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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新王繼承者

2023-10-20 05:39:26 作者: 從蟲之龍
  凌落現在的心態是崩潰的,複雜的,極其難以表述的。

  「四重天難道不是嬰兒嗎?白客可不會顧及凌落內心的變化,他直接反問了一句,隨後又接著說道,」你知足吧,不知道有多少七重天都想當這個嬰兒呢,你還不滿意!」

  凌落這下真的是無言可對,不管怎麼說,有人總比沒人好,至於那些人把自己當成了什麼,唉,也就只能隨他們去了……

  凌落的這般心態自然不是眼前白客能領會到的,不過,現在遠在大越國都的衢奉天卻可以……

  「你們把中央海域的一切都搞砸了,現在竟然還敢出現在我的前面?」

  與之前很多次一樣,衢奉天坐在一處靠椅之上,一靜一動之間威嚴常在,說出的一字一句也都如同威風炸響,然而,如今站在衢奉天對面的兩人對此,卻好似充耳未聞。

  「我來這裡可不是聽你說教的,」月殤臉上邪魅依舊,他把玩著手中淡淡血月光,「我只是為了當面告訴你一聲,凌落的事情我重新接手。」

  「什麼!」衢奉天猛地從靠椅上站起,「重新接手!要知道是你把凌落轉交給我的,現在又說重新接手,你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忙你的便好,不要插手凌落的任何事情,他現在的路,我來替他鋪!」

  「就憑你這敗家之犬?」衢奉天雙眼漸漸眯成一道細縫,「還是就憑你毀了我在中央海域掌控聯海之盟的最後希望?」

  月殤收起掌中血月光,在一側雲玲的陪伴下,緩緩向前三步,「其一,我月殤沒有家,其二,我月殤更不是犬,其三,就算沒有我,聯海之盟也遠遠不是你可以掌控的。」

  「話就到這,接下來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們不曾見過。」

  說完,月殤漸漸淡去嘴角邪魅,緩緩一轉身,與雲玲緩步離去。

  「等等!」沒待月殤與雲玲徹底走離此間,衢奉天攤開雙手十指,將當中十枚五階黑戒一一脫下,稍後,又從造物空間中取出十枚六重天黑戒帶上。

  他周邊舞起道道凌厲黑風,僅是一瞬,便來到月殤近前。與此同時,早就注意衢奉天這般異樣的雲玲直接鼓動周身層層雲氣,倏忽間便要襲至衢奉天近前。

  而就在攻擊臨近的最後一刻,月殤一把握住雲玲皓腕,「等等。」

  僅是兩字,雲氣散而黑風止,雲玲退而奉天定。

  三者你看我,我看你,各自沉默著,直到……

  「這是我的十枚黑戒,你替我轉贈凌落,就說在他成長起來之前,可以憑著它們讓我做十件事,但是,如果十件事做完,他還沒有成長起來,那麼告訴他,我會親手從他的手裡拿回我付出的時間。」

  月殤好笑地看著衢奉天,緩緩伸手將衢奉天遞過的十枚黑戒,「可以。」

  「嗯,」見月殤收下了自己給出的十枚黑戒,衢奉天這才點了點頭,向後退了一步,「另外轉告凌落,這一次殺了大吳三萬人,表現還不錯。」

  「好。」月殤輕輕一點,算是答應。

  「最後!」

  「衢奉天。」

  雲玲一步上前,想要說些什麼。然而這一次,卻依然被月殤叫停。

  「最後問你一個問題,」衢奉天皺褶著額頭紋路,「石新莽真的這麼強嗎?」

  「八重天!」

  說完,月殤再也不給衢奉天任何與他對話的機會,轉眼便化作一片血色,消失當間,而雲玲也是看了衢奉天一眼,而後化作輕飄雲彩,緩緩散去身形。

  大吳疆域閒雲郡浮游城,一處普通屋舍里,內間一處小房間。

  「真的,最後,最後我只有這一個問題!」

  凌落一臉期盼地看著白客,而白客一臉想死地迴避著凌落的目光。

  「真的,這個問題我說完之後,如果我再多問一個問題,我就,我就,對!我就那啥!」

  凌落狠狠點著頭,好像自己之前真的發了一個不得了的毒誓一樣。

  「你說!」白客咬著牙,要不是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會和凌落呆在一塊,他早就走人了,等等,凌落這傢伙是不是之前就讓自己走人來著?自己當時為什麼沒走呢?好奇怪啊!

  「嗯哼!」凌落清了清嗓子,「你說月殤和雲玲到底是不是那種關係?」

  「那種關係?」白客一下子沒有轉過彎來。

  「哎呀,就是這種關係!」凌落一雙眼上都寫著怒其不爭的模樣,只是兩隻手,卻是悄悄放在了白客的眼前,他各自收縮了左右四指,最終留下兩根大拇指上下擺動。

  白客眉頭突然一皺,然後鬆開,他的神采漸漸恢復,好似左右思考了一番,他湊近凌落,說道,「其實吧,我也一直懷疑,但是,我這也不敢問啊。」

  說著,白客還嘆了一口氣,「不過,我覺得我們離真相不遠了!」

  「哦?」

  凌落有些不太明白離真相不太遠了是什麼意思,不過這還沒等自己開口問呢,白客就直接甩開被他握變形的摺椅,一屁股坐在凌落旁邊,然後輕輕地伸出自己地左手往自己地肩膀上一搭!

  「這個偉大而又艱難的任務,就靠你!來完成了!」

  說完,白客便迅速化作一道細小水流,在凌落的不注意下,往床鋪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走了個遍,然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間屋舍。

  好一會之後,凌落這才緩過神來,他暗自嘆了一句,果然,不管是男女,還是老少,對於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都是亘古長存。

  「嗯?」

  突然,凌落感覺到自己的坐著的地方好像傳來陣陣濕潤的感覺。

  將被子往上一翻,好傢夥,這上面濕漉漉的都是水啊,還是人睡的地方嗎!

  「也好,剛想著賺大錢了,該怎麼揮霍呢,果然還是換一張床吧。」點點頭,凌落對自己做出的這個決定很是滿意。

  當日下午三時左右,白輕輕轉醒,稍一洗漱,便被早已等候多時的凌落和賀毅雙兩人給拉了出去,美其名曰——go shopping!

  白輕輕拉著凌落的胳膊,眉眼帶笑,「哥哥,你笑的好開心啊。」

  「廢話,他這能不開心,開寶箱開了一個世界,你能讓他哭我算你厲害。」賀毅雙雖然嘴上如此說著,但心裡也是美滋滋的。

  「哼,我就要我哥哥笑,愛哭你哭,略!」

  白親情一陣扯眼吐舌,看的賀毅雙山呼不幸——為什麼撿到妹妹的人不是我!

  三人有說有笑,先後逛了日常用品區,家裝門帘區,服飾鞋襪區,休閒餐飲區,一整個浮游城逛下來,轉眼便是過去了五六個小時。

  等到回來的時候,賀毅雙的身上快壓滿了一個山頭,中途,賀毅雙也問過凌落為什麼不把這些東西收到造物空間裡面,然而,凌落卻直截了當地給了四個字回應——你懂個屁!

  賀毅雙表示自己是真的不懂,還懟了一句——買東西的是你們,付錢的是我,用東西的是你們,這扛東西的還是我,現在我這問一下為什麼,你就是這個態度?

  「不然?咋地!」

  好,到此,天沒得聊了……

  回到家之後,天色早已全黑,將舊的各種家具用品全部替換了,凌落看著現在屋舍內的一副景象,心情就別提有多好了。

  不過,這一次,雖然凌落心情好了,但白輕輕的心情卻有些低沉。

  注意到這一點的凌落連忙給了賀毅雙一個眼色,暗示他可以回家了,無奈,對於凌落這種卸磨殺驢的態度,賀毅雙已然駕輕就熟,走也,走也!

  凌落緩步走到白輕輕身旁,稍稍一蹲,「輕輕,怎麼了?」

  白輕輕悄悄抹去自己的眼淚,「如果輕輕以後,能一直和,和哥哥在一塊就好了。」

  說著,白輕輕還忍不住抽泣了一聲。

  凌落溫柔地看著白輕輕,「輕輕,哥哥送你一個禮物好不好?」

  「不要,」白輕輕搖了搖頭,「哥哥已經送給輕輕禮物了,輕輕不要了。」

  「這次的禮物不一樣哦,」說著,凌落不顧白輕輕的拒絕,慢慢拿出了一件六階造物腰帶,「輕輕,等到你一重天的時候呢,就把它打開看看,裡面有驚喜哦。」

  「裡面是輕輕買的家具嗎?」

  突然,凌落整個人都僵住了,千想萬想,凌落就是沒有想到白輕輕竟然能一語中的,忍不住老臉一紅,凌落表示現在不太敢說話,只能下意識地點了兩三下頭。

  瞧著凌落模樣,白輕輕立刻轉悲為喜,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拿過凌落手中的造物腰帶,忍了三四秒,這才憋不住出聲,「那好吧,謝謝哥哥給輕輕的禮物,輕輕很喜歡。」

  白輕輕說完,凌落才終於舒了一口氣,這一天天鬧的,還被一個心智不足的小女孩給唬了過去,看來白客說的還是有點道理的,自己確實還在被撫養的階段啊。

  一夜無話,白輕輕道完一聲謝之後,便再也沒有和凌落提什麼不想離開的話,而凌落,也是再也沒有接過這類話茬。

  第二天天蒙蒙亮,凌落起身晨練,收拾好穿著衣物,凌落推開了屋舍大門……

  「想必您就是新一任王上繼承人的哥哥了,在下十一國隱元見過。」

  凌落皺眉,「這麼早,輕輕還在休息,你們稍微晚點再來吧。」

  「恐怕不行,」隱元搖了搖頭,「畢竟新一任王上的繼承人可不止白輕輕一人。」

  「什麼意思?」凌落直接披上一身鯤鵬羽衣,右手指鯊戒蓄勢待發。

  「意思就是,如今來自十大疆域的代表各自帶了一位繼承人過來,他們現在都在城主府等候了,沒理由白輕輕一人不到吧?」

  尖酸刻薄,必有所圖,這是凌落對這位名叫隱元的第一印象。

  「龐德,狩人!」與隱元所想要的不一樣,面對他的這番話,凌落覺得還是讓他們自家人先解決解決為好,以紋路銘刻勾連著輕喊而出的話語,很快,凌落與隱元的身邊,便來了兩道人影。

  「隱元,王上在休息,還請不要打擾。」龐德二話不說,直接一攔手,之前的話他是都聽到了,只是礙於同為十一國的顏面,沒有主動現身,而現在,自己自然有了現身的理由。

  「龐德,你要攔我?」隱元眯著眼睛,那深藏的目光透露出銳利的寒芒。

  「龐德說了,王上在休息。」此時,狩人也是一手伸出,與龐德共攔此人近前。

  「狩人,你也攔我?」隱元眼神一陣變換,而後退後一步,輕笑一聲,「既然如此,那還請這位這位繼承人醒後,第一時間到城主府一會,別讓我等等侯多時才好。」

  說罷,隱元身形一轉,緩緩淡去。

  「呼!」間隱元徹底消失了身形,龐德這才敢大聲喘出一口氣,「這殺神總算走了,剛剛要不是狩人你,我都懷疑他要對我出手。」

  「沒辦法,墨魚八爪,多為護持,少有進攻,隱元自出生起,便是進攻派,以後避著點就好。」狩人聳聳肩,對此好似習以為常。

  「貴圈真亂。」提了一口,凌落也是聳聳肩,有兩人在此,自己也無需擔心他人來擾,還是繼續晨練為好,俗話不是說嘛,一天練,天天練,自己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要不得啊要不得。

  「炎黃,」

  可惜,這凌落還走了沒兩步呢,就被狩人叫住了。

  「你叫我?」凌落指了指自己,帥氣的臉蛋有點懵。

  「對,」狩人無奈地點點頭,也就是這幾日有點領會到凌落的言行舉止,不然他直接轉身走人,「剛剛那傢伙說要王上儘快過去,你怎麼看?」

  凌落一拍腦袋,茫然道,「他有說嗎?沒說吧,等等,你剛說了些啥?」

  「好的,我們知道了。」

  「你們知道什麼了啊,我都不知道。」凌落只是莫名一笑,等等,我要幹嘛來著?對對對!晨練晨練!

  「哇,你們真的是能聊。」龐德都有點羨慕了,「要不以後你在前面,我在後面吧,前面出來的人我都聊不上天。」

  「後面的出來的人,你更聊不上天。」白了一眼,狩人繼續回到自己的位置。

  「也對哦,算了,前面就前面吧。」仰天一望,俯身一嘆,倏忽一過,再無其他。

  一兩個小時之後,凌落有些久違地帶著一身汗,提了一袋早餐回到屋舍之中,回到房間以風生水起隔絕了內外,一陣沖洗之後,凌落穿著一身藍黑,煥然一新地敲響白輕輕的房門。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

  許是昨天逛街太累,白輕輕聽到凌落敲門時還在休息,稍待,白輕輕穿好了衣物,便揉著眼睛,緩步推開了房門。

  「哥哥。」

  「嗯?」凌落現在正擺放著飯桌上豐盛早餐呢,不出意外的話,待會賀毅雙估計也結束晨練,過來蹭吃的了,畢竟,這買吃的錢還是從賀毅雙那邊臨時剝削過來的……

  「哥哥,」白輕輕一晃一晃地來到了飯桌前坐下,「你為什麼要吃兔兔?」

  「啊?」兔兔?凌落當即把頭一轉,「我沒吃兔兔,呸,兔子啊。」

  「哦,那輕輕可能是做夢,夢見哥哥說要吃兔兔……」

  凌落苦笑一聲,繼續著手上動作的同時,腦海中也在不斷地迴蕩著三個字——吃兔兔……

  「什麼?這大早上的,你去哪買的兔肉?給我嘗嘗。」門外,賀毅雙直接頂著一身汗,快步來到飯桌前。

  「什麼嘛,屁的兔肉,這丫就是一個包子。」說著,賀毅雙也不嫌自己手髒,直接抄起兩個往自己嘴裡塞去。

  「你先和我過來。」凌落對著白輕輕笑著,隨即一把把賀毅雙拉到屋外。

  「怎麼了?」賀毅雙以為凌落有正事要說,連忙將口中兩個包子給吞咽了下去。

  「賀毅雙。」凌落一本正經。

  「嗯,你說吧。」賀毅雙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妥當。

  「領域!風生水起!」

  「臥槽……」

  「尼瑪,炎黃,我丫的沒帶衣服!」

  「扯!你不是戴了腰帶。」

  「扯個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把腰帶當衣服穿的人,那件裝衣服的腰帶在另一件腰帶上!」

  「你不早說……」

  「我早說你妹……」

  「哥哥,你們在喊輕輕嗎?」

  一陣沉默之後。

  「炎黃你給我等著!」

  「那個什麼,路上小心點,容易著涼……」

  「滾吧你!」

  回到屋內之後,凌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一笑差點把腰給笑斷。

  「哥哥,你又在欺負賀毅雙嘛?」白輕輕端坐著,手中筷子正夾著一個吃了一半的包子,小臉鼓鼓地說道。

  「這你都猜到了?」凌落緩緩回過氣來,有些驚訝地看著白輕輕,不得不說,這一天天下來,白輕輕的各種猜測好像都越來越准了,這到底是本源造物墨毒八爪的直接效果,還是它通過間接影響,將白輕輕一些不算病情的病情給恢復了,凌落還真有些拿不準。

  「對的,」輕輕突然開懷地笑著,「因為哥哥一直在欺負賀毅雙,不過賀毅雙雖然生氣,但也很好呢。」

  聽著,凌落也是笑了起來,他大步走過去,拿起一個包子嚼了兩口,就往肚子裡面咽了下去,隨後開口道,「輕輕,這就是男人之間的友誼,和女生之間有點不一樣哦。」

  「哦,那女生之間的友誼是什麼樣呢?」白輕輕歪著頭問道。

  「這個呀,就要等輕輕以後告訴哥哥了呢。」

  「嗯,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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