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第六〇六章 秩序與本源

  難以置信，難以想像。超過二百歲的怪物，就在修因的面前。

  修因有些發抖，但是他更好奇，身為法師，也許天生就有一種研習的精神，他想知道老者為什麼還能活著，這個歲數，應該早已經化為塵埃才對。

  於是修因有些戰戰兢兢地先回答了老者的問題，然後他接著問了一嘴，「老，老先生是二……二百多歲的年齡？」

  在哪裡，直接詢問對方年紀都是極其不禮貌的，但是老者聽到修因的問題之後，並沒有生氣。

  老者短暫地停頓了一下，停頓的時間裡，老者用了更多的時間去思考修因剛才告訴他的答案，現在是七曜的紀元，已經是永恆帝國之後的二百餘年的歷史。

  老者需要一些時間、儘管是極其短暫的時間去惆悵一下，因為永恆帝國給老者更多的回憶。

  最後的時間，老者看向修因，他的手只是輕輕地一撥，漢斯竟然直接被平移開，漢斯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只是感覺到一股就像是在命令他一樣、是一種絕對的權威的力量，將他的身體從修因的身前撥開。

  修因和老者直接面面相對。

  從修因的身上，老者看到一些力量。

  「名為本源的力量，在你的身上，這讓我臨時改變了三個想法，嗯，三個想要將你們這些冒失的年輕人抹掉的想法。」老者的聲音儘管充滿著滄桑的氣息，但是沒有人會懷疑他的力量。

  修因親眼目睹著漢斯被移開。

  空間奧術？

  並不完全是，其中還有另外一股力量。

  儘管只是猜測，但是修因的臉上已經布滿汗水。

  不只是空間的力量，還有時間的力量。

  時空之力！

  這是可怕的猜測，但卻是最接近事實的猜測，老者的話語中只用了抹掉這個詞，就足以見得修因和漢斯在他的面前，不過像螻蟻一樣的弱小，修因有些不甘，但是他更驚恐，時空之力，複雜的說是時間與空間的奧術，簡單的說，這是秩序的力量。

  何為秩序？

  秩序即是創造，創造即為遵守，遵守即為無上。

  秩序之下，萬物皆滅。

  秩序可創造，秩序可抹滅。

  秩序就是規則，萬物臣服於創造的規則，秩序的頂點，是創造者，秩序之下，皆是創造者之奴僕。

  時空的力量，就是秩序之力量，所以漢斯只能臣服在這個力量下，他不想從修因的面前移開，也無法改變他已經被移開的事實。

  秩序之下，他太渺小。

  「時…時空？」修因還是吐出了這句話，他求知，他好奇，他更渴望生存，他不想在絕對的力量之下顯得太過渺小。

  起碼，也要他明白這個力量究竟是什麼。

  「呵，時空？的確是時空，但是我更喜歡它被叫做秩序，比榮耀還能夠統治這個世界的力量。」老者有些得意，這個力量讓他有些沾沾自喜，「所以呢，我三次想抹滅掉你們卻沒有，因為你的身上有著不錯的東西。」

  修因只能搖頭，他不明白老者在說什麼，什麼秩序，什麼榮耀，榮耀還能有力量？

  老者緩緩抬起右手，他的手上泛出一抹光暈，是霧狀的輝芒，不是修因見過的暗屬性的力量，裡面有暗，但是也有風的感覺。

  修因的反應讓老者有些滿意，老者從修因的反應中已經看出來修因可以分辨出他使用的力量。

  「怎麼樣，很神奇吧，這裡面有暗屬性的力量，也有風屬性的力量，所以它的輝芒並不是風那樣絲柔，也不像是暗屬性那樣咄咄逼人，而是如同霧氣一般縹緲在天地之間。」

  老者的話印證了修因的猜測。

  修因的至能把眼睛瞪得大大地，他不知道老者要幹什麼，也不敢再次啟動銀瞳，他至能看著，甚至是也學習到了，什麼秩序，什麼縹緲在天地之間的風屬性與暗屬性力量的結合。

  「所以，這就是空間的力量。」

  老者的右手突然一揮動，伴隨著一道力量向著修因的右側偏去，原本被移開的漢斯的身體就像是斷弦的風箏，直接飛了出去，直接撞到了一面牆壁上，身體緩緩地癱倒，暈了過去。

  修因雖然擔心，但是也無暇去管漢斯，老者接下來說道，「這下沒人來妨礙我們了。」

  「你的身體裡有我感興趣的東西，所以，它救了你的小命。」

  老者的手上那團霧狀黯淡輝芒並沒有消散，老者接著對修因言道，「這個，就是你剛才說的時空的力量。」

  突然，老者手上的霧狀輝芒化作無數的細小的暗色芒點，但是這些無數的細小芒點似乎在半空中又組成了無數的小小的九芒星環繞在老者的右手周圍。

  但是剛才有一道力量被修因感知到。

  是水。

  「水是無形的，但又是有形的，所以當風與暗感受到水的力量之後，它們都按照水的意志化作有形的力量。」

  老者的右手在修因眼前輕輕一點。

  是一隻夜間的螢火蟲，不知道它是迷路了還是感受到這裡不尋常的氣息，總之，它來到修因的面前，但是卻被老者的右手輕輕點住。

  但說奇妙的，是修因。

  他發現，他可以看到螢火蟲翅膀的震動。

  上下，上下，上下……

  清清楚楚。

  「神奇嗎？」老者的手微微收回，螢火蟲並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但是它肯定是覺得這裡太可怕，猛地煽動翅膀，飛遠了。

  「時空的力量，當然，我叫它秩序。」

  汗水從修因的臉頰下低落。

  就在他的眼前，他看到了兩種屬性的融合，更看到了三種屬性的融合。

  三種力量，即有可能為神的力量……

  修因想起來那封印捲軸上的先輩的記錄，那被抹去的記錄的下文，就是修因眼前這個力量。

  時空的力量，說是秩序，一點都不為過。

  這恐怕，就是神的力量吧。

  修因心中的震撼感久久無法平息，短暫的時間內，他接受到平時根本無法看到的力量。

  「那，老…老先生，您將這力量展示給我，我又能為您做些什麼呢？」修因還算理智，他明白，世界絕對不會有人跑到你面前來告訴你他擁有的財富。

  其中，要有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