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考與激勵

  陳凡這些天，也是確認了清河郡周邊地帶並沒有鶴這種生物，包括清河郡也沒聽說過哪裡有鶴。

  而再遠一些，遠隔著另外一個郡的碧霄郡則是以白鶴之景聞名！

  不過那已經是千里之外的地方了。

  要知道，在大乾王朝，地圖是相當機密的戰略物資，是絕對不允許私自製造和售賣的！

  當然各大家族、官府之中是肯定掌握著詳略地圖，只是不會輕易拿出來。

  而在沒有地圖的基礎上跋涉千里，自然就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情了。

  尤其是在這個存在武者的世界之中。

  於是陳凡果斷放棄了去碧霄郡見一見白鶴的想法，每天閒的無事，便抬頭仰望著天空，看著白雲朵朵，尋找頓悟契機。

  反正最長不過六個月時間，依舊在陳凡可以接受的時間範圍之內。

  兩天後，各個弟子入門修行已經半個月時間，馮聰師傅，也開始第一次考察學生們修行《白雲松鶴掌》的進度。

  這一次。

  所有學員都要公開在馮聰的面前，演練自己這半個月的收穫！

  馮聰也前所未有的嚴肅起來。

  平日裡對大家平和無比的馮聰如此態度，自然難免讓諸多學員感到一絲氣氛的壓抑。

  而當學員開始演練之時，馮聰的點評更是讓人絕望。

  「不行，半個月你連動作都沒記全，放棄吧！下一個——」

  「差遠了，不行！下一個！」

  ……

  上來連續四個學員，直接就被馮聰勸著放棄《白雲松鶴掌》，一直到第五個叫作林墨的世家弟子，馮聰的表情才有所改善。

  倒不是馮聰諂媚，而是世家弟子一般武道天賦都更好，有家室支撐，修煉自然更有效率。

  甚至有的人提前練了其他厲害的練力秘籍，有了經驗，再修煉《白雲松鶴掌》自然比一般人根據優勢。

  而這樣的人也更清楚武道一途的未來。

  「嗯……第一式算是入門了，保持這個進度，五年內你有機會修成《白雲松鶴掌》……」

  林墨雙眼閃亮，而後抱拳一謝，自主退了下去。

  《白雲松鶴掌》修煉起來更難，但是也更有潛力，比起其他練力秘籍強出許多，即使多花費兩三年掌握也是值得的！

  五年的時間剛好卡在林墨十八歲的界限。

  馮聰點了點頭，「下一個！」

  一個個人演練過去，學生之中九成都被說不行，被勸換一門功夫！

  《白雲松鶴掌》實在是太難。

  其實別說一等秘籍，這些人中有不少連三等秘籍秘籍都難練成，未來能在十八歲前修成一本二等秘籍的就算是天才。

  很快就到了陳凡。

  馮聰眯著眼睛，表情看不出喜怒。

  他對陳凡算是印象深刻，早已經預想到陳凡表現糟糕，自己再跳出來好好教育這個每天不好好修行的弟子了！

  「開始吧！」

  陳凡深吸了口氣，當即走到空地，在眾學員面前，演練起拳法來。

  等到陳凡練完，馮聰的表情卻是變得有些古怪。

  陳凡掌法掌握得稱不上多好，但是與其平日表現對比，卻也沒有他想像中那麼差。

  甚至比他想像中要好許多。

  馮聰此時心底一堆想要教育的話，卻不知道該如何說好。

  他哪裡知道，如果不是陳凡已經開始掛機這門功夫，每天都有進步，恐怕會比馮聰想像的要糟糕得多！

  不掛機的話，以陳凡本人進度，十年都練不成這門功夫！

  沉吟了剎那，馮聰這才清了清嗓子，說道：「嗯，比其他人強一些，不過……還比不上林墨！」

  聽著馮聰所言，各個弟子的目光也是看向了那位叫林墨的弟子。

  後者也是不免臉露一抹得意。

  這也是目前接受演練的十個人中，唯一一個沒有被馮聰建議放棄修行《白雲松鶴掌》的人。

  陳凡聞言也並不失望。

  自己能看到進度，還不到10%，只能算第一式入門。

  馮聰繼續說道：

  「按照目前的進度，你起碼得練個六、七年才能練成……陳凡，你進步的速度，可比我預料中要低許多啊，當初第一次修煉之時，你可不比林墨要差……我看你穿著，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家，你想要改變當前處境，就不要荒廢了習武的天賦！」

  陳凡掌握的掌法水平就算不如林墨，也十分有限。

  第一次修煉陳凡二人的表現都還不錯，但那裡看得出來長久的修煉效率了！

  這就是馮聰故意這麼說的。

  因為論平日表現，陳凡遠遠不如林墨。

  在馮聰看來，陳凡的潛力或許比自己想像中得要大，甚至超過凌墨，只不過有些荒廢，馮聰是在故意給他壓力！

  陳凡心中一凜，連忙抱拳：「是，師傅！」

  馮聰點了點頭，又道：

  「以你目前的進度來看，雖然也有可能修成，但是要修成的時間太長，蹉跎時間……嗯，下次考校修行是在兩個半月後，如果那時候你還是如今的效率，我就只能勸你放棄《白雲松鶴掌》了！」

  陳凡自然清楚，真要等六七年時間才能領悟內息，就算《白雲松鶴掌》再多麼特殊，也是有些耽誤天賦了。

  陳凡本就已經快十四歲。

  蹉跎六七年，還不如換一門更簡單的，兩三年就能修成內息的功夫！

  ……

  二十餘名弟子，沒用多久時間，就已經全都演練過拳法。

  其中表現最好的，依舊是何泓姍，其再次被馮聰大大讚賞，甚至被認為兩年之內就能夠修成《白雲松鶴拳》！

  雖然比陳凡自己預想的五個月時間差上許久，但也堪稱是天賦異稟了！

  這也讓陳凡心中詫異。

  「一個飛靈縣就有如此天才人物，那在燕都城，乃至是清河郡又會有多少武道天才？」

  陳凡縱然天縱之資，天賦異稟，也是不敢有絲毫自得。

  而除了何泓姍之外，便是林墨、蘇清陽、王冕和陳凡四人最可能練成《白雲松鶴掌》，其他人全都被勸直接放棄這門拳法！

  林墨、蘇清陽二人修行遠不如何泓姍，卻也相差仿佛，五年有望練成，幾乎能趕在十八歲前的界限完成這門功夫。

  陳凡、王冕則是差不多，照目前的進度需要七八年才能修成，努力一下，若是能夠提升速度，也是有一定機會的。

  不算陳凡，四人除了蘇清陽是商賈之家，其他三個全都是世家弟子。

  這讓陳凡不由得心中感嘆。

  寒門出貴子的概率果然還是很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