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賦和行動原則

  眾少年少女，紛紛紮好馬步，架好姿勢，開始練掌。

  啪啪！

  掌法破空。

  馮聰目光掃過眾人。

  雙眼銳利。

  幾乎所有人的掌法都是徒有其形，並未能抓住《白雲松鶴掌》的精髓。

  只是即使都未曾掌握精髓，也是有著天賦差異的。

  富家弟子的基礎普遍更好，一般也都曾經練過武功，修行上也更具備優勢。

  練的最好的幾個也都是飛靈縣的世家弟子。

  而平民家境之中的三人，馮聰對陳凡的表現最為滿意！

  當然，陳凡就算自身的天賦不好，也是已經完全練成七門的練力秘籍之人，身體素質強大，氣血旺盛。

  先天基礎強大，而且還有諸多的經驗，比一般人強出太多！

  而馮聰最終收回視線，目光牢牢看向第一排的一個黑髮少女身上，雙眼閃爍著銳利之光。

  少女也不過十一二歲，氣勢洶洶，頭頂白煙蒸騰，拳頭擊出，啪啪作響。

  這也是練習的最像模像樣的一個弟子！

  與其他人明顯有著差別，竟然隱隱抓住了一絲《白雲松鶴掌》的精妙。

  等到湯藥效果過去，眾少年演練結束。

  馮聰的目光掃過眾人，微微點頭，「蘇清陽、林墨、王冕……還有陳凡，你們四個應該是帶藝在身吧？基礎不錯，你們都有機會練成這套掌法！」

  練成過練力秘籍，再修煉其他功夫自然是會有一定幫助，只不過這也只是前期。

  陳凡心中也是一動，對方果然看出自己是練過功夫的。

  馮聰畢竟是白雲道館的師傅，應該也是武道上有成的武者才是，若沒有這種眼力才怪了！

  只是對方卻並沒有追問陳凡一個平民子弟，為何練過功夫，讓陳凡少了些麻煩。

  眾學員竊竊私語，看向四個被點名誇獎之人。

  陳凡身側之人皆是詫異看著陳凡。

  「你小子深藏不漏啊。」

  其他那些富家子弟也就算了，陳凡一介平民竟然也是帶藝在身，就不得不讓人感到驚奇了！

  而他們也只是感到驚奇罷了。

  帶藝在身在白雲道館也並不是什麼稀罕事情。

  未來能否練成《白雲松鶴掌》也不一定！

  卻見馮聰師傅，微笑走到那個黑髮少女身前，「你是何家的何泓姍對吧，我早聽說你是飛靈縣新一輩武道資質最出眾之人，果然，你拳法練的最好！比林墨他們都要強得多！」

  少女被單獨拎了出來，顯然不同一般。

  少女點頭驕傲道：「多謝師傅誇獎。」

  馮聰微笑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神色，心中默默記下少女，已經將其視為武館的種子選手之一了！

  一步領先，步步領先。

  像這種天賦好，家世也好的人，自然比其他人具備更大的優勢。

  《白雲松鶴掌》修行極難，雖然黑雲班中世家弟子眾多，比一般的班級要強太多，可未來也不一定能有幾個練成這門功夫的。

  馮聰微笑，目光掃過眾人：「不錯，很不錯，看來我們班要不了幾年，就會出不少入門弟子。而如果能有修成《白雲松鶴掌》的，就能更進一步……」

  馮聰沒有繼續再說。

  所謂入門弟子，是指完整修成練力秘籍，通過考核，真正成為武館核心！

  入門弟子才是白雲道館核心，數量極少，要麼是天賦異稟，要麼是實力出眾，都是真正的武者！

  而修成《白雲松鶴掌》的，卻似乎另有際遇，比入門弟子身份還高。

  另一邊，看著馮聰面前少女的陳凡，卻是心中古怪。

  姓何的富家弟子？

  飛靈縣想必不會有第二個何家了吧？

  他依舊記得，當初白雲道館李臨流當街教訓何家子弟之事。

  在他看來，白雲道館就算不怕何家這般巨無霸，二者恐怕也因此事生嫌，卻沒想到何家主動將家族子弟送了過來！

  「白雲道館，果然不只是一個普通武館，不知道李臨流是不是便是入門弟子呢？」

  他心對白雲道館感到好奇，更對《白雲松鶴掌》好奇起來！

  不過看著自己面前《白雲松鶴掌》的進度條，陳凡也是頗有些無奈，自己目前只能掛機三門功夫，一時半會兒根本練不成，還需要十來天才有空閒！

  馮聰稍微再次講解一遍白雲松鶴掌的訣竅，便任學員們自由苦修。

  有問題隨時解答。

  能否修成掌法，終歸還是要看個人的天賦和努力！

  陳凡則是頗有點尷尬。

  他的情況特殊，與其苦修，不如尋找「頓悟」契機，滿足掛機的隱藏條件，提升掛機效率更加合適！

  只是如今這種情況，他也不好說就此離去，也只得老實練拳！

  「我的天賦特殊，到了武館反而受到限制，不過不入武館，我也沒有繼續修煉的門路……」

  陳凡清楚自己根本沒得選！

  陳凡這邊心裡諸多想法，練起拳來看似似模似樣，卻終究不是多麼積極……

  這是心態上的問題。

  而旁邊悄然看著諸多學員練習的馮聰，卻是不由得皺眉。

  他一直都在觀察著自己的這些弟子，著重關注幾個帶藝在身的！

  也是發現了陳凡練功時的心不在焉。

  他哪裡知道陳凡的特殊，心中自然有所失望！

  只是他卻也並未直接上前苛責陳凡。

  身為老師，他清楚，只靠說教是沒有用的，只有身體力行體會到進度慢於他人的無力才會更有奮進之心！

  於是他搖了搖頭，視線轉換，目光投射在那個叫作何泓姍的少女身上，臉上不自覺露出微笑。

  陳凡哪裡知道自己老師已經注意到自己，依舊心不在焉地演練著拳法，腦子裡卻想著，《白雲松鶴掌》提升效率需要滿足的特殊情況。

  白雲松鶴的意象自然很好理解，只不過想要見到就不容易了。

  沒聽說過飛靈縣城哪裡有鶴，不知道燕都城有沒有？

  另外。

  他也記得之前幹掉皮六之時，使用出《猛虎拳》，便領悟了《猛虎拳》的奧義，是不是說，自己只要與人切磋，便能滿足某些特殊條件，獲得頓悟？

  ……

  時間就在陳凡每日苦修中渡過。

  眨眼就是半個月之後。

  這段時間，他也與同期師兄弟切磋過，使用自己正在掛機的武功，卻沒能像當初《猛虎拳》那般，有所收穫！

  「莫非是只有實戰才有效果？」陳凡心中想到當初暗中幹掉皮六，最終搖了搖頭，卻是不打算在這個階段刻意再做同樣的事情。

  實戰能夠提升，也意味著危險。

  此時的他就算不冒險，依舊能夠保持高速提升，根本沒有必要冒險！

  同時，這半個月時間，陳凡也發現，自己並未開始掛機的《白雲松鶴掌》進度提升到了2%！

  這也是他純靠自身努力，半個月辛苦練功的結果。

  「我的『身體』果然沒什麼練武天賦，如果不掛機的話，不知道要十幾還是二十年才能練成《白雲松鶴掌》……」

  陳凡卻並不多麼失望。

  相反他更加堅定了，自己日後的行為原則……

  苦修只是在浪費自己的行動力！

  事半功倍！

  一邊掛著機，一邊想辦法尋找「頓悟」契機，提升掛機的效率和進度，這才是正途！

  而這一天，陳凡三門正掛機的功夫，有了一門三等練力秘籍進度圓滿，他終於可以開始《白雲松鶴掌》的掛機了！

  當開始掛機這門功夫時，短短一天時間就漲了將近4%的進度！

  比自己練，強了不知道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