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重鑄火球術

  「a能源啊……」

  修因已經知道了所謂的a能源其實就是月歌一直在搜集的神秘紅色晶石——月石。

  「不過現在的要做的是要提升自己的魔法濃度、順利地成為肖恩大師的弟子、學習到更高級的法術。」

  「對了，艾莉絲，對我正在修習的魔法有什麼可以提供輔助的嗎？」

  【當前環境無法解析，暫不能提供任何數據參考】

  修因看著視野中的綠色字幕，臉上浮起一抹苦笑，艾莉絲系統是原來世界的高科技產物，對於一個充滿奇幻的世界來說，當然是不可能直接出有價值的參考。

  但是艾莉絲系統明顯具有非常強的適應性，對陌生壞境可以通過「學習」來做出相應的判斷，比如修因在第一次使用十字弩的時候，艾莉絲便感應到身為master的他處於某種困難，並且立刻顯示出了解決方案，同樣那荒骨城的沖陣遊戲中也是。

  高智能AI的這種特性，在修因原來的世界中已經非常普及，生活中的一切幾乎都可以靠著AI來完成。

  「呵呵，所以在原來的世界裡有著壯碩體格的我，反而沒有那些帶著眼鏡挺著肚腩的人受歡迎。就算是加入了軍隊，也依然只是被分配了一個打雜的差役。」

  不過一切好像是都命運弄人，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修因沒有了壯碩的體格，並且還給他點了一個相當於腦力工作的天賦點。

  只可惜，這個世界裡，渾身肌肉能撐得起重甲的男人才被當作是純爺們……

  修因一臉苦笑的同時，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艾莉絲可以直接讀出自己的心理活動，那麼他的記憶是不是也可以讀取。

  「艾莉絲，你能讀取我的記憶嗎？」

  【系統沒有識別master大腦海馬區中生物儲運單元的能力】

  「那你是如何知道我在想什麼或者是要做什麼的？」

  【目前的判斷依據有兩條】

  【一是master的腦電波中出現「*****」髒話】

  【二是master想要和我交流的腦電波中帶有「ALICE(艾莉絲）」】

  「原來如此！」

  修因一臉的恍然大悟的樣子，在第一次拿著十字弩的時候，他因為不會使用十字弩，隨口爆出了一句口頭禪，那個時候是艾莉絲系統第一次對他進行援助，看來這句話成為了艾莉絲啟動的一個契機。

  而自己確實在心中呼喚過艾莉絲，比如在用火球燒著那顆金屬球的時候，比如自己在做著日記的時候，修因都會不自覺地產生出一些有關於對艾莉絲系統的想法。

  「可是那句粗口為什麼會成為你開啟的條件呢？」

  修因其實好奇的是這一點，在原來的世界中，很多帶有人工智慧AI的啟動方式都是直呼它的名字，然後接著就可以下達後續的命令。

  這種AI的運作方式的創造靈感，最早是源自於人類的忠實夥伴——狗，當主人喚起狗的名字時，狗的第一反應就是豎起耳朵，迅速地判斷出這是主人的聲音，接著主人便可以再對狗下達其它的指示。

  但是一句粗口成為艾莉絲系統的啟動方式，這還是讓修因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在系統損壞非常嚴重的記憶庫中，master留下的最多的話就是「*****」那句髒話】

  【當前系統恢復程度非常低，因此在系統休眠前會再次額外地記錄一次這種啟動方式，以防止下一次會出現啟動命令失效的情況】

  看著這些字幕，修因終於明白了為何在艾莉絲系統關閉前，他的視野中會閃過這一句粗口的文字來。

  「呼——」

  修因的目光從夜空中收回，長時間的眺望星空也讓自己的眼睛有些疲勞，而且現在已經弄明白了艾莉絲系統的狀況，雖然還有很多東西沒有解釋清楚，但是修因相信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地修復。

  「這是？」

  修因的目光轉回到房間中的時候，他視野的右上方出現了一個有些像是電池的符號。

  「要沒電的意思？」這個符號和手機的電量不足時顯示的非常相似。

  【與master的互動會消耗大量能源，當前狀況無法得到能源補充】

  【保留系統基本功能，ALICE核心關閉……】

  修因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他發現視野中的綠色字幕已經完全地消失掉，同時左下角的「ALICE SYSTEM ON」的字樣也已經不見。

  這一夜修因的心情變得特別好，甚至在第二日清晨醒來的時候，修因都能感覺到昨晚自己一定是做了一個好夢。

  匆匆地吃過早點，修因又坐在三腳架前，因為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心裡壓力，這一次他十分放鬆地將手伸向三腳架的下方。

  修因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按照肖恩大師的說法，作為法術的初學者，可以通過閉上雙眼來幫助自己集中注意力，這樣有助於精神力的凝聚。

  「精神力、精神力，為什麼法師使用的魂力被叫做精神力呢？因為只需要通過精神去感受的力量，並不是像戰士那般通過肉體去感受，對法師來說，要多用頭腦！」

  肖恩大師前日的話語在修因的腦海中迴蕩，之前由於他過於浮躁，並不能一直體會這句話，現在放下一切的負擔，修因發現對於這句話他有了不少的感悟。

  修因知道現在的自己，和一個剛剛開始學習魔法的菜鳥沒有區別，如果說有點區別，那便是一上來就有著2級的精神力。

  「嘿嘿，剛開始學習魔法的人就有2級的精神力，這應該是一個天才的起步了吧！」有著這樣一種激勵自己的想法，修因也能完全地重新建立起自己在魔法道路上的自信，他現在就當作自己是一個新生的菜鳥，一切都零開始！

  感受到身體內似乎有一股股的熱流在隨著血液流動，修因知道自己已經和魂力建立起了感應的關係，按照這個起點，他要比入門的菜鳥起點高得多。

  因為從曾經的「他」的記憶中，修因知道單單是為了感受魂力，那個「修因」就花費了近半年的時候，接著又是半年的時間才可以做到魂力的初級應用。

  但是現在修因，可以直接越過這些入門的過程，他要做的就是將這些感受到的魂力集中向自己的右手中。

  掌心之間似乎有一種熱流在涌動，魂力在掌中已經開始躍躍欲試。

  修因集中著全部的精神，開始操控著這些魂力慢慢地向著手掌外擴散。

  擴散的距離不能太遠，否則以修因現在的精神力水準一旦魂力離開體外太遠，他就會立刻失去對魂力的控制，而失去控制的魂力會立刻融入到自然環境中。

  放慢施放火球術的過程，實際上就是要在手掌間慢慢地先凝聚出一個由魂力構成的球體，這個構築球體的過程，就是肖恩大師一直所說的魔法的濃度。

  影響魔法濃度的主要因素，就是在這裡。

  以往修因的快速施法，雖然從表面上看修因的火球術也蘊含著2級的精神力，但實際上，修因在火球內融入的魂力並不多，大部分的魂力都沒有固定在火球上，而是融入到了周圍自然環境中。

  所以修因現在要做努力做到的就是，如何在手掌上做到將他的魂力幾乎沒有浪費地凝聚成魂力球體。

  前兩日的修習，修因都是一直看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右手進行火球術的釋放，而今天，修因感覺自己的狀態非常好，即便是他現在緊閉著雙眼，但是仍然能夠感受到手掌上不斷匯聚的魂力。

  修因的魂力是火屬性魂力，即便是現在沒有使火屬性魂力具象化成為火焰的實體狀態，在修因手掌上的魂力球體已經可以讓他感到掌心處在發熱。

  在修因的精神世界中，這裡是一片的黑暗，修因感受手掌間正在慢慢構築的魂力球體的同時，也在這一片的黑暗當中勾勒出掌間球體的雛形。

  魂力就像是一塊塊的磚與瓦，修因正在自己精神世界中用這些磚瓦拼湊著火球術的根基。

  不能浪費掉一塊磚和一片瓦，轉和瓦代表的就是修因不斷地從手掌中透出的魂力，對於法師來說，精神上的感官要遠遠的比肢體上的觸覺要重要許多。

  當修因感覺到已經為魂力球體貼上最後一塊磚的時候，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隨著自己的意志，此刻修因的手掌上仿佛有著一道微微的紅芒，下一刻，已經凝聚成球體的火屬性魂力迅速地被激發，原本沒有任何形態的魂力開始轉變成具有實體形態的火焰。

  當整個構成球體的魂力同時花做火焰的時候，「呼」地一聲。

  修因的手掌上出現了一團火球，上面帶著比以前要強的多的熱量。

  火焰在三腳架下方燃燒著，三腳架上被固定主的小小金屬球，在火焰的灼燒下，上面的溫度越來越高。

  當修因感覺快要到達維持火球的時限的時候，他已經可以看見，金屬球上開始出現有一絲的紅線，雖然這一絲的紅線並沒有隨著修因掌中火焰的持續而擴散，但是修因的嘴角露出微微笑意。

  這一絲紅線，正是一絲希望。

  重要的是，這是修因法師之旅的第四天，修因熄掉了火球術，嘴角不免有些得意地哼出一句，「我可不是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