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雲簫寒的絕望(1)
2023-10-20 12:01:21 作者: 一渡寒鴉
在聖城騎士呼喚同伴時,言溪身邊憑空浮現出三個閃耀銀光的召喚陣!
繁複華麗的召喚陣簇擁在少女身邊,撕扯的風掀起她烏黑的長髮,灼目的銀光更襯得那張臉玉骨冰肌、秀美絕倫,冷酷的臉卻有一種無所畏懼的凌霄之意。
奪目耀眼、光輝璀璨。
就連那兩名執行任務的聖城騎士都看愣了一瞬。
然而不等他們回過神來,天空中如神祗的少女便化作一道白色箭矢,向他們直衝而來!
吉紀猛地驚醒,從那過分吸引眼球的美麗中回過神來,大掌向前抓去,「自投羅網!」
然而下一秒,他便驀然發現不對!
雷劫,在他頭頂聚集!
烏雲勾起了他的記憶,聖城使者死前渾身焦黑的慘樣浮現在他腦海!
他迅速倒退,卻被一隻手狠狠抓住了手臂。
低頭,就看到一張絕色的臉向他展顏一笑,勾魂攝魄,令人心神一震。
在言溪晉級後,胖虎、金甲地龍與小靈蜂也迎來了雷劫!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言溪打算故技重施,再幹掉一名中位神。
因為她對雷劫的耐受度越來越強悍,所以這次她直接一次性招呼三個魔獸一起渡劫,準備給對方送上一份三重雷劫大餐。
可惜,兩名聖城騎士相隔較遠,哪怕她死死抓住一個,以她的實力也沒法抓住另一個。
另一名聖城騎士在看到劫雲那一刻便感覺不妙,開始急速後撤了。
這次烏雲來得飛快,醞釀得也飛快。
「轟!」一道細小的銀雷劈下。
言溪:「?」
這一道三重雷劫的威力甚至不如前幾次二重雷劫的第一道雷劫威力大。
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吸收,它就消失了。
就連聖城騎士也只是感覺全身麻痹了一下,第一道雷劫就結束了。
雷劫的威力真的有這麼弱嗎?
他心想。
緊接著,天空中又降下一道雷劫,只比上一道粗了一點點。
聖城騎士皮膚表面微微變焦,被麻痹了一秒。
言溪頭皮發麻,大感不妙。
「轟!」第三道雷劫下來。
激揚的雷電淌進聖城騎士全身,他身體麻痹了兩息,身上傳來被雷劈的刺痛。
緊接著,那道烏黑的劫雲逐漸散去。
言溪:「?!!!」
這不對勁!
聖城騎士神力運轉一圈,焦皮脫落,重新長好,一雙眸子眯眼看向言溪。
「咳咳。抱歉,抓錯人了。你走吧。」言溪一雙黑亮純辜的眸子看著身前一身鎧甲的聖城騎士,禮貌地鬆開抓住人的手抿唇一笑。
兩道目光對視。
然後驚變乍起!
聖城騎士反客為主,反手準備遏住她的肩膀。
於此同時,一柄燃燒著熾烈火焰的匕首帶著凌厲狠絕之勢,朝著他的脖頸刺去!
那熾熱燃燒的溫度讓他頭皮發麻,瞬間想到之前那耗費了自己大半神力才熄滅的神火!
被高溫灼燒的痛楚一下子湧上腦海,他下意識地退後躲閃。
紅色的刃芒滑過一道弧線,而之前在他前面的少女毫不停滯地轉身,展翼,猶如一道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
破鏡之後,速度又快了一籌!
言溪甚至能感覺到急速移動時厲風切割皮膚的動感。
所有魔獸被她瞬間收回魔獸空間,她就像是一道反向飛舞的流星般疾馳。
「賽博!」
吉紀臉色難看,對著另一名神聖騎士喝道。
那名名叫賽博的神聖騎士立馬反應過來,舉起手中的騎士槍,神力湧出,朝著吉紀涌去。
因為之前截殺言溪時變數太多,屢次失手的他們不敢再留手了,只求一擊必中!
神力從二人身上洶湧而出,兩方的神力聯合,恐怖的威勢激盪得雲層片片撕裂。
神力的光芒幾乎形成了第二道驕陽,刺眼奪目。
一柄比之前貫穿雷狄的槍氣還要大的長槍在光影中凝結。
這是聖城騎士專屬的、聞名大陸聯合技,兩名中位神騎士聯合,抽空神力,可斬上位神!
「黑金!再快點!」連城野感受著天空中那恐怖的壓力,緊緊拽住黑金大鵬的羽毛,心臟緊張地要跳出來!
一滴滴汗水從他額頭間留下,順著堅毅的下巴滴落!
他眼睛眨都不敢眨,死死盯著遠處的天空!
可是已經來不及。
「聖裁!」
長槍凝鍊,巨大的騎士槍影遮天蔽日,聲勢赫赫,攜帶著劇烈的白光與恐怖的威勢,朝著瘋狂疾飛的少女刺去!
耀眼的神力光芒通天徹地,恐怖的能量讓方圓十萬里內的人、獸心生悚懼,驚懼又戰瑟地看向天際!
其中包括剛用傳送捲軸定位,傳送到千里內的雲簫寒。
他一轉頭,便看到一道遮天蔽日的槍影,攜帶著恐怖的神力冰冷無情地朝著一名瘋狂逃離的白衣少女疾射而去!
急速向遠方奔逃的人熟悉得令人心驚,不論是眉眼還是眉間的神色,都與他日夜夢中的人一模一樣。
巨大的驚恐瞬間在他心湖掀起萬丈狂瀾,雲簫寒渾身冰冷,感覺身上的熱血像是瞬間被一桶冰水澆透,冷凝陰澀。
腦子一瞬間像是被抽空,空白一片。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動的,在他僵勁的腦海重新運轉起來前,身體早已經快思維一步,以一種突破身體極限的速度向著槍尖所指爆射而去!
恐怖的寒冰之力無止無境般從身上湧出,企圖快一步阻擋那槍影神光。
可是,依然遲了。
在他到達之前,那槍尖已然逼近,亮眼的神光迅速將那道白衣窈窕的身影吞噬。
那爆發的刺目光芒就像太陽光,直視能灼傷眼睛。
可他冰藍冷冽的眸子卻瞬然睜大,直視神光,任憑那光芒灼傷眼球也不眨眼。
「不!!」
神力之光爆發又消散,只剩下點點餘光以及殘留的能量爆發的恐怖罡風在空中肆虐,颳起草葉紛飛,撕破天空雲海。
秀美絕倫、如霜雪冷月的青年一動不動地站在還沒有止戈的勁風之中,任那些攜帶細碎神力的罡風在臉頰上割出道道細碎的血痕。
血珠從皙白冷玉的臉上滑落,有種破碎的淒艷。
他蒼白勁瘦的手像個找不著家的孩子,無措地伸向刮著勁風的虛空中,抓住一角只有半個巴掌大小的、破碎的白色裙擺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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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溪溪沒事!明天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