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 激動的沈星月

  楊凡所引動出來的，法則異象固然驚天動地，但終究也是，在人群的意料範圍內。

  可此時此刻, 無疑還是之前的，那所謂的夢魘之手的秘術異象，給人群造成的震撼更大！

  就更別說，也是因此這夢魘之手的出現，使得九天殿弟子，聯想到了一個更為深遠的可能！

  「夢魘之手…若真是那第三殿的趙牧，掌握了夢魘之手這道古老秘術。」

  「那豈不是意味著, 他要與那第七殿聖主座下，那位新晉聖女相爭？」

  「肯定是了啊！」

  「九殿會武，原本恐怕會是，成為那位聖女的一枝獨秀，但這下子，可就有意思了！」

  「這後天掌握的夢魘之手，能否與傳說中，那神聖無瑕的永恆之心相抗？」

  聽著九天殿這些弟子，所再次響起不斷的議論聲，楊凡倒是並不奇怪。

  或者該說在他看來，這實在是太正常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怎麼可能少得了爭鬥。

  哪怕這九天殿，所謂的與世隔絕，自成一界。

  但這依舊改變不了，九天殿內九殿並存，哪怕不是每一殿都有爭權奪利的欲望，但只要有個別有這樣的想法, 就完全足夠了。

  現在, 在楊凡看來，可不就是這趙牧所在的第三殿, 與那第七殿之間，恐怕是有著一場爭鬥了。

  雖然說，對這樣的爭鬥本身，楊凡並沒有興趣。

  不過那永恆之心，倒是不由得讓楊凡多有在意。

  身旁可不是正好有一尊仙帝，因此便是只聽楊凡問道，

  「葉長老，這永恆之心是？」

  此時此刻，不僅是因為林靜兒的緣故，就是這葉長老自己，也對楊凡極為重視。

  因而他自然立刻，回答楊凡心中的疑惑。

  「楊凡公子，這永恆之心，可不是簡單的東西，而是先天孕養的至尊骨，天尊心等等神物，被人剝奪，卻反而走出了另一條至高之路，一步步進化到了極致！」

  「能夠在這種逆境下，反而絕地反擊，一步步進化到永恆之心這般層次。想來不用我多說，楊凡公子也該知道，這究竟是何等的恐怖！」

  聽著這話，楊凡除了驚嘆於，這永恆之心強大的同時，心中倒是也不由得突然響起，曾經的遭遇。

  那還是在他，在仙域下界，極為弱小的時候。

  那時候的自己，可不就是曾出手，救下一個被剝奪了天尊心的少女。

  那母女倆姓啥來著，好像是姓沈？

  「不可能…不可能，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楊凡暗自搖頭，驅散了腦海里，某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因為怎麼可能，會有那麼湊巧的事情。

  雖然發生在自己身邊，離奇的事情的確很多很多，但這種可能，也實在是太過離奇。

  因而楊凡根本沒有多想，只是衝著葉長老，以及林靜兒說道。

  「既然我們已經從九天閣出來了，那也是時候回去了吧？」

  九天殿，第七殿。

  殿宇身處，白裙少女靜默盤坐。

  而白裙少女，盤坐不知道多久之後，便是有著恭敬的女子身影，出現在這片聖地之中，躬身行禮。

  「聖女大人，一切已經查探清楚。」

  「是那趙牧，修煉掌握了夢魘之手嗎？」

  「回稟聖女，正是如此！」

  女子不敢有任何怠慢，如實稟告。

  這讓白裙少女聽言，紅唇微掀，露出一抹冷笑。

  「這麼快就修煉掌握了夢魘之手，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到的事情。」

  「看來這第三殿聖主，為這趙牧，花了不少的心思啊！」

  「掌握了這夢魘之手，倒還真是，有了一些，能夠威脅到我的可能。」

  聽著這話，下方的女子趕緊再度尊敬語道。

  「聖女大人何必擔憂，那第三殿聖主掌握的，終究只是外物，哪裡比得上聖女大人，所執掌進化的永恆之心。」

  「我可沒有說我擔憂啊，只不過是覺得，之後那九殿會武，能夠讓我稍微，覺得有點意思罷了。」

  白裙少女淡笑一聲，神情之上，滿是淡定色彩。

  她可不是溫室里的花朵，見慣了太多的大風大浪。

  不要說對方修煉夢魘之手，自己有把握應對，哪怕是沒有，也怎麼可能會因此慌亂。

  慌亂，那是最沒用，最愚蠢的行為！

  下方，望著白裙少女，這所流露出來的淡定，以及自信的神情。

  那躬身行禮的女子臉上，不禁流露出，濃濃的崇拜色彩。

  這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女啊，處變波瀾不驚，仿若一汪古井一般，從來不會被驚擾。

  「對了，那法則異象的源頭呢？」

  白裙少女淡然的問語再度傳來，這讓女子聽聞，依舊不敢有任何怠慢，立刻道來。

  「回稟聖女大人，那法則異象的來源，雖然與第三殿有關，但並不是第三殿的人引動了法則異象。」

  「而是外界的，來自帝域的一個，似乎叫做楊凡的青年。」

  話音落下，臆想中的淡然之語，久久不曾響起，現場一片死寂。

  這讓女子，不禁一愣。

  這是什麼情況，聖女大人怎麼還沒有回應，情況有些不大對啊？

  疑惑間，這第七殿女修，緩緩抬起目光。

  而正是這目光抬起，使得她差點嚇死在原地！

  因為清晰可見，此時此刻，那白裙少女的精緻面孔，早已出現在其近前。

  那般距離，似乎就連一丈都沒有！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女修嚇了一跳。

  就更別說，她難以想像，自己看見的，聖女臉上浮現著的，都是什麼表情啊？

  激動，緊張，欣喜，思念，崇拜，嚮往…

  在此之前，這第七殿女修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的面孔上，竟然能同時流露出這麼多神情。

  就更別說，這麼多的神情，還是在她崇拜的這位，從始至終都氣定神閒，波瀾不驚的聖女大人面孔上浮現！

  誰能告訴她，這…這是什麼情況？

  是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嗎？

  不然的話，聖女面孔上，怎麼會突然浮現出，如此古怪的神情？

  「聖女大人，屬下知錯…」

  這讓她哪裡顧得了其它，趕緊躬身謝罪。

  可同一時刻。白裙少女亦是沈星月，哪裡有責怪她的意思，而是激動不已地趕緊問道。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