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莉雅絲占卜

  從內心深處想法來說，李凡是極為敬佩神級大圓滿的。

  他們可沒煉化主神格，獲得那近乎無限的信仰之力輔助就能跨越最後一步，真的是逆天。

  天賦，運氣，毅力缺一不可。

  他自己若不是依靠神秘碎片的輔助，想達到大圓滿也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對任何一個大圓滿，主神都會給予平等的尊敬。

  「這是自然的。」

  巴力爽快答應，他也了解一些主神的想法，在外行走如果不隱藏身份，那就沒一點樂趣可言，就算是大圓滿不也一樣麼。

  李凡問他，「巴力先生知道「白龍皇的光翼」落在誰的手裡。」

  他有諸多手段可以嘗試，但不適宜用在莉雅絲吉蒙里的身上。

  不過若是換一個人，那就沒事了！

  「這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赤龍帝與白龍皇之間會互相吸引，總有碰面的時候，這是宿命，也是命運的安排與詛咒。」

  巴力如實告知。

  心底嘆息，已然知曉這位主神的來意。

  果然還是為了那兩件特殊的主神器。

  這也正常，當年他也煞費苦心，做過一系列嘗試，只是後來放棄了而已。

  ……

  一番交流，李凡頗有收穫。

  巴力表示，有些隱秘他並沒有告訴莉雅絲。

  赤龍帝，白龍皇之所以可以做到殘魂與主神器融合發生變異，源頭是一件天地奇物。

  本來是一個整體，但被二龍同時發現，互相爭奪，廝殺。

  說起這個的時候，巴力臉上表情唏噓複雜。

  「最後赤龍帝與白龍皇誰也奈何不得對方，只得將寶物一分為二，各自約定互相戰鬥，勝利者得到另外一半。」

  李凡都不得不感嘆，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宿命吧。

  因一件寶物而結仇，廝殺，隕落後繼續生前夙願，與那個討厭的傢伙決一勝負。

  李凡換一個自己關心的話題，「聽德萊格的殘魂語氣，以前就有其他主神有想法。」

  「據我所知的就有六位……」

  巴力緩緩道來。

  光明主宰奧古斯塔，毀滅主宰烏特雷德，雷系主宰胡爾雷，大地中位主神薇婭，命運中位主神阿爾薩斯，風系下位主神特雷西亞。

  「阿爾薩斯……」

  李凡聽到了一個陌生的名字，同時想起之前那兩個隱藏不出的存在，是否會是某個主神的神分身，或者投影分身。

  「阿爾薩斯是天界哪塊地盤的主神？」

  這個問題令巴力詫異，但他還是直接回答了，「天元主神！」

  心想這位成主神的時間是不是不太長，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但表面上不動聲色，這與他無關。

  天元主神！

  李凡眼神微動，他一點都不陌生這個名字，當年第一次挖牆角就是從天界開始，天韻府府主菲利斯，就是天元主神麾下的主神使者。

  命運系的主神可不簡單，因為位面戰場十連勝的緣故，至高神獎勵額外一份意志威能，使得命運系地位高其他系一頭。

  「另外，據我所知，這位天元主神很特別。」

  猶豫幾秒，巴力還是開口了。

  「哦，怎麼說？」與主神相關的話題，李凡當然感興趣，坦然道:「不瞞你說，我成為主神的時間不算太長，一直以來也很低調，所以不太了解這些事情。」

  巴力恍然，說道:「阿爾薩斯不單是天界的天元主神，同時也是地獄的喀洛沙主神！」

  「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曾經收到過對方的邀請，希望我做主神使者，只是拒絕了。」

  李凡確實很意外。

  地球位面。

  李凡的大地主神分身臉色不悅，喚來菲利斯的火系神分身，質問他，「你對天元主神的了解，有多少！」

  菲利斯跪伏在大殿光滑冰冷地上，聞言心情是懵逼的，緊張回答道:「天元主神是中位主神……」

  李凡臉色更冷了，這些都是早就聽過的內容。

  「天元主神與地獄喀洛沙主神，其實是同一個人，這件事你居然不知道！」

  菲利斯猛的抬起頭，滿臉驚駭，「什麼！？」

  看樣子他真的不知道，這會兒被嚇到了。

  生氣之餘，李凡迅速瞭然緣由，這件事確實不好苛責菲利斯，因為……

  他不是大圓滿！

  對主神來說，對待大圓滿的態度與非大圓滿的態度是截然不同的。

  對大圓滿，主神都願意平等相交，這是出於一份敬佩與複雜的利益關係，而其他神級可就沒那個待遇了，主神使者說的好聽，充其量就是僕人地位。

  也許阿爾薩斯認為，菲利斯根本不需要知道太多，自然就不會主動告訴他另一層身份了。

  「算了，與伱無關，下去吧。」

  得到主宰的寬恕，菲利斯麻溜的起身告退，來到大殿外被冷風一吹打了一個哆嗦，急促跳動的心漸漸舒緩下來。

  「這阿爾薩斯倒是不簡單。」

  王座上，李凡的大地主神分身喃喃自語。

  命運中位主神＋額外的兩份意志威能，已經匹敵普通主宰了。

  與巴力的交流讓李凡收穫頗豐，心情是極好的，甚至產生了邀請對方當主神使者的想法，但這個念頭一瞬即逝。

  連匹敵主宰地位的阿爾薩斯都被拒絕了，李凡覺得還是算了吧。

  除非他透露地球位面的秘密，為了主神格，沒有一個大圓滿會拒絕的。

  但李凡覺得，這不夠保險！

  他從未試過，以命運規則誓言來約束一名大圓滿！

  本質上大圓滿的靈魂沾染法則或規則本源，想限制這種存在的代價可不低。

  來自命運的「重量」不輕，等未來對方成為大圓滿主神，誓約還有幾分效力可就難說了。

  極端點分析，未來主神格會以什麼形式出現，尚未可知，那個時候，地球位面能否容納主神也猶未可知。

  萬一李凡不能在第一時間煉化水系，風系主神格，而某個大圓滿使者運氣好，連續煉化多顆主神格怎麼辦？

  就算不敢在地球位面煉化，得手瞬間撕開空間裂縫，進入亂流之中也可以煉化。

  以免出現以下克上的尷尬局面，還是將風險扼殺在搖籃裡面。

  ……

  巴力將自己所知曉的一些隱秘，統統交代清楚，然後就告辭了。

  來到大廳，李凡見到了莉雅絲母女與另外兩位紅髮男子，一位中年有鬍鬚，一位年輕帥氣。

  「拜見主神！」

  二人撩起衣袍下擺，直接下跪行禮。

  李凡隨手一揮，隔空的無形力量將二人拉起來，淡然笑道:「不必多禮，說起來我才是登門造訪的客人。」

  「大人，我來為您介紹……」

  莉雅絲出面介紹，二人分別是她的父親吉歐提克斯吉蒙里，哥哥薩澤克斯吉蒙里。

  「還請主神見諒招待不周，我們才從莉雅絲口中得知主神大駕光臨……」

  吉歐提克斯笑容恭敬，一絲不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薩澤克斯猶猶豫豫道:「冒昧請示，聽莉雅絲說，主神對排名遊戲有點興趣，打算參與吉蒙里家族的隊伍出戰？」

  「不錯。」

  頓時，父子二人對視一眼，面露難色。

  薩澤克斯無奈的瞥了自家妹妹一眼，心中哀嘆年輕女孩不懂事，面上斟酌話語，為難道:「排名遊戲是惡魔之間的一場盛宴，但終究還是神級之間的競爭角逐，若是貿然讓主神參與其中，實在是有些受寵若驚了，吉蒙里家族承受不了如此恩澤！」

  莉雅絲急了，發聲抗議，「哥你說什麼呢，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絕對輸不了的強力外援……」

  薩澤克斯平靜的看著她，表面沒說話，暗地裡神識傳音，「小孩子別胡鬧，你敢坐在觀眾席上，觀看主神？！」

  莉雅絲不禁嬌軀一震，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些隱晦的問題，她之前還是沒考慮周全。

  排名遊戲，本質上還是惡魔之間的競技活動，有一定的觀賞性質，如此就是對主神的大不敬！

  難道，主神的行動，與他們這些惡魔來說，只是一場表演麼？

  李凡思維敏捷，稍微一分析薩澤克斯的話，心中就猜到一二顧慮，暗暗搖頭，他本意就沒打算以神分身出戰，而是操控傀儡……

  不過估計就算說了，在他們眼裡區別不大。

  想了想，決定放棄。

  就像普通社畜的遊戲裡，突然擠進來一個有權有勢的大佬，其他人玩的肯定很緊張。

  道理想通透了，李凡啞然失笑，說道:「排名遊戲是其次，莉雅絲的婚約由她自己做主，懂？」

  核心是擇偶權，而不是什麼排名遊戲，這點李凡不會本末倒置。

  薩澤克斯正色道:「這點我可以保證，從今以後，莉雅絲的婚事由她自己做決定，吉蒙里家族不會幹涉分毫！」

  心中可算鬆了一口氣，若是主神真想參與排名遊戲，估計許多家族寧可放棄參賽。

  李凡看了莉雅絲一眼，說道:「不介意的話，我準備在吉蒙里家借住一段時間，不知可否。」

  「如此甚好，這是吉蒙里家族的榮幸！」

  父子倆滿臉熱情的笑容，眼神示意莉雅絲親自去為主神安排房間，不知是誰暗中說了什麼，後者臉頰染上些許緋紅，美艷不可方物。

  「大人看這裡可適合。」

  莉雅絲與李凡來到一間暖色系，風格以奢華富貴為主的臥室內。

  「住哪無所謂，你在我身邊最好。」

  李凡隨口一說，心思都在盤算，後續如何研究「赤龍帝的籠手」，渾然不覺自己說的有一絲曖昧。

  莉雅絲臉頰泛紅，發燙，美眸含春隱約泛著瑩潤的秋波，內心蕩起絲絲異樣的漣漪。

  「……莉雅絲！」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莉雅絲猛的驚醒過來，後知後覺看向李凡，角色臉蛋帶上一絲呆萌。

  李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我問你能否占卜，找到白龍皇宿主的線索！」

  命運規則的特點就是神秘，每一個強者都精通預知，占卜，推演自己與他人的命運線，命運神力的性質也是變幻莫測，玄之又玄。

  似白龍皇阿魯比昂這個級別的存在，即便只剩下一部分殘魂，其命格也是高貴無比，尋常七星惡魔，甚至修羅也難以依靠命運線追尋線索。

  但莉雅絲不同，她是當代赤龍帝的宿主，命運線與白龍皇相互糾纏，依靠接近七星惡魔的境界，足以推演出蛛絲馬跡。

  之前在吉蒙里花海一戰，雖然短暫且倉促，但「赤龍帝的籠手」的效果卻見識到了，那個倍增確實有點逆天。

  按照李凡腦海深處的記憶，「白龍皇的光翼」效果正好與之相反是減半！他很好奇，實戰效果具體如何，甚至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一個人同時著裝兩件特殊主神器，是否可以迭加意志威能，這本身就是很好的研究方向。

  在地球的實驗室內，需要無數有價值的經驗做底蘊。

  而且……

  李凡心想道:「那兩個疑似主神分身的存在，必須確認一下才好！」

  不喜歡被動的默默等待命運的安排，涉及利益相關的事物，李凡還是很積極主動。

  深淵位面沒威脅他的存在，那還苟個屁！

  「我可以試一試！」

  回過神來了，莉雅絲趕忙應答。

  略做準備後，取出一張張占卜用的卡牌，有金色的，銀色的，青銅色的，黑鐵色的，白色的……

  每位命運規則強者的占卜習慣都有所差異化，但卡牌是較為普遍的一種。

  命運神力如絲線搖曳，沾染特殊的暗紅色墨汁，勾勒出魔法陣的一系列符文……

  鮮紅如血的長髮飄飄，一縷特殊的命運規則之力與魔法陣相呼應，一張張以特定規律羅列的卡牌開始顫動起來，與之作為代價的是莉雅絲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嗡……」

  紅光從左手亮起，「赤龍帝的籠手」出現，手背上的綠色寶石快速閃爍，當壓力來到一個閾值，莉雅絲嘴角溢血，勉力選出三張卡牌。

  「青銅蝙蝠」「銀色天平」「金色箭頭」

  「白龍皇的宿主是一位男性混血惡魔，他在與某股力量做抗爭，可能就是白龍皇殘魂，目前狀態良好，在極西之地。」

  收斂神力，莉雅絲的氣息變得很虛弱，艱難的分析占卜結果。

  撩起垂落的鮮紅髮絲，絕美臉龐帶著一絲不健康的病態疲憊。

  話音剛落，李凡的身影已經沒了蹤跡。

  西方，深淵位面邊緣。

  雖然只是個大概地方，但對李凡來說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