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9章 元兇

  保護傘赫敏的辦公室，鄧布利多走到門口又停住了腳步，轉過身面向送過來艾倫身旁的赫敏。

  「別要因為旁人的惡行而怪罪你自己，赫敏，既然湯姆想要對出手，那麼他怎樣都會想出破壞的行動的。」鄧布利多銀白色長髮垂落在月凶前，和往日慈祥的面容相比，他今日臉上不見笑容，「艾倫，我明白在這些研究領域必然的黑暗…但這次的事也算…」鄧布利多嘆了口氣，沒有繼續沿著剛剛的話多說，語氣凝重地轉而道，「我儘量在嘗試和美國的熟人溝通說明情況…美國國會短時間之內不會允許保護傘的勢力進入了…」

  赫敏眼睛已經哭腫了，鼻頭通紅神情頹喪地胡亂對鄧布利多點了點頭。

  「真是抱歉阿不思，讓你為此擔憂…」艾倫的一向梳理得整齊妥帖的白髮現在也有些亂糟糟的，「這的確說起來也是我們的責任….」

  鄧布利多的目光越過月牙形的眼鏡在艾倫布著紅血絲的眼睛、有些頹唐的臉上掠過，手指在寬大的魔法袍袖裡動了動，克制住了想要拍拍對方肩膀的衝動:「我和鳳凰社實在不行也會自己以民間組織名義過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

  鄧布利多離開之後。

  「對不起，艾倫…」留在房間內沒送鄧布利多的佩內洛正內靠坐在椅子上，她有些愧疚地說，「我沒把紅色傘部門管理好讓出了紕漏…現在那麼多國家都以此為藉口拒絕保護傘進駐，理由是他們國家的普通巫師擔心類似的命運會落在他們頭上…這都是因為我沒有管理好保護傘，不但害了這麼多麻瓜，妨礙了保護傘的發展，還讓你在鄧布利多面前道歉…」

  「這不是你們的問題。」艾倫將門帶上後隨便拉出一把椅子坐下來，「那些國家是故意做出為難的姿態，他們樂不得收回保護傘在他們國家開設分店分部的協議，來避免保護傘這種他們認為有壟斷性的企業進駐他們國家，原本為了浮空城，他們也只是被迫無法拒絕我們的要求，現在好不容易有個藉口，他們當然會抓住機會…你要說他們真關心美國的麻瓜？當然不會…」

  佩內洛表現得似乎對美國麻瓜們並沒有太多感觸，顯得主要是覺得自己管理的安保部門讓人闖進來鬧出這麼大的事很是丟臉，她拿起一罐剛剛招待鄧布利多的、含有阿斯巴甜的無糖可樂打開喝了一口。

  「我看浮空城的巫師都還挺高興的…」佩內洛在碳酸的作用下，試圖說點稍微能讓艾倫開心的事，「起碼我們本國人，覺得保護傘把這種危險性高的實驗放在國外進行是很明智的舉動，我已經聽到好幾個巫師在私下裡這樣說了…」她看了一眼哭啼啼的赫敏似乎有些惱火，「說起來可笑，之前我們本質沒做錯什麼，那些國家都對我們發動了制裁，而這次除了德國這樣的我們忠實的反對派外，大多國家都一副不多說的模樣…這些雙標真是…不過，萬事通小姐作為總裁，形象在巫師們的眼中可是黑了許多…」

  「我的名聲根本不重要，相比於那些再也不能挽回生命的麻瓜，我這點名聲的損失根本不算什麼……」赫敏痛苦地哽咽了一聲，手指插入頭髮中，緩慢而用力地在抓緊了自己的頭髮，十多萬人的這個數字讓她幾乎崩潰。

  赫敏沒有如往常一下不在意乃至反懟讓佩內洛似乎反而有些不習慣，她沒有繼續說，而是少見的放棄了嘲諷，她有些不確定地看著艾倫。

  「艾倫，瘋姑娘去哪裡了？」佩內洛靠在牆上抱著雙臂問道，麻瓜的人數還是讓她按捺住心底的不服氣，「這個時候估計…也只有她和你一起過去才能挽救一點局面了，這瘋姑娘的神殿不是老宣傳自己的神力很擅長醫療嗎？她自己還吹噓說能一定程度改變現實了…她過去肚子不方便…這次我可以照顧它，畢竟這也算我的安保部門出了問題…」

  「如果盧娜和艾倫一起出手…或許那些麻瓜還有希望！我去她房間找她！」赫敏聽到佩內洛恍然大悟般地抬起頭，仿佛抓到了希望般揚聲說道，蹭地從椅子上躥下，就想去湖心島。

  艾倫伸手攔下了赫敏「不用過去，赫敏，盧娜在這件事上也幫不上忙…」

  沒有多想的赫敏直接泄了氣，再次失望地佝僂了身體，沮喪地坐回到椅子上，佩內洛有些狐疑的看著艾倫，她覺得艾倫這次對浣熊市的救援態度似乎並沒有像往常做事一樣那麼積極和認真，這提到盧娜的態度也似乎有些詭異。

  似乎注意到了佩內洛目光，艾倫解釋了一句：「湯姆這次用的我們管用的雷鳥那招讓麻瓜們受感染得太快了，按照四眼的報告說，魔藥的效果對麻瓜來說不可逆的了。」

  「那我這就去帶著保護傘小隊去美國，去幫艾伯特…只要揭露了伏地魔偽裝的那位官員的情況，黑魔王出現在這種事就能讓我們很容易扭轉名聲了，這比現在扯皮爭辯什麼都要強。」佩內洛乾脆地說，她不耐地對著又開始抽泣的赫敏說，「萬事通，鄧布利多都已經接受了這主要是伏地魔造成的後果，你這樣哭哭啼啼的讓人心煩，比平時看起來更加討厭…何況哭有什麼用，不如行動起來，我們不缺錢，美國人的習慣讓那些麻瓜的家族幾乎很少全聚集在一個城市裡，就像艾倫以前告訴我的那樣，你可以想辦法對活著人做些補償安慰自己。」

  「佩內洛，你不用過去，聯合會維和部隊的事情離不開你，讓狼媽他們潛入過去幫艾伯特吧，他們的名氣也更小一些沒這麼顯眼。」艾倫輕聲說，「你也不用太自責…別急著否認，我知道你怎麼想的，這次的麻瓜畢竟太多了有這種情緒才是正常的別排斥它…但紅色傘部門本身也不是被訓練來對付黑魔王這種存在的，也別太怪他們了，這次的事是我的問題。」

  「艾倫…」佩內洛被說破有些不自在起身，「那我去安排狼媽他們，胖子和四眼也內疚壞了…正好讓他們親自過去。」

  「安排完你也最好去睡一覺，你眼睛裡的血絲也不必赫敏小…」艾倫點頭然後輕聲叮囑，「嗯…和艾伯特一樣，雖然有了全知印記，但過去記得讓他們額外帶個神殿項墜，以免有什麼意外好展開定位和救援，艾伯特耐瑟捲軸讀了不少了，即使面對伏地魔也應該沒什麼問題，所以讓狼媽他們多聽他的…」

  赫敏這才意識到女傲羅其實也只是表面強撐而已，她內心惆悵的希望艾伯特能夠成功的快一些。因為美國魔法界此時對英國的敵視態度基本上算是臨界點，英國巫師也並沒有明面去美國調查的權利。所以艾伯特親自出馬，現在就使用了他的中間名威斯克，利用混淆咒弄了個麻瓜警察局的特警身份在美國那邊開展暗自調查——雖然她有些不太明白一直希望自己行動的艾倫這次為什麼不親自過去處理。

  而有這權力的巫師聯合會，又因為會長也算是事情元兇之一的艾倫，除了強調聲明要美國調查襲擊者和使用雷鳥散播藥劑的情況外，也因為尷尬的沒有立場利用職權在保密法上對美國進行什麼調查和處理。

  而這場波及一整座麻瓜城的事情的這種處理方式，自然也成了像德國和保加利亞詬病新會長的最好攻擊點，也讓很多原本對換了艾倫後持有信心的巫師們的確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