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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5:21:48 作者: 淺予深深
    胥清歌懷疑李小梅化鬼的時候把腦子忘屍體上了。

    李霽實在是忍不住了,他插嘴問道:「那個什麼黑衣人為什麼要騙她?」

    「她不是說了嗎?黑衣人要她每次殺人後都把那些人的生魂獻祭給他。你用來獻祭生魂的儀器呢?」

    李小梅掏出一枚玉符丟了過去。

    胥清歌接過玉符反覆看了看,「玉符上的陣法是單向的獻祭陣法。」

    她小心翼翼的往裡面注入了一絲念力,只聽見「咔嚓」一聲輕響她手中的玉符碎裂成幾塊。

    胥清歌面無表情的用力將手中的玉符捏成一堆齏粉。

    「對方很警惕,在玉符裡面還留下了自毀陣法。一旦有人查看,玉符就會報廢。」

    沈星然點頭,沒有任何意外。

    李霽看著這一切的變故覺得頭都要大了,怎麼又出現個黑衣人了呢?

    他望向沈星然,「沈顧問你為什麼一點都不驚訝玉符會碎?」

    沈星然淡淡看了眼李霽單純疑惑的表情,「因為那是一個反派最起碼的素養。」

    李霠差點也被自家弟弟那一臉的天然呆給蠢到了。他一巴掌呼到李霽腦袋上,「你想想,要是所有的壞人都跟你一樣天然呆,做事不留心眼,那我們現在應該在某個地方休著假,而不是在這加班。」

    李霽揉了揉被拍的腦袋,「我知道了哥,我不是反應過來了嘛。」

    李小梅也已經反應了過來,她低著頭看著自己布滿烏青色符文的皮膚,「所以,我活著被人利用,死了以後還被人利用。明明可以一開始就報仇的……」

    聽完整個故事的幾人:這姑娘實慘,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命格。

    「媽媽……」一旁的李露上前抱住了李小梅,「媽媽還有露露,露露會變得很厲害,然後保護媽。媽媽你等著我這就去吃了李家興,然後我們再去找那個黑衣人算帳。」

    說完,李露露出尖牙朝李家興撲過去準備直接一口咬斷他的脖子。

    「露露!」

    李小梅連忙拉住女兒,「雖然媽媽做人挺失敗,但我還是希望露露能跟媽媽不一樣。」她摸了摸李露的小腦袋,輕輕笑開。

    李露抓住李小梅的手,緊張的說:「不行,我要跟媽媽在一起。媽媽不做人我也不做人,做鬼也挺好的。媽媽你別丟下我。」

    胥清歌被她們這一副生離死別的模樣弄得腦袋疼。

    「你們兩幹嘛呢?不去冥府受罰贖罪,還想留一個在這裡占山為王嗎?」

    李小梅聽到這句話後不敢相信的轉頭望向胥清歌,「你,你是說我們都可以入輪迴?」

    胥清歌撇嘴,「想什麼呢,先去受罰然後再想投胎的事。你以為弄死這麼多人後不用付出代價嗎?」

    「可是,可是我們該怎麼去冥界受罰?」

    胥清歌嘴角抽了抽,感情這兩個做了這麼久的鬼竟然還沒去過冥界。

    沈星然偏頭對她說道:「讓我來吧。」

    胥清歌點頭表示沒有意見。

    只見沈星然雙手掐訣,閉上眼睛嘴裡默默念著什麼。周圍就忽然起了一陣白霧,一座古樸的大門出現在白霧中,大門緩緩打開,大門的另一端是一片無盡的黑河。

    一艘渡船從黑河上緩緩行駛而來,船上點著一盞綠幽幽的燈,船頭站著位身穿蓑衣頭戴斗笠的老人。

    渡船緩緩停在門邊,「請冤魂……」

    老人抬頭看清前面的人後,說話的聲音突然卡住。

    他沉默了一會,最後抱拳行了兩個禮。

    「不知這次是您兩位誰又要送人下去?」

    第16章 畫皮

    胥清歌先反應了過來,她看著老者,眉頭輕挑,「喲,你還沒退休啊!這都幾百年了吧。」

    老者嘆氣,「沒辦法,冥界缺人手的事到現在還沒解決。」

    胥清歌指了指身邊的沈星然,「那你跟他是怎麼認識的?」

    老者藏在斗笠下的眼皮抖了抖,「這,您們兩位自己聊聊不就行了嗎?」他環視一圈,然後將目光停留在李小梅母女身上,「就你們倆,上來吧!趕緊的我快到換班時間了。」

    李小梅最後轉頭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李家興,有些不甘心。

    「放心吧,他也活不長了,說不定你們最後還能在地獄見個面。不過到時候他的魂魄應該不怎麼完整了,反正你可以隨便欺負他就對了。」

    胥清歌看了眼李家興,這麼重的業障,能留個殘魂去地獄受刑都是對他最後的仁慈了。

    李小梅聽到胥清歌的話後心裡的最後一絲不甘也跟著放下了,她拉著李露上船,隔著冥界的大門對他們笑了笑,「謝謝你們。還有,抱歉。」

    老者最後向兩人行了一禮,然後撐起船槳,渡船緩緩行駛最後消失在白霧之中。

    「行了,可以收工了。」胥清歌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往車裡走。

    沈星然轉身跟在她身邊,「你不想問我是怎麼跟那個老頭認識的?」

    胥清歌:」不想。」

    沈星然:……

    「那我能問問你是怎麼跟那個老頭認識的嗎?」

    胥清歌:」不能。」

    沈星然:……

    正在拆陣法的三人默默的聚在了一起。

    李霠:「我怎麼感覺沈顧問他對七隊特別,嗯……怎麼說呢,反正就是特別的不一樣。難道這是屬於大佬之間的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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