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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4:53:44 作者: 君子以澤/天籟紙鳶
    不。其實,她什麼也不是,連聽他說一句「喜歡你」的機會都沒有。他原本就不是屬於自己的。回憶、自以為是的曖昧,都敵不過現實。她不過放大了自己的感受,把自己幻想成了他的女主角。

    對他有過朦朧的初戀也好,心疼他的經歷也好,這都是她的感情。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小辣椒:「之前閃閃說喜歡男主角作妖女主角一邊說著愛他一邊把男主角狠狠甩掉的劇情,有讀者反映:『這不就是逸疏麼,閃閃《畫仙》交出來!』」

    青寐:「作為一個旁觀者,我竟都無言以對。」

    羲嵐:「原來逸疏是小男婊砸?」

    胤澤:「逸疏是我看好的人,逸疏,本神尊表示你不是他們說的『小男婊砸』。」

    羲嵐:「逸疏你怎麼看?」

    逸疏:「並沒有什麼想說的。:)」

    第48章 十六面鏡 秋雨(1)

    賀英澤態度比平時冷漠很多,他自己找到位置坐下了。倪蕾與洛薇聊了幾分鐘,忽然彎著身子捂了一下嘴。洛薇連忙扶住她,問她是否覺得不舒服。

    「你能陪我去一下洗手間嗎?」倪蕾細細的手指跟鸚鵡爪子似的扣住她的手臂,「我覺得想吐……」

    「啊,好的。」

    不知為什麼,扶著她進入洗手間的過程中,洛薇心中被不安的烏雲籠罩。聽見倪蕾在隔間裡對馬桶發出嘔吐的聲音,她擔心地問了一聲:「倪蕾,你還好嗎?」卻沒有得到回答。不安病毒般飛速擴散,直到倪蕾衝出來,與她擦身而過輕輕說了一句話,徹底宣判了她的死刑。

    那句話是:「懷孕好難過。」

    倪蕾在盥洗池面前彎下腰,拼命漱口,還是很痛苦的樣子。洛薇看見鏡中的自己,臉色並沒有比她好到哪裡去。她看見鏡中人被巨石從後背重重砸了一下似的,也弓住背,皺著眉輕拍倪蕾的背,卻半天不知如何開口。

    面對另一個人悲傷表情的時候,感性的人情緒也會受到影響。例如一個女孩哭著講自己刻骨銘心的愛情,她的好朋友往往也會跟著哭泣。這一刻同樣如此。洛薇本來可以忍住不哭,但看見鏡中自己那麼悲傷的表情,也不能自控地紅了眼睛。她快速擦掉眼角的淚,擠出勉強的微笑:「這是好事啊。你們很快也會結婚了吧。」

    「我還沒告訴King。我……我沒自信,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這個孩子。」倪蕾眼中有淚水,也不知道是否只因為嘔吐。

    洛薇知道,倪蕾真心喜歡賀英澤。她無法傷害這樣的女人,因為她們是同一類人。她能理解愛上他的心酸。她與他也早該做出一個了斷了。不如就挑這個時候吧。她扶起倪蕾,用紙巾擦掉倪蕾的眼淚和嘴角的水漬,微笑著說:「賀英澤是個很有雄心壯志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往往很喜歡孩子。你本來就是他的女友,他會很高興的。」

    「真的嗎?他不會嫌棄我嗎?」倪蕾眼中閃出一絲希望之光,臉龐年輕、美麗、充滿期待,真是好看極了。

    「當然不會,你怎麼可以說這麼妄自菲薄的話?如果你都配不上他,那沒有人配得上了。你不用擔心他的臭脾氣啦,我認識他很多年,他一直是這樣。表面有點大男子主義,嘴毒,跟野馬似的放蕩不羈,內心卻非常有責任感,充滿正能量。挑一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他吧,他會欣喜若狂的。」

    倪蕾淚光更加晶亮了,抱住洛薇哭了出來。洛薇拍拍她的背,緊抿著唇,一雙兔子眼望著上方,竭力不讓淚水落下。

    如果不是這次對話,她大概不會這樣清晰地發現,賀英澤還有這麼多優點。而且,為他說越多好話,她就越喜歡他。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她真捨不得放棄。她也明白,誰都喜歡兩萬歐元一套的巴黎女裝,只要打扮稍微得體的女性,也有機會去專賣店小心地提起它看一看。但是,真正有能力把它買下來的人不多。如果自身經濟實力不雄厚,勉強湊錢買下來,也會知道這並不是自己配得上的衣服。挑男人也是一樣的道理。任何女人遇到賀英澤這樣的男人,都會捨不得離開。優秀的女性如此多,他如此精明,當然能看出來她並不是其中最出類拔萃的。

    安撫好了倪蕾,洛薇陪著她出去,剛好新婚夫婦的結婚儀式也正式開始。新郎在舞台中央等候新娘到來。洛薇在蘇嘉年和小辣椒身邊坐下來,悄悄說了一聲:「真沒想到,這傢伙以前那麼能鬧騰,今天還有點帥氣。」

    小辣椒聳聳肩:「是啊,男人還是這種適合結婚的好。花花公子沒什麼意思。」

    洛薇思索了一陣子,轉頭笑著說:「這可不像你說的話,怎麼,最近被外表風流的男孩纏上了?」

    「洛薇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恐怖的洞察力。」

    「看來是真的了。說說看,是什麼人呢?」

    小辣椒是藏不住秘密的人,老老實實把陸西仁做的事全部告訴了洛薇。聽到後面的踢蛋事件,洛薇笑得差點噴了茶:「原來黃玫瑰小姐就是你啊。」

    「什麼,你也知道這個噁心的外號?」

    「對啊,這個名字都快變成陸西仁的口頭禪了。我還以為是他自己臆想的藝術人物呢。」

    小辣椒想說點什麼,終究還是用一杯酒來填住了後面的話。過了一會兒,她揉亂了自己的短髮,煩躁地說:「哎呀,我不管啦,他就是個神經病,隨便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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