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聖誕快樂

  「看來他無功而返了。」小天狼星挑了挑眉頭，「這傢伙以前就常常與鄧布利多的意見相左。」

  「是的，如果他真的查出什麼，倒還好解釋擅自行動的事情，只是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的員工和病人們情緒激動地將他們擋在了候診廳，他們不敢輕易對這些普通民眾出手，在僵持中，艾伯特·哈里斯率領的武裝傲羅抵達，行動迅速地將這些巡邏傲羅全部繳械。」亞瑟的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加重了語氣，「斯克林傑這頭老獅子並不是個壞人，他唯一真正想做的不過就是打擊那些黑巫師，最近和那些純血家族走的太近了，他太急躁了容易被那些人利用。」

  「同是傲羅，巡邏傲羅這樣不堪一擊嗎？艾伯特·哈里斯帶了很多的人手過去的吧？」作為韋斯萊家最年長的孩子，被默許參與討論的比爾疑惑道，一直在古靈閣做解咒員和喜好廣泛的他對魔法部和政治不是太關心。

  「不，他帶的人手並不多，但都是通過了戰鬥訓練的精英，而且配合默契。倒是斯克林傑，不但沒有放棄反而親自又帶了更多的巡邏傲羅抵達現場。」亞瑟嘆口氣，本來一體的傲羅竟然因為領導的爭權奪利而分化，將魔杖對準了自己人。

  「斯克林傑試圖用辦公室主任的身份壓制艾伯特，以便讓巡視傲羅們強行檢查，只是他可不是最高長官。」珀西嗤笑一聲，接著說道，「歐文·哈里斯部長親自下令，利用了部長身份壓制了斯克林傑。」珀西一臉得色地將自己了解到的內情說了出來，得到邀請參加了哈里斯家族聖誕晚宴的他，見識到了哈里斯家族的勢力，現在時刻以自己是哈里斯一派而自居並引以為榮。

  「波賓家庭的人試圖聯絡我，希望我能夠支持斯克林傑…這個賣魔藥的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小天狼星拋起了一個蘋果，巧手先生的長手臂一伸把蘋果抄了過來，幾秒後就將削好的蘋果又送還給小天狼星，「不過哈里斯的確和老純血家族的衝突矛盾越來越激烈了，他們的胃口真有這麼大？」

  「這是難免的，想要帶著他們的人崛起，在過程中就必然會觸及純血家族的利益。」說完，覺得自己也算搭了哈里斯這輛列車讓韋斯萊家好轉的亞瑟摸了摸鼻子，「只是在神秘人捲土重來的這個關頭，內部發生這樣的分歧實在不妙。鄧布利多因為和艾倫在教學理念的衝突也越發激烈了，和校董的往來也日漸增多，他還讓穆迪利用他名聲擴大在傲羅中的影響力…如果鄧布利多也和哈里斯家族發生直接衝突……」亞瑟吞下了後面的話，如果鄧布利多和哈里斯發生衝突，他自己又該怎麼辦，這並非是和神秘人那樣非黑即白的鬥爭。

  亞瑟雖然沒說，但幾個成年巫師都明白他的言下之意，都多少受過哈里斯和鄧布利多恩惠的他們有著同樣擔憂。

  「鄧布利多教授和哈里斯都是為了魔法界的和平，在消滅神秘人食死徒方面，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盧平十指交叉，試圖安慰亞瑟的同時也在給自己減輕心理壓力，「而教育理念衝突問題我認為我們應該勸一下他們，這些應該放在解決完神秘人再解決。」

  對於盧平而言，鄧布利多於他有大恩，幫他隱瞞了身份，使他可以就讀霍格沃茲。可是哈里斯家為了狼人們的未來，不斷研發更安全可靠的狼毒藥劑，如果成功了，不僅僅是自己，所有的狼人小巫師都可以進入霍格沃茲讀書了——更何況，艾倫·哈里斯還撮合了自己和唐克斯。

  「但神秘人事情上本身就是他們教育理念衝突之一，黛西告訴我，艾倫認為應該儘量教會小巫師們如何在可能的危險中自保，而鄧布利多則認為這些事情應該由少數人來解決讓大部分人不用冒險學習危險知識。」唐克斯的語氣也沒平時那麼快活了，為了照顧盧平的感情她沒有把自己更傾向艾倫那邊的意思說出來。

  盧平的眉頭扭成了一團，他實在難以想像，如果鄧布利多和哈里斯真發生了衝突，自己要作何選擇。

  「別談這些了，準備開飯吧」沒作聲的莫麗站了起來，大聲招呼著所有人，她總能把氣氛弄得熱烈起來。

  午宴很是熱鬧，金妮和莫麗將整個陋居的公共空間都裝飾得就像洛夫古德先生的佩飾一樣複雜，簡直像發生過一場紙拉花的爆炸。

  那些不快已經不能妨礙大家的好胃口，韋斯萊夫人使出了渾身解數準備的聖誕餐點豐盛可口，只是剛剛被小天狼星要求含上了曼德拉草葉子的幾個小格蘭芬多感受就不怎麼好了。

  幾個小巫師正是食慾旺盛的年紀，要避免將葉子和著食物吞落腹中，使得他們的用餐和以往相比都變得文雅了。

  「啊，抱歉，小天狼星，你能再給我一片葉子嗎？」羅恩不小心將頂到一邊的葉子嚼爛吞下去了，抱歉地看著他們的阿尼馬格斯導師。

  早對此有所準備小天狼星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片，紅髮男孩剛把它塞進嘴巴就後悔了——自己完全可以等用餐過後再告訴小天狼星啊。

  看著苦著臉的羅恩，原本因為對阿尼馬格斯也開始感興趣、在飯前和小天狼星說好了請他教授阿尼瑪格斯變形的喬治和弗雷德對視一眼，默契放棄了這個決定。要長時間這樣含著曼德拉草的葉子，既影響吃飯，也影響說話，對於生意火爆、每天都忙得團團轉的雙胞胎兄弟實在太難了。

  飯後，弗雷德喬治他們逗弄著聖誕樹頂上的小天使，這其實是一個花園小地精，弗雷德在拔胡蘿蔔時，被這個小地精咬了腳脖子，於是它被施了昏迷咒，塗成了金色，塞進了一件小芭蕾舞裙背上，粘了對小翅膀，在樹頂上對他們怒目而視。

  「這絕對是我見過最丑的天使。」哈利含著曼德拉草含糊不清地評價道。

  金妮贊同地點點頭，這小天使長著土豆似的大禿腦袋，腳上還有毛，真的丑爆了。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了。

  韋斯萊夫人停下了手裡正織著的毛線扯開嗓門吼道：「弗雷德，快去開門。」

  「叫羅恩去。」雙胞胎推了一下羅恩，羅恩嘟囔著走到了門口，把門打開，瞬間就愣住了，差點就把嘴裡含著的葉子吞了下去，含糊不清地說道，「艾…艾倫。」

  羅恩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艾倫肩膀上站著的那隻剛剛在電視中見到過的鳳凰，映著門外的皚皚白雪，午後的陽光灑在它身上，它的金黃色和鮮紅色的羽毛耀眼奪目，它金光閃閃的長尾巴從艾倫的手臂一側垂下來，但那長長的喙和爪子讓它在美麗之餘更顯得威風凜凜。

  「聖誕快樂！」艾倫禮貌地對羅恩打招呼讓他回過神，順手從腰包里將一個長方形的包裝好的禮物遞給了羅恩。

  羅恩稍稍遲疑了一下，最後接過了禮物，語氣有些僵硬地道了謝。

  聽到羅恩的稱呼、艾倫的聲音，亞瑟瞬間坐直了身體，看到了門口走進來的艾倫，屋裡的人都站起身來歡迎。

  小天狼星尤為激動，他急於找艾倫已經半個學期了，「艾倫，關於克利切的事，我想……」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艾倫擺擺手拒絕了，「小天狼星，關於我們之間契約的事情稍後再談。」

  「艾倫，我覺得這件事情……」小天狼星性子急，一把拽住了艾倫披在身後的斗篷。

  艾倫回過頭，揚起一邊眉毛看了他一眼，他肩上的鳳凰圓溜溜的眼睛瞪大，目光銳利地凝視小天狼星，仿佛隨時都會發起攻擊，小天狼星的手不由一頓，艾倫就脫離了他的拉扯。

  艾倫沒有理會小天狼星，反倒是先輕輕擼了擼鳳凰，「安卡，你先到外面去，等我走的時候叫你。」

  已經開始習慣被人類形態的艾倫用手按摩的鳳凰，親昵地啄了啄艾倫的手指，再度瞪了小天狼星一眼後變成一團火焰瞬移離去。

  清醒過來更為惱火的小天狼星伸出手就想繼續拉扯，卻被盧平攔了下來，盧平在他耳邊小聲提醒道，「別衝動，你不會想在孩子們面前丟臉吧。」

  盧平的話提醒了小天狼星，他意識到自己和艾倫在實力上的差距，想到自己之前幾次在這小子手裡吃癟，小天狼星心不甘情不願地忍住了想要繼續說的話。

  「韋斯萊夫人，謝謝你的毛衣，今年這件很好看。」艾倫主動迎向走過來的韋斯萊夫人，把法袍的領子往外拉了拉露出裡面韋斯萊夫人給他的聖誕節禮物，又連忙擺手，「噢，請不用麻煩…我剛在洛夫古德先生家吃了不少彩球魚…」

  「那好吧，那親愛的，見到你真高興。」哪怕在唐克斯事情上對艾倫有些意見，但親眼見到本人後韋斯萊夫人瞬間就忘掉那些小不快，熱情擁抱了他——這讓艾倫產生了些把對方當成了赫爾加的錯覺，如果不是莫麗夫人身上沒有那股濃烈的氣味的話。

  嘆口氣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的艾倫，從腰包掏出了一個包裝精緻的輕飄飄的禮盒，不著痕跡地脫離了韋斯萊夫人的懷抱，「聖誕快樂，韋斯萊夫人。」

  「謝謝你艾倫。」韋斯萊夫人接過了禮物，然後愉快地拆開了禮盒。

  韋斯萊夫人拿起盒子裡裝著的一沓像門票辨認了一下，忽然停住了動作，似乎連呼吸都屏住了：「塞蒂娜·沃貝克的演唱會門票。」

  這一沓多得不像話的門票每張封面上，都有個黑棕色皮膚女歌手正在做唱歌狀，一隊長相恐怖但經過細心打扮的女鬼合唱隊正在她的身後為她做著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