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儀式（已修改，已二次重寫，已核錯別

  這個時候馬人族長遞過來的寶石光芒在艾倫臉上閃過讓他回過神來，他才為自己的走神表示歉意後接了過來，不過眼神卻不禁在馬人族長身上停留了一下，內心對瑪蒂爾達這位部落的頭領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和大多數類似貝恩那種有些鐵憨憨直來直去好惡都寫在臉上的馬人不同，瑪蒂爾達還是有些油滑——它剛特意將鄧布利多點出來，一則是想要證明這東西是真的具有魔力的珍稀寶石；二者也是有點小心思，如果艾倫受到這話語的擠兌，因為鄧布利多這位對大多數巫師來說都是偶像和榜樣的白巫師一樣，不要它們的寶石情況下白得了月亮寶石…

  不過馬人族長的這心思註定白費，拉文克勞這個意思為渡鴉腳爪的隱藏含義可是貪婪的掠奪者——所以艾倫開始一點不拘謹地開始研究起這塊號稱梅林寶石的東西。

  「很漂亮的藍色，但梅林本身的出身是斯萊特林，那他更應該喜歡的應該是綠色…不過藍色對於巫師有一種神奇的吸引力，古代的巫師將藍色寶石列為所有寶石之首，認為藍色寶石可以向他們解釋玄奧及預測未來。」

  艾倫開始判斷，目前他還持有保留態度，因為就算真的是古代巫師流傳下來的，但根據像他的兄長艾伯特他們定期就會去翻倒巷查處的情況看，這類號稱梅林或者其他霍格沃茨創始人的遺物背景大多都是為了賣好價錢而瞎掰的。

  霍格沃茨的魔法史學科課本並無法讓艾倫掌握足夠的考古學技能，但這寶石散發的有些兇惡的光芒，讓艾倫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魔力，他半垂下眼眸，直接嘗試使用系統來準確判斷寶石的真假，獲知了這枚寶石的功效。

  這枚寶石把它放在腦袋上，能夠讓人的頭腦維持冷靜的狀態，也的確能增強巫師看破未來迷霧中更準確解讀預言畫面的能力，它有些類似羅伊納·拉文克勞的那頂據說能增強巫師智慧的冠冕。

  但這顆寶石沒有冠冕那種直接征服的能力，卻有著它沒有的缺陷，那不安的感覺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長時間佩戴利用它的能力…雖然這個長時間是以年計，最終會讓持有者變得越來越缺乏同理心變得冷酷，會變得越來越缺乏感性的那一面。

  這讓艾倫基本確定它的確算個強大的寶貝，但功能卻不是那種和梅林名聲和記載性格能夠匹配的寶貝，也讓他明白了為什麼鄧布利多為什麼對它也不算太感興趣。

  不過稍微衡量了一下，和馬人交換過來也總比那枚月亮寶石要強——不能二十四小時佩戴也可以在學習研究的時候當個輔助品使用一下，平時正常的美好生活就足夠持有者修復這種缺陷帶來的影響。

  而旁邊的瑪蒂爾達打量艾倫的神色，在注意對方雙唇緊閉一聲不吭的模樣，出於對月亮寶石的強烈渴望，這位族長以為艾倫是在考慮拒絕的說辭，所以感覺十分焦灼，身為馬人，它本身對於巫師的魔法除了預言相關的外，對其他巫師咒語和鍊金術的魔法造物只是知道一些基礎，並沒什麼太多深入了解，所以這讓他的前蹄十分忐忑地在地上摩擦。

  半低著頭的艾倫將瑪蒂爾達的舉動正好收入眼底，本來已想答應的他眼睛一轉，故意做出一副為難的模樣，語氣有些猶豫：「瑪蒂爾達先生，我能感受到這寶石的的確確是具有魔力的，但是很抱歉我暫時還無法確定它的能力…你知道的，我只是一個一年級學生…恐怕還沒有我校長那樣的能力來判斷它的功效。」

  瑪蒂爾達粗重地噴出一口鼻息，他抓了抓鬍子脫口而出：「馬人絕不會讓朋友吃虧…對了！哈里斯先生請問你是什麼血統出身呢？」

  「嗯？我來自一個純血家庭…」艾倫有些意外，沒明白對方加價前詢問出身的目的是什麼。

  「那就好辦了！」瑪蒂爾達的語氣輕鬆了許多，「月亮寶石被我們淨化後，只要你的血脈之中有一個親人身上帶著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先知血統，我們也能替你增強一些觀星預言的天賦…我不敢保證，但也應該對你們的傳統占卜或者算學占卜也會有一些效果…除此之外，作為我們部族最尊貴客人的你，也請隨時蒞臨我的部落，所以如果哈里斯先生有興趣的話，我們也會教授你馬人的天文占卜知識。」

  艾倫這下總算面露笑容，他語氣真誠地讚美：「這確實是我所渴求的！馬人在天文占卜方面的能力可是享譽整個魔法界，能增強這方面的能力那真是太好了，謝謝你瑪蒂爾達！」

  艾倫的內心盤算著明白了對方剛才詢問的原因。

  純血家族之間不可避免地或多或少都會存在親戚關係，所以血脈實際理論上只要家族稍微久遠一些，理論上就包含了大多種的血脈類型，因此巫師中才會時不時有人冒出諸如蛇佬腔、易容馬格斯之類的特種能力…

  事實上，就連麻瓜出身的巫師，其祖先都必定有一位是身上帶有巫師血統的存在，哪怕他只是被趕到麻瓜世界的啞炮——雖然因為相對稀薄的關係導致他們覺醒這些能力的概率，遠沒有像占卜課的西比爾·特里勞妮教授家族成員覺醒預言先知能力的概率大。

  「謝謝你哈里斯先生，我們這支馬人部落永遠不會忘記你的慷慨！」瑪蒂爾達彎曲了前腿的膝蓋，對著艾倫俯下了身體，然後有些急切地直起身體，它快步走到帳篷外，欣喜地大聲吩咐，「都行動起來，我們得趕在星辰升起前完成！快速準備好儀式所需要的一切！費倫澤，你去準備香薰，貝恩負責平整場地…」

  就像生怕艾倫這個小孩像他這個年齡段擅長的愛反悔一樣，馬人的族群迅速被調動起來，每匹馬人都竭盡全力、毫不懈怠地完成自己手上的任務，和有些野蠻原始的巫師固有印象不同，整個部落其實忙而不亂。

  很快艾倫就被請到了帳篷外，馬人們效率驚人地開始了儀式。

  一些花朵的花蕾和植物的莖稈被整齊地擺放點燃，煙霧繚繞之中，之前那些參與了觀察月亮寶石的馬人帶頭走入了平坦的場地中間，它們的身上被一些螢石粉繪製出了難以名狀的團，頭上帶著木頭精雕細鏤的面具，頭上插著各種色彩的羽毛頭飾，整齊劃一的馬蹄聲踏響。

  這聲音澎湃洶湧，仿若暗自蘊含著一些星辰的運行軌跡，低沉的擊打聲和一些稍微顯得空洞單調的排簫聲響起，周圍其它圍觀的馬人們包括雌性馬人和小馬駒們也並沒有做旁觀者，也跟著節奏擺動身體，高高地揚起前腿，重重地落下踏響馬蹄。

  這種神秘的聲音配著馬人們矯健的身姿，看上去帶有酣暢淋漓的美感，艾倫感覺這與其說是儀式，看上去更像是一場原始部落的感官狂歡、一次速度的歇斯底里、一次視覺的震撼體驗…

  這讓艾倫完全摸不著頭腦，這怎麼能和解除詛咒有關…而且他注意到這些馬人人的手臂長度似乎夠不到馬上殿下月部，所以他有些走神地開始琢磨馬人是怎麼擦屍比股的事情。還有因為看到了這些舞蹈，艾倫四處搜尋了下，沒能在部落里注意到剛出生的馬人——因為人類嬰兒剛出生是無法支撐起自己身體站起來，但小馬駒卻可以出生後就站起來，所以他有些好奇這種剛出生的馬人是不是呈現出嬰兒的人形上半身無力慫拉而下半身則到處歡快奔跑的狀態…

  不過，在狂熱氣氛的帶動和其他不了解巫師習俗的馬人們提供的蜂蜜酒麻木之下，最後難以避免的，艾倫也被拉著加入了狂歡之中，最後在酒精的作用下迷迷糊糊地倒在了青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