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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從此,二十四孝又多了一笑[doge]

2023-10-20 06:31:45 作者: 舊酒久鷲
  天斗皇城。

  雪清河守在寢宮外,內殿的太醫正在為雪夜大帝診斷病症。

  燈火下,

  人影匆匆,

  一股緊張地氣氛開始瀰漫在皇宮裡。

  如果今晚雪夜大帝駕崩,那麼太子雪清河將繼承大統。

  這個月夜真是令人心悸啊。

  雪清河舉頭望月,

  當決死騎的箭射穿雪夜大帝的胸膛時,

  他眉頭憂愁雙眼含淚,完美地詮釋了孝順好大兒的形象。

  然後雪夜大帝發出了劇烈的咳嗽,那個時候雪清河幾乎是在笑和哭兩張面孔里快速切換。

  不過很可惜的是,雪夜大帝只是被嚇暈了過去……

  雪清河在他的身上,沒有看到半點傷痕。

  「清河,陛下怎麼樣了?」寧風致匆匆趕來,身後還是萬年不變的骨斗羅。

  至於劍斗羅一直都沒有出場的原因嘛……他被元尋路打傷了還沒好呢。

  寧風致來到這裡的原因也很簡單,富相公通知了他天斗皇城遇襲的消息,

  在得到准許後,他才和骨斗羅一起前來。

  「老師。」

  雪清河拱手行禮,

  道:

  「父皇無事,只是受驚後暈了過去。太醫正在想辦法讓父皇清醒過來呢。」

  雪清河那副溫潤爾雅的樣子,當真是未來聖君的表現。

  寧風致點點頭,

  開口道:

  「那裡的紅霧我和骨叔也看了,現在它已經消散了,裡面的那些決死騎鬼兵也不見了。」

  「那就無事了?」雪清河問道。

  「應該是沒有事了,我估計那些鬼兵只是特殊存在的幻影而已,只有在某種特定的條件下,才會觸發出現,對魂師的傷害不大。」

  寧風致是七寶琉璃宗宗主,見多識廣眼界開闊,他這樣一推測,大家都很信服。

  「現在問題的重點不在於這些鬼兵,而是在於……究竟是誰闖入了皇宮?」

  寧風致憂心忡忡。

  倒不是他真的為雪夜大帝的生死存亡擔心,只是因為雪夜大帝遇刺的遭遇,讓他想到了武魂殿的那群人。

  他們敢刺殺雪夜大帝,就不敢刺殺我寧風致嗎?

  雪清河將手搭在了漢白玉的欄杆上,「老師,你懷疑誰呢?」

  寧風致失笑道:「這些話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說的,我就算懷疑誰,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也不能直接將他說出來。」

  雪清河喃喃自語道:「皇叔?」

  「噓!」

  寧風致聽到這話,趕緊捂住了雪清河的嘴,

  嚴厲道:

  「這些話是不能說的,尤其是在這個特殊關頭,更要小心一點。」

  說完,

  看了看四周沒有絲毫存在感的太監們。

  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機事不密則害成。

  有些話你說出來,被人聽到後,就可能會變成一把刺向你自己的刀子,

  而在這皇宮當中,

  尤其如此。

  「老師,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問,皇叔他為什麼還沒有過來?」

  雪清河看見寧風致這如臨大敵的表情,有些感動,也有些好笑。

  「雪星親王肯定得到消息了,但他就是不敢進著皇宮啊。」

  寧風致鬆了口氣,也笑眯眯地看著雪清河。

  他可不相信雪清河這麼聰明的人看不透這一層。

  雪清河也是笑了:

  「宮闈森嚴,皇帝遇刺,親王入宮,

  皇叔如果真的敢進來,第二天他估計就要被父皇拼命打壓了。」

  雪清河能現在留在皇宮,

  那是因為他本來就是被雪夜大帝留下來夜談的,只不過剛好遇到了皇城遇襲這件事。

  但是雪星親王如果敢在皇帝遇刺後,沒有皇帝的詔令下,進入皇宮。

  先不說皇城的禁衛軍會不會放行?

  就算放行了,

  但只要雪星親王敢進入皇宮,

  無論今晚雪夜大帝是沒有任何事,還是直接駕崩。

  雪星親王未來都會遭到慘烈的打擊。

  伱一個親王在皇帝遇刺之後,匆匆忙忙趕到皇宮,你是想幹什麼?

  你說你公忠體國,

  誰信?

  雪夜大帝活著,

  每次想到今天晚上的事,他都會對雪星親王加深一份猜忌。

  雪夜大帝駕崩了,

  太子直接上位,搞死你雪星親王也有理由了。

  所以雪星親王現在肯定是知道了雪夜大帝昏迷的消息,

  但是他只能等,

  等到早上上朝的時候,他才能過來。

  當然,

  雪夜大帝如果將雪星親王秘密召入宮中,那雪星親王就沒有事。

  「太子殿下,陛下醒了!」一個太監前來通傳。

  「你去看看陛下吧,我和骨叔就先回去了。」

  寧風致突然想到了元尋路,

  那一個雲淡風輕對著他說『家裡窮,只好出來蹭吃蹭喝』的封號斗羅。

  會不會是他呢?

  可是在皇城遇襲的時候,元尋路他分明是在我的眼前啊。

  寧風致陷入沉思。

  「嗯。」

  雪清河對著寧風致又行了一禮,然後走進寢宮。

  「太子殿下,陛下已經醒了,只是……」一個白髮蒼蒼的太醫過來拱手說道。

  「只是什麼?」雪清河最恨這種話說一半留個懸念的斷章狗了。

  「只是……受了刺激後,陛下手腳都不能動了。」太醫見雪清河面色不善,連忙解釋道。

  「不能動了?」雪清河皺起眉毛。

  「是。手和腳都暫時失去了知覺,只是還能說話。」太醫回答道。

  「你說……這病會變得更嚴重嗎?」雪清河臉色陰晴不定。

  「呃,這個說不好,可能……會吧?」太醫支支吾吾地說道。

  「有勞了。」雪清河道謝。

  太醫跟著太監下去領賞了,雪清河走到了雪夜大帝的床邊。

  「都下去吧。」

  「是。」

  宮人們徐徐退下,這間寢宮就只剩了太子和皇帝。

  「清河。」雪夜大帝睜開了眼,嘴唇微動。

  「父皇!」

  雪清河叫得那叫一個深情,他端起藥碗:「我餵你吃藥。」

  「不急,現在擬旨。」雪夜大帝不能動,只能靠著雪清河來幫他擬旨。

  「是。」雪清河放下藥碗,聽話地來到書桌,拿了御筆和黃色的聖旨。

  「朕已經病重,讓雪星親王速速入宮。」

  雪夜大帝說的大白話,但在雪清河筆下就翻譯成了優雅的文言文。

  但是雪清河只是寫了開頭,之後的讓雪星親王入宮卻是隻字未提,

  雪清河握著筆,似笑非笑地問道:「父皇,雪星親王為何要入宮呢?」

  雪夜大帝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兒子有些陌生,但他還是自信地想著雪清河應該不敢害他,

  於是說道:

  「朕要讓雪星親王監國。」

  雪清河微笑的點了點頭,放下筆,將那張聖旨用燭火點燃,煙霧迷繞間,他的那張臉已經猙獰如惡鬼。

  「父皇,你不信我啊。」

  雪夜大帝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在這極度的恐懼中,他甚至失去了閉合嘴巴的能力,涎水從口中落下沾濕了龍袍。

  雪清河重新拿了一張聖旨,略微思索,隨後下筆有神,洋洋灑灑就寫了一大篇。

  「父皇,兒子監國不好嗎?」

  雪清河寫完詔書後,端起藥碗輕輕吹了吹,笑著問道。

  可惜雪夜大帝已經不能回答了。

  「父親病重,兒子親自餵藥,這向來都是至孝的表現。」

  雪清河在雪夜大帝驚慌的目光中,將幾瓶顏色各異的藥粉加入了藥碗中。

  「我親自為父皇調藥,父皇現在一定感動壞了吧。」

  雪清河露出大白牙,溫潤如玉般親切地說道:

  「父皇,該吃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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