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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5:16:30 作者: 素衣染墨香
    林蓜美滋滋地想著,美滋滋的假摔在了那個文質彬彬的眼鏡男的懷裡,就等著他噓寒問暖。

    然而,不是所有的眼鏡男都文質彬彬,有個成語,叫「道貌岸然」。

    這個眼鏡男就是典型的道貌岸然之人,看上去溫和有禮,實則暴躁殘忍。

    見一個丑逼居然敢假摔在自己懷裡,就好像有人強行往他嘴裡塞了好幾坨冒著熱氣的大便似的。

    眼鏡男勃然大怒,抓起林蓜的頭髮,對準她的臉就是一頓左右開弓:

    「我讓你這賤貨碰我!媽蛋!長這逼樣還出來碰瓷!

    我讓你碰瓷!打不死你這丑逼!」

    林蓜素來「身嬌體軟易推倒」,不到一分鐘,就被文質彬彬眼鏡男給打倒在地,滾來滾去,叫得悽慘。

    引得不少路人側目,但是上前阻止眼鏡男暴行的卻一個人都沒有。

    眼鏡男面目猙獰,沒哪個想當頭鐵的傻憨憨。

    最終,還是文質彬彬眼鏡男自己住了手,罵罵咧咧地走了。

    林蓜躺在地上嚎啕大哭,不僅因為身上疼,更因為想要博取路人的同情。

    有人同情她,她就有可能混到一份早餐。

    她現在已經不期待吃熱乾麵了,哪怕有人給她吃一個饅頭也是好的。

    然而,連一個同情她的路人也沒有,自然也沒人施捨她一個饅頭了。

    林蓜在心裡憤恨地想,城裡人一點都不善良,她都這麼可憐了,卻對她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其實不是城裡人不善良,是林蓜沒照鏡子,看不見自己面相有多陰毒,眼睛有多狡詐算計。

    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誰會去同情她?

    以前順風順水時,林蓜還能隱藏住自己內心最陰暗的一面,裝得出柔弱和清純。

    可是身處逆境,對周遭人和事的憎惡讓她難以掩飾內心的陰毒。

    那無時無刻都想弄死對她不好的人的惡念,讓她相由心生,哪怕裝可憐,也能一眼讓人看出她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賣慘無效,林蓜只得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

    吃一塹長一智,她再也不敢假摔了。

    吞著口水,在大街上慢慢走著,看著那些小吃店賣的各種小吃饞涎欲滴。

    都中午了,她連一粒米都沒混到嘴裡,肚子餓得咕咕叫,人也頭暈眼花。

    實在餓得受不了了,林蓜鼓起勇氣走進一家小吃店,準備吃客人吃剩的食物。

    卻被老闆娘給趕了出來,嫌她髒,怕她有傳染病。

    要是讓她吃客人吃剩的食物,把病菌留在了碗筷上,傳染了顧客怎麼辦?

    被趕出來的林蓜在心裡惡毒地想,自己要是真的有傳染病,一定要傳染給這個老闆娘一家,讓他們不得好死!

    不!傳染給所有人,讓他們全都不得好死!

    林蓜正在心裡忿忿不平,看見林麥和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一人牽著一條大狼狗,親親熱熱地朝她迎面走了過來。

    林麥今天穿的是陶之雲給她做的藍白格子小旗袍,把她曼妙的少女身材勾勒得十分動人。

    長長的頭髮梳了個普普通通的大麻花辮,放在胸前。

    雖然打扮得簡單,但是給人的感覺卻美輪美奐,就好像空谷幽蘭。

    林蓜不想讓林麥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情急之中,竄進了路邊的一家服裝店。

    那家服裝店的老闆娘大驚失色。

    這麼一個又髒又丑的東西跑進自己店裡,還不得把客人給嚇跑。

    因此用叉衣棍把她給打了出來。

    林蓜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而且正好摔在了林麥的面前。

    林麥低頭心不在焉地瞟了地上一眼,然後就直接從她頭上給跨了過去。

    林蓜只覺奇恥大辱,可除了在心裡破口大罵林麥,她啥也不敢做。

    林麥走出老遠一段距離,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剛才她抬腳跨過去的那個骯髒的生物好像是林蓜。

    她回過頭往後看。

    身後行人匆匆,卻並沒有林蓜的身影,或許自己看花了眼。

    林麥和方卓然牽著大狼狗來到服裝廠,陶之雲見了驚奇地問:「哪來的狼狗?」

    林麥用下巴指了指身邊的方卓然:「是卓然聽說紅旗服裝廠被盜了,丟失了好多輛縫紉機和鎖邊機。

    他怕我的服裝廠也被人偷了,於是找關係買了兩隻退役軍犬,和保安晚上一起巡邏。」

    陶之雲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一隻大狼狗的腦袋,高興道:「有了這兩隻大傢伙,咱們廠里x啥都不會丟了。」

    方卓然牽著兩條大狼狗,把它們交給陳封那幾個當保安的小弟,告訴他們照料大狼狗要注意些什麼。

    陶之雲拍了一下林麥的腰,小聲道:「方教授對你真好,大事小事都想著你。」

    林麥重重地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第304章 林蓜行竊

    不知不覺夜幕降臨,大街上華燈流彩。

    一整天都沒討到一口吃食的林蓜,仍舊像一條野狗似的,拖著沉重的步伐在大街上遊蕩,不拋棄、不放棄地希望有好心人施捨她一口吃的。

    然而就是沒有好心人向她伸出援手。

    她終於走不動了,精疲力盡,一屁股坐在一處工地附近,一臉疲憊地靠在一棵樹上,一眨不眨地看著不遠處蹲在地上吃飯的農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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