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1章 已經等不及把鳳凰社叫過來了？

  「鄧布利多，你很多時候說的真相總是沒人願意聽…」艾倫把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位置，「但你何嘗又聽過別人的話呢？不過結局如何，接下來，請讓我說說我的真實想法吧，只是一些心中的感受，不吐不快。」

  不待鄧布利多表態，艾倫已經自顧自地將手背到了身後，環視圍觀的巫師們，他們此時的目光都投在艾倫身上。

  「我們哈里斯一直以來致力於發展和維護魔法界，自從保護傘建立後讓英國巫師界發展加速了多少？這短短時間內我們在醫療領域取得了多少進步？量產化的魔藥讓以前昂貴的價格下降了多少？我們還提供了巫師更豐富的娛樂生活，這一切又提供了多少個工作崗位？……而我，之所以在古代魔法課上傳授這些在你們眼中『萬分危險』的魔法知識，目的也不過是希望在形勢愈發緊張的情況下，提高霍格沃茨學生們的自我保護能力，說實話我這是在鄧布利多校長你多年以來不作為，造成的普通巫師們施咒能力退化這點上擦屁股…想想看吧，如果每名巫師都有自保能力，那麼魔法部的傲羅們就可以有經歷多去照顧一下現在受難的麻瓜世界，這不是鄧布利多校長你一直提倡的？但你現在卻在反對它…」艾倫的頭輕輕扭動，卻意外發現了在入口廊橋處正在往這邊一邊跑一邊拉扯的幾個鳳凰社成員。

  沒有聲張的艾倫用發自肺腑的聲音說著自己的事情：「在我低年級的時候，鄧布利多校長就一直從他的角度出發，用他認為很寬容的態度對待我，試圖對我進行引導…我很感激他，他的確給我了比他給其他小巫師們更大的自由，可是隨著年級的增長，我們之間的關係卻也因為我和我家族的勢力讓我們逐漸疏遠，我和鄧布利多教授的關係也從合作走向了對抗…但很遺憾鄧布利多校長，我有自己的想法，就像你不願聽我的一樣，我也不會一樣甘願做你的棋子，我們走到今天是必然的，哪怕你認為你用了自己最大的耐心和容忍…」

  麥格聽著艾倫的發言，再一次忍不住開口詢問道：「哈里斯教授，你也感受到了阿不思這麼久的誠意，就像我剛才說的，你為什麼就不能聽他的一次勸呢？雖然阿不思的想法可能比你保守得多，但也是為了巫師界好啊…為什麼我們非要鬧到這種地步？」

  「麥格教授，那麼我換個角度問你，如果我真的聽從鄧布利多校長的意願，這麼多年全按部就班地學習，不去碰觸那些在他看來對學生過於危險威力強大的魔法…我去年在魔法部面對湯姆·里德爾的時候是否還能存活下來呢？我不去學習這些法術我是否還有機會讓自己活到現在和你們爭辯？」艾倫垂下眼眸，神色黯然的詢問道。

  這一番發言讓在場的巫師們沉默下來，他們這一下就認可的艾倫的質問——如果真聽鄧布利多的話，那麼艾倫現在肯定已經被神秘人殺了。

  麥格張開嘴試圖想反駁，但半天找不到話來，最後還是鄧布利多發言：「哈里斯教授，如果你不去學習這些法術，你自然也就不會前去魔法部解決，而自然就會有我們這些成年人前去解決。」

  艾倫眼睛瞄了一下場下已經靠近小巫師們的鳳凰社，嗤之以鼻一聲後回應道：「就靠著鳳凰社穆迪那種倚老賣老被食死徒襲擊關了一學期的蹩腳漢？當時魔法部不是經過我們哈里斯改革後的傲羅們，你的鳳凰社的下場會和剛才假設中的我一樣…因為你經常會來的很晚，就像之前一樣，事情結束後才會出現。」

  麥格聞言企圖為鄧布利多申辯：「當時阿不思是被魔法部趕出了學校，不然也不會…」

  「當時掌權的是康奈利·福吉先生，麥格教授，別忘了這一點，連和鄧布利多合作多年的福吉部長都最終不願和鄧布利多繼續走下去…」

  「福吉部長不就被你們哈里斯陰謀搞下去的？你怎麼好意思提這事？」阿爾吉·隆巴頓忍不住發出怒斥，作為和鳳凰社交流密切了隆巴頓，他當然清楚當初哈里斯故意挑起了福吉和鄧布利多之間的矛盾，最後從中得力把福吉拉下了台。

  「別搞錯了，隆巴頓先生，那是因為福吉先生一些錯誤方針讓他不再適宜擔任魔法部部長的位置，另外說道陰謀——就在去年，鄧布利多校長表達了強烈的意願和建議，希望我能夠將更多的時間用在我早已掌握的學科上面，並且把精力豐富個人生活……」艾倫看了一眼認真傾聽的哈利，繼續說道，「為此我多次試圖申請，但只有弗立維教授斯內普教授願意利用自己的權限給我開綠燈…而且和去年的課程安排和往年都不相同，拉文克勞的課程被調整成為和格蘭芬多一起上課的時候居多——後來等福吉手下的烏姆里奇女士進行了一些行動後我才意識到，鄧布利多校長除了希望我能體驗『正常生活』外，是希望能夠用這種強行綁定在一起的方式，利用我和哈利朋友的關係來保護他…」

  麥格教授顯得有些心虛，雖然她並沒有認為鄧布利多在這事的本意是壞的，這本能一舉多得的好打算，但被艾倫當眾點出來讓一向公正嚴厲的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周圍的巫師們恍然大悟，他是當初他們就很奇怪課程的突然變化，原來竟是這樣的原因，同情和不滿的情緒在他們心中滋生，哈利震驚得張大了嘴巴，回想當初，似乎艾倫說的確有其事。

  保羅·格林格拉斯看了一眼鄧布利多，發現他無動於衷的模樣似乎沒有申辯的意思，他立馬開口道：「但是哈里斯教授，你似乎並沒有多在乎你的朋友哈利，而是在烏姆里奇的建議下去了德姆斯特朗那所容忍黑魔法的學校吧？」

  「沒錯，格林格拉斯先生，我不得已只能去了德牧斯特朗當交換生…」艾倫的頭微微向下偏一點，目光下垂，這種隱隱顯露出委屈的神情讓圍觀巫師特別是小女巫們的內心仿佛也跟著揪痛，艾倫的目光緩緩從這些巫師的面頰上掃過，「如果我當時能留在學校，我們哈里斯對烏姆里奇的威懾足以更大程度的保護那些當時被排擠迫害的學生們，但很遺憾我沒能如此，因為我需要有足夠的成長環境來讓自己對付神秘人，我只能在離開後儘可能保護我能保護住的人，但除此之外我就無能為力了，但如果鄧布利多當時能站在和我更平等的角度來協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剛愎自用呢？大家都知道我是一個護短的人，如果我留在學校不上課就不會去保護其他人了嗎？他只是喜歡操控一切，而我只是不喜歡被人操控…」

  小天狼星有些忍不住勸解道：「艾倫，你和鄧布利多只是一直互相都有些成見，你們缺乏一些溝通，如果你們能在更早的時候…」

  「小天狼星？你已經忘了四年級結束後的暑假，鄧布利多對你們讓哈利遠離魔法界的錯誤要求了？想想看你暑假被迫離開了女貞路後，哈利遭遇了什麼事吧。」艾倫一句話就讓小天狼星點燃了怒火，他有些氣呼呼的說不出話來——這的確是他一直對鄧布利多很埋怨的事情，如果不是艾倫最後給了他那張照片，他的教子可沒那麼容易脫身。

  「哈里斯教授很明顯你現在非常困惑和沮喪，，這對我來說也是如此。」鄧布利多見狀，聲音帶著無奈和疲憊回應道，「但你不用挑起周圍人的憤怒，你對我的指責不得不說在很多問題上都是正確的，我犯過一些錯，但請你相信我所作的一切，和你一樣也都是為了巫師界，雖然在很多方面我們看法並不一樣，有些事情我並不覺得折中就是一個好注意，就像我一直試圖讓你多參與到普通學生活動中去，享受你的校園生活一樣…你的人生比像我這樣的老人來說還長久得多，你不需要現在就去面對神秘人，就像我不希望其他小巫師們去面對一樣，我相信如果你按照我的建議去做，導致你沒有現在的實力，那麼你們哈里斯憑藉勢力一樣能確保你們自…」

  「小天狼星！你給我過來！」這時一個憤怒的低吼聲打斷了鄧布利多，已經靠近過來的瘋眼漢總算忍不住對著中間的小天狼星拼命地招手，他壓著嗓子低聲呼喚，，在他濃密的深灰色的頭髮下，他的臉顯得傷痕累累，缺了一塊鼻子和那隻魔眼讓他表情看上去非常憤怒。

  艾倫注意到盧平和唐克斯則神色焦急地拽住了穆迪的胳膊，試圖把他往外拉扯，鄧布利多的目光也注意到了那邊，他長長的手指尖對接在一起，不再慈祥的目光從那上面瞪了落在後面的金斯萊·沙克爾身上。

  見狀，艾倫心中恍然，性子急躁阿拉斯托·穆迪一定是得知了小天狼星的決定，因而違背了鄧布利多的命令和安排，趕過來勸說小天狼星，看樣子這次鳳凰社帶隊的是金斯萊·沙克爾，但這位有著深沉緩慢的嗓音，能使人平靜下來，很擅長和麻瓜相處的黑皮膚的巫師並不擅長和這位渾身怪癖的急躁老頭相處。

  「鄧布利多，已經等不及把鳳凰社叫過來了？」艾倫眼睛一轉，提高了聲說道。

  原本沒有看到穆迪他們的巫師們左顧右盼，疑惑地將目光定格在他們身上。

  不理會因為自己的話給周圍的巫師們帶來的躁動，艾倫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壓抑哽咽：「我感覺很難過，在鳳凰社裡本身就有很多成員是我非常親密的朋友，現在我們卻不得不這樣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