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選擇

  「紫晶巨獸天賦確實優越，不過終究還是神級。」

  李凡自說自話之餘，一個念頭掃過，還在戒備的雷斯晶就眼神暗淡，失去生機。

  李凡面無表情，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

  主神與神，是天壤之別的兩個層次。

  主神想殺死一個神，一個念頭即可，只有大圓滿才可以稍微抵抗一下。

  李凡身形一晃，來到雷斯晶隕落之地，順手收了屍骸，這也是可以用在實驗的一部分珍貴素材之一，可不能隨便浪費了。

  ……

  「我還是低估了自己現在的實力。」

  施施然回到地球位面，李凡心情從未如此舒暢體驗，同時也有感而發，主神與主神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喚來墨淵，梓壤將主神格給二者煉化！

  至此，李凡陣營的基本盤搭建完成了！

  他本人是地系大圓滿主宰，水系主宰，風系主宰，以最強的地係為准，大圓滿六玄奧融合＋一份意志威能＋額外兩份意志威能＋主神器級身體！

  在「星空大宇宙」錨點附近，他的實力不受壓制影響，是普通法則主宰的一萬倍以上！

  在「魔法宇宙」也是普通法則主宰的千倍以上！

  墨淵，種族吞噬萬物之蛇，水系黑暗系的超級神獸，主神器級身體，煉化水系上位主神格，黑暗上位主神格。

  梓壤，種族生命之樹，地系生命系的超級植物，主神器級身體，煉化大地上位主神格，生命上位主神格。

  二者都額外多一份意志威能，依靠種族天賦，綜合實力不遜色大圓滿主宰！

  「嗡……嗡……」

  本土生命再次煉化三顆主神格，使得「星空大宇宙」再次起波瀾。

  李凡目光平淡無波，他知道，等本土的各系主神到一定數量，才是「星空大宇宙」鯨吞的開始。

  時間無限，他等得起。

  在此之前，他還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安排。

  思維溝通死神傀儡。

  深淵。

  魔神開闢的獨立空間，荒蕪人煙的岩石平原上一道靚麗的紅色倩影不斷迂迴穿插，渾身爆發出強烈的暗紅色毀滅能量「殲滅之力」，素手抬起，宛如怒雷天降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以摧枯拉朽之勢將一個個高速移動的死神傀儡靶子擊的粉碎！

  「咻！」

  一名蜥蜴外形的七星惡魔突兀從地下鑽出，綠色眼瞳泛著猩紅的血光，嗜殺殘暴。

  遍布細微鱗片的銳爪揮舞，揚起滿天沙礫宛如蛟龍咆哮，撕咬向莉雅絲，時機把控的恰到好處，趁著她使用「殲滅之力」的一絲緩和空隙。

  又快又准！

  莉雅絲紅唇微抿，展露一抹玩味的笑容，「哼，早就防備著你了！」

  身形如泡影般虛幻消失。

  下一秒，來自命運的惡寒殺意令蜥蜴人渾身顫慄，本能的準備重新鑽入底下躲避，可下方亮起一道絢麗璀璨的光柱！

  「啊——！」

  蜥蜴人當場被吞沒其中，慘叫著化作虛無，原地只落下來一顆地系上位神格。

  毀滅規則攻擊雖然霸道無匹，威力巨大，可實際上只是負責吸引注意力的幌子，真正的殺招是隱藏在暗處的命運規則之力。

  這些死神傀儡，人均都有六星惡魔的防禦力，機動性。

  而蜥蜴人更是有七星惡魔巔峰的實力！是被李凡略施手段，從地獄抓過來給莉雅絲練手的素材之一。

  這萬多年時間之中，類似場景上演了無數次。

  「啪啪！啪啪！」

  遠處負責加油吶喊的惡魔眷屬團門紛紛鼓掌，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朱乃臉上浮現一抹羨慕，驚嘆稱讚道:「不愧是你莉雅絲，實力進步很快。」

  小貓的大眼睛閃爍崇拜的光芒，甜甜一笑道:「真棒，莉雅絲姐姐。」

  愛西亞，加帕斯，佑斗紛紛祝賀。

  莉雅絲緩緩落地，嫣然一笑，謙虛道:「最近狀態很不錯。」

  說著邁著優雅步伐，似投懷送抱般摟住了李凡的一隻胳膊，親密的靠攏過去，「主要還是多虧了大人的幫助！」

  李凡閉上眼眸，幾秒後睜開，低頭看著幾乎依靠在自己懷裡的紅髮妖姬，微微一笑，捏起她精緻的下巴，誇讚道:「不錯，這些年你還算努力，所以我打算給伱一個獎勵。」

  經過這些年的鍛鍊，莉雅絲吉蒙里的毀滅，命運兩大規則都修煉到了七星惡魔巔峰，尤其毀滅規則因為傳承自巴力家族的「殲滅之力」，破壞力極強，單論攻擊的話不遜色普通的修羅。

  雖然與那位被譽為最強白龍皇，一路成長猶如開掛般的瓦利路西法還差一些，但起碼有努力的在追趕對方。

  「獎勵！是什麼？」

  莉雅絲美眸閃亮，心情大好，姿態更親密的依偎在李凡的懷裡。

  她內心更開心的不是什麼獎勵，而是大人對自己的態度，經過這些年的相處越來越自然了。

  一些情感的細節，莉雅絲可以若有若無的感受到變化。

  李凡沒直接回答，「莉雅絲，分出毀滅神分身與我走一趟。」

  雖然被赤龍帝德萊格的殘魂寄宿了，但受到直接影響的只有聖域本尊，神分身是可以隨意出入深淵位面的，也沒有主神會在意。

  主神的目標很明確，就是「生之珠」和「死之珠」，其他的根本不關心。

  雖然如此，為了以防萬一，李凡還是不打算走常規的位面傳送陣，而是確定了位置以後，開闢出一道空間裂縫，讓大地主神分身從空間亂流直接把人帶走！

  說罷，李凡還取出了一件物質防禦主神器，普通鎧甲樣式，暗紅色。

  「大人這？」

  莉雅絲有點意外。

  她是知曉主神之間約定的，就是二代子女與主神使者才能給予一件主神器。

  想起剛才大人的話，走一趟……

  去哪？

  「去空間亂流。」

  李凡解釋一句，算是簡明扼要了。

  莉雅絲當即不再多問細節，先滴血認主了這件主神器，瞬間沒入體內。

  ……

  空間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對面是無限洶湧的恐怖亂流。

  在莉雅絲吉蒙里的美眸注視中，一道威嚴大氣的身影巍然屹立，任憑無盡的空間亂流肆虐也傷害不得分毫。

  李凡的大地主神分身，目光平淡的與之對視上。

  霎時間，紅髮的絕美妖姬芳心顫動，面頰染上一絲迷離吃醉似的酡紅。

  「好強大……」

  莉雅絲內心崇敬仰慕，毀滅神分身進入空間亂流，裂縫迅速收縮恢復如初。

  「我還是第一次進入空間亂流裡面！」

  莉雅絲感到無窮壓力，從四面八方湧來，她的身體連動一動手指頭都費勁，若非有物質防禦主神器保護，頃刻間就會化作灰灰。

  沒有主神器層次的強度，任何物質落入這種環境，只有被毀滅殆盡一個結果。

  「……」

  李凡沒說話，主神之力裹挾起莉雅絲加速返回。

  一路無言，回到地球。

  「這是大人的家鄉物質位面！？」

  莉雅絲的表情變化頗為精彩。

  先是吃驚主神可以進入物質位面，隨即想到，這應該是主神的誕生地。

  接著再次震驚，只因看到了那廣闊無垠的神秘宇宙空間！

  地球，浮空島。

  李凡面色端正，認真的看著莉雅絲。

  「莉雅絲吉蒙里！」

  後者嚇一跳，猛的對視上一雙不含一絲雜質，格外嚴肅的清澈眸子，內心不禁緊張起來。

  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接下來的事情，會成為自己命運的一大轉折。

  「向命運至高神宣誓……」

  李凡素來謹慎，雖然這些年相處下來，可以判斷出來莉雅絲吉蒙里的心性為人，但還是決定上最後一道保險。

  他沒有要求，莉雅絲吉蒙里永遠效忠自己這種話。

  只需要證明，她對他的感情沒有雜質！

  因為，如果一切順利，等她成為主神，彼此生命層次相同了，李凡接納她作為伴侶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來自命運誓約的「重量」也是一部分原因。

  至高神不是爹媽，沒義務無條件幫你束縛所有生命聽從你的命令，否則還要什麼死亡規則的「魂種」等一系列操控手段。

  一個強者，可以利用誓約，強迫無數生命服從自己，那合理麼？

  代價呢？

  這個「魔法宇宙」是平衡的！

  涉及大圓滿，主神，這種沾染法則，規則本源的生命，束縛這類存在的代價可不小。

  尤其大圓滿是自身靈魂沾染，而不像主神是依靠主神格，某種意義上來說，約束大圓滿的難度比主神還大一些。

  所謂主神，說難聽點——就是主神格的容器！

  強大的是主神格內蘊含的意志威能與法則，規則本源，和你本人沒啥關係，只是改造成合適的容器，有權調動這股力量！

  就像某個奧特曼，只是一個手鐲架子，沒了手鐲就什麼都做不了……

  但具體看內容。

  比如誓約雙方戰鬥，失敗者一方給與多少年，某個研究的所有資料，什麼絕招的一切內容理解，這種約束力是極強的。

  因為範圍小，時效性短暫！

  履行完畢，那份「重量」就沒了。

  若是誓約要求，一方永遠效忠另一方，這個時效性是永久的！所需承受的「重量」就大了不止一點半點。

  背負的「重量」越大，修煉效率就會變差！

  所以，李凡收攏的那些神級麾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不然的話，他完全可以隱晦的利用各種手段，把四大至高位面，七大元素神位面所有的七星上位神，修羅府主，統領一級人物全部收服！

  甚至再貪婪一些，六星，五星……

  統統一網打盡不放過！

  只需一句話，我給你成為主神的機會！

  這是不是事實？是！那誓約的基礎條件就可以達成了！

  所以一開始，李凡就沒考慮過收服大圓滿當打手，就是擔心潛在的控制壓力的風險！

  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我，莉雅絲吉蒙里向命運至高神宣誓……」

  言語引動無形的規則之力，莉雅絲吉蒙里依然氣定神閒，安然無恙就是最好的證明。

  李凡心中有數，不再廢話，直接拿出了毀滅主神格。

  「這就是我給你的獎勵！」

  看著此物，莉雅絲吉蒙里瞳孔地震，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以及激動。

  「這……這難道……」

  她有點不敢相信。

  李凡微微一笑，理解她都反應，解釋道:「毀滅中位主神格！」

  末了，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猶豫道:「要不要現在煉化，你自己決定，因為……」

  他將地球位面的秘密全盤托出，包括未來可能出現的毀滅上位主神格。

  但……

  那不知道需要多久！

  「上位主神格！」

  莉雅絲很是心動，一瞬間壓制了煉化這顆中位主神格的強烈欲望。

  主神與主神之間的差距，這些年相處之中，早就從李凡口中得知了。

  百倍！

  就算中位大圓滿，才堪堪匹敵上位主神，也就是主宰！

  「這枚毀滅中位主神格來自地獄……我之所以獵殺一名主神，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如果在你和瓦利路西法宿命決戰來臨前，這邊的毀滅，命運上位主神格還沒有找到，那麼就只能煉化這顆！」

  李凡算是攤牌了，把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他對「輪迴珠」勢在必得，但不急迫與現在！

  就算現在得手，李凡也不會立即使用，因為有一些準備還沒完成！

  「輪迴珠」只是關鍵預案的一個環節而已。

  反正跑不了，他不著急。

  莉雅絲恍然理解。

  對這個「星空大宇宙」來說，幾十萬年的時間根本不算什麼，的確無法保證搜尋到毀滅，命運上位主神格。

  但深淵位面的「輪迴珠」這件天地奇物，對李凡來說又太重要了！

  如果想依靠外力強行干預赤龍帝，白龍皇的宿命對決，唯有本土生命成就主神才可以辦到！

  否則縱然不想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但無論李凡還是莉雅絲都是心知肚明的，除非大圓滿或者靈魂變異，不然是贏不了瓦利的！

  「我暫時不打算煉化了。」

  莉雅絲沒怎麼糾結就做出抉擇，只是目光依然蘊含著一絲激動。

  與她來說，無論什麼階位的主神都是可以接受的，但可以選擇的話，當然希望利益最大化。

  保底就是中位主神，運氣好可以成為主宰……

  足以令無數神級瘋狂。

  「明智的選擇。」

  李凡一點也不意外，收起了毀滅中位主神格，對莉雅絲流露一絲和煦的微笑，「俗話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不如親自去宇宙之中逛一逛吧。」

  在了解，看過地球科技，與金屬生命結合的宇宙飛船以後，莉雅絲感到一陣新鮮與興趣，仿佛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