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好想回到過去

  「烤麵包、咸燻肉都多拿一些，吃不完的話也沒關係。晚上熱一下就好。」

  「快點快點，你們幾個去拿餐盤，還有刀叉，記得多拿幾份以免不夠。」

  「土豆和煎魚拿哪個？當然是全拿走，別浪費時間，我不想再聽到這樣愚蠢的問題。」

  在漢娜、馬爾福、哈利三人的指揮下，湧入禮堂的一年級小巫師們有序地分成了好幾個小分隊，有條不紊的將餐桌上所有的食物和餐具分別用餐布打包裝好，然後沒有絲毫留戀地扛起沉重地包裹向門外跑去。

  不到一分鐘時間，原本盛滿了豐盛食物的餐桌就被洗劫一空，或許是有了昨天洗劫廚房的經驗，這次小巫師們所展現出來的手法明顯看起來要熟練高效得多。

  數十名一年級新生們如同勤勞的工蟻一樣，飛快地穿梭在禮堂大門與餐桌之間。

  「鄧布利多校長，您看這是……？」龐弗雷夫人轉過頭，困惑地看向身邊的鄧布利多，語氣中充滿了茫然失措。

  「這……這個……」

  鄧布利多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奇怪，面部肌肉僵硬地抖動了一下，似乎一時間沒有找到合適的表情，那句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讚揚如同一口倒灌的涼水一樣，瞬間堵住了老人的喉嚨，眼裡的茫然並不比身旁的龐弗雷少。

  一時間，無數的問題從老人的腦海中升騰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這種似曾相識的場景為什麼會發生在這裡？

  艾琳娜卡斯蘭娜現在不應該是在千里之外的紐蒙迦德城堡裡面嗎？

  「鄧布利多校長？鄧布利多校長？」

  沒有得到回應的龐弗雷夫人小心地晃了晃老人的肩膀，眼裡浮現出一抹關切。

  「哦，哦……沒什麼，當然，首先我們得弄明白髮生了什麼。」

  鄧布利多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面前如同蝗災掃過的禮堂，用力清了清嗓子，「各位，請問你們能不能先稍微解釋一下，這是在做什麼？」

  聽見鄧布利多的聲音，正在悶頭搜刮食物和餐具的小巫師們不由得都身體一僵，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站在門口分配任務的三個小巫師。

  「所有人繼續，我來解釋就好了。」

  德拉科馬爾福用力握了握拳頭，格外臭屁地也輕咳了一聲，大大方方的走到鄧布利多面前，「尊敬的鄧布利多教授，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霍格沃茨並沒有規定學生不能把食物從禮堂中帶走吧？」

  金髮男孩瞥了一眼鄧布利多深邃的藍眼睛，臉上隱約閃過一絲宛不安和緊張，視線下意識錯開老人的目光，盯向教職工前面的木桌。

  雖然已經提前在腦海里模擬過好多遍了，但是真正站在鄧布利多面前的時候，那種無形的壓迫感以及緊張依然讓德拉科馬爾福覺得渾身不自在。

  「相比起坐在學校禮堂裡面用餐，一年級的大家一致認為在開闊的霍格沃茨場地上野炊更為舒適和讓人輕鬆。所以我們打算將今天的午餐挪到外面去吃，關於這一點，海格先生也已經同意了。」

  「野炊？」

  鄧布利多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毛，眼底浮現出一抹瞭然，似笑非笑地看著德拉科馬爾福，「如果單純只是換一個用餐地點，或許還不會有那麼大的誘惑力……我想，你們今天又去黑湖裡面捕魚了吧？」

  「你怎麼知道……不，那是海格先生主動去抓的。」

  德拉科馬爾福臉上飛快地閃過慌張的神色，隨即立刻意識自己說漏了嘴，倔強地反駁和推脫道。

  鄧布利多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就知道，艾琳娜帶來的影響力果然還是已經留下了些許痕跡，這簡直活生生的把一年級新生們傳染成一群「小劫匪」了啊。

  不過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些一年級新生的行為確實挑不出什麼漏洞。

  「沒關係，馬爾福先生。霍格沃茨可不會因為學生們捕捉黑湖裡面的魚而責罰大家，更不可能小氣和古板到強制要求大家留在禮堂用餐。只不過，出於學校方面的整體考慮，我希望諸位吃多少拿多少，不要無謂的浪費就好。」

  事實上，一年級新生們「洗劫」行為雖然看起來破壞力十足，然而對於下方廚房裡的家養小精靈們來說並不會造成太大的困擾，因為他們所拿取的食物本來就是計劃中屬於他們的那一份。

  至於餐具什麼的，霍格沃茨當然更是不會缺少這區區百來份。

  得到鄧布利多的回答之後，德拉科馬爾福的信心似乎提升了不少，嘴角一彎正準備按照之前好不容易背下來的台詞再多解釋幾句，就在這時，長著一張胖乎乎的圓臉蛋的納威氣喘吁吁地從禮堂門外跑了進來。

  「時間不多了，三年級的高年級生和斯內普教授已經快要到走到禮堂門口了。」

  聽到納威的警報提示，在場的所有小巫師們臉上同時浮現出一抹緊張的神色，顧不得繼續洗劫還在不斷出現的食物，紛紛抱起還沒包裹好的餐布，撒開腿往外跑去。

  「行了，德拉科，別顯擺了。你說的這些還不都是赫敏教你的。」

  在鄧布利多的目光中，一個頭上有些閃電形狀傷疤，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的小男孩用力拍了拍德拉科馬爾福，直接拽住他的胳膊往外走去。

  「林場那邊還燉著魚湯和烤魚肉，回去晚了可就得等新的一輪了。哪怕有赫敏二姐頭和海格先生在，可能也控制不住太久的局面。」

  一邊說著，哈利波特從德拉科馬爾福身後探出頭，一臉不好意思地朝著鄧布利多點了點頭，「鄧布利多校長，感謝您的理解，我們先走了。」

  然後，湧入禮堂的一年級新生們如同退潮一般，迅速地又離開了禮堂。

  只留下一片狼藉的餐桌和七零八落的餐具，提醒著鄧布利多教授和龐弗雷夫人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吱嘎。

  禮堂右側的木門被輕輕推了開來。這個時候，最後一個一年級新生的身影剛好消失在了通往城堡外的禮堂大門背後。

  好不容易超過了其餘六個年級，奪得了今天全校第一名的三年級學生們神色輕鬆，有說有笑的慢慢從城堡負一層走了上來，所有人都宛如吃了興奮劑一樣的精神亢奮，嗯，或許不能用「宛如」這個詞語。

  不過，總而言之，對於這些孩子們來說，能夠戰勝那些比自己年長的小巫師們無疑是一件非常值得驕傲的事情。

  哪怕是平時不苟言笑的西弗勒斯斯內普臉上看起來都柔和了不少，隱隱散發著一種格外愉悅的神情——這種愉快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了，他們看到就好像是被幾百隻猩猩肆虐過的禮堂正廳的時候。

  「鄧布利多教授，這是怎麼回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三年級應該是第一吧。」

  沒等身後的學生們炸鍋，走在最前方的斯內普教授眯了眯眼睛，原本柔和的表情刷地一下冷了下來，寒聲質問道。

  「不用擔心，讓同學們就坐吧。一年級的孩子們剛才從這裡拿走了一些食物去城堡外面野炊，放心，廚房裡面還有很充裕的食材，不用著急。」

  鄧布利多溫和地笑了笑，抽出魔杖輕輕揮舞一下，一片狼藉的餐桌迅速恢復整潔，原本被一年級學生們弄得七零八落、殘缺不全的餐具也都重新配齊擺好。

  作為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校長，調動餐具和簡單的裝飾一下禮堂環境，對於鄧布利多來說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正因為如此他才會那麼饒有興致的與闖入禮堂的德拉科馬爾福他們聊天。

  「一年級？或許開始課程之後，我需要教導他們一些應有的巫師禮節。」

  斯內普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毛，看著重新恢復整潔的餐桌，飛快地掃了一眼身後的學生們，冷哼一聲「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找座位做好。」

  「很好，那麼，恭喜諸位獲得全校第一，請盡情享用美食吧。」

  鄧布利多微笑著拍了拍手掌，示意所有人看向餐盤。

  一秒、兩秒……五秒、十秒。

  什麼都沒有出現。

  啪、啪。

  「或許，還在進行一些基本的裝盤，大家耐心等待幾分鐘。」在一眾學生們和斯內普充滿質疑的目光中，鄧布利多臉色一僵，略帶尷尬地又拍了拍手掌。

  啪！

  下一刻，禮堂正中間的步道傳來一聲宛如鞭炮炸開的脆響。

  一名慌慌張張的家養小精靈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中，兩個蝙蝠一樣的大耳朵恐懼顫抖著，雙手緊張地扭著自己身上的餐巾布，大聲尖叫著。

  「不好了！鄧布利多先生！大事不好了！」

  「七年級的學生們使用轉換咒、飛來咒、以及各種各樣奇怪的咒語，把廚房裡面窖藏的鹹肉、烹飪好的食物、調製好的飲品，統統都拿搶走了。以至於……後面幾組的學生們可以食用的食材，只剩下了麵包和水。」

  「你說什麼！」

  斯內普刷的一聲站了起來，臉色變得格外的難看，毫不猶豫地轉過頭面色鐵青地看向旁邊的校長，「鄧布利多教授，必須嚴肅處理！不能縱容！作為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一名教授，我建議……」

  「嗯唔……」

  還沒等他說完，只見站在教職工席位正中間的鄧布利多教授身體突然晃了晃，發出了一聲微弱的悶哼，緊蹙著眉頭，右手用力抓了抓胸口的位置，臉上閃過一抹茫然和痛苦混雜的樣子。

  「鄧布利多教授您怎麼了？！」斯內普猛地一驚，收住話語，緊張地看向老人。

  「鄧布利多教授！您身體出什麼狀況了嗎？」龐弗雷夫人也頗為緊張的看向老人。

  「不用擔心，只不過是這些天以來的老毛病，我早就習慣了……」鄧布利多疲憊地揮了揮手，露出一個憔悴的笑容。

  這一天，阿不思鄧布利多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個熟悉安寧的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或許他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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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大章~

  因為醫生說這幾天要休息，降低眼壓，所以暫時可能沒辦法爆發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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