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力量試煉

  大部分維庫人都離去了，但出人意料的，有一些人卻留了下來。

  一個射手打扮的女維庫人主動走上前，「希格琳！你果然得到了瓦爾基拉的幫助！神後大人呢？」

  希格琳定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皺起了眉頭，她此前從沒有見過對方, 因而對這種熟絡的語氣感到有些疑惑，「你是？」

  「我是艾爾婭，你可能不認識我們，但不久前正是我們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幫助神後和你逃了出來，也正是我們聯繫了斯考德·艾希爾那邊，你們應該半途就受到了女武神的幫助吧？」

  希格琳明白了, 並不是所有人都服從斯科瓦爾德的統治，在他的部族中一直有一個隱秘的小團體心向瓦爾基拉, 也正是這些人幫助他們一家三口「逃離」了斯科瓦爾德的魔掌。

  她的神情瞬間就冷了下去。

  「你們想說什麼？」她直接問道。

  艾爾婭顯然沒有料到對方會是這種態度，「你要挑戰斯科瓦爾德神王，我們願意幫助你，肯定還有更多的維庫人不滿他的暴政……」

  「不用了。」希格琳毫不猶豫地拒絕，「也請你們也離開吧，我會以我自己的力量挑戰我的父親，不需要什麼幫助。」

  丟下這一句話，她自顧自地走回安吉拉的身邊，留下艾爾婭等人瞠目結舌，他們還想說什麼，但被造物主軍團的戰士攔住了，只能悻悻地離開。

  「你不相信他們？」安吉拉看出了些許端倪。

  希格琳沉悶地點了點頭，「在那段逃亡路上我們一直都非常小心，幾乎沒有留下什麼蹤跡，但是那些襲擊者卻依然找到了我們並在最合適的時機發起襲擊，這不得不讓我產生懷疑消息泄露，而背叛者只可能存在於知情的人當中。」

  還有一點她沒說，受襲地點距離斯考德·艾希爾並不算遠, 而按照艾爾婭所說，瓦爾基拉應該提早知道神王的妻子和孩子會來避難，但他們從始至終無動於衷。

  在被艾薩克斯等人救下之後她卻不願意前往斯考德·艾希爾打探消息，是因為她產生了某種懷疑，而艾爾婭提供的消息更使得這份懷疑大大加深。

  英靈殿，奧丁，或許他們並沒有人們所想像的那麼光明磊落。

  一道光束從天而降，露出艾薩克斯的身形，在目睹了整個戰鬥過程之後他終於現身了，「你的表現很不錯，希格琳，但是我沒記錯的話，我好想沒有賦予你召喚女武神的能力。」

  「那是我的母親。」希格琳倒是沒有任何的隱瞞，直接說道。

  就連艾薩克斯也忍不住愣了一下，「這是什麼情況？」

  「我也是在剛才的戰鬥中才發現，母親雖然死於那場襲擊，但她的靈魂卻依附到了這件木雕之上。」希格琳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瓦格里雕像，「這件東西我一直當做護身符貼身收藏，沒想到它竟然擁有保存靈魂的能力。」

  「原來如此，在我賜予你力量的時候，有部分神聖能量就被這個雕像中的靈魂吸收了。」艾薩克斯若有若思，他在那時確實感受到了些許的異常，不過卻誤以為是希格琳自身的原因。

  「是的，大人，這也說明了我的母親確實不是凡人，普通的維庫人死後是不會自發地變成瓦格里的，而瓦爾基拉才會。」

  「這就有趣了。」艾薩克斯品出了點不一樣的意味。

  瓦爾基拉基本就是瓦格里的預備役，可以說是奧丁的嫡系勢力，而其中一個竟然嫁給了殘忍而暴虐的斯科瓦爾德，別說什麼愛情或是自我獻身之類的蠢話，這百分之九十九是奧丁下的一步棋。

  由此看來，讓這一家三口生死相隔的襲擊者的身份可能超乎常人預料。

  「這太好了，希格琳，你的母親依然以另一種方式守住著你。」帕爾崔絲說道，少女神官有著非常細膩的情感，她一直在旁觀希格琳的心靈變化，因而感同身受。

  「也許她知道些我們還不清楚的事情，你有問過你的母親嗎？」安吉拉則更關心實際的問題。

  希格琳搖了搖頭，「這就是我感到很疑惑的一點，母親她幾乎沒有保留什麼生前的記憶，她的靈魂似乎是受到了某種破壞，不過我確實可以確定她就是我的母親。」

  「那麼你的另一個親人呢？」艾薩克斯問道：「你的兄長托瓦爾德，你有發現他的靈魂嗎？」

  「沒有。」希格琳苦笑，「母親的靈魂能夠保存是因為她本身就是瓦爾基拉，但是兄長……」

  「至少在沒有確切的消息前，你都應該保持希望。」帕爾崔絲安慰道，少女的聲音仿佛有魔力，讓躁動的心靈陷入祥和的安寧。

  希格琳點了點頭。

  驅趕了所有斯科瓦爾德的手下，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尤特納的各部分身軀，接下來就是那兩個能夠提供關於接下來試煉的信息的泰坦設施，它們的存在和開啟方法都是哈維提供的「重要情報」。

  能夠跟泰坦扯上關係的自然都是高檔貨，這兩個設施都是以全息影像的方式提供資料。

  「力量試煉之後是意志試煉，要求獲得托林尼爾的認可，看來我們剛好錯過了，托林尼爾就是風暴巨龍，之前遇到的德克加爾就是和他們締結契約的氏族。」艾薩克斯聳了聳肩。

  「他們應該會很樂於提供幫助，之前那個德克加爾族長就只差跪下效忠了。」安吉拉道。

  「沒有那麼簡單，我的父親現在應該到了那裡，具體會發生什麼已經不好說了。」希格琳嘆了口氣。

  擔心歸擔心，總要把眼前的事情所解決了。

  「意志試煉之後是勇氣試煉，要求受到遠古維庫諸王之魂的審判，並得到他們的認可……看來試煉的名字和內容並沒有什麼關聯，獲得認可最通用的方式就是把他們打服，因而這三個試煉幾乎可以說沒有本質的區別。」艾薩克斯毫無顧忌地吐槽。

  他看向希格琳，「維庫勇士死後靈魂回進入英靈殿，那這些遠古諸王之魂是什麼情況？不被認可的失敗者？」

  「不知道。」維庫女戰士搖頭，「除了非常虔誠的那種，歷史上絕大部分維庫王者都沒有資格進入英靈殿，我們專門建立了陵園來安置他們，一支名為骨語者的部族負責看守那裡……但其實也並不奇怪，就好像我的父親斯科瓦爾德，就算他不去觸碰那種邪惡的力量，在他死後英靈殿也不會接納他。」

  也就是說，讓那些維庫王者的靈魂作為試煉的考驗本質上也是一種廢物利用。

  說實話，艾薩克斯覺得這幾個試煉的設計處處透露出一種敷衍的氣息，奧丁用這種方式來給風暴峽灣的維庫人一點希望，接著又用絕對的力量堵死了這條憑藉個人努力就能得到晉升的通道。

  只是他沒有預料到會出現一個斯科瓦爾德。

  「你們做到了！」在將尤特納的身軀帶回之後，這個泰坦造物的聲音充滿了歡欣鼓舞。

  那些軀體碎塊在一種類似於電磁的力量牽引下完成了組合，尤特納的腦袋終於安安穩穩地長在了他的身軀之上，剛完成拼接的軀幹上還有些無法立即消除的裂紋，不過不影響他的活動。

  「感謝你們，勇士！我這就來給予你們進入寶庫的權限，是你們兩位要接受試煉嗎？」

  希格琳點了點頭，而艾薩克斯思索了下，也答應下來。

  寶庫大門兩邊有光線射出，不過並沒有殺傷性，而是似乎在掃描並記錄兩人你的信息。

  「可以了，來吧，我們一同進入寶庫。」大約半分鐘之後尤特納喊道。

  「你們在外邊等候一會兒。」艾薩克斯回頭對安吉拉和帕爾崔絲說道。

  他之前已經已經在阿格拉瑪的寶庫里逛了一圈，知道裡面的格局是什麼樣子。果然尤特納帶著他們來到了最深處，旁邊就是那個艾薩克斯之前啟動不了的圓台。

  「雖然你們給予我極大的幫助，但是按照規定，我必須對你們進行試煉。」尤特納帶著歉意說道：「力量試煉的規則很簡單，只需要擊敗我就可以通過。」

  「你先來吧，希格琳。」艾薩克斯道。

  維庫女戰士沒有任何的猶豫，長矛上立刻偶聖光和雷電激盪，二話不說就向尤特納發起猛攻。

  「真是令人驚嘆的力量！」泰坦造物忍不住驚叫，他竭力招架，但很快就在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下不支，「停手吧，你通過試煉了！」

  身軀破碎過一次對他的實力影響很大，但即便完全狀態他也很難獲得勝利。

  希格琳的動作立刻就停止了，目光平靜，氣息平穩，完全不像是經歷過一場戰鬥似的。

  「很好，你有這樣強大的力量，應該就可以阻止之前那個瀆神者。」尤特納又看向艾薩克斯，「我並不想向你出手，強大的外來者，但是……」

  「我知道，這是規則。」艾薩克斯聳了聳肩。

  說著，他對著這個泰坦造物一甩手腕，尤特納剛剛拼接起來的身軀竟然再度分崩離析，而他的驚呼只來得及發出半聲，因為之前艾薩克斯表現出來的高超「隱匿」技術，尤特納一直以為他是一名盜賊，但哪知艾薩克斯隨手爆發出來的力量就是希格琳的十餘倍！

  尤特納那再度破碎的身軀向四周飛射，但又突然被無形的力場禁錮住，接著就好像時光回朔一般，這些本該散落一地的碎片竟然又重新飛了回來，組建成了有些發愣的尤特納。

  「我想，我應該算是通過試煉了吧？」艾薩克斯頗為無聊地問道。

  「是的，你t通過了。」過了好一會兒尤特納才勉強說道，除此之外這個泰坦造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啟動了身旁的圓台，兩道光點突然浮現，分別飛向艾薩克斯和希格琳。是兩個宛如實體般的能量符文，可以握在手中。

  「這是通過力量試煉的憑證。」尤特納介紹道：「如果將其銘刻到靈魂之上的話可以獲得力量方面的增幅，不過我想你們應該是沒必要這麼做。」

  艾薩克斯點了點頭，收起符文，帶著希格琳走出寶庫，「告辭。」他做了道別。

  時間緊迫，凡是從簡。

  總體來看，完成力量試煉只不過是用了一天時間，效率還是相當高的。

  和安吉拉他們再度匯合，艾薩克斯突然又聽到那熟悉的呱呱聲，抬頭，便又見到了那隻巨型烏鴉。

  艾薩克斯現在已經知道那是哈維的寵物，名字叫胡金，而此時它身後還有跟隨者，那是一隻馱著維庫人的風暴幼龍。

  幼龍降落下來，騎手翻身跳下坐騎，正是德克加爾族長格爾洛，「大人，斯科瓦爾德已經占領赫達沙爾並對托林尼爾發起進攻，我沒有辦法阻止他，只能前來求助！」

  能成為一族之長自然是聰明人，格爾洛已經認定斯科瓦爾德必敗無疑，自然就不會再效忠於他。

  和這個德克加爾的族長的交涉一直都是安吉拉負責，艾薩克斯隱去身形，目光落在了那隻還在高空盤旋的大烏鴉身上，嘴角揚起一絲微笑。

  看來在阻止斯科瓦爾德這件事上，有人更心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