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閻羅天子現！百萬鬼神臣服！與純白

  從文漢到金陵，從陸地到楚江……關注此地的巨擎人物皆是神色巨變，甚至有部分人直接失態到失聲。

  「這不可能！」

  「跨越世界而來……」

  「那是什麼？能夠以一己之力承擔起六道輪迴運轉……會是何等境界的存在？」

  「那道黑光究竟是……」

  「不對，那位恐怖禁忌存在的真身並沒有過來……那是什麼？他的一個念頭？一個化身？或者是他的屬下？」

  那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場景。

  紫金山的所有人，全部都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了一種窒息。

  他們的心臟不受控制的瘋狂跳動……就好像本能的察覺到了威脅。

  而且，不管是什麼序列的強者，都發現……這種本能，完全不受他們的控制……就像普通人在面對危險，想控制住自己不恐懼，也做不到……

  黑光在虛空之中漸漸凝聚，幻化成了一道偉岸至極的身影。

  祂看不清面容，頭戴冠冕，身穿神衣，其上銘刻著六道輪迴，萬鬼咆哮，十殿閻羅等等恢弘之景……

  「……不對！」有人瞳孔赫然擴大，意識到那些並非是單純的繪圖。

  因為那些圖案正在緩緩的行動著。

  衣服上，有著漫長的鬼怪隊伍，在向十殿閻羅行走……

  衣服上，有著十殿閻王正在進行審判……有著十八層地獄懲戒著罪徒……

  每時每刻，那件神衣上那些場景都在變化著，仿佛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不，不是仿佛。

  很多聰明人倒吸了一口氣，已經意識到，這尊恐怖存在身上所穿著的，是一方真正的幽冥大世界。

  ……

  文漢，大同文宮。

  「這怎麼可能？」陳海金身軀微微顫抖，他喃喃道，「那應該不是那位撐住六道輪迴，疑似輪迴基石的禁忌存在的本體……但，若不是，不管這位是那位禁忌的化身，還是手下，怎麼能夠穿上一方大幽冥地獄世界？」

  「還是說，面前這位，不知道是化身，還是那一位手下的存在……是真正的地獄之主。」陳海金思緒有些混亂，「那位六道輪迴深處的存在，是地獄創造者，而不是地獄的主宰者？」

  「……並非如此。」李星火面無表情，她聲音低沉，但是在這一刻卻帶上了沙啞，「我們好像從一開始就誤會了一件事……」

  這句話一出，現場所有人全部都將目光投射到了李星火的身上。

  「你們看，」李星火伸手指了指，「那片純白大世界中，地獄幽冥仍然在！」

  聞言，眾人下意識的轉頭看去，然後全都沉默了。

  是的，純白世界仍然有地獄……既然天上還有，那就不可能化做他的衣服……

  「而且……」李星火深吸了口氣，「你們仔細的看天上的那些星星……用心看，盯著一顆星星，看五秒鐘以上……」

  有人困惑，但按照李星火的話去做，神色呆滯住了。

  「這……不可能？！」

  「那方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違背了邏輯！這不符合常理……」

  這些人失態的舉動，引起了更多人的好奇，讓他們去觀看……

  然後，漸漸的，朝堂一片死寂……

  無論緊盯哪顆星星，看五秒以上，都能夠看到那顆星星內部蘊含的恢宏場景。

  每一顆星星，都是一方世界……

  他們隱約見到，沒有超凡力量的世界，凡人帝王高高在上，一言九鼎，百姓平凡度日。

  他們隱約見到，有上蒼高懸於天，渾身被黑暗污染，降下滅世的雷罰，有無數蓋世強者們嘶吼著，衝上天穹，與天一戰……

  有強者揮動大旗，破碎星空。有強者強行吞納日月，綻放極致之光。有人重瞳光洞射，如混沌初開，天地再現……

  太多太多了……

  或是強大，或是弱小，或是平凡，或是超然……

  甚至還有很多星星內部蘊含著的世界，一片死寂，沒有生命的跡象……但就算沒有生命，那也是世界。

  每一顆星辰都蘊含著一方浩瀚的世界……不同的世界，有著不同的風姿……

  但是……

  他們看著另外一方世界密密麻麻的星辰，感覺自己無法喘息了……這，這未免也太多了吧？！

  「……你的意思是？」禮部尚書開口了，他僵硬轉頭看向了李星火，袖袍之下的手微微顫抖。

  「是的！」李星火已經深吸了好幾次呼吸，但心情仍然無法平息，「那位存在，我不清楚他與那位六道深處的禁忌有什麼關聯……」

  「但他穿戴的幽冥地獄，可能是無盡星海中某個世界的地獄……而不是那方純白天地的地獄。」

  「……這，這不就證實了嗎？」短暫死寂後，有人苦澀大笑。

  即便他是八卦強者，經歷無數，此刻也無法控制情緒，失態至極，喃喃道，「我之前猜測，十方強者，破碎虛空，這才能前往那方世界……那是諸界的上界。」

  「如果說，這一位，是某個世界的閻羅天子……他踏足十方境界，破碎虛空，前往那方純白的天地……確實一切都可以解釋了。但是……」

  他說不下去了，感到越發的窒息，甚至有些眩暈。

  因為如果真是如此，十方才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嗎？！

  這是多麼讓人絕望的真相……他堂堂八卦強者，窮盡一生也無法觸及十方之邊緣，甚至成為九宮就是承天之幸了……但就算強如十方，居然……

  這殘酷的真相，甚至讓他感覺自己要當場失控了。

  「……安靜！」天順帝眉頭微皺，他聲音清冽，「伱搞錯了，十方在那方世界絕非是螻蟻，也絕非是開始。」

  這一瞬間，現場眾多心態動搖的強者們，全部都看向了天順帝。私底下瞧不起皇帝歸瞧不起，但他們心態動搖的現在，急需要一顆救命稻草，作為自己心態穩定的錨點……

  這個錨點是誰弄出來的都無所謂……只要能夠讓他們自己說服自己，就好！

  天順帝組織了一下語言，輕聲道，「那或許是某個世界飛升上去的，有關地府的絕世強者……」

  「但他能夠與純白世界之中的六道輪迴之根源，有那麼密切的聯繫，足以證明十方強者在那方世界，也絕對是高端存在。」

  「更不用說……」天順帝眼眸微眯，意有所指，「無論是太祖高皇帝，或者是始皇帝，在前往那個世界之後，最終也都回歸了我們世界。」

  朝堂陷入安靜。

  李星火神色莫名的看了一眼天順帝。這位看起來也不是純粹的草包……好吧，這位本來就很聰明。

  只不過，再聰明，不用在正途上，而且還占據這麼高的位置……李星火內心嘆息。這位越聰明，只會構成越大的禍亂……

  與此同時，其他人細細思索，越想越有道理，心這才漸漸定了下來……

  確實如此。

  那兩位能歸來，就說明他們是有相當大的自主權利的……

  十方在那方世界，也絕對是高層！或者說頂級強者……

  撐死了，也只能說那個世界，大概率……好吧，應該說，肯定有比十方更強的存在……

  徹底想通後，很多人這才回過神來，然後他們發現，自己現在下意識的喘息，有人摸了摸額頭，發現上面一陣冰涼……也有人發現自己的衣服，直接被之前嚇出的一身冷汗浸透了……

  「但無論如何，那方世界都大概率是上界。或者說西遊記之中的天界！」李星火一邊思索，一邊開口，「始皇帝說，他寫的只是小說……他當真是把全世界的人都給騙了……騙了足足兩千年。」

  眾人神色各異，在這一刻，想起了始皇帝寫的其他小說……

  「等一下！」刑部尚書突然神色詭異，「如果始皇帝寫的小說，全部都是真的……那麼太祖高皇帝寫的那些小說……」

  沒人說話了。

  有不少人嘴角抽搐，赫然轉頭，呆呆的看著星海之中的無盡星辰，湧現出了一個非常恐怖的想法。

  不會吧……不可能吧……那種事……

  「我之前好像看到了上蒼滅世……」有人擦拭額前冷汗，「這好像確實和神墓的故事，有那麼幾分相似，不排除太祖高皇帝曾前往那個世界，因此得到的靈感……」

  一個八卦武者將軍開口，「我也見到了，武林高手，飛來飛去……」

  討論著，討論著，一眾人再度陷入了沉默，他們面面相覷，雖然再也沒說什麼話，但又像什麼話都說了……只能說，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那方純白世界，」刑部尚書抿了抿嘴唇，他掃視全場一周後，大膽開口進行總結，「或許是各個不同世界的中轉站……頂級強者，可以藉助那方世界前往其他世界……」

  禮部侍郎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子的話，確實可以解釋很多！」

  「長見識了……真的長見識了！」

  但也有死腦筋的人提出質疑，「很奇怪……如果真相真的如同我們推測的這樣……為什麼太祖高皇帝，當初沒有留下有關這方世界的話？太祖距離我們，可比始皇帝近的多。甚至我們中很多人都與太祖共事過……」

  「可能是因為……我們不配！」有人沉思，察覺到他人異樣的目光，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歧義。

  他咽了咽唾沫，連忙補充道，「我的意思是說……太祖高皇帝害怕，我們知道這些心態不穩吧？你看看，我們現在知道了……多少人心態差點崩了，甚至直接失控……」

  「……確實！」兵部侍郎想起之前發生的種種，頓時心有餘悸，「差點構成最為慘重的損失啊。別說大範圍了，朝堂之上有人公開失控，那會造成不可想像的風波……」

  道家高人幽幽一嘆，神色莫名道，「對於我們序列者來說，維持心態的穩定確實很重要……能增強我們對於詭異的抗性……」

  「如果心態徹底崩潰，確實很容易墜入魔道……序列之路啊，即便是我們……唉。」

  紫金山上。

  閻羅天子背負雙手，垂下眼眸。隨後祂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帶著些許惆悵，道，「好久不見！」

  沒有人知道祂在對誰說話！

  但是有很多人猜測，祂對話的對象是陳康……

  安娜潔雅眼角抽動，同樣有點懷疑，這位可能是在對話她……嚴格來說，是對話和她有關的，李見雪？

  但此刻，把握著一切情況的楚白卻知道，這純粹就是忽悠……用一些玄乎其玄的話，讓他人去腦補。

  不過感知著周圍情況，楚白此刻內心巨震。因為他敏銳發現，閻羅天子……居然能夠完美的利用此刻蔓延在這片天地之中的幽冥氣息……

  是的，幽冥氣息源於地府道源。

  而以聊齋志異為核心的閻羅天子，才是此刻這片天地……和那被污染的地府道源最親近者。

  別管是不是被污染了，道源顯然沒有自己的意識……

  或者說，就算有，大概率也是那個，不知道為什麼被搞成那樣的骷髏……動彈不得。

  這種狀態下，就算骷髏真的是，也談不上，借用地府道源的力量……

  換句話說……

  「之前還想著用光詭異之力，但現在，完全可以借力打力啊。」楚白強行平復心情。

  他意識到，自己犯了個極大的錯誤。

  楚白之前思考過，他擔心，用盡詭異之力勉強解決這些鬼怪，會不會逼格大卸……

  他之前勉強想出的方式是，閻羅天子不直接出手，用詭異之力操縱聊齋志異復甦，讓裡面的那些鬼怪走出來，和另外的鬼怪對戰……

  雖然這麼搞……有點勉強，但也說得過去……

  但現在，當真是峰迴路轉，柳暗花明。

  聊齋志異控制不住這些被復刻的鬼……地府道源可以控制……

  聊齋志異現在勉強也算得上是小半個道源……額，好吧，差距還挺遠。但操控這些被道源復刻的鬼，那確確實實是綽綽有餘……

  楚白一縷神念入駐閻羅天子，操控其行走，從始至終都那麼從容不迫，一步步跨出。

  閻羅天子的每一步，都似乎走在了現場所有鬼怪與普通人的心坎上。每一步落下，眾人的心臟都會劇烈的跳動一次。

  而在閻羅天子真正落地的那一瞬間，強如黑山老妖這一類的鬼魂，都瞳孔擴大，感到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的控制。

  這些被地府道源塑造出來的鬼，被楚白藉助道源權柄，強制命令，撲通一聲，全部都跪倒在了地上。

  「怎麼會？我的身體為什麼。」匍匐在地的黑山老妖喃喃道，他臉色漲得通紅，想要掙扎，想要咆哮。但是他根本做不到……

  與此同時。

  一尊又一尊遊走於世間的鬼，全部都顯形了。

  眾多序列者掃視四周，意識到什麼，悚然一驚……他們這才明白，原來從頭到尾，這些鬼都沒有認真……完全是把他們當老鼠一般玩弄。

  因為，行走於大地上的鬼只是部分……許多的鬼將，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他們隱藏在虛空……

  這些鬼怪們，不乏有氣勢比黑山老妖更恐怖的存在。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甚至這些隱藏鬼怪中，有三個極端恐怖的存在，散發著的氣勢。讓所有人都為之窒息……

  雖然很多人認不出他們到底是什麼級別的，但是一眼就能看出這些禁忌存在，與黑山老妖這一類的怪物有著本質區別……

  龍宮。

  東海龍王赫然起身，臉上滿是不敢置信，「……九宮？！」

  三個九宮級別的鬼怪……

  太祖爺在上！

  東海龍王在心中呢喃，神色恍惚，他幾乎要瘋了。

  感情這些鬼怪們其實也是在耍陰謀詭計……讓頂尖的強者全部都蟄伏著？這是在等待文漢朝廷或者說金陵本地的強者出手，然後偷襲嗎！

  文漢，大同文宮中。

  靜靜凝視著畫面的文武百官，神色各異。有人駭然，有人呆滯，也有人不敢置信……

  不過他們震驚的並非是有九宮在暗中蟄伏……他們早就猜到這件事了，要不然，之前也不會糾結要不要派九宮去支援。

  就是知道大概率九宮強者去了，也同樣有生命危險……畢竟他們和詭異交手太多次。而且歷史上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例如楚帝國末期……

  兩千年的對抗戰，讓他們的經驗，太豐富了！

  詭異不代表沒有腦子，很多時候，他們甚至比人更奸詐狡猾，因為他們沒有絲毫底線。

  讓他們震驚，恐懼的是……無論強弱，媲美普通人的孤魂野鬼也好，九宮八卦的鬼皇鬼王也罷……

  在閻羅天子面前！通通跪下。

  這場景太震撼了。

  一眼看去，全都是跪倒在地的鬼怪們……

  無論強弱……他們此刻都瑟瑟發抖，甚至都不敢抬頭。

  而那位閻羅天子，甚至什麼都沒做。

  是的，那是真的什麼都沒做……即便是透過畫面，文漢的頂級高手們也能確認這一點。

  那一位從始至終，只是平平無奇的落在地上，沒有施展出權柄。

  在這些頂級強者眼中……分明是這位閻羅天子，是鬼怪們天生的君主……

  僅憑藉威嚴，就足以讓這些素不相識的鬼向他叩拜臣服……

  可問題是……朝堂之上寥寥無幾的九宮強者沉默。

  普通鬼怪，甚至八卦鬼怪他們都能接受……但只是威嚴，就能讓九宮也為之臣服嗎？

  就算他們心性超絕，此刻也難免有些恍惚惆悵，甚至是破防。

  在這位閻羅天子眼中……九宮到底算是什麼？！

  「……十方之下，皆為螻蟻！」陳海金突然苦澀開口。

  「封神榜中的聖人之下皆為螻蟻嗎……確實有那麼幾分意思在了？」又一位九宮強者開口，心情複雜到了無法用語言來敘述。

  「雖然十方，對戰十方之下存在確實是碾壓性的，」李星火輕聲道，「但是那人畢竟沒有動用絲毫的十方權柄……太可怕了！至高的鬼之君主，鬼之皇者，鬼之天子嗎……」

  「即便是第一次見的，素不相識的鬼怪！在他面前也只能臣服……」

  「這等禁忌存在，居然……居然……」

  李星火抿了抿嘴，什麼話都說不下去。她僵硬抬頭，看了一眼純白的畫卷。

  居然只是那位六道輪迴深處真正禁忌存在的隨從，或者是化身之類的東西……

  那麼那位真正禁忌存在，究竟會何等恐怖？！

  不敢想像……或者說根本無法想像。

  就如同井底的青蛙，永遠無法想像天空……不，已經不是天空的問題了，應該說，井底的青蛙永遠無法想像星海是多麼的深邃，宇宙是多麼的龐大……

  天穹之上。

  浩瀚的世界忽然崩潰，張建國被直接吐了出來。他懵逼的屹立在虛空之中。

  「……發生了什麼事？」

  然後……張建國就看到地上的閻羅天子。或者說他的存在感太強，太強了，甚至某一個恍惚，他覺得對方似乎成為了這片陰域的中心，成為了此地真正的主宰……

  再然後……

  張建國看到了匍匐成一片的八卦級鬼怪，甚至是九宮境界的鬼神……

  張建國：「……」

  文漢眾多頂級強者：「……」

  太勇了！所有的人在這一刻，或是呆滯，或是震撼，甚至有人崇拜的凝視著張建國。

  這麼一位巨頭人物，你居然敢飄在比他更高的地方？你怎麼這麼牛逼呢……你都這麼牛逼了，怎麼還不上天？

  艱難咽了咽唾沫，雖然張建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別管之前發生什麼，至少現在情況，貌似對他很不利啊……下面那尊恐怖存在，不會一眼瞥過來，治他個不敬之罪，讓他當場暴斃吧？

  雙腿打顫，張建國非常乖巧的落在了地上，落在了比閻羅天子更低的山腳下，甚至蹲了下來。

  不過……

  讓他感到慶幸的是，閻羅天子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他一眼，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在思考什麼。

  「淪落人間，不，虛幻的鬼嗎？和那有關……」

  閻羅天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大地。

  橘貓道人艱難咽了咽唾沫，意識到那位可能是在看地府道源。

  閻羅天子抬眼，莫名的掃視了所有的鬼怪一眼，這是他第一次抬眼觀看這些鬼怪……

  他幽幽道，「難怪，就連那位大人定下的戒律，都不遵守……」

  「回你們該回的地方吧！」

  閻羅天子輕輕的拍了拍身上的衣物。

  這一瞬間，楚白神念念頭一動，強行通過地府道源相近的氣息，接管了這些鬼怪們的身體……

  閻羅天子衣服之上的六道輪迴，在這一刻迅速的旋轉了起來。

  黑山老妖，恐怖鬼將，墮落殭屍……甚至那三尊禁忌的九宮鬼神……全部都感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騰空而起。

  「不要殺我……我願意臣服於您！」

  「求求你，求求你……」

  「我是無辜的！我什麼都沒做！」

  普通的鬼怪們驚慌的大喊大叫。但是九宮鬼神，沉默不言，他們都是有自己傲骨的，強行跪下歸強行跪下……甚至死亡那也無所謂，畢竟他們本就是死去的鬼……

  但是向著閻羅天子臣服……向第一次見面，就逼他們跪下的這一位臣服……

  他們寧可選擇死亡。

  最終，這些鬼怪們，無論實力，越是靠攏閻羅天子，身體縮的越小……

  最後……全部都落入了那件閻羅天子袍之中……

  甚至離得近的人，震撼的發現，那閻羅天子服上遊走的影像，居然真的多出了那數以百萬計算的妖魔鬼怪……

  無數的黑白無常，蜂擁著討伐妖魔鬼怪。將他們全部都一一鎮壓……然後壓向閻羅殿堂進行審判。

  很多人都感覺窒息了。

  畢竟，那其中可是有九宮境界的禁忌存在啊……

  這位閻羅天子穿戴在身上的地獄，內部究竟有多少九宮強者？這才能讓進去的，數百萬鬼怪，還是有九宮八卦統領的鬼怪……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如同待宰羔羊。

  當然，表面上這場景震撼……但實際上，楚白沒有把他們弄進純白世界！

  楚白是將他們強行灌入了體內的聊齋志異。

  控制這些鬼怪，用的是道源的權柄……

  聊齋志異的啟動，可能是楚白目前為止，除了搞出天空之中投影大畫面，維持閻羅天子出現以外，唯一消耗詭異之力的地方……其他的，全部都白嫖的地府道源的。

  楚白內心有著遺憾，他已經做出了決定，把這些鬼怪全部都殺死……

  雖然嚴格來說，他現在擁有操控這些鬼怪的權柄。但這並不代表他能夠把這些鬼怪當成自己的手下……或者說沒有意義……

  這些鬼怪們，現在吸取被打破平衡後的棺材透露出來的詭異之力，以及地府道源之力……維持存在。

  楚白是肯定要平定這一次災禍的，要不然災難擴散，金陵，甚至東直隸都會出事……

  而且，他現在嚴格來說只是卡了個bug，他還沒狂妄到自己已經成為地府道源的真主人了。

  換句話說，如果他不想著，徹底反叛到詭異一方，然後率領詭異徹底的將大同摧毀……

  真的要收服，未來維持維持他們的存在……在解決變故後！能量就需要楚白本身出了。

  這尼瑪，把他賣了全換詭異之力，這也撐不住這些八卦強者，甚至是九宮強者活動的消耗啊……

  而且他真的有這麼多能量，瘋了才去維持這些鬼怪？

  他尼瑪維持自己的閻羅天子，不香嗎？

  他動用能量讓伏羲繼續出來裝逼，不香嗎？

  有這麼多能量他還至於這樣……

  至於不殺，全部都塞入純白世界……

  八卦和九宮進入純白世界也是要耗費靈性的。楚白根本承擔不起……

  而且塞進去也沒意義……畢竟派他們出來，在現實世界還是要花費能量！

  至於純白世界……純白世界還需要這些戰力？

  楚白想的話，分分鐘鍾可以在那方世界，拉出幾十個十方……

  所以，幾番猶豫，最終楚白選擇了，殺死他們，然後獲得詭異之力……

  但是唯一的問題是……

  「tmd！」楚白利用道源，強行讓聊齋志異中的一個七星的鬼怪自曝，汲取他的詭異之力。然後他嘴角抽搐……

  七星就已經是他能夠承受的極限了……

  他念頭一動，七星之下的所有鬼怪全部都暴斃。收穫的詭異之力，大概相當於五百個天人的力量……畢竟五行以下的鬼怪體內也沒有詭異之力，就是普通維持的鬼！

  嗯，相當不錯了。他維持天上的純白畫卷，這麼大的場景，再加上啟動聊齋志異……差不多耗空詭異之力……

  但這不就又補回來了嗎？

  但也只能殺七星之下的鬼了……八卦的鬼怪殺了，他體內的詭異之力太過於濃稠……

  也就是說，吸取的話，會出現之前吸取聊齋志異污染上面的情況。會讓靈性降低……

  而那些九宮更是不用說了……

  雖然法家道藥現在已經完全消化，他隨時可以服下兩儀，完成晉級。但就算這麼搞了，他估計自己也吞不了幾個八卦，更別說九宮了……

  而且，這一次吞服兩儀後的靈性回滿……對他來說，更多的是針對王羽的後手。他根本不可能用在這方面……

  「……那這些怎麼辦？」楚白一時間有些騎虎難下。

  總不能夠打爆他們之後，把詭異之力自由的散在天地吧……這尼瑪造成的污染，等到金光消散後，直接會把金陵甚至東直隸變成無人禁地啊……

  等等！

  楚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這些詭異之力被我吸收，我承受不住。但換句話說，我只是不能夠吸收，不能夠對我自己運用……」

  「但這並不代表……我沒辦法利用他們！」

  楚白眼眸閃爍，在心中自語，「我讓閻羅天子顯化，獲得了一小部分的道源權限……我大可以直接借用這一份權限，把這些詭異之力，通過地府道源本身的途徑，消耗掉……畢竟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反正我吸收不了……不消耗，就是污染！消耗完，拯救了金陵，而且還能達成我的部分目的……以敵之矛，攻敵之盾……破敵之局！」

  楚白腦海中思緒閃爍，漸漸有了一個新的計劃……一個足以完美收尾當前情況的計劃……

  這幾章，需要反覆的思忖，鋪墊，不能出現破綻……這種很難寫，一不小心就容易裝的尷尬……所以我基本上是寫完了，要看五到七遍為止……所以有點慢，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