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 回歸與不詳的試探

  事實證明，門鑰匙並非只有一種移動方式。

  經過了格林德沃改良後，艾琳娜她們這次的返校旅途並沒有那麼難受——相比起此前被仿佛鉤子勾住肚臍眼的糟糕感覺，以石板為媒介的「門鑰匙2.0」體驗明顯好多了。

  依然是那種宛若過山車俯衝時的飛馳，地板宛若泥潭般把她牢牢陷在其中。

  她們一陣風似地向前疾飛，眼前什麼也看不清。

  毋庸置疑，門鑰匙的傳送原理並不是空間坐標剪輯，從很早之前艾琳娜就意識到，無論是門鑰匙、幻影移行……它們其實更類似於進入到了曲面空間中，沿著三維世界「視角」里看不見的道路向前，速度依然存在，只不過是抄了條近路而已。

  當然從結果上來說，在絕大部分人眼中，瞬間移動與空間傳送沒有太多區別。

  還沒等艾琳娜腦海中的念頭轉完，這段旅程就已經結束了。

  啪的一聲，那塊本應裝飾在薩爾茨堡街道邊的石板精妙的鑲嵌在了地上，與周圍的那些街道石板拼接在一起，看起來沒有任何突兀——或者說，兩邊本來就是相同的構造。

  正如同早上出發時那樣，她們重新回到了霍格沃茨的大門口。

  越過城堡門口那些高高的、頂上裝飾著帶翅膀野豬雕塑的石柱，不遠處的霍格沃茨城堡現在已經完全籠罩在了夜幕之下，一座座高聳的塔樓在黑暗的夜空襯托下顯得更加漆黑，偶爾可以見到一兩扇窗戶在塔樓之上投射出火紅耀眼的光芒。

  「看來，今晚學校里有不少客人來了？」

  盧娜·洛夫古德目光落在城堡的橡木大門旁，指了指，聲音縹緲地說道。

  「我覺得，它們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太高興，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它們……」

  伴隨著盧娜的聲音，艾琳娜一行人下意識轉過頭，循著盧娜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在蘇格蘭夜晚寒冷的空氣中，數十輛「幽靈」馬車停在石階旁邊——正常情況來說，除了開學和放假之外，它們一般都是停在霍格沃德的站台之中，不會出現在這裡。

  「噢，盧娜，馬車可不會感到難過——」

  赫敏瞥了一眼城堡前的馬車，冷不丁地縮了縮肩膀。

  「但我知道一點，如果你繼續站在這裡，我們就要凍僵了。」

  經過了大半年的相處，她已經習慣了盧娜·洛夫古德偶爾的幻想言論，雖然她並不是很認同這種幻覺，但赫敏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方面盧娜確實比不少人要更加敏銳。

  而在赫敏·格蘭傑旁邊，漢娜也一邊搓著手，一邊認同地點了點頭。

  此前在薩爾茨堡玩的時候還沒感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回到霍格沃茨之後，那些潛藏在她身體裡的疲憊和飢餓就一股腦地全部涌了起來，漢娜·艾博現在只想快點進入溫暖的城堡之中，好好地大吃一頓，然後躺在柔軟的天鵝絨被子中央美美地睡上一覺。

  至於什麼「魔法馬車」會不會不高興的這種事情，她現在根本沒有精力去關注。

  「我不是說的馬車，我是說那些大馬……」盧娜眨了眨眼睛，認真地解釋道。

  「大馬？好吧……看來又是我們看不到的東西了……」

  赫敏與漢娜交換了一個眼神，從互相眼中看到了茫然後，無奈的說道。

  「可是——」盧娜銀白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倔強。

  「沒關係，」還沒等女孩把話說完，艾琳娜輕輕捏了捏盧娜冰冷的手，「霍格沃茨家養小精靈等會兒應該回去照顧它們的，等到廚房的事情忙完——我們先趕緊會城堡吧。」

  稍微猶豫了一下，艾琳娜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它們是夜騏，阿波卡利斯教授應該能看見。它們確實存在著……」

  「那你呢？艾琳娜，你也能看到——」

  「抱歉，我也和赫敏、漢娜一樣，看不到它們。」

  艾琳娜搖了搖頭，餘光掃過邊上的格林德沃，面不改色地平靜說道。

  「夜騏是一種令人驚訝的神奇生物，只有那些親眼目睹過死亡的人才能看見。關於它們的存在，我只不過是靠書籍、以及觸摸等方式去了解，僅此而已。順便說一句，這些知識在五年級的神奇動物保護課的課程之中也會提到。」

  自從蓋勒特·格林德沃接觸到了神父老爹之後，她曾經生活的軌跡也算半公開了。

  或許關於未來的那些預言，艾琳娜可以靠著「先知」的身份矇混過關，但是她身上依然還存在另外一個隱患，那個從見過奎里納斯·奇洛，或者說在此之前，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或許就在懷疑、卻沒有說出來的那個事情——她身體裡的靈魂到底是誰。

  毋庸置疑，作為一名十一歲的普通女孩，可以親眼目睹人類死亡的機會並不多。

  在如今這個相對和平的年代，除了某些特定的職業之外，哪怕是成年人，一輩子能夠看到他人殞命的機會，大多也不會超過一掌之數。

  艾琳娜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格林德沃，老人似乎並沒有在意發生在女孩之間的對話。

  哪怕她剛才刻意提到了他的名字，初代黑魔王也只是隨意地點了點頭應付一下，並沒有詳細詢問太多，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讓艾琳娜覺得她是不是「自我迪化」了。

  只不過……

  艾琳娜眼眸閃爍著幽深的光芒，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老人的背影。

  這就好比是她此前那番關於奎里納斯·奇洛的推測，在這個世界上，巧合或許會存在一部分，但當它們接二連三地出現，並且能夠以某種邏輯串聯起來時——無論這是玄學、亦或者這是刻意的安排，最好都不要天真地去相信什麼僥倖。

  但是——

  真是……奇怪啊……

  女孩皺了皺眉，拉著盧娜的手朝著城堡的方向走去，在她的眸子深處，似乎還倒映著剛才那些高大嶙峋、全身漆黑、龍頭馬身的「不詳神奇生物」的殘影。

  理論上來說，無論是前世今生，她應該都還沒有親眼看到過死亡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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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吖！更新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