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戰事又起

  「是的，加魯維克。既然你原本的老闆就要完蛋了，那你為什麼不為我工作呢？」艾薩克斯的聲音仿佛帶有魔力，「你看，我們是朋友，所以在我的公司里，你很快就會甚至加薪、當上總經理、出任CEO、迎娶綠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加魯維克不是傻瓜，他瞬間就明白了，「你你你，想要染指科贊？」他結結巴巴地問道。

  「重點不是科贊，重點在於你自己。」艾薩克斯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更有感染力，「你應該知道加里維克斯的本性，你難道想看到你的同胞們被他榨乾最後一絲血汗、你和你的朋友們受到他的奴役、你最心愛的女地精無助地躺在他的床榻上嗎？告訴我！加魯維克！你想看到這些悲慘的情景嗎？」

  「不！絕不！」地精大叫道，顯然已經被艾薩克斯描述的景象嚇到了。

  「所以我們會成為鏽水財團的救世主！我們將使科贊免於被邪惡的加里維克斯統治，我們將消滅剝削，使每一個地精都得到他們應有的報酬！我們將使科贊的每一個公民都能擁有一輛改裝機車並在感恩節吃上火雞！到時候整個科贊都會銘記，這是偉大的貿易大王加魯維克和暴雪公司的恩澤！」

  「這真是一個美好的前景。」地精幹澀地說道：「但為什麼是『我們』？」

  艾薩克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難道認為僅靠自己能完成這樣的偉業？暴雪公司有整個洛丹倫作為後盾，有了它的資助你才能對抗加里維克斯。」

  加魯維克陷入了沉默，他意識到自己正面臨一生中最重要的選擇，其關鍵程度比當初選擇工程學還是商務職員要大得多。他突然想起了奈莎祖母綠般的眼睛和比鑽石更為閃亮的秀髮，想到了老馬爾蒂那座奢華無比的泳池和宮殿……

  地精的雙眼中燃起了火焰，而他有什麼？一個月薪只有三位數的主管職位？憑著良心和昧著良心辛苦賺到但卻比不上貿易親王一根手指的財產？亦或是那個半年花了十萬金還自動懷孕的女朋友？

  讓這該死的一切都見鬼去吧！

  他看向艾薩克斯，「那麼你想要得到什麼？」他喘著粗氣問道。

  「屬於我的那份利益以及鏽水財團的銷售渠道。」艾薩克斯回答道：「當然，因為我本人是人類，所以科贊依然只會有一個統治者。不過我希望在洛丹倫需要的時候，加魯維克大王的鏽水財團能夠力所能及地提供幫助。」

  加魯維克深呼吸的一下，將右手放在左胸之上並恭敬地彎下了腰，「如您所願，老闆。」

  艾薩克斯點點頭，接受了地精的效忠「很好。」他示意了下王座廳的方向，「現在你的第一份差事，就是為聯盟爭取到更多的利益。」

  事實證明，最了解地精的往往就是地精本身。奇普最後幾乎是哭喪著臉簽下合同，看向加魯維克的目光都帶著濃濃的恨意。而後者的嘴角則帶著明顯的嘲諷的微笑。

  待地精的身影從王座廳的大門後消失，貴族與大臣們也陸續告退，很快大廳里就只剩下米奈希爾父子二人。

  「這還真是雪中送炭啊。」老國王露出一絲愉悅的笑意，「有了這些殷勤的地精提供的物資，我們幾乎可以立刻開啟戰事，反攻南大陸。」

  艾薩克斯你點了點頭「短暫的平靜即將過去，戰爭又將來臨。」他感嘆道。

  泰瑞納斯看向他這個心智早熟的兒子，「那麼你的打算呢，我的孩子，你還是要親赴前線，對嗎？」

  艾薩克斯沉默地點了點頭，他不得不去的理由。既然在最不理的時刻都身處戰場，那也就沒道理在打順風戰的時候龜縮在後方。

  泰瑞納斯長嘆一口氣，「你有自己的想法，而我已經老了，沒法也不應該再強迫你的行為。」老國王的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在做任何決定前先想一想我，想一想你的母親，想一想這個國家。相比戰功與榮耀，我更希望你能夠平安歸來。」

  艾薩克斯感覺自己的喉嚨仿佛被堵住了，所有的解釋最終只剩一句。「請放心。」他鄭重地說道。

  他的打算是與這支白銀之手新兵部隊一同遠征南大陸，同時擔任加文拉德的助手。失去對憤怒之心的掌控在這種情況下反倒是好事，既然沒有了虔誠光環，那麼艾薩克斯就不再是戰場上明燈一般的存在。他目前的身高已近一米七，穿上全身板甲後和一名身材較矮小的洛丹倫士兵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更何況在公布了聖能符文的奧秘後，艾薩克斯已經獲得了所有白銀之手騎士的尊敬與愛戴，他可以肯定這些忠誠的騎士會犧牲一切以保證他的安全。

  是的，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他將起源聖典上那套完整的聖能符文交給了大主教阿隆索斯·法奧，因為他首先是倫丹倫王儲，其次才是艾薩克斯·米奈希爾。

  大主教在驚嘆之餘向他表示了由衷的感激，作為新興職業，聖騎士的道路一直都處於摸索的階段，雖然烏瑟爾已經發現了幾個簡單的符文應用，但艾薩克斯提供的這些符文依然對整個體系有著極其重大的意義。

  為了以示區分，大主教親自將這些符文命名為聖印，並對此做了詮釋，即聖騎士技能的高階使用方法。而史詩級聖騎士的晉升條件，則是掌握所有的聖印。

  艾薩克斯釋放聖光出鞘時凝聚的符文也有了它獨特的名字：真理聖印。

  這樣巨大的貢獻讓艾薩克斯在白銀之手騎士團內的地位直追那五位初代機，因而他現在必須盡力減少自己白銀之手營地內的次數。這實在是無奈之舉，但奈何營地里每一位騎士在見到艾薩克斯都會充滿敬意地問好，而艾薩克斯又不得不一一回應，這實在是完全不必要的麻煩。

  這批三百多人白銀之手新兵有幸成為了聖印的第一批修行者，而教授者正是艾薩克斯的本人。他們都是三十歲以下的年輕人，大部分是小貴族和富裕農民的孩子，因而對王室的忠誠更勝於對聖光的信仰，在加上加文拉德刻意宣傳了一下艾薩克斯的戰績，年輕王子受到如此的熱情與信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奇怪的是，沒有任何修習者掌握聖光出鞘，包括加文拉德，他們最多能讓這股銳利的白色聖能凝於劍身，卻無法將它延展出去形成光刃。

  大主教認為這是個人天賦和信仰虔誠度的原因，艾薩克斯默認了這個解釋。

  另一方面，艾薩克斯的戰鬥訓練穩步進行。教官拉蘇維奧斯是一個說一不二的真漢子，他說教艾薩克斯一招，就真的只教給他一招，任憑某人哀求、送禮也不為所動。

  「聽著，小子。」他直言不諱地說道：「一個人你的精力總是有限的，如果你想在聖光之道有所成就，那就別想著再兼職一個高階戰士職業。」

  艾薩克斯仔細想了想，戰士的特殊體系除了震盪也就是戰吼了，貌似一個全身聖光的大領主突然嗷地吼一嗓子也不是什麼太美妙的畫面，於是他也就打消了不切實際的想法，開始專心習紊亂打擊。

  他的天賦確實不錯，更重要的是有名師指點，因而很快就領悟了基本要領。然後艾薩克斯就很尷尬地發現，他頂多發揮紊亂打擊一成的威力，原因很簡單，要讓武器武器具備震盪頻率，那麼他本人就會成為這股震盪的第一個承受著，之後才輪到敵人。

  所以這一招本質上屬於七傷拳，先傷己再傷人。艾薩克斯和拉蘇維奧斯的身體素質當然沒得比，自然發揮不出太大威力。

  饒是如此，他預想中的紊亂打擊·聖光出鞘這一組合技能依然能夠正面擊破一名高階聖騎士全力凝聚的聖盾。雖然這套融合了兩個職業史詩技巧的技能的體力與聖能消耗都非常之高，以致艾薩克斯只能把它當做終結技來使用，但依然無法否認它變態般的強大。

  在為艾薩克斯修正了他劍術中的細微的不足之處後，傷勢已基本恢復的教官毫不留戀地返回了前線，臨行前他毫不客氣地接受了艾薩克斯贈送的一套冰藍色的史詩戰甲。同時也毫不客氣地拒絕了艾薩克斯的招募。

  「你竟然想讓一個世代效忠的暴風城的戰士背叛他的國王？抱歉，小子，我一般都是用我的武器來回應這樣的邀請的。」

  艾薩克斯唯有苦笑，看著拉蘇維奧斯單人匹馬遠處的身影，心底不禁泛起一絲惆悵，這是一個純粹的戰士，但無論是艾澤拉斯還是以前的那個世界，純粹的人似乎都不怎麼受待見。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在原本的時間線中，這位參加了第二次戰爭的強大戰士從始至終都只是暴風城的戰士職業導師。而在十幾年後，詛咒教徒輕易地蠱惑了他故鄉的人民，讓那些愚昧者將這位忠誠的老戰士送上了絞刑架……

  希望因為我的存在，你的悲劇不再重演，教官。艾薩克斯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