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9章 雪神要求

  那冰棺之中有無數的小雪花的緩緩降落，又徐徐消失，往復循環，讓冰棺內部的世界變得美輪美奐。

  和人族唯一不同的是，這女子太大，足足有三丈高。

  方運靜靜看著冰棺中的女子，面色沒有絲毫波動。

  雪神，又稱雪女，是冰帝的妹妹，由霜界的雪孕育、受祖帝屠庭點化為人。

  方運邁步進門，沒有受到絲毫的阻礙。

  屠庭不存，冰帝已死，十寒生滅吸收的力量消失，沒有任何力量能阻止方運。

  方運進入大門後，一動不動。

  突然，那冰棺從中分裂，徐徐向兩邊打開。

  十寒古地，漫天落雪。

  整座鎮魂迴廊憑空生雪。

  那巨大的雪女緩緩坐起，一襲白衣，美若桃花。

  她緩緩睜開眼睛，雙目之中顯現一片風與雪的世界，那每一片雪，都如同一片刀刃。

  隨後，那眼中世界緩緩消散，化為一對亮黑的眸子，只不過雙眼之中依舊有雪花飄飄，甚是怪異。

  雪神的雙目中，只有一個方運。

  「負……岳……」

  雪神數萬年沒有說話，用古妖語說話非常吃力。

  方運微微低頭，道：「見過屠庭一族的雪神大聖。」

  雪神雙目之中沒有任何感情色彩，面部自始至終都沒有絲毫變化，名為雪神，面似寒冰。

  「我兄長為何消失？」

  方運心中升騰無數個念頭，面不改色道：「十寒古地遭受蛟聖敖宙的攻擊，冰帝已亡，鎮魂迴廊已經無法維持下去，我來這裡與你合作。」

  雪神輕輕抬高頭，盯著方運看了數息，道：「不錯，你沒有騙我。」

  方運微微一笑，道：「我也騙不過雪神。」

  若是敖煌和負岳在此，一定會佩服方運的奸詐。

  「若本聖能恢復足夠的力量，必殺那不知名的小蛟聖！你說，如何合作！」雪神道。

  「你寄托在霧蝶之上，助霧蝶增強，同時霧蝶會讓你殘魂穩固，假以時日，足以讓你復活。」方運說完，放出霧蝶，霧蝶在半空飛舞，好奇地看著雪神。

  「本聖並非殘魂！」雪神的聲音充滿冷意。

  「也對，你是雪魂凝聚，只要祖帝幫你，你便能立即恢復。那麼，我說的合作如何？」方運道。

  「霧蝶的確是上好的寄身之所，不過你的目的重在幫霧蝶提升，並非助我。」

  「對我來說是如此，但對你來說，若能寄托在霧蝶身上，不會損耗力量，但卻有機會獲得新生。若是長留此處，不過兩百年，你必然香消玉殞。」方運道。

  「我如何相信你？」

  方運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要相信我身後的星辰之山。我若答應助你，便不會食言，更何況，將來若能得到一位大聖的友誼，比幫助霧蝶收益更大。若我害你，眾星之巔與母神星絕不會饒恕我。說句難聽的，你的價值有限，一份大聖殘魂和部分傳承而已，一旦害你，我完全的負岳傳承會全部消散，古妖眾聖也會追殺我，孰輕孰重，我很清楚。」

  雪神沉默許久，道：「我找不到反駁你的話語。」

  「因為，這是你最好的選擇。不出意外，最多百年，這座十寒古地就會被毀。世事變遷，你沉睡得太久，並不知道外界如何。」

  「告訴我世間變化。」

  方運點點頭，以古妖傳承的方式，將妖蠻、人族與萬界這些年的事簡略說明並匯入一副粗糙的古妖傳承圖中，贈送給雪神。

  雪神得到傳承，呆坐許久才重新看向方運。

  「你的詩詞，我很喜歡。」

  「在下很榮幸。」方運謙虛道。

  「我想要更多。」雪神道。

  「只要我能做到，倒也不算什麼。」方運道。

  「我需要找到霜界雪源，若是找不到，有其他一界雪源也可。另外，希望你幫我收集妖族大聖『象逐』、『狼汶』和『敖俱』的消息，當然，還有蛟族半聖。」

  方運略一思考，道：「狼汶已經戰死，象逐好似是回歸的九尊大聖之一，敖俱身為毒蛟一族的大聖，已經多年未出現。看來當年一戰，兩位是被這三頭大聖所傷。無論我人族還是負岳的身份，都與妖界仇深似海，所以，我很高興去做。」

  雪神盯著方運，看了好一陣，道：「你若能助我找尋屠庭秘寶，除卻大屠戮斧，之外可任選一件作為感謝。」

  聽到「大屠戮斧」四個字，方運心中一動，那可是萬界至寶，乃是屠庭自開天道鑄就而成，龍族除卻少數幾件至寶，都只能說與大屠戮斧的威力相當，畢竟，古妖也曾是萬界之主，而屠庭也是稱祖大人物，與龍帝平起平坐。

  之前在十寒古地，僅僅是動用大屠戮斧殘留的意念，一擊就洞穿數界，重創蛟聖，可見那種層次的寶物何等強大。

  觀天鏡便是與大屠戮斧同層次的至寶，只不過觀天鏡強在洞察與削弱，論直接的殺伐明顯弱於大屠戮斧。

  傳說中，大屠戮斧一動，崩滅三千界。

  「我喜歡這個交易，不過，我需要鎮魂迴廊。」方運點頭認可。

  「一旦我附身霧蝶，鎮魂迴廊於我無用。希望你不要做出令我失望之事，締結，古妖契約！」雪神說完，眉心冒出一條光線，最後照在半空，形成半張奇特的圖畫。

  方運也望向那裡，動用古妖傳承，同樣外放出光線，補全半張圖，隨後古妖契約圖融合為一張，接著一分為二，分別落入方運與雪神眉心。

  「若遇雪源或有急事，可喚醒我。」雪神說完，身體化為無數碎雪星光，然後匯聚成一道纖細的光芒，落到霧蝶身上。

  霧蝶的兩片翅膀立刻化為寒冰之翼，原本霧蝶在彗星長廊吸收過妖祖的寒意，但這種力量遠比不上她自身的弱水與奇風之力，現在獲得雪神的增強，霧蝶身上已經具備極強的寒冰天賦。

  霧蝶似是很高興身體的變化，圍著方運不斷轉圈，表示喜悅。

  方運伸手用指尖碰觸霧蝶。

  霧蝶剛剛孕育不久，成長非常緩慢，必須要藉助外力。

  冰帝想要完全奪取霧蝶，讓雪神殘魂代替霧蝶魂魄，那樣雪神能儘快恢復力量，方運則選擇和平共處的模式。

  方運絲毫不怕雪神，立下古妖契約後，雪神稍有異動就會被殺死，更何況現在自己與霧蝶魂魄相連，有文宮蟠龍等各種力量在，現在的雪神絕無可能耍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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