可是會通過血月滿月的時候傳遞出一些特殊的囈語來的。

  玩不懂羽毛筆裡面那段還發亮的東西，布萊德扔下羽毛筆，逕自回了自己的房間，準備睡覺。

  什麼也不管，睡眠最重要。

  布萊德如此想著，他並沒有發現，隨著血月的到來，刻在房門上的那條水銀之蛇的圖案，蛇眼睛的地方忽然的，微微的發出了一絲淡淡的金色光芒。

  ——

  一星期一次的塔羅會如期而至。

  星期一下午三點，布萊德坐在書房當中，閉上眼睛的時候，灰色的霧氣如潮水般將他的意識吞沒，再次醒來的時候，布萊德就已經來到了一片被灰霧團團籠罩，瀰漫著神秘氣息的空間裡。

  青銅長桌首位的『愚者』先生淡漠的如同神靈一般的俯視著下方的眾人，隨著『正義』小姐奧黛麗打招呼的聲音響起，布萊德這才重新將視線放在了『正義』小姐和『倒吊人』先生上。

  「下午好，『愚者』先生。」

  「下午好，『倒吊人』先生，下午好，『戰車』先生。」

  「『正義』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活潑呢。」

  『愚者』先生點了點頭，隨後『正義』小姐奧黛麗便說道：

  「可惜這裡沒有美酒，否則就能為您嘗試成功乾杯了。」

  她說的是上次塔羅會的末尾的時候，『愚者』先生給他們的提議。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啊。

  你是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

  你是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

  我祈求您的幫助。

  我祈求您的眷顧。

  我祈求您讓我擁有一個好夢。

  深眠花啊，屬於紅月的草藥，請將力量傳遞給我的咒文。

  金手柑啊，屬於太陽的草藥，請將力量傳遞給我的咒文。

  ……

  三段式的尊名念誦，在祈求類儀式中一般指向的便是神靈級別的存在。

  像是有著『緋紅之主，隱秘之母，厄難與恐懼的女皇」這樣屬於黑夜女神的尊名近乎等價。

  而經過嘗試，有著深厚神秘學知識的布萊德真的得到了回應，這也就證明了以上的咒文真實有效，並且更加確定了『愚者』先生恐怕真是一個不知道是什麼途徑序列0的真神。

  「如果是秩序的存在還好，但如果『愚者』先生也是邪神陣營的話，呵呵，那樂子可就大了。」

  布萊德有時候心裡也不得不感嘆一句這樣的『大人物』並沒有對他們產生多大的濃厚的興趣。

  在『正義』奧黛麗小姐的祝賀下，布萊德和『倒吊人』阿傑爾也一同讚美『愚者』先生可怕的力量。

  這次的塔羅會上，布萊德並沒有需要上交的羅塞爾大帝的秘密日記，而『倒吊人』阿傑爾則是沒有收集到，他似乎一直都在海上。

  『愚者』先生拿到的是屬於『正義』小姐所提交的日記。

  在『愚者』先生閱讀羅塞爾大帝日記的時候，布萊德則是非常隱晦的打量起了坐在他一旁的『倒吊人』阿傑爾。

  「這人屬於風暴之主教會？」

  雖然說灰物隔絕了大多數的視線，僅留下了色彩，但是『倒吊人』阿傑爾頭髮則是一種非常顯眼的深藍顏色。

  「來自非凡特性的影響，如果父母雙方有一方具有『暴君』途徑的非凡力量的話，那麼他的後代就極有可能繼承這種發色。」

  雖然這一種發色並不算罕見，在狂暴海等地方也確實不少，但既然能加入『愚者』先生的塔羅會，那麼『倒吊人』先生應該也有自己不同於尋常非凡者的地方才對。

  就像『正義』小姐一樣，一口的貝克蘭德貴族腔，如果布萊德真想查的話，那麼他沒準還真能知道『正義』小姐在現實世界裡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