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誓言與約定

  洛蒙德湖畔，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去。

  還未被工業霧霾遮蔽的清澈夜空中，月光無聲的傾斜而下，將整個湖畔籠罩在一層銀白色的薄紗里。

  草坪上的魚桶裡面偶爾傳出三條大魚翻身時攪動的水花聲音，而堆砌起來生火的石堆早已涼了下去，燒黑的石塊上掛滿了水珠。

  一道火光之後，艾琳娜與鄧布利多的身影出現在了湖畔旁邊。

  「呀，不知不覺，原來已經這麼晚了嗎？所以說，下午浪費那麼多時間，還不如一開始就按照我說的來就好了。」

  女孩環顧四周，略帶埋怨地看著身旁的老人說道。

  鄧布利多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打算反駁。

  他可算真正的見識到了什麼叫難纏，一個原本在他看來非常簡單的牢不可破的誓言，足足耗費了大半個下午的時間。

  如果不是格林德沃口才也不弱的話，或許現在都還沒能談好。

  「而且這個痕跡好醜欸，鄧布利多教授你之前可沒提過會留疤的事情啊！」

  艾琳娜不滿地抬起左手，皺了皺小鼻子，一副似哭非哭的可憐樣子。

  皎潔的月光下，能很清晰地看到，女孩潔白的稚嫩手背肌膚上出現了三道淺淺的鏈條印記，分別對應著她所在紐蒙迦德高塔上立下的三條誓言。

  「一天之後，印記就會自動隱去，除非你主動觸發到它的時候，才會顯現出來。」

  鄧布利多不為所動地平靜解釋道。

  經過下午漫長的唇槍舌戰之後，他已經學會了如何在與銀髮小蘿莉的交談中保持一個比較愉快的心情。

  ——那就是選擇性的無視掉女孩一些無關緊要的小抱怨，這其中也包括裝可憐這個行為。

  看見鄧布利多沒有任何更多的反應，艾琳娜沒趣的撇了撇嘴，明亮的大眼睛轉了轉，扯了扯鄧布利多巫師袍長長的袖口，試探著說道。

  「教授，關於明天您陪我去對角巷的行程，我仔細思考了一下，果然還是有些不妥。要不，還是算了吧。」

  毫無疑問，在魔法世界之中，鄧布利多絕對是無人不知的頂級「國民男神」。

  且不說那一連串的救世主、守護神的高光頭銜，單只是霍格沃茨校長這一點，就足以讓他的一舉一動都能夠牽動整個魔法界的視線了。

  艾琳娜完全無法想像，如果明天人們發現鄧布利多出現在對角巷，正在幫一個【可憐弱小又無助但是特別能吃】的小女巫採購入學物資的時候，兩人會遭到怎樣慘無人道的圍觀盛況。

  「事實上，您只需要把助學金加隆給我就可以了，其他的您儘管放心。」女孩拍了拍平平的小胸膛，一臉自豪地說道。

  「沒有人可以那麼輕易的欺騙到我的，哪怕只有我一個人，我也能夠順順利利的把所有應有的入學物資買齊的。」

  鄧布利多低下頭，深深地看了一眼一臉無辜的銀髮小蘿莉，眼前浮現出一片狼藉的校長辦公室、瑟瑟發抖的鳳凰福克斯以及空了一大半的貓頭鷹棚。

  ——他擔心的不是艾琳娜會被騙，他是擔心的是，那些不明真相、沒有一點心理防備的對角巷商鋪老闆們。

  再說了，全程旁觀了艾琳娜和格林德沃兩人針鋒相對的辯論之後，他更加強烈的堅定了一定要好好教育與關注這隻危險的混血小蘿莉的想法。

  他甚至產生出一種奇怪的預感，如果讓艾琳娜一個人在對角巷自由發揮的話，一定會惹出大麻煩來，到時候，被誓言束縛的他還是得過來收拾殘局。

  「不行，我立誓要盡我所能守護你的，直到將你培養成一位能夠獨當一面的成熟女巫。」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以一種不容駁斥的堅定語氣回答道。

  「好了，早點回去吧。」

  「明天早上九點，我會帶你去對角巷採購一些新學期的必備用品，像咒語書，還有魔杖什麼的——」

  說著說著，鄧布利多突然話頭一頓，有些懊惱的拍了拍額頭。

  「噢，看來我還得找米勒娃要一份新生的入學所需書籍及裝備一覽表。」

  畢竟自從他就任了霍格沃茨的校長之後，就再沒有帶領著新生去對角巷採購過物資了。如今到底要買些什麼東西，他確實記不大清楚了。

  「總之，記得你的誓言，艾琳娜·卡斯蘭娜。」

  鄧布利多揉了揉艾琳娜的小腦袋，微微曲下膝蓋，認真看著女孩湖藍色的眼睛說道，「雖然還沒分院，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已經是霍格沃茨的一員了。」

  「知道知道，別老是揉我的腦袋，頭髮都被你摸油了。」

  銀髮小蘿莉不滿地推開頭頂的大手，她決定過幾年長高了一點以後，一定要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看誰還能隨便摸她的頭。

  「至於誓言什麼的，它自己會提醒我的，不用你擔心。」

  艾琳娜微微一笑，揚起左手，猛地一握拳，原本隱去的鏈條印記霎時間亮起，如同火焰鏈條一樣，順著女孩的小臂一路向上盤旋。

  在黑夜之中，看起來就好似一尊不可侵犯的女武神一樣神聖而充滿威能。

  「胡鬧！這可不是玩具！在你的魔力沒有超過我和格林德沃兩倍之前，永遠不要試圖去嘗試著挑戰牢不可破的誓言。」

  鄧布利多臉色一沉，生氣地呵斥道。

  老人的瞳孔微微一縮，目光凝重地看著那三道耀眼的誓言光鏈——瞬間產生違背所有誓言的念頭，哪怕是如今的格林德沃都不一定能做到這一點。

  很明顯，艾琳娜這是在腦海中故意同時觸碰了立下所有的誓言中的禁令，才引發的警告現象，但凡她只要將如今腦海中的任何一個念頭真實的實施了出來，牢不可破的誓言就會瞬間奪走她的生命。

  「不要慌，問題不大，開個玩笑而已。我可不想那麼早就死掉呢。」

  艾琳娜調皮地吐了吐舌頭，鬆開拳頭，一副大人模樣地拍了拍黑這一張臉的鄧布利多，輕鬆地說道。

  「不就是……不許主動傷害他人、不許與魔法界為敵、盡我所能延續霍格沃茨的傳承這三點嘛。很簡單的，哪怕您不說，其實我也不會違背的。」

  「記住，明天早上九點……」

  一向和煦的鄧布利多終於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的銀髮小蘿莉，他已經開始懷疑，將這個小禍害招到霍格沃茨，到底是不是一件錯誤的事情了。

  「等等！鄧布利多教授，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眼看著鄧布利多似乎打算離開，艾琳娜急忙揮舞著手，抓住他的衣袖，將他攔了下來。

  「還有什麼事情，親愛的卡斯蘭娜小姐？」

  鄧布利多深吸一口氣，保持著溫和語調耐心問道。

  「有的有的！一個舉手之勞而已！」

  銀髮小蘿莉轉過身，費力地抱起放在岸邊的水桶，討好地遞到鄧布利多的身前，下巴點了點桶里的三條大魚，帶著期盼的語氣說道。

  「鄧布利多教授，我記得有一種魔法可以將生物的骨頭抽離出來，您看看，要不順手幫我把這三條魚的骨刺一起……」

  啪！

  還沒等艾琳娜說完，面前的空氣突然發出一聲炸響。

  鄧布利多黑著一張臉，甚至連再見都沒有說，直接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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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不好意思稍微晚了一些，因為本來應該會有在紐蒙迦德高塔，鄧布利多、格林德沃、艾琳娜三人簽訂牢不可破的誓言的談判劇情，但是我發現我現在實在駕馭不住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這樣兩個智商超高的角色，關於智力談判的情節。所以就直接跳過了。如果我以後筆力進步，我會嘗試著去倒敘一下吧。

  抱歉啦~~我真的努力試過了，想給大家更好更完整的故事，但是相比於老作者，筆力硬傷真的好可憐。

  畢竟我是一隻只會賣萌的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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