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老湯姆

  李奧退後兩步，躲開了貼過來的女人，掏出一張五美元的鈔票，在女人面前晃了晃後，說道：

  「我對你沒興趣。我聽說，這裡有人可以幫別人辦理合法的身份證明。你如果告訴我應該去找誰，這五美元就是你的了。」

  女人聽完，臉上嫵媚一笑，伸手接過了五美元鈔票，塞到了自己胸口，柔聲道：

  「這個我恰巧知道，五美元賺的真是毫不費力。你去明德街中間的純情酒吧，到二樓找個叫老湯姆的人，他就知道怎麼辦理『合法』的身份證明。

  不過，帥哥，記得注意自己的安全哦！」

  李奧沒搭話，帶著巴基轉身就走，女人施施然地跟在兩人後面出了小巷。

  等出了小巷，到了巷口，右手邊就是一家酒吧，名字叫桃色。

  「兩位帥哥，真的不來玩玩嗎？我這裡姐妹很多呦，各種風格的都有！」

  李奧回頭掃了一眼，發現原先的那個女人已經趴在了桃色酒吧的門口，半露著頭對著自己和巴基招手。

  李奧沒有理她，扭頭朝著街中間走去。

  女人看李奧和巴基走遠，失望地搖了搖頭，往酒吧內走去。

  這時，一個黑人壯漢迎了上來，問道：

  「老闆，你沒什麼事吧？剛才我聽到了你的喊聲，不過等我看到沙迪德跑了，你又和另外兩個陌生人搭上了話，就沒有冒然過去。」

  「我沒事。你記下來，沙迪德欠我50美元，還有一隻右手，明天記得去討債。」

  「老闆，你以後別出酒吧接活了，那樣太危險了。」

  「老娘喜歡，你管得著嗎？」

  ……

  李奧帶著巴基邁步走進了位於街中央的純情酒吧。

  剛跨進門口，就有兩個妖艷女郎湊了上來，一左一右作勢就要摟著李奧的肩膀。

  李奧閃身躲開，開口道：

  「我是來找老湯姆的，沒心思尋歡作樂。」

  兩女失望地走開，而一直站到門邊，穿著黑西服的一個壯漢湊了上來。壯漢沉聲問道：

  「兄弟哪個道上的人？來找老湯姆什麼事？？」

  「黑/道上的人，來找老湯姆有點生意談。」

  壯漢看李奧回答地十分隨意淡然，摸不清李奧真正的底細，瞬間氣勢就弱了一分。

  他就是個看門的，也沒有多少權利，於是他就帶著李奧和巴基，穿過了一段走廊，登上長長的樓梯，上了酒吧二樓。

  酒吧的二樓比起一樓來安靜了不少，人不太多，音樂也輕柔了幾分。

  剛上二樓，就有一個看起來長更兇悍的人湊了上來，向領著李奧兩人上來的壯漢問道：

  「波比，這兩人是幹嘛的？」

  「巴諾哥，他們說來找老湯姆，有一筆生意要做。」

  「他們進來的時候沒有被對面酒吧的人注意到吧？」

  「我不清楚，但他們是生面孔，被注意到的概率應該比較大。不過，對面的人應該不清楚他們是來找樂子，還是來辦事的。」

  巴諾點頭，讓波比繼續回一口守門。巴諾上下打量了李奧和巴基兩眼，問道：

  「你們來找老湯姆，要做什麼生意？」

  李奧雖然疑惑二人為什麼要防備對面酒吧的人，但這事情和他沒有關係，為了避免麻煩，他也不準備多問。

  於是，李奧答到：

  「我經人介紹，來找老湯姆，準備辦理兩個合法身份證明。」

  「規矩都懂嗎？」

  「不太懂，但你可以說給我聽聽。」

  「不論男女老幼，每個人一萬美元，先交1000美元定金，事成之後付尾款。還有，事後不許往外亂傳。」

  李奧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巴諾看到兩人絲毫沒有為難的神情，知道碰到了兩個不差錢的大款，趕緊道：

  「那麼，兩位這邊請，我帶著你們去找老湯姆。」

  巴諾前面帶路，沿著走廊往裡走到了盡頭，推開了右手邊的一扇門。他掃了一眼門內，大聲喊道：

  「老湯姆，快從菠莉的身上爬起來，供你下個月揮霍的金主來了，趕緊起來幹活了！

  也不知道你修了幾輩子的福分，竟然可以攀上關係，能辦理合法身份證明，不用每天都擔心挨槍子兒，躺在屋裡就能賺錢。」

  從屋內先跑出來了一個咯咯笑著，披個上衣，露著屁股的混血女人，她順便還給了巴諾一個飛吻。

  等她看清了站在後面的李奧和巴基後，又補了兩個飛吻，這才咯咯笑著，沿著走廊跑前廳去了。

  巴諾一晃頭，示意李奧和巴基兩人進屋，隨後他把門關上，轉身離去了。

  屋內，彩色燈光明亮，色調偏暖。一個人正站在沙發前提著褲子，他應該就是老湯姆。

  「讓兩位見笑了，隨便坐，隨便坐，我馬上就好。」

  李奧仔細地打量了老湯姆幾眼。老湯姆看起來其實並不算老，也就四十歲多點的樣子。不過可能是因為酒色過度，整個人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不消片刻，老湯姆收拾好了自己的衣服，又在屋內水管旁洗了下手，邊擦著毛巾邊道：

  「剛才巴諾應該給兩位說過價錢了吧？」

  李奧點頭。

  老湯姆接著道：

  「既然價格方面你們沒問題，那我就說下我能辦理的身份情況。

  我辦理出來的身份證明，只能是父母雙亡，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孤兒。年齡可以選填18到24歲，出生地只能是紐約曼哈頓區。

  辦理出來的證明，包括社安卡和駕照，共兩種。」

  李奧再次點頭，淡淡道：「沒問題。」

  接下里就是老湯姆開始忙活了，他先把李奧兩人領進了一個隔間，用相機照了一張相片，隨後給了李奧和巴基一人一張簡單的表格。

  李奧和巴基只需要填上名字和年齡即可。李奧自然填的是李奧·埃爾文，年齡20歲，巴基也沒有想換名字的意思，填了巴基·巴恩斯，年齡填了24歲。

  隨後，李奧從兜里掏出鼓囊囊的錢包，點了20張一百面額的出來，遞給老湯姆道：

  「我知道一百面額的鈔票在這裡不太容易花出去，但對你們來說，花起來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老湯姆眉頭微皺，慌忙接過李奧手裡的鈔票，細看之下，發現並不是連號後，稍微鬆了一口氣。他舒展眉頭，微笑道：

  「這些小錢當然沒問題。你們回去等消息吧，七天後來這裡付尾款，到時候一切手續就能辦好了。」

  李奧站起身來和老湯姆握了握手，並暗嘆這裡黑幫的秩序看起來還是可以的啊！並沒有李奧原先想的那麼黑暗、混亂。

  事情已經談妥，李奧帶著巴基準備開門離開。突然，他敏銳地注意到了門外走廊里發生了騷亂，好像有十幾個人正往老湯姆這邊衝過來。

  巴基也注意到了這異常的動靜，他和李奧對視一眼後，兩人紛紛往遠離門口的方向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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