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追擊

  席恩娜正在屋內想著李奧犯下的種種惡行，越想越氣。

  突然，她腰間的對講機響了起來。

  「席恩娜小姐，我是克塔爾。我已經做好追擊的準備了，正在基地門口等你，你準備好了嗎？」

  聽到克塔爾的詢問，席恩娜這才回過神來。她把晶片控制終端往兜里一塞，急匆匆地往基地門口趕去。

  她要去找李奧，去親手殺了李奧！

  由於基地門口的車庫太過顯眼，李奧並沒有找到機會放置炸藥。所以，所有的車都還在。

  克塔爾此時已經發動了一輛越野車，在等著席恩娜。

  席恩娜來到車庫後，看都沒看一眼克塔爾開著的普通越野車，而是走到了車庫盡頭，用身份卡打開了一道封閉門，開出了一輛造型看起來極為粗獷的越野車。

  她揮手示意，讓克塔爾坐上了副駕駛，隨後道：

  「這是經過佐拉博士改造過的越野車，平均速度能達到普通越野車的1.8倍。這樣咱們才能追上李奧他們。」

  「他們？逃跑的不是只有李奧一個人嗎？」

  克塔爾不知道巴基已經和李奧一起逃走了，接著問道，

  「還有，你不是去喚醒冬日戰士去了嗎，他人呢？」

  「恐怕冬兵已經跟著李奧一起背叛了組織。李奧那小子絕對不簡單，他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我們兩個碰到他們倆，不見的有多少勝算，等戰鬥起來，你不要輕敵。」

  席恩娜邊給克塔爾解釋了幾句，邊打開了改造越野車的車載電台，開口道，

  「喂喂！我是席恩娜。033基地中控室，能聽到嗎？」

  「這裡是033基地中控室。首領，請指示。」

  「你們能定位到李奧駕駛的越野車的位置嗎？」

  「那輛越野車的定位系統已經下線，我們定位不到他的位置。」

  席恩娜心想果然如此，然後她接著問道：

  「佐拉博士在嗎？讓他連到通訊頻道中來。」

  一陣雜音之後，機器人身體已經半殘廢了的佐拉博士，被九頭蛇士兵們扶到了中控室內。他隨後通過內置通訊設備連到了通訊頻道中去。

  「席恩娜小姐，我是阿薩姆·佐拉。你有什麼事，請吩咐。」

  席恩娜迅速地把李奧和冬兵的情況給佐拉博士說了一遍後，問道：

  「佐拉博士，你覺得現在晶片控制終端還能控制得了冬兵嗎？」

  「他竟然連冬兵都帶走了？！」

  佐拉博士聽到李奧連冬兵都帶走了，顯得更加難以置信。他沉默了一會後道，

  「冬兵腦中的控制晶片，設置的程序只要一種，那就是忠於九頭蛇。除非把他的腦袋打開，把晶片取出，否則晶片一定會一直對他有影響。

  我不知道李奧用什麼方法干擾了冬兵腦中的晶片，但通過我的計算，你只要能接近冬兵一定的距離，在功率全開的情況下，控制終端就一定還有效。至少也會讓冬兵喪失反抗能力。」

  「那就好。這樣我就有把握拿下他們兩個了。」

  席恩娜咬了咬牙齒，眼中露出凶光。她想了想後接著道：

  「033基地中控室，吩咐下去，派出基地現存的所有武裝力量，跟在我的身後，立刻出發。」

  命令被傳遞了出去，一輛輛越野車開始在基地門口集結。

  而這時，佐拉博士在沉默了許久後，又發出了略微蒼老的聲音：

  「席恩娜小姐，如果可以的話，請儘量把李奧活著捉回來。我有很多事情要當面問問他。」

  席恩娜思索了一下，淡淡的嗯了一聲。

  隨後，她追著李奧留下的車轍印，腳踩油門，加足馬力，追了上去。

  ……

  山林中，李奧已經開著越野車離開基地有一會兒了，一路上都在和巴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為了聊天方便，巴基已經從車的後排爬到了副駕駛位。

  此時，李奧對著巴基問道：

  「巴基，雖然我不應該提起你的傷心事，但我還是很好奇，你和霍華德·史塔克關係很好嗎？」

  巴基聽到李奧的問題，沉默了下來。

  「不好意思，如果你不方便說的話，就當我沒問過。」

  「沒事。」

  巴基對著李奧苦笑了一下，接著道：

  「我和史塔克先生並不熟悉，但我非常尊敬他，就像所有的美國士兵一樣。

  我和史塔克先生都出生於1917年。我第一次見到史塔克先生的時候，是在1943年，當時我和史蒂夫一起參加了史塔克先生舉辦的明日世界科技博覽會。

  史蒂夫你知道吧，史蒂夫·羅傑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李奧點了點頭，說道：「大名鼎鼎的美國隊長，我當然知道。我第一次喚醒你的時候，還是用他的名字叫醒的你。」

  巴基突然回想起了當時的記憶，立刻一臉著急的想問李奧什麼，但被李奧打斷道：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別急，你先繼續說你和史塔克的事情。美國隊長是個長故事，我可以慢慢說給你聽。」

  巴基按耐下心裡的焦急，理了理思路，接著道：

  「說來慚愧！26歲時，史塔克先生已經是一位著名的科學家、發明家，而我那是只是一個小小的中士士兵。

  我和史塔克先生熟悉，主要還是因為史蒂夫。史蒂夫在博覽會上意外碰到了厄斯金博士……

  最後，1945年，在追蹤九頭蛇的行動中，我掉下了懸崖，後面的事情你應該都清楚了。沒想到，我前半生一直在和九頭蛇對抗，最後竟然成為了九頭蛇的殺人工具。」

  巴基把自己和史塔克的事情款款道來，中間大多數事情都和史蒂夫有關係。總的來說，巴基對史塔克非常尊敬，覺得史塔克是美國的英雄，是世界的英雄。

  並且，對於自己親手殺了史塔克這件事，巴基表示非常後悔。

  「巴基，你不要太過於自責。這事情是九頭蛇組織指示的，你只是充當了一把刀，真正的罪魁禍首還是九頭蛇，是席恩娜。」

  李奧安慰了巴基兩句，然後為了轉移巴基的注意力，開始說起了美國隊長的故事，

  「其實，你的好朋友，史蒂夫·羅傑斯，已經失蹤了。同是在1945年，在你掉下山崖之後，史蒂夫找了你好久也沒有找到你，他覺得你已經死了。

  因此，他變得非常憤怒。為了給你報仇，他殺進了九頭蛇基地，找到了約翰·施密特……

  最後，他和施密特一起在北冰洋墜機，同歸於盡。」

  巴基聽完，顯得難以置信，連聲追問李奧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有什麼證據。

  「大部分的故事都被寫在美國歷史書里，你隨時可以去驗證。一部分故事的細節和秘密是我從九頭蛇內部知道的。」

  李奧給了巴基了充足的證據，然後接著道，

  「但據我所知，同歸於盡只是九頭蛇的說法，他們並沒有確認史蒂夫的死訊，也許他還活著呢！誰知道呢。」

  但巴基還是默不作聲，顯得很傷心。

  巴基沉默了很久，李奧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最後，李奧還是硬著頭皮打破了尷尬，並暗自後悔自己沒事和他談論什麼霍華德，談什麼史蒂夫。

  「巴基·巴恩斯！」

  李奧先正式地叫了巴基一句，讓他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這裡，隨後接著道：

  「你知道嗎，你自由了！」

  下一刻，李奧不知道巴基到底有沒有，從因史蒂芬生死不知的傷感中恢復出來，但李奧已經沒時間去照顧巴基的情緒了。

  甚至，李奧把車速都降下來了一大截，分心到了自己的眼前的系統面板上。

  因為，在李奧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密密麻麻地系統提示就被刷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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