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通過

  畢竟只是一個個上去照下，合格的體質，玄青石才會變色，一目了然。

  幾百人過去，使之變色的也就寥寥數人，變化的顏色各有深淺，均差別不大。

  這些人都被清月宗的弟子，記錄下名字年齡等，安排退到了指定位置。

  此時已經輪到張唬與冰辰了。

  「兄弟，我先上，你別擔心，沒事的啊，不行咱下一屆再來過。」

  張唬拍了拍冰辰肩膀，出言安慰，然後便大步走上演武台。

  胖乎乎的身子很是熟練地往玄青石前一站，表現的倒是極為自信，要說心中如何緊張，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一瞬間，玄青石顏色變了，隨著玄青石的變化，張唬臉上的笑容逐漸放大，期待了三年，總算是讓這破石頭賞臉有了些許反應。

  「還不讓開？等著吃飯呢？」就在張唬慶幸與陶醉之時，邊上一位清月宗弟子微笑著打趣道。

  「啊？！謝謝，謝謝，這位是祝師兄吧，嘿嘿，我們見過的，這後面我這兄弟測試，還往祝師兄照顧一二。」張唬反應過來，點頭哈腰地套起了近乎。

  「這個我可沒法照顧，他若能使玄青石有反應，那便是他的造化，這玩意，做不得假。」祝姓青年瞅了下方的冰辰一眼，搖頭笑道。

  「下一位！」邊上另一名清月宗弟子淡淡地喊了聲，明顯是催促張唬別杵在這礙事。

  張唬無奈，憨笑著退到通過測試之人的一邊，衝著台下冰辰招了招手。

  冰辰深吸一口氣，緊握著拳頭，跨步而上，那樣子倒是有些刑場赴死的味道。

  閉起眼，站在了玄青石鏡面之前。

  只一瞬間，玄青石青光大放，正當所有人睜大眼被此景象衝擊之時，其光芒陡然一縮，顏色開始轉變。

  青色、淡青色……乳白色、淡白色……

  數個呼吸間，全場安靜下來。

  冰辰聽到周圍突然沒了聲音，不明所以，偷偷睜開一隻眼……

  「啊？」驚訝地大叫一聲。

  卻是見到，此時的玄青石已然變得晶瑩剔透，全然沒有任何顏色。

  而四周清月宗弟子，均都臉色震驚地盯著他上下打量著。

  張唬更是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那對小眼睛也比平時大了不是一星半點。

  邊上那些已經通過測試的少年少女，表情也都差不多。

  片刻的安靜過後，卻是全場的譁然聲響起，各種議論喧譁與竊竊私語，瞬間點燃了整個演武場。

  「快看啊！那是什麼顏色？」

  「都透明了，這傢伙太厲害了，這粹體術，怕是煉到頭了吧？」

  「真變態！」

  「哇！好帥啊，那小哥哥，長得真好看！」

  「……」

  ……

  王卓徐徐站起身，有些不可思議：「這，這是築基期才能顯現的色澤，這小子……」

  高台上清月宗的其餘高層也都驚訝不已，彼此議論紛紛。

  唯獨顏若汐，似是早有所料一般，溫婉一笑。

  「王長老，眼力稍欠啊。」

  「呵呵，顏宗主說的是，屬下眼拙了，但這小子，明明沒有修為啊，這是怎麼回事？」

  王卓話音剛落，只見台下的玄青石又有了變化，透明般的色澤，忽然變的迷濛起來，就像是玄青石中被滲入了絲絲霧氣。

  原本還淡定雅致的顏若汐，精緻的臉頰在此時也是微微一變，握在椅背上的玉手不自覺地緊了一下。

  「混沌體質？怎麼可能！」顏若汐微蹙著黛眉，輕聲自語。

  「混沌體質？」身邊的王卓聽到顏若汐的輕語，好奇地問道。

  「嗯，一種很古老的體質。」顏若汐神色平靜下來，接著又道：「具體本座也不是很清楚。」

  後面一句話便是堵上了王卓再問的念頭。

  ……

  整個廣場的譁然與議論聲，還在不斷的持續。

  冰辰站在演武台上，有些詫異。

  「難道這玄青石壞了？這該是多狗血的事！那我這算過？還是不算過？」

  環顧四周，清月宗弟子的目光，讓他感覺有點瘮得慌。

  轉頭求助地看向張唬，卻見張唬也是一臉懵逼的瞪著他。

  看來他也是不明所以，不由得撇了撇嘴，又衝著開始那位張唬認識的祝師兄，試探地問道：「祝師兄，這個？我通過了嗎？」

  「過，當然過了，你這體內都不曾有絲毫雜質，就是鍊氣境都很難讓玄青石有這般反應，來來來，登記一下，然後等會測試第二項。」

  祝姓師兄很是熱情，上前拉著冰辰去一旁登記，在場清月宗之人也都投來善意的目光，顯然這等天賦體質，很是驚人，未來可期。

  張唬此時才反應過來，小跑著湊上前，臉上的笑容，比之自己通過測試時還要誇張。

  「哈哈哈，兄弟，恭喜啊，你這粹體術難怪練了沒反應，明顯不用練啊，真是天賦異稟，天生的修仙者嘛。」

  聽到張唬的話，附近的清月宗弟子，再次吃驚地看了看冰辰。

  「沒練過粹體術？！天生體質？」祝姓師兄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冰辰撓撓頭，這突如其來的驚喜還沒有消化，是真不清楚怎麼會這樣。

  祝師兄撇撇嘴，卻是並未再說什麼，按正常手續給冰辰與張唬做了登記，至於冰辰這天賦體質到底如何，也不是他關心的事，好奇羨慕一下罷了。

  「下一位！」

  隨著清月宗弟子的聲音響起，演武場漸漸恢復了之前的秩序，測試的隊伍再次移動起來。

  冰辰與張唬，來到通過測試的一群少年少女身旁。

  此地已經站立著八道身影，四男四女。

  這些人見冰辰二人到來，均都讓開位置，先前的一幕可著實讓得這些自命不凡的少年少女們震撼了一把，雖說大家都通過了測試，可與冰辰這誇張的測試結果相比，卻是完全沒法比。

  「我說冰辰，你這身子變態啊，是天生如此，還是吃過什麼仙草靈丹？」張唬一臉羨慕地問道。

  原本還為他擔心，怕他測試過不了，誰知道，人家不是練不了粹體術，而是根本不用練，粹體，淬鍊身體，這都完全不用粹的身體，還粹個屁，唉，比不了，自己三年又三年，才堪堪粹體五層……想著想著，張唬羨慕無比，是不是這小子吃了啥靈丹妙藥，這要是能分享一下該多好。

  「我啊，我吃野獸長大的，可能和你飲食不同吧，嘿嘿。」冰辰漂亮的小臉，很是靦腆的笑笑道。

  其實他心中也是猜測，但結果卻是不好說出來，多半是與那稍稍靠譜點的師父，幫他化人所用的材料有關，建木啊，那可是神木，沒有凡體的雜質也是正常。

  「吃野獸啊？……好，我這趟回去就安排，讓家裡人給我送野獸肉來，以後主食野獸餐！」張唬唏噓不已，似是找到了捷徑，心中憧憬萬分。

  冰辰嘴角抽了抽，這樣忽悠，真的好嗎。

  「你們好，我是林佳怡。」

  正當二人說話間，一隻漂亮光潔的玉手伸了過來，橫呈在冰辰身前。

  「呃。」

  冰辰愣了愣，剛要禮貌地伸手相握，卻見一隻肥胖的小手，閃電一般地將那嬌嫩的柔夷給一把抓住。

  「嘿嘿，我叫張唬！張嘴的張，唬人的唬！西庸城張氏木業的唯一繼承人，方圓千里內首富家族的大少爺，家族生意遍布十七座大小城池，奈何靈石花的厭了，故而來此修仙問道，認識姑娘實乃三生有幸……」

  小胖子滿臉桃花地看著眼前的小美女，一連串的掏家底，炫富。

  足足十數個呼吸時間，握著對方玉手，愣是沒有放開。

  冰辰感覺眼發花，腦袋有些暈眩。

  眼前的林佳怡更是秀眉微皺，只是礙於修養，強忍著沒有抽開那被占盡便宜的纖纖玉手。

  周圍之人看著這一幕，都是忍俊不禁。

  胖子介紹完了，有些意猶未盡地鬆開那肥碩的『夾子』，一臉猥瑣地憨笑著。

  林佳怡收手背於身後，很是嫌棄地五指張開著，估計離開此地後，會好好清洗一番。

  「冰辰，你好。」這時冰辰也伸出手，表示禮貌。

  畢竟人家女孩子，前來打招呼，說的可是你們好。

  只是他這伸出的也是右手，林佳怡如果要與之相握，便還是要再次拿出剛剛『受盡凌辱』的那一隻。

  不自然地一抹微笑，出現在林佳怡漂亮的臉蛋上，又將那身後的玉手送了出來。

  ……

  高台之上，王長老坐在椅子上，有些鬱悶，顯然顏宗主之前是有所發現了，如此好的苗子，當初第一次見面，要是收入門下，也不至於要搭上自己的尋夢決，為他人做嫁衣了。

  斜瞥了眼身邊的顏宗主，只見她嘴角嗪著微笑，清麗至極，看上去那麼的出塵。

  「唉……」王長老長長的嘆息，人不可貌相啊。

  時間悄然而過，很快的第一項體質測試完畢。

  廣場中變得逐漸安靜下來，沒有通過之人，雖說沒有離開，但也基本都是無精打采。

  數千人參加測試，現如今留在冰辰那圈子裡的人，卻是不足一百。

  過關的少年少女們彼此問好結識，心情都是不錯。

  林佳怡與冰辰握手後，便是留在了二人身邊，巧笑嫣然地與他倆交談著。

  冰辰不善於這等閒聊，對於女孩，雖說有審美觀，但並沒有雜念，倒是張唬熱情熟絡，侃侃而談說個不停，倒也確實有本事，原本有些排斥他的林佳怡，也是被逗的時不時掩嘴輕笑。

  ……

  高台上，王長老再次站起身，靈力運轉，聲音擴散至全場。

  「第二項測試心性！沒有通過第一項測試之人，可以下山了，三年後，期待你們能夠達到要求入我山門，二十歲前均可再來參加考核。」

  手一揮，演武台上清月宗弟子，將玄青石搬了下去，又換上一個木台，木台之上放著一個人頭大小的水晶球，晶瑩剔透，泛著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