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3章 你有些太不尊重人了

  艾倫聳聳肩攤攤手，「湯姆既然設置了這些東西，不體驗一把豈不是浪費了他的苦心。」

  「…你有些太不尊重人了…」小天狼星聽到艾倫的話只覺得他實在欠揍：「神秘人要是知道你用他精心設置的關卡做這些…」

  沒有等艾倫回答，小天狼星邊說邊就走到了石盆前，雙眼凝視那滿滿一盆透明液體，之前其中發出閃閃的磷光從眼前這個類似冥想盆的石盆里那枚在底部的掛墜里發出，石盆下面有個底座，雖然無法辨認，但小天狼星此時也能察覺底座連同石盆上都恆定著非常高深的法術。

  想到就是這些液體折磨雷古勒斯，小天狼星瞪著眼睛把手伸向石盆，想去觸摸那些液體，可他遇到了一股無形的阻力，他的手無法接近液體，堅硬無比牢不可摧的空氣將他的手與毒藥隔開了。

  不服氣的小天狼星舉起魔杖，在液體表面做出一些複雜的動作，嘴裡無聲地念叨著些什麼，什麼動靜也沒有，只是液體發出的光似乎更明亮了一些。

  艾倫等小天狼星嘗試完才出聲：「這個石盆和基座就是很高深的魔法造物，石盆本身讓你的手伸不進去，不能使它分開、把它舀干或者抽光，在喝光一次後過一陣子又會自己重新續滿。」

  小天狼星有些惱火地說道：「我嘗試的幾種辦法的確都沒有作用——手碰觸不到，消失咒對它毫無效果，也沒有辦法給它變形。」

  「你的話只有喝掉才能讓石盆變空…」艾倫示意小天狼星看石盆上放置的由水晶和貝殼組成的勺子，「這裡的魔法是專門特製的，有時間的話長期研究一陣指不定你能破除它，如果你有赫敏的耐心和專研精神的話…」

  來到岩洞後，一直讓自己保持沒什麼存在感的克利切走上前，他牛蛙般沙啞、低沉的聲音里滿是祈求：「主人！克利切願意喝掉這些毒液，以勇敢的雷古勒斯少爺的名義！」

  「滾一邊去！你當時沒保護好他現在來裝什麼好人！我來，我是雷古勒斯的哥哥，理應由我來喝掉它們！」小天狼星直接伸手去拿那貝殼勺子。

  看了一小會中年巫師和老年家養小精靈，互相一副想英勇就義的神情，艾倫沒好氣的說道：「這種液體雖然會給人帶來精神和身體上的折磨，但實際上本身並不致命，而且我自然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對峙的小天狼星和克利切的注意力從彼此身上轉移到了艾倫身上。

  「比如，只是你們自己來的話，可以找個罪犯帶他過來，強迫他喝完這些毒藥…」艾倫的手指在石盆上輕輕點了點，「只是稍稍耽擱一點時間，問題不大。」

  「就我來喝！雷古勒斯喝過，我也行！」小天狼星神色有些不耐：「我等不了了！雷古勒斯在那湖水裡呆得已經太久了。」

  「我說的是你們自己要來的話…」艾倫瞄了一眼赫敏皺眉神情但沒多說的神情，覺得這反應還是比幾年前的她算進步多了，有些愉悅地伸出手掌，那把在古代製作的大奧術師之杖便出現在艾倫的手中，「只要我的法杖碰觸到這個基座和石盆，它們身上的魔法效果就會被解除。」

  「那你剛才還說那麼多在拖什麼？為什麼不馬上就做？！」小天狼星走上前兩步就想去抓艾倫的法杖，但靠近後，法杖所蘊含的力量讓他清醒了，小天狼星收回手把眼神注視在攝魂怪脊椎部分上面，「要我說，你去年從帷幔回來後可變得越來越邪門了…這是從德姆斯特朗的學來的？」

  「我以為你會更想體驗一下雷古勒斯當時的感覺，感受一下他經歷了什麼，付出了什麼？」艾倫把法杖交換到另外一隻手上，右手拿起了那個貝殼，面向小天狼星，「克利切他是感受過的，知道雷古勒斯為他遭受了多大的苦，你呢？不打算試試？」

  小天狼星想到克利切記憶中的雷古勒斯，在強烈的渴望下爬到湖邊取水，最後被浮出水面的陰屍大軍拖下到水下淹死的畫面，一時之間心痛難忍說不出話來，他按住了自己胸口心臟的位置。

  「不行！」赫敏立馬喊道，「你們自己不是看到了記憶中克利切和雷古勒斯有多痛苦…我們不用這樣自找麻煩。」

  「不！艾倫說的對，赫敏你是個小姑娘，才不懂我們男人！我得喝。」小天狼星神色語氣十分堅決，「我得知道雷古勒斯…當時的感受…」

  「好吧，不過不要怪我沒警告你，你等會後悔求饒的時候，別忘了我說的話…」赫敏可不會這麼輕易讓步不客氣地回敬，對小天狼星有些帶有性別歧視言論讓她像一隻發怒的母鵝朝他嚷嚷，接著看了一眼艾倫此時有些神似他父親歐文的模樣，了解他為人的赫敏用只有自己才聽得見的聲音又嘟囔幾句，「壞蛋又想整我們格蘭芬多…」

  就像赫敏永遠勸不了哈利和羅恩不要冒險一樣，她的話反而激起了小天狼星的雄心壯志，他把自己的手握成拳頭一揮，「看著吧，我會像雷古勒斯一樣堅持下去！」

  赫敏這時開始明白艾倫為什麼讓她帶著那些東西了，看來他對這裡的情況在克利切交出記憶之前就摸清了，萬事通小姐對正對她眨眼的艾倫翻翻白眼，還是把準備的接骨木花露從腰包里掏了出來——她現在知道這幾瓶由她自己用接骨木花濃縮原汁兌冰水沒加糖的飲料其實不是給他們自己準備的了。

  「小天狼星看來你運氣不錯，赫敏那腰包里準備著應付各種情況的各種東西…」艾倫走過去拿起一瓶扭開蓋子自己就喝了幾口，然後面向赫敏對小天狼星解釋，「小天狼星，你可以不用喝光，只是我認為讓你體驗下雷古勒斯當時的感覺，你以後回憶起你弟弟和這件事情的時候才不會後悔，你覺得承受不住想要放棄示意一下就行。」

  面對艾倫的勸解，小天狼星皺起眉頭，他稍微思索了一下就對已經不再是他們家族的家養小精靈克利切發出命令：「丑東西！我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如果我自己抬不起手，你就把毒藥全部灌進我肚子前，不許你停手！」

  本來覺得被搶了榮耀的克利切此時醜陋的滿是皺紋的臉上，突然綻開了一個有點不懷好意的笑容，他露出了滿口有些殘缺的牙齒，圓鼓鼓的眼睛眨了眨，就要想答應小天狼星，但克利切瞥到一邊的艾倫，隨即意識到自己所屬權的更替後，連忙向自己的新主人低低地鞠躬發出請求：「主人，能否允許克利切答應敗家子的要求！克利切非常願意幫助他喝完那些藥劑！」

  「小天狼星，你隨時可以停止體驗，如果你想要停止，就用隨便哪只手拍三次地我就替你終止。」艾倫右手的食指在石盆上敲擊了三次，「如果你到時候自己不想放棄又自己喝不下去的時候，克利切你就去幫他。」

  「克利切非常感謝主人！」家養小精靈對艾倫鞠了一躬，他的目光投向小天狼星，淺色的大眼睛裡滿是厭惡憎恨，以及即將可以報復的期待喜悅。

  準備就緒，藥劑散發的那種古怪的、綠瑩瑩的光映照著小天狼星神色堅決的面龐，他從艾倫的手中接過了那個貝殼放進了液體，和剛才他用徒手時的情況不同，貝殼一下就沉了下去，這個容器里很快就裝滿了透明的毒液，小天狼星小心翼翼地端起它，面向艾倫他們甚至對他們有禮節地舉了舉。

  「為了雷古勒斯。」小天狼星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