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 調皮搗蛋鬼

  返回塔樓，艾倫第一件事情就是將伏地蝠扔在禁錮間的五芒星陣中囚禁起來，他和盧娜目前最重要的任務是研究剛剛得到的女鬼布萊爾，研究靈體，讓海蓮娜能恢復一些活人的才能擁有的感受和能力是目前最重要的任務。

  有了這名身前叫做布萊爾的女鬼，盧娜和艾倫開始了正式研究，把時間和精力都轉移到了研究靈體的身上。在刻有禁錮法陣的束縛間，秘銀構成的五芒星中站著面如骷髏、散發著銀綠色光芒的女鬼布萊爾，一向嚇人的女鬼，如今在艾倫和盧娜的面前卻變得可憐如羔羊。她的身體在艾倫和盧娜的各種感知魔法、探測魔法中不斷地化成黑色的煙霧，變換出各種形狀，又最終凝聚成原本的模樣。

  在此期間，她的尖叫聲在感知房間中不絕於耳，麻瓜或者普通巫師聽到這種悽厲怪異的哀嚎會當場斃命，只是這對於本身因為屬性魔藥意志強大和掌握了死亡力量盧娜和艾倫而言影響並不大，不過如果在對抗的時候沒有專心和準備，還是能對他們造成比較嚴重的眩暈效果，就像聽見了未成年的曼德拉草尖叫一般。

  在這間房間內，許多隻八眼巨蛛，無聲無息、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他們的巨大的鋒利的節肢，在身體的上方彎曲蜷縮。哪怕是已經逃到了房門口、距離女鬼布萊爾已經有了一定距離的八眼巨蛛也沒能在女鬼那悽厲的尖叫聲中倖存。

  「作用於靈魂的嚎叫，來自死亡的力量。」盧娜踹了踹一隻八眼巨蛛的屍體觀察了一陣，「女妖之嚎這道死靈法術就是模仿女鬼的這種能力。」

  「的確，她這種撕心裂肺的哀嚎是作用於靈魂的，而且在一定的範圍內，所有人都可以聽到這可怕的悽厲尖叫聲，如果意志不夠堅定，就會死亡——不過現在讓我先清理一下，捕捉靈魂。」隨著艾倫的話音落下，奇異的魔法波動在室內迴蕩著，吸引著一絲絲紅黑色霧氣從八眼巨蛛的屍體飄出，慢慢的，它們匯聚成了一股在空中旋轉凝聚，最後壓縮成了鴿子蛋大小的一枚靈魂寶石，而地上所有八眼巨蛛的屍體都化作了灰燼。

  「可以讓海蓮娜學會它。」盧娜看了一眼放在一邊的艾倫那把收集了很多靈魂的法杖，「靈魂能量還足夠多。」

  「問題不大，女鬼的這種能力對於海蓮娜來說其實很實用。」艾倫摸了摸下巴說道，「雖然現在她是沒有實體的幽靈，但是一旦日後在研究了皮皮鬼之後，讓海蓮娜擁有實體一般的感知，可以碰觸移動物體，那麼她同時可能也就有了弱點。比如口香糖可以塞進皮皮鬼的鼻孔，他們也可以像人一樣被施毒咒——比如鎖舌封喉。於海蓮娜而言，本身為幽靈狀態，除了蛇怪幾乎沒有什麼可以傷害到她，可是如果她擁有了實體後…雖然這些手段都對她來說並不會造成真正意義上的傷害，但我可不希望我們的女兒像皮皮鬼那樣，遇到有點天賦的學生或者教授就可能反過來被他們欺負懲罰….那麼像女鬼這樣的悽厲叫聲，就可以成為她自保的手段……不完全施展威力的話讓他們像聽見未成年的曼德拉草那樣暈過去就足夠了。」

  盧娜飄忽的目光在女鬼身上打著轉，這女鬼除了恐怖嚎叫外沒有什麼特別值得研究價值了。

  「說到皮皮鬼，我這就去把它抓回來。」艾倫看到盧娜點頭，便立刻踏入房間內的一處陰影，然後從霍格沃茲城堡中的一處陰影中又鑽了出來。

  想要知道皮皮鬼的蹤跡對於艾倫言並不難，擁有霍格沃茲四分之一所有權的他通過幽靈和畫像，輕而易舉地得到了皮皮鬼的下落。

  這個調皮鬼正躲在費爾奇辦公室不遠處，手裡握著一個大糞蛋，費爾奇每天巡視都要經過這裡，它守候在這裡，伺機想要投擲給路過的費爾奇。自從上次惡作劇中，他用大糞蛋砸中了幾個特別行動調查組的巫師後，皮皮鬼就愛上了砸大糞蛋這樣的舉動，但在暑假中沒有小巫師能陪它玩了，它就盯上了費爾奇，也因此讓管理員費爾奇更加地憎恨他了。

  看到艾倫在走廊中出現，皮皮鬼的第一反應就是縮在吊燈後面，將自己的身體蜷縮到吊燈的後面，躲藏好。他期待並祈禱著自己懼怕的這個巫師快點離開，但是事與願違，皮皮鬼眼睜睜地看著艾倫距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皮皮鬼。」艾倫在吊燈側下方站定，仿佛穿透了吊燈可以看到皮皮鬼似的，實際上艾倫剛進入房間後憑藉自己的感知能力早就鎖定了皮皮鬼的位置，「我需要你幫我點忙。」

  儘管皮皮鬼特別不守規矩，但是在自己懼怕的人面前，它就會暫時安靜一會，比如鄧布利多和血人巴羅，自從上學期期末後就還得算上此時在他面前的艾倫。

  「哈里斯教授，樂意為你效勞。」皮皮鬼情不甘心不願地從吊燈上飛下來，皮皮鬼看起來像一個長著一對邪惡的黑眼睛和一張大嘴的小個子男人，他經常穿著顏色鮮艷的奇裝異服，像今天就戴著一頂綴滿鈴鐺的帽子，繫著橘紅色的領結。

  艾倫看著皮皮鬼那不斷扭動的腿，心裡有些好笑，皮皮鬼屬於「調皮搗蛋鬼」，是源自於德國的名字，字面上的意思是「吵鬧鬼」，實際上它可不僅僅是吵鬧，調皮搗蛋鬼能飛，並且能夠隨意隱身，喜歡搞破壞、做惡作劇，讓活著的人生氣和難堪。他可以擰開枝形吊燈，在黑板上寫罵人的話，朝人扔裝滿水的氣球，朝人群扔手杖，用口香糖堵鎖眼等，而它這種能碰觸到實物的能力正是艾倫想要海蓮娜擁有的。

  「皮皮鬼，牽著我的手。」艾倫的話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

  「幹什麼？」皮皮鬼嘀咕道，但是看到艾倫那平靜的表情，它的話卻一下子哽住了，不敢再多說，不情不願把自己的小手搭在了艾倫的手上。

  「我帶你回我家玩玩去。」艾倫對感到不妙的皮皮鬼笑笑，在走之前告知了周圍肖像讓它們通知其他肖像不許把自己和皮皮鬼的消息告訴任何人後，就帶著皮皮鬼返回了塔樓的禁錮間裡。

  皮皮鬼一被艾倫帶離了霍格沃茨範圍看上去就萎靡了很多，在塔樓里的禁錮室中，它被艾倫扔到了五芒星陣中，已經變淡了一些的皮皮鬼驚恐地看著這個陌生的地方，心中浮現出的驚懼超過了以往任何時候。

  艾倫在旁邊不斷的用魔咒清潔著剛被皮皮鬼搭上的那隻手，聞著自己手上的氣味有些惱火的埋怨道：「皮皮鬼剛想襲擊費爾奇，徒手抓了大糞蛋居然沒告訴我…不過它離開霍格沃茨後立馬就虛弱了，沒問題嗎？」

  「從我們創辦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沒多久後，皮皮鬼就一直在霍格沃茨城堡中生活。準確地說，他是「和整個建築一同誕生的」，並在這裡成為聚集大量兒童的機構後出現，它是一種心理能量而不是死者所留下的印記。霍格沃茲的幽靈們都承認皮皮鬼不是他們其中一員。一些巫師理論家普遍認為，調皮搗蛋鬼是由潛意識行為——特別是被壓迫者的潛意識行為，所導致的一種靈體。千百年來霍格沃茨學生一直承受著不小的壓力，皮皮鬼是這樣應運而生的靈體也不足為奇，他現在這樣虛弱是因為離開了霍格沃茨。」盧娜回憶了一下她關於對皮皮鬼的記憶，「不過別擔心，戈德里克當年被他也盯上被激怒後把他丟到了外面驅逐出了霍格沃茨，但等他在外面虛弱到完全消失後，皮皮鬼就又會在霍格沃茨里重新出現並且更加的變本加厲的試圖對戈德里克進行惡作劇，所以等到時候我們再抓一次把他弄回來就行了。」

  艾倫點點頭，他抓皮皮鬼回來做實驗到沒真有想害他完全消失的意思，畢竟和女鬼不同皮皮鬼是屬於霍格沃茨的一部分——雖然盧娜的話讓艾倫不禁回憶起了校史上記載的關於皮皮鬼的那些「豐功偉績」。

  最嚴重的一次事故發生在1876年，時任管理員蘭科羅斯卡爾佩為了把皮皮鬼趕出城堡，設計了一個精巧的圈套。陷阱由各種各樣作為誘餌的麻瓜武器，和一個巨大的、被施了多種牽制咒的鐘罩組成。當皮皮鬼進入恰當的位置之後，鐘罩就會落下來扣住這個調皮搗蛋鬼。但一切並沒有按照計劃進行。皮皮鬼輕易炸開了鐘罩，帶著幾把彎刀、幾個弩、一把大口徑前膛槍和一個小型加農炮離開了。皮皮鬼開始為了取樂而隨意射擊，雖然教授和高年級學生們擁有足夠的保護魔咒手段自保，但低年級學生們的生命安全還是受到了威脅。於是，霍格沃茨城堡不得不疏散三天。三天後，時任校長的尤普拉西婭摩爾教授同意與皮皮鬼簽訂協議，讓他交出武器，換取更多的權限——每個星期可以在一樓的男生盥洗室里游一次泳、優先選擇廚房裡的發霉麵包用來亂扔、得到一頂波納比勒夫人為他專門訂製的新帽子。這是試圖擺脫皮皮鬼最具災難性的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嘗試。這件事情也迫使卡爾佩先生「因為健康原因」提前退休了。

  而之後在艾倫和盧娜對被禁錮在法陣中的皮皮鬼展開了各種研究和實驗的時候，與此同時，伏地魔的食死徒們也通過各種手段離開了英國，甚至偽裝成了他們最討厭的麻瓜，利用混淆咒分散混到了國外。

  「洛哈特，收起你的笑容，你引起了那個安檢員的注意了。」拉巴斯坦萊斯特蘭奇一巴掌扇向了吉德羅洛哈特的腦袋，把對方的那頂藍色的圓頂小帽子打掉到了地上，身穿藍色西裝的吉德羅洛哈特不敢反抗，也不敢再對著那個金髮碧眼的法國女安檢員放電微笑，低下頭默不作聲地撿起了帽子。

  「明天綁架行動結束時候，由你來負責收尾對目擊的巫師施展遺忘咒。」拉巴斯坦萊斯特蘭奇想起了自己兄長的口頭禪，故意模仿著威脅道，「要是壞了主人的計劃，我就燒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