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冰火兩重湯【二合一】

  「老江啊……」

  江長海還沒開口，董鐵松先開口了，充滿了感慨，道：「你看啊，我平素里，對這小丫頭，那真是喜愛到了骨子裡，有啥好吃的，先給她，有啥好玩的，好看的……都留著……就是丫頭不要，咱還要主動給呢……」

  「這人啊……真是，一飲一啄，皆是前定。你說咱們做老一輩的，寵愛一下孫女輩，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嘛？哪能想得到，今天就能得到如此巨大的回饋，這是小輩的一片孝心，滿滿的心意啊……」

  董鐵松一邊唏噓，實則是在教訓江長海：「都說好人沒好報，整個世界都在說好人吃虧，呵呵，現在怎樣？這做好人，還是有好處的，不虧不虧！」

  江長海一個勁兒點頭：「是啊，還是做好人好啊，與人為善，自有善意回饋。」

  「呵呵呵……」

  「看來，以後我也要做個好人啊。」

  江長海剛說出來，突然改口：「呸呸呸，我一直就是好人啊……」

  「你這老魔頭……伱也真是敢說，你算好人？你算什麼好人？」

  「老夫這一輩子從未殺過無辜，光這一條，難道就算不得好人了？江湖廝殺，難道你這老東西就沒有參加過？誰手上沒幾條人命？裝什麼好人……嗯，我的意思是，你是好人，但我也是好人……」

  江長海算是和『好人』這倆字耗上了：「我真的是好人，鈞天鑒追殺令，都沒我的名字，就是實證！」

  以往絕刀魔宮的人對於鈞天手都不怎麼在乎，現在，江長海一口一個沒名字，一口一個好人。

  「好吧好吧，你別跟我掰扯了，你心裡怎麼想得我會不知道麼，你是不是好人，你我說的都不算，得人家神醫承認才算，才有用！」

  董鐵松兜頭就是一瓢涼水，大家都是積年的聊齋，你跟我演什麼良人，真當咱聽不明白嗎？！

  「哎……」

  江長海瞬間就焉了，董鐵松這話說的沒毛病，救不救，始終是人家神醫說了算，其他人事物，就是個輔助！

  「董兄啊。」

  江長海開始打感情牌：「你看咱倆的交情……」

  「這個，我真說不上話，咱倆的交情是一回事，可這事是另外一回事，我本身就欠著人家神醫的人情呢，再拿這欠著的情分繼續找人幫忙，咱可沒這臉面！」

  董鐵松何等老江湖，豈能讓他繞進去：「江兄啊，說句心裡話，你我自從多年前江湖相見，一直就是互為對頭，這麼多年了，勝勝負負，早在咱倆之間進行了不知道多少回。多年的對手，跟咱倆一般成為朋友的，不說絕無僅有，總可以說一句，不多見。」

  「說句更到家的話，你這傷損，若是我能力所及，我肯定幫忙，江湖就這麼大，而能和咱們這些老傢伙玩到一起的，始終還是當年的老傢伙。我們與年輕人玩不到一起的。你若是去了，我也難免寂寞……這點，你懂，我也懂。」

  他一片語重心長：「我肯定是不願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啊。但你捫心自問一句，我，能否說了算？這種事情，可不是江湖勢力就能搞定的啊，往最淺了說，那也的是人情世故，一世機緣的人情世故……」

  江長海也是低頭嘆氣：「這一節我如何不懂，可怎麼才能讓神醫出一次手呢？先決條件是什麼？越來越讓人想不明白了！」

  「……」

  董鐵松嘆氣，喝茶，心中所想跟嘴上唏噓滿不是一回事，唯有滿滿的愜意。

  你江長海不是能麼？

  不是能說麼？

  不是好人沒好報麼？

  現在，你咋就不燒包了？

  咋就不咋呼了？

  怎麼慫了？

  怎麼萎靡了？

  反正咱好了，就看你怎麼整？

  之前我說一句江湖就是人情世故，結果被你懟了半章，現在呢？

  嘿嘿……

  「老董啊……我也不是難為你。」

  江長海一臉滄桑：「但是你也知道，這紅塵人世，雖說令人厭倦，讓人寂寞，但一說到就這麼離開，也是……不捨得啊。試問這個世上，誰能夠在看得到希望可以活下去的時候坦然就死？」

  「你知道我江長海的為人，就不是求人的人，今天，就求你一件事，你和你家小公主說說。」

  江長海一咬牙：「任何代價，我都可以付出！」

  「嗯……這個……」

  就董鐵松本心而言，他是真的不想張這個口。

  自己的診費還沒付呢。

  雖然不知道具體價錢如何，但這樣的不世神藥，能是隨便捏倆藥丸子就行的嗎？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這可是逆轉生死，與天地奪取造化，跟鬼神搶奪生機的玄奇靈藥啊！

  「老江，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不知道能不能成，更不敢做任何保證！」

  董鐵松嘆口氣，道：「我只能說，我一定和小公主說，江兄，我也只能做到這點了。」

  江長海道：「這樣就已經感激不盡了，不枉咱們兩人的交情。」

  他拿出來一個空間戒指，道：「我也不知道女孩子都喜歡什麼，就戒指里的這些，都給了貴宮小公主吧，算是我一點點……小小心意，無論成不成，我江長海都不是那小氣的人。」

  意思很明白，成與不成，都送了。不準備要回來了！

  「這我可不敢收！」

  董鐵松急忙推回去：「小公主若是願意幫忙，我自然回來找你要，你少給了我幫你找補都行，但若是不願意幫忙……我若是先收了，到時候退給誰去，我成啥人了？」

  江長海垂頭喪氣，滿臉懇求：「董兄您是好人啊……以後我一定做個好人，不圖別的，就圖個好人有好報，多個念想。」

  「……」

  江長海一步三回頭，滿臉失落的走了。

  他哪裡想到，就是神醫說『服下去試試』的一丸藥，居然……居然就直接把董鐵松治好了？

  這……

  這樣子的失落，委實是難以言喻。

  「捫心自問，如果當時我就知道那藥能治病，我會不會搶？」

  江長海走在雪地里，停住，仰臉看天，靜靜思索。

  「會不會搶？」

  良久，嘆口氣：「若是別人的，或許……我會搶吧，但對方是董鐵松的話……恐怕還真下不了手。」

  「這老東西的傷，還不如我，頂多也就三五年的命了……」

  「江長海啊江長海……你自己真是……矯情啊。」

  「身在絕刀魔宮，號稱不是好人，手段自然就該更狠辣些，但當真說到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一輩子下來卻又做過幾件？口口聲聲的好人無好報……」

  「難道自己就真的是壞人麼？」

  江長海落寞的身影在大雪中漸行漸遠。

  董鐵松卻逕自起身，向著董笑顏那邊趕了過去。

  一路走，心中一路在思忖，江長海這件事，自己說還是不說？

  若是說了，會不會顯得自己過於得寸進尺，不要臉皮了？

  若是人家神醫笑呵呵的說顏顏一句：怎麼，給你一個名額還不夠？居然還要一個？你家多少病人啊？是董三爺您自己的面子呢，還是天劍雲宮的面子，亦或者是雲宮小公主的面子？

  那顏顏豈不是也要跟著沒臉？

  這事兒，可真是……

  難辦啊！

  但想到江長海走的時候，那滿臉的落寞，那渾身的滄桑……那幾乎要溢出來的暮氣……

  「哎……人在江湖，這就是人在江湖啊。」

  董鐵松一路疾行，直入客棧。

  「顏顏呢？」

  「不是去您老那邊了嗎？」白長山和白長海一臉詫異。

  「……她還沒回來？」

  「……」

  三人面面相覷。

  董笑顏去哪了？！

  怎麼送完藥之後，連診費都沒收就直接沒影了？

  他們哪裡知道，董笑顏現在正在幹活。

  在風家大院幹活。

  現在，這位雲宮小公主正撅著屁股死盯著灶下火苗，燒火，為做一道特殊的火鍋做準備。

  「要冰火同源，唯有吃這種妖獸肉才夠味，試想一下，陰陽二氣劃分，需要何等精準控制力。以懸空參佐合陰陽蛟肉，若是火候稍有偏差……可就白瞎了。」

  不久前，豹老送過來一條只剩一口氣的陰陽蛟以及一株懸空參。

  陰陽蛟得陰陽二氣，自呈佳妙，已經是極稀罕得物種，懸空參卻也不遑多讓，亦具玄奇屬性，花葉看來與尋常草葉無異，惟其參身卻是隱形不見，目不能視。

  而且不在地上，而是在空中。所以因此而得名。

  所以想要取得這種懸空參，已經不是一個難字可以形容，非極大緣法絕難獲得。

  懸空參除了其隱形特質之外，還有一個神異之處，便是普通人吃了之後，也能得其玄奇，一躍而起之餘，竟可在空中停留一段時間，所以這懸空參又喚作躡空草，正是彰顯其另一重效果。

  這兩項單一項便已經是此世極其珍惜的夢幻逸品，兩兩搭配使用，效果更是逆天。

  足夠層次的武者吃了之後，可以在原有基礎上再提升一個階位。

  董笑顏與風印聞之自然很心動，這才有了這一鍋湯。

  想要將這一鍋湯烹煮的成功，殊不簡單，單只看燒火之人，天劍雲宮小公主，正是在精準的掌控火候。

  而在上面，尚有冰凰懸停，不斷的溢散寒氣，實在不行的時候就一口寒氣噴出來，將整個鍋凍住……

  這也就導致了時不時的奇景顯現：下面火焰熊熊燃燒，上面鍋蓋卻是冰封著，冰火併現，蔚為奇觀。

  而且這種狀態，要一直持續下去，一直持續到鍋里的蛟肉煮爛，懸空參的藥力也全數融入肉湯，才算是大功告成。

  所幸董笑顏冰凰的配合，堪稱珠聯璧合、天衣無縫。

  唯有她們之間的心靈相通，才能使這配合到達最精微的地步，甚至比貓皇親自操控的效果還要好。

  這也是董笑顏才剛從董鐵松那邊出來，就被風印抓了壯丁的根本原因。

  貓皇已有明確指示，再稍晚一會的話，這陰陽蛟就死了。

  一旦死了，精華就即時流失半數以上，生命力消逝，影響豈會小了。

  所以，要趕時間！

  董笑顏來到之後，僅止於稍作準備，就蹲在了灶台前，到現在已經整整三個時辰沒動過了。

  灰頭土臉自不待言，還有那形象，與剛才在江長海面前那種高貴高冷高不可攀的仙子形象相比，簡直是大相逕庭。

  如果說剛才是仙子，那現在就是渾身人間煙火味兒的村里大丫！

  而風印則是與貓皇在涼亭里悠閒的下棋，端的是詩情畫意，悠閒輕鬆，美不勝收。

  兩相結合，更是活脫脫的地主老財剝削長工的即視感。

  而莊巍然夫婦則是在收拾其他的火鍋材料。

  胡冷月運刀如風，將一隻水晶豬的肉，片得比紙張還要薄，一堆堆的碼放在盤裡。

  水晶豬乃是一種妖獸，這種妖獸天性活潑，有事沒事的到處跑，攻擊力也頗為出色，其實與其說是豬，莫如說穿山甲更為合適，號稱上天入地獸，極難捕捉。

  之所以以「豬」名之，概因其最是嗜吃，舉凡只要在它經過的地方，放上足夠吸引它的天才地寶，不管過去多久，總會回來看看，直到進嘴為止。

  正是因為這份特性，只要有足夠的耐心，有足夠吸引力的天材地寶，再碰到水晶豬，就能將之擒獲。

  畢竟，水晶豬再如何的謹慎，在暗處覬覦了偌久，待到其放鬆警惕，感覺沒啥危險了，就一定會出來吃。

  豈能不身陷落網，為人魚肉？

  水晶豬雖然肉質鮮美，但在處理之前，卻是渾身騷味撲鼻。

  但只要將之捉住之後閹割掉，過段時間就一點點騷味兒都沒了……

  說白了就是將其那啥兩丸手術掉，乃是食用豬的必然經歷，非是殘酷殘忍。

  每個水晶豬，都有這麼一遭的。

  哪怕他上躥下跳上天入地，都是……額咳咳……

  再無異味的水晶豬，味道極其美味，猶在蜈蚣肉之上。

  現在風家大院的日子越來越好過，便是這種上品妖獸肉，也不過是家常菜而已。

  尤其是良心雜貨鋪，在徐家兄弟知道神醫喜歡吃這個之後，乾脆立牌子天天收。

  收了往院子裡樹洞裡一放，自然而然的整扇肉都沒了。

  曾經有人說：等我有錢了，一天三頓都吃水晶豬！

  現在這句話在風家大院，已經是事實。

  大家有事的時候吃水晶豬，沒事的時候，也吃。

  這樣看起來，連莊巍然都要比董笑顏的地位高了，起碼老頭兒不用干燒火的活啊！

  而董笑顏一人一凰，為了這鍋湯那真是累得要死要活的。

  但冰凰也等著喝湯，董笑顏也等著喝湯，想喝湯就只好賣命，如之奈何。

  在這樣冰火匯流的加持之下，這鍋湯的效力，即便是連貓皇都說：「這鍋湯的效果要遠遠超過一般的同類。」

  終於，一陣陣馥郁的香味噴涌了出來。

  風影循香從房中矜持地走了出來。

  選了個小板凳，蹲在了上面，倆耳朵一撲棱一撲棱的，倆眼睛看著大鍋，一眨不眨。

  顯而易見，這小傢伙的吃貨本性，毫不掩飾的暴露了出來。

  然後，小蛇也懶洋洋的從樹上爬下來，盤在了另一個小板凳上，嘶嘶的蛇信，同樣扭頭看著這一鍋湯的方向。

  不言語兒，兩小都感覺這一鍋湯對自己有著極大的裨益作用！

  不過相對而言，這鍋湯對於小蛇來說，效果更大。

  都說吃什麼補什麼，龍蛇蛟，三者幾乎屬於半同類，而蛇的更高進化方向，無非便是蛟或者龍。

  所以倆小傢伙唯恐沒自己的份兒，不等湯上桌，自己就已經先上了桌等著。

  冰凰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氣，一雙眼睛滿是仇恨的看著這兩個坐享其成的傢伙，差點就要噴出火來。

  老娘都快要累死了，還沒來得及上桌享用呢，你倆倒是先坐下了！？

  做妖怎麼能如此無恥呢！

  好歹來幫個忙好不？

  董笑顏倒是實在：「冰兒你別委屈了，實在是這活兒它倆幫不上忙，他倆要是真幫忙，反而將咱們這鍋湯給禍禍得藥效全沒了……」

  「就這樣也很難說是完美啊冰兒，你的冰，固然是天上冰，但我燒的這個火，卻只是凡間火，以後還要繼續努力才是。」

  冰凰很人性化的翻了個白眼。

  我可憐的主人，你是讓那小白臉兒給忽悠瘸了吧。

  就算是這樣，就算是我需要在上面下苦力，但下面可也不是非得你不可，你這活兒，但凡是個天級修者，那就都能幹啊。

  咋就這麼憨啊你？

  但這一次冰凰卻是真正冤枉了風印和貓皇。

  兩人都是心思玲瓏之輩，豈能不知道個中玄虛奧妙。

  但事實就是董笑顏對冰凰的力量更熟悉，更容易配合。

  換個人，還真沒有這種效果。

  所以火是一樣的火，換個人燒，效果就不一樣，真沒有忽悠的成份。

  再過片刻，這全家上下老老小小盡皆為之矚目的一鍋湯，終於燒好了。

  眼看著湯好了，董笑顏的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一直到灶下火焰熄滅，耗盡了力氣的冰凰噴出最後一道寒氣，直挺挺的落了下來。

  若不是董笑顏伸手接住，恐怕這鍋里就又多了一份佐料。

  整個過程，愣是連一點點熱氣都沒有散逸出來。

  甚至一直到這會，整個鍋蓋還處於被冰封狀態，只是正在點點融化而已。

  融化升騰而起的水汽，與鍋中的湯的元氣，可不是同一種東西！

  冰凰落在地上，奮力掙扎著，邁動腳步，幾乎是一路小跑的跑到飯桌前，直到在一個小凳子上落了坐，這才舒了口氣，開始回氣調息。

  唯恐沒有自己的座位。

  這整個過程都是自己在出大力氣，若是喝湯的時候卻沒有自己的份……那可就真虧到姥姥家了！

  董笑顏去洗了手洗了臉回來，正好鍋蓋上的冰雪融化乾淨。

  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坐在飯桌前。

  風印，貓皇，風影，小蛇，莊巍然，胡冷月，董笑顏，冰凰。

  正好八口。

  胡冷月分派碗筷，將八個小碗，一字排開，又將鍋端來，也不管燙不燙，直接就一人小半碗倒湯。

  倒完一圈，看看還有剩餘，便又再來一圈，每個碗裡都再添一點。

  董笑顏貓皇和風印等人，還能忍得住。

  但那三小，早就在小半碗的時候，就已經不管燙還是不燙，直接就將腦袋扎了進去，饞巴巴的一口就給抽乾了。

  然後等再分第二輪的時候，面對的是三雙亮晶晶的充滿渴望的小眼睛。

  沒法，只好每個小傢伙都是再來半碗。

  剩下的眾人分掉。

  貓皇的那碗乾脆沒喝，全都給了風影。

  「趕緊喝！趁熱喝，莫要廢話，靈氣正在迅速溢散！」

  風印本也打算將自己的給風影，卻見貓皇給了，便只好自己喝了一碗。

  兩人同時往那邊遞，貓皇快了一步，雖然最終風印還是自己喝了一碗，但貓皇回頭看向風印的眼神真是充滿溫暖和煦。

  關於風印想將自己那碗給風影的舉動，貓皇盡皆收入眼內，剎那間的心中頭欣慰，都要溢出來了。

  丫頭沒跟錯人啊！

  一飲而盡之後……

  貓皇一揮手，一道渾厚靈氣登時將鍋整個封了起來。

  因為……在場所有喝下這碗湯的，全都是在閉著眼睛吸收靈氣。

  這一鍋的湯效力非同小可，無論是修為尚淺的風印，還是修為最高的董笑顏，所有人都在盡力化消效力，融為己有。

  率先突破的是風印，他藉助這股子藥力，順利突破了從地級二品到一品的屏障，猶自未盡，一路增長躍升，直至一品巔峰，距離突破到天級，只差半步。

  以風印的自我評估，就算現在強行突破的話，也能做到。

  因為一品的封印已經有了裂痕，想突破便能突破了。

  但是風印最終還是選擇了等等再突破。

  一次性突破兩個階位，快則快矣，可是……太快了，難免根基不穩，若是因此影響到以後的進境，反而是欲速不達。

  第二個突破的乃是胡冷月。

  之前因為心境靖平，綜合這次機緣，正式突破天級二品，向著三品大幅度前進。

  突破的還有莊巍然，他則是直接突破到了天級四品巔峰，與風印的狀況相仿，都停留在可突破也可以不突破的那層邊緣，選擇了停手，留待下一次更好的水到渠成的機會。

  再接下來突破的是董笑顏，這丫頭根基出色，修為更高，這次不但突破到了天級五品，猶有迅猛精進，一路提升到六品瓶頸，才將將停下。

  一臉滿足。

  ………………

  【咳，十二章存稿已經夠了。今晚奔著十四章努力！反正不管多少，到時候全部都發了。說句實在話，別說你們，我自己都有些忍不住了，特麼的存這麼多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