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2章 大人的事情和開掛

  「說起來，赫敏今年已經十三歲了呢……」

  艾琳娜若有所思地輕聲嘀咕著，打量著身邊那隻逐漸長開的小海狸。

  這時赫敏正在攪拌著坩堝中的溶劑，二年級的魔藥課暫時還是兩人一組，赫敏心中雖然還在不斷恰著檸檬，但倒也不至於扔下眼前的課堂任務。

  「嗯，剛好比你大一歲……我們生日不是緊挨在一起的嘛。」

  赫敏平靜地回答道，頭都沒抬。

  「你送給我的那套生日禮物我很喜歡，我也知道傳授魔文的決定權，終歸是在阿波卡利斯教授那裡，不過是一個特殊的火焰操縱技巧，我才沒有羨慕呢……」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上周來那個了吧……我在盥洗室的垃圾簍看到了喲——」

  「嗯……怎麼了嗎，艾琳娜？」

  赫敏的臉漲成了粉紅色，恨恨地白了眼身邊那隻白毛糰子。

  「我是說……」

  艾琳娜湊到赫敏·格蘭傑的耳朵邊上，聲音壓得很低，輕聲耳語著。

  「這也就意味著，格蘭傑可以被看做是大人了，要不要之後跟我去學校外邊嘗試一些成年巫師才可以做的事情呢？一些成年巫師才能做的，禁忌的事情。況且，霍格沃茨大門外的那個區域，你之前不是很好奇嗎？」

  「成年巫師……才可以……做的事情……禁忌……」

  赫敏桌子下的雙腳不自在來回攪動了幾下，晶瑩的耳垂瞬間染上了一層紅意。

  「那是什麼事情……成年巫師……學校外面的禁止區域……」

  「高等數學、高等物理、高等化學……這些科學文明迄今最璀璨的智慧結晶，鍊金術、魔藥學、變形術、魔咒學……這些魔法文明傳承最悠久的神秘火種；它們如今正在霍格沃茨門外不遠處激烈相互碰撞著，綻放出屬於人類文明未來的光——」

  艾琳娜說，精緻的小臉上閃爍著微光。

  經過了前幾天的初次蛻變後，除了火焰能力的發掘外，她體內原本的魔法能力、乃至於體力和精力也略微加強一些，變化明顯得艾琳娜甚至可以清晰地覺察到。

  或許對於gay里gay氣的土豆蘿蔔不管用，但用在魅惑翅膀上，還是很有用的。

  「譬如說，你看，」艾琳娜說，一邊神秘兮兮地指了指坩堝，「看見沒有？今天這節課上大家學習的新型提神溶劑——這就是魔法和科學交織出來的璀璨火花，想去嗎？」

  桌子邊上，赫敏轉頭望著艾琳娜，仔細地聽著。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學校外邊正在發生什麼。

  不同於課本上那些印好的文字，從艾琳娜的口中，赫敏眼前展開了一片從未設想過的美妙夢幻場景，新的知識正在逐漸地誕生——可能就在距離她們幾百米的位置。

  「在哪裡？我們什麼時候去？」赫敏迅速地說道，

  「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

  艾琳娜說，眉眼中寫滿了興奮和得意：小海狸沒有通過魅惑鑑定！

  「其實，就在霍格沃茨大門外的那片區域。鄧布利多教授開學時說過不是說過，那一片是所有學生絕對禁止進入的區域？當然，因為那裡居住著的可不僅僅是麻瓜學者，那可是半個人類文明的縮影——但是知識並不全是安全的，對不對？」

  「只有類似於洛哈特教授、奇洛教授，亦或者是諸如尼可·勒梅先生、阿不思·鄧布利多教授那樣的人，才有資格代表巫師進入那片區域，甄別和融合兩個文明的過程。」

  「霍格沃茨大門外的那片區域……」

  赫敏重複說，意味深長地看著艾琳娜。

  「學校門口的那些規劃，上學期快要結束的時候，好像就已經開始了吧？等等，那還有個解釋不通的問題，為什麼我們去年最開始接觸的是美國人寫的教材？」

  「啊，這個是因為——」

  艾琳娜愣了愣，有些發懵地張了張嘴。

  這不是計劃沒有變化快嘛。

  當時誰能想到她，艾琳娜·卡斯蘭娜，一個孤兒院的黑心小可愛，居然可以在不到一年的時間搖身一變，成為古靈閣巫師銀行的女皇陛下，甚至接手了部分紅色意志的餘暉。

  只不過，單以赫敏現在的權限，暫時還不適合接觸太多「更偉大的理想」。

  看著赫敏那雙愈發狐疑的明亮褐色眼睛，艾琳娜那根小呆毛糾結地跳來跳去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斯內普忽然叫道：

  「現在，我想你們應該快要完成操作了。這服藥劑要煮熟、後續處理後才能用；十分鐘後，趁藥劑滾的時候收拾好東西，之後剩下的工序會由高年級的學生們接手……」

  「噢，理所當然的……」

  斯內普說，頓了頓，他的黑眼睛閃爍著明亮的惡意。

  「在每一個藥劑瓶上會貼上你們的名字，如果出現什麼意外，或者導致那些高年級學生們扣分了的話……放心吧，我會親切地、嚴肅地告訴他們，那全是因為自己學藝不精。」

  全班同學們的動作忽然猛地一頓，不少學生們輕鬆的臉色開始變得凝重。

  納威·隆巴頓絕望地看了眼自己坩堝里的湯液。

  在上學期期末的時候，他親眼目睹了某些倒霉的格蘭芬多學院的高年級生，如何在一天之內輪番承受數十次的決鬥挑戰，最後差點真的「死」在阿波卡利斯教授的擂台上。

  當然，某種意義上來說，「死亡」可能會反而輕鬆些。

  自從「快快復甦」、「癒合如初」，還有最可怕的「Wyrd」魔文開始趨於日常化的時候，高強度的決鬥真正地成為了宛若凌遲處刑的戰鬥——你甚至連裝暈都沒有機會。

  事實上，納威倒是不害怕戰鬥，他其實更擔心奶奶知道這一切後失望的表情。

  相比起草藥學、魔法史、數學課、文法課這些可以通過拼命努力，堆砌時間的笨辦法提升的學科，納威在涉及創造力、施法的課程上表現要遭多了，而在霍格沃茨那麼多的課程之中，魔藥學幾乎變成了他學得最不好的課程。

  當然最主要是，從上學期後半段開始，納威變得十分害怕斯內普。

  由於他在藥材處理、分揀上的天賦，理所當然的，納威和哈利、德拉科一樣，被斯內普教授在心中劃分為了「未來可期」的、有魔藥天賦的小巫師序列。

  當期待和現實之間的落差格外懸殊時，事情自然會變得十倍地糟糕。

  而最讓納威不安和難受的是，斯內普教授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棄……他反而愈發地關注納威在課堂之上的失誤，這近乎讓他開始有些精神崩潰了。

  譬如說，他此時的藥劑應該是一種明黃色的溫暖、香甜溶劑，而不是——

  「黃綠色的，隆巴頓。」

  斯內普踱到了納威身邊，納威條件反射地畏縮在他的坩堝旁。

  這位冷漠的魔藥課教授眯起眼睛，用勺子舀起一點出來，然後再讓它濺回坩堝，以便全班所有學生都能看到——幾滴黃綠色的物質落在木桌上，發出滋滋可怕聲音。

  「強腐蝕性的、黃綠色的。告訴我，孩子，有什麼東西滲透到你的這個厚厚的頭蓋骨裡面去了嗎？你沒有聽我說，很清楚的說，按照我黑板上給出的步驟嗎？難道我沒有明白地說一定不要混合著書上的描述操作，千萬不要加入硝化石麼？隆巴頓！」

  斯內普俯下身，從他的鷹鉤鼻子往下盯著納威的眼睛。

  「你成功地讓一劑提神藥劑，變成了比濃硝酸還要厲害些的毒藥……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非常享受這種創造性的時刻，如何變著方式、天馬行空地糟蹋魔藥？！」

  納威的臉漲成了宛若豬肝的深紅，人在發抖。

  「先生」，哈利忽然開口，「先生，如果您允許的話，我幫他改過來行嗎？」

  「距離下課只有十五分鐘了，哈利……波特先生。」

  斯內普皺起眉頭，目光在哈利綠色的眼睛上停留了幾秒，神色恍惚了半秒。

  在十幾年前的地下教室中，他好像曾經在哪裡見過類似的場景。

  「很好，如果你打算這樣做的話……今天下課的時候，隆巴頓先生藥劑的表現，將會作為你今天這堂課的考核分數之一，至於你自己的那些——」

  斯內普的視線落在與哈利·波特搭檔的德拉科·馬爾福身上，輕聲說道。

  「馬爾福先生，如果你可以獨自接手完成，那麼你可以為斯萊特林學院贏得十分。」

  「等等！斯內普教授，哈利只是好心地提一句而已。」

  德拉科·馬爾福目光在納威那堆看起來無可救藥的強酸溶劑上停留了片刻，朝著那名圓臉男生露出一抹抱歉的表情，緊接著，德拉科轉過頭，認真說道。

  「哈利，別傻了，這不可能完成的！這麼點時間已經根本不可能……」

  「強腐蝕性可以加速硝化處理走路菇，只需要中和藥性，理論上來說，應該可以完成。」

  哈利·波特思索了幾秒之後，遲疑著輕聲說道。

  「所以……你打算用舌頭把新藥劑攪拌出來麼？嗯？」

  斯內普教授不置可否地揚起眉毛，想了想，補充了一句。

  「對了，哈利·波特先生，記得拿好你自己的課本——如果你沒有成功地完成，那麼你還會為自己贏得一份額外的課堂獎勵，兩周的禁閉——作為你傲慢的代價。」

  「我明白了，斯內普教授。」

  哈利·波特無比認真地點著頭，小心翼翼地拿起自己的那本舊課本。

  「相信我，德拉科——這沒問題的。」

  ………

  半個小時之後。

  赫敏、艾琳娜爬上樓梯到了前廳。

  小海狸還在思索著艾琳娜口中的那些迷人變革，但是艾琳娜卻皺著眉頭回憶著剛才發生在教室里的小插曲，她的腦海中忽然掠過了某個奇怪的事情。

  「課本、舊課本……硝化處理……」

  說起來，這學期開始，哈利的魔藥水平的進展著實讓人有些驚訝。

  如今仔細回憶、盤點一下下，「大難不死的男孩」在魔藥課堂上獲得第一的次數，好像高得有些離譜了，哪怕她這學期稍微懈怠了些，也不至突然一下發揮這麼穩定了。

  「赫敏，你有沒有覺得，今年的哈利好像有些開掛了……」

  「嗯？開掛？」赫敏回過神來，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我的意思是說……作弊器——你看，德拉科應該也覺察到不對了。」

  艾琳娜慢慢停下腳步，轉過身，朝著身後綴在人群最後面的兩名男生看了一眼。

  她們現在站在樓梯的最頂端，眼看著班上其餘同學在她們身邊走過，走向大廳吃午飯，而在不停歇的人流之中，依舊站在最下面，正在爭論什麼的哈利和德拉科就變得格外顯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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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新氣象！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