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 不管是魔杖還是拳頭

  「盧修斯，你這次做得也很好，不像是那些蠢貨，一點小事情都辦不好。」伏地魔朝著石廳中一個瑟縮的身影大聲問道，「怎麼樣，帕金森，我什麼時候能聽到維克那之眼的確切消息？」

  「主…主人…我…我會盡最…會儘快的…」一點頭緒還沒有的老帕金森額頭上的汗一層一層地冒出來，然後他就被大著肚子的貝拉用魔杖變的鞭子抽了一下，哀嚎著倒在了地上不斷求饒。

  「盧修斯，馬爾福家族在英國的名望讓你更適合繼續留在英國…繼續和那些被壓迫的純血聯繫…至於哈利·波特…在哈利·波特的問題上…我們讓波特活到了現在…」伏地魔又抬起目光，看向盧修斯，「等波特成年，那個保護他的魔法就會失效。所以，除了做好結盟的事情，盧修斯，你剩餘的注意力全放在收集波特和鳳凰社的情報上…這件事情交給你，盧修斯，假期里少接觸你的兒子，不要干涉他和哈里斯之間的交往…把放在博克·博金商店的那個消失櫃送回阿爾巴尼亞來…至於之前交代你去挖掘遺蹟的事情，就交給……」

  伏地魔平靜的聲音頓了頓，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在石廳中的那些巫師的身上滑過。

  盧修斯·馬爾福心裡明白，之前鄧布利多和艾倫共同坐鎮霍格沃茨，黑魔王不敢輕易進入；而現在霍格沃茨雖然已經成了艾倫的私人財產，但他背後還有神靈作為靠山，想要在霍格沃茨對付波特，實在不安全也不穩妥。所以最關鍵的時間節點就在波特放暑假後、開學之前這段時間，利用這段時間對波特進行刺殺——而消失櫃則是備用的後續手段，在迫不得已的時候，可以利用它潛入霍格沃茨。

  「黑魔王大人…讓我們去…我和狼崽子們一定給你挖掘出來。」芬里爾·格雷伯克作為一名狼人，他和他的手下因為身份特殊嚴格意義上並沒有被伏地魔收為食死徒，也沒有被烙上黑魔標記的資格——只是最近長期的地宮生活把這幾個傢伙給憋壞了。

  「主人，我建議，也許可以讓魯道夫斯去主持這件事情，你知道的…他以前在學校魔法史學的不錯，能分辨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我可以和他做好工作交接。」盧修斯·馬爾福連忙推薦心目中的人選他的好友接手。

  一直躲在角落裡的魯道夫斯猛地抬起頭看了一眼盧修斯，嘴唇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

  「還在想讓魯道夫斯獲得維克那之手的複製品？盧修斯？」伏地魔的紅眼睛眯起來盯著盧修斯·馬爾福，目光十分銳利。

  盧修斯被說中了心思，他垂下頭，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皮膚顯得蠟黃，聲音有些沙啞地承認道：「祈求主人仁慈。」

  「主人，與其養個廢物，不如給他找點事做。」貝拉特里克斯高昂著下巴，聲音里透著輕蔑。

  伏地魔把腦袋微微偏向一邊，打量著貝拉特里克斯，停頓了片刻，冷酷的嘴角扯動：「我們的魯道夫斯得完成一場小試練，才能獲得本不屬於他自己的獎勵和任務…就這樣，散會吧…」

  伏地魔乾淨利落地起身向著他的個人書房走去，讓自己的身影從大廳中消失。

  「你太冒險了…」納西莎在經過盧修斯時有些責怪地看了他一眼，細長的手指輕輕握了握盧修斯的手腕，隨即便攙扶著貝拉特里克斯回她的房間。

  許多食死徒並沒有急於離開石廳，他們圍到盧修斯的身旁，故意露出欽佩的神情，想和主人面前的紅人打好關係——從招募巨人開始盧修斯已經出色地連續完成好幾個任務了。

  「真羨慕你，盧修斯，雖然這幾天主人的心情都不錯，但是像是這樣明確地誇讚的人，你還是第一個。」一邊的壯實的小個子女人恭維道，她露著自己的肩膀讓自己靠近了盧修斯，這動作讓她有些駝的背看起來更駝了。

  在她旁邊，一個身材粗壯的男人張開了臉上帶著古怪獰笑的歪嘴，附和了一聲，他和那女人一樣，是個駝背，長著一張蒼白得如麵團般的臉和一雙小綠豆眼——他是阿米庫斯·卡羅，那個駝背女人是他的妹妹阿萊克托·卡羅。

  卡羅家族是神聖二十八純血家族之一，兄妹倆都參加了第一次巫師戰爭，導致他們被抓捕，但在神秘人失勢後，設法逃脫了阿茲卡班的監禁。最近喜怒無常的神秘人讓所有人都感到了恐懼，這讓本來自視甚高的兩兄妹也不得不決定來恭維一下眼下黑魔王身邊的紅人。

  芬里爾·格雷伯克抱著雙臂一言不發冷眼旁觀，看到這些食死徒一臉熱切地討好盧修斯的模樣，不屑地齜牙咧嘴，猙獰的表情讓一些對他很是畏懼的食死徒加快腳步離開了石廳。

  「盧修斯，如果按照主人的要求你不方便的話，可以讓德拉科到我家去住…」老帕金森確定了黑魔王和貝拉特雷克斯都不在大廳後熟練地爬了起來，「那天在霍格沃茨發生的事情引起了全世界巫師的轟動，那幾天電視台反覆地播著錄像，請了許多所謂的專家做評論，鄧布利多身敗名裂的下場讓主人更加難以琢磨了…」

  和大部分在這裡的食死徒一樣，他們早學會了如何在主人和「女主人」的鞭子下苟延殘喘。

  「小心點說話，帕金森，不然你還得挨鞭子…」克拉布從位置上起身，作為馬爾福的附庸家族一員的他湊了過來，在從學生時代就是他老大的盧修斯耳邊耳語告知了一些信息——在鄧布利多被趕走的事情上，神秘人的態度難以揣測。

  「說起來哈里斯家也太混蛋了，他們這算是比韋斯萊家更大的純血叛徒，怎麼能這麼在意那些血統不純的泥巴種，你說對吧，盧修斯…」帕金森憑藉以前對盧修斯的了解，故意說了些自認為他會喜歡聽的話，「那些外來者就是不如我們自己團結，我們英國食死徒是最早跟隨主人的，應該團結起來，這裡的外國人最近越來越多了…我們得當心一些。」

  在寒暄完之後，盧修斯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食死徒回到自己的房間，就發現魯道夫斯已經坐在房間裡的椅子上等待多時。

  聽到門口的動靜，魯道夫斯站起身，徑直向盧修斯走去，在盧修斯還沒有說話的時候，抬起完好無缺的手臂，一拳直揮，重重地打在盧修斯的臉上，「上次我就告訴過你，別這麼冒險！」

  盧修斯的頭被打得狠狠地偏向了一邊，整個人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才穩住了身形，他抬手擦掉了鼻子裡流出的血跡，「你難道真的想這樣做一輩子廢人？你看，這次主人不就同意了。」

  盧修斯看了看手上沾著的血跡，隨即一拳砸向了魯道夫斯，魯道夫斯伸手格擋住了盧修斯的襲擊，盧修斯便一隻手拽住了魯道夫斯，另一隻手猛地一拳，狠狠砸在了他的腹部。魯道夫斯只有一隻手，用來格擋就不能攻擊，於是他只能儘可能地閃避，伺機回擊。到後來打出了火氣的魯道夫斯乾脆不閃避，直接用身體硬抗，用完好的那隻手臂劈頭蓋臉地向盧修斯攻擊。兩個人你來我往、拳打腳踢、撕纏揪打了半天，最終氣喘吁吁地肩靠著肩癱坐在了地上直喘氣。

  兩人臉上都掛了彩，相比之下，盧修斯的情況可比鼻青臉腫、嘴角淌血的魯道夫斯強多了，畢竟他兩隻手健全，而魯道夫斯只能用一隻拳頭攻擊。

  「我以前可打不過你，不管是魔杖還是拳頭…」盧修斯伸手摸了摸嘴角的淤青，疼得嘶了一聲，眼神落在了魯道夫斯的那條斷臂上，「就是為了這個原因，我才會和主人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