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一步之遙（已修改）

  「我們坐下休息一下，我去給你端杯飲料。」艾倫紳士地帶著赫敏離開了舞池。

  艾倫離開後，赫敏用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興奮得原地轉了一圈。

  坐在遠處的羅恩正眯著眼睛注視著赫敏，帕瓦蒂交叉著雙臂，蹺著二郎腿坐著，一隻腳隨著音樂的節拍抖動著。時不時地，她用不滿的目光朝羅恩翻個白眼，羅恩完全把她冷落在一邊了。

  當他看到艾倫端著一杯南瓜汁遞給赫敏，攬著赫敏的腰坐在了椅子上時，氣呼呼地將一個橙子捏爆了。

  橙子汁差一點兒濺到了帕德瑪的裙子上，她跳起身來，繃著臉，答應了一個留有山羊鬍子長相老成但還算英俊的德姆斯特朗男生邀請。

  樂隊又開始演奏一首新的曲子了，艾倫看到了樂隊隊長傑瑞德萊托特意比給他看的手勢，下一首曲子就是艾倫和他約定好的舞曲了。

  「接下來是屬於我們的舞曲，你想不想跳探戈呢赫敏？」艾倫站起身，彎腰伸手向赫敏做出了邀請的姿勢。

  赫敏微微一愣，眼睛忍不住看向右側，紅唇微張，「這首曲子，探戈？」

  艾倫伸出的手沒有縮回，他的頭微微左傾，鼓勵的眼神注視著赫敏，揚起下巴又向下點了點。

  「艾倫，我有點兒害怕。」赫敏低垂雙眸又立刻抬起看向艾倫說道。

  「害怕什麼？」

  「害怕踏錯步，我只在麻瓜學校里學了一點，這比圓舞曲難度大多了…」赫敏舔了舔嘴唇，的聲音有點兒乾澀。

  「探戈無所謂錯步的，不像考試。它簡單，所以才棒。要是踏錯步或者絆倒了，繼續跳。為什麼不試試呢？」

  赫敏的長吁一口氣，拎起裙擺站了起來。艾倫主動牽住了她的手，兩人向舞池走去。

  剛好一曲結束，在小巫師們嘈雜的交談聲中，艾倫拉著赫敏在舞池中央站定。

  艾倫能感受到自己牽著的這隻手的掌心有些微微的潮濕，他能看出赫敏目光中的忐忑。他另外一隻手也安撫地覆蓋到赫敏被牽著的這隻手上，稍微用力握了握後主動地握住了赫敏的另外一隻手。

  小提琴悠揚的聲音響起，艾倫的右手本想攬住赫敏的腰，但隨即抬起了赫敏無處安放的右手，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赫敏不由得莞爾一笑。

  小提琴高調又內斂地引領著旋律，在艾倫的牽引下，赫敏踩著探戈舞步，僵硬的身體漸漸靈活，隨著音樂的旋律，她猶如舞曲中所表達的那樣，有著高貴的步伐及傲視一切的態度，對舞伴欲迎還拒，糾纏其中。

  隨著艾倫腕部的一個用力，赫敏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傾倒，露出了纖細而白皙的脖頸。

  艾倫快速將她拉回，赫敏忍不住短暫地笑出聲來又快速把表情繃緊。

  隨著鋼琴在音樂高潮到來前有力的擊鍵，赫敏在下一個旋轉前深吸一口氣，然後隨著艾倫的動作加大了幅度，白皙的脖頸、旋轉的裙角、纖柔的小腿，都構成了極具衝擊力的誘人心魄的畫面。

  委婉激盪的舞曲讓兩人的肢體在糾糾纏纏，分分合合。赫敏盡力不讓自己流露出來的情緒顯得輕佻沒有教養。

  一首曲盡，而那錯綜複雜難以割捨的惋惜旋律依然在赫敏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猶如一場沒有盡興的舞蹈，永遠只差最後一步，總是悵然若失。

  「赫敏，你跳得很好，沒有一絲差錯。」艾倫的肯定及時將赫敏從悵然若失的情緒中拉了出來。

  「你帶的好，你為此練習了多少次了？」赫敏滿臉笑意，鼻尖都紅了，她的手撫上了胸口，安撫著自己劇烈跳動的心。

  禮堂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小巫師們帶著會意的友善微笑紛紛鼓掌，尤其是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就差沒有吹口哨了。

  教師席上，福吉眯著眼睛滿臉堆笑地為艾倫鼓掌，仿佛艾倫真的就是他的小孩一樣。

  福吉站起身鼓掌時用目光搜索了一下哈里斯家的另外一個成員艾伯特，發現就在自己沉浸在剛才那支舞蹈時，艾伯特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和舞伴兒離開了禮堂。

  這時，古怪姐妹一起擁上舞台，認出他們的小巫師們尖叫起來。他們的毛髮都特別濃密，穿著故意撕得破破爛爛的黑色長袍。

  勁爆的節奏點燃了這座古老的城堡，小巫師們揮舞著雙手，在舞池中快速扭動著身體，歡呼著，嬉笑著。

  古怪姐妹連續演唱了《風光的鷹頭馬身有翼獸》、《今夜如此》和《魔法玩意》三首曲子，才在小巫師們激動的歡呼聲中離開了舞台。

  回到了座位上，赫敏跳舞跳得面頰上微微有些泛紅，用手掌給自己扇著風。

  「我們去散散步吧，」見狀，艾倫低聲對赫敏說。

  於是，他們裝去拿飲料，離開了桌子，側著身子繞過舞場，悄悄溜出了門，來到門廳里。

  前門敞開著，他們走下台階時，玫瑰花園裡的仙女之光閃閃爍爍。他們發現周圍都是低矮的灌木叢、裝飾華麗的曲折小徑和巨大的石雕像。

  艾倫可以聽見嘩啦嘩啦的濺水聲，像是一個噴泉，間或可以看見人們坐在鏤花的板凳上。

  他和赫敏順著一條曲折的小徑，在玫瑰花叢中穿行，但沒走幾步，就聽見了一個令人不快的熟悉聲音。

  「……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大驚小怪，伊戈爾。」

  「西弗勒斯，你不能假裝這一切沒有發生！」卡卡洛夫的聲音聽上去惶恐而沙啞，好像生怕被人聽見似的，「幾個月來，它變得越來越明顯了。我現在非常擔心，我不能否認——」

  「那就逃跑吧，」斯內普的聲音不耐煩地說，「逃跑吧——我會為你開脫的。但是我想留在霍格沃茨。」

  斯內普和卡卡洛夫轉過一個彎。斯內普手裡拿著魔杖，把玫瑰花叢向兩邊轟開。他板著臉，表情很難看。許多花叢里傳出尖叫聲，幾個黑乎乎的身影從裡面躥了出來。

  「拉文克勞扣去十分，福西特！」斯內普兇狠地說——一個女生從他身邊跑過，「赫奇帕奇也扣去十分，斯特賓斯！」又一個男生追著那女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