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錯誤的選擇

  此時此刻，眾人的心頭都是浮現出同一個疑問，祝玉妍究竟向霍隱求了什麼？

  唯有石之軒心知肚明，祝玉妍所求必然和聖帝舍利有關！

  此時他內心極為激動，極為想要上樓去看看這異象究竟是什麼模樣。

  但是想到霍隱，想到那個讓他倍感窒息的眼神，他終究是沒有上樓的勇氣！

  就在無數人好奇三樓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時，那璀璨的金色光芒忽然內斂收縮，從眾人的視野當中消失。

  李世民曾經有幸親眼目睹八卦盤所引動的天地異象，知道這是八卦盤在匯聚金色光芒，展現異象。

  就是不知道這異象是會展現在三樓，還是展現在外面的天地之間。

  三樓。

  那一道道璀璨的金色光芒緩緩聚攏，最終化作了一座由青石堆砌而成的圓狀之物。

  祝玉妍看到這東西，稍一思索，便猜到這應該是一口井！

  也就是說，楊公寶庫的入口就隱藏在一口水井之中！

  在這躍馬橋附近，水井絕對不多，只要她挨個去尋找，一定可以找到楊公寶庫的入口！

  就在祝玉妍想到這些的時候，異象緩緩消散，三樓又恢復到了最初的樣子。

  霍隱望著祝玉妍說道：「今日還有最後一卦。」

  祝玉妍聞言臉上不禁露出一抹猶豫之色。

  她知道霍隱的規矩，每求一卦這卦金便要遞增十倍。

  她先前出手便是一萬兩銀票，這第三次求卦便要一百萬兩銀票。

  可是她的身上並沒有這麼多卦金。

  若是她不求這第三卦，一旦讓石之軒上來求了這第三卦，那她前面的付出豈不是都白白浪費了？

  思來想去，祝玉妍忽然伸手從衣袖之中取出一枚玉珏，她低頭看著手中玉珏，面露複雜的不舍之色。

  她知道霍隱除了收取卦金之外，還收取珍貴之物作為卦金。

  如今她身邊唯有這枚玉珏與她而言至關重要，若要求卦，當以此玉珏為卦金才行。

  只是猶豫再三，她還是頹然搖頭，放棄了求這第三卦的機會。

  「仙君，我所求已經滿足，這第三卦便不求了。」

  說話間祝玉妍再次向霍隱恭敬行禮，然後便轉身退去。

  祝玉妍緩步下樓。

  石之軒就站在樓梯下。

  他仰頭望著走下來的祝玉妍，問道：「可還有求卦的機會？」

  祝玉妍深深地看了一眼石之軒，說道：「還有最後一卦。」

  石之軒聞言忽然沉默了。

  祝玉妍搶占先機，是完全有機會將三卦盡數占去的，但是祝玉妍沒有這麼做，而是給他留下了一卦。

  因為這一卦，他也許要欠祝玉妍一個人情。

  而他如今最不想虧欠的人便是祝玉妍。

  祝玉妍沒有再對石之軒說什麼，她徑直朝著樓下走去。

  而石之軒也並未轉身目送祝玉妍離開，兩人僅僅只是擦肩而過，仿佛彼此生命當中的一個過客。

  可他們兩人之間的愛恨糾葛，又豈是過客那樣簡單。

  石之軒背對樓梯，當再也聽不到那個熟悉的腳步聲之後，他才緩步登上三樓。

  另一邊。

  李世民、李建成和李神通看著祝玉妍和石之軒交談的這一幕，臉上的神色都是顯得極其微妙。

  他們猜到了祝玉妍的身份，卻沒能猜到石之軒的身份。

  但是既然石之軒可以和祝玉妍平等交談，這就說明石之軒在江湖之中的地位絕對不低！

  李世民此時當真是無比好奇，這匯聚在長安城中的魔道巨擘究竟向霍隱求了什麼卦？

  「殿下，我們應當小心了。」

  李神通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李世民，又看了一眼坐在一側的李建成，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長安城是他們李閥，是他們李唐的都城，重中之重。

  魔道巨擘在此匯聚，而且還向霍隱求卦，引動天地異象，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他們必須要謹慎提防才行！

  李世民聞言輕輕點頭，說道：「自當小心戒備。」

  說著李世民又轉頭將目光看向李建成，說道：「城防事宜一直在大哥的掌控之中，大哥可要多費心了。」

  李建成轉頭瞥了一眼李世民，冷聲道：「無需你來提醒，本宮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李神通看著李建成和李世民明顯不和的表現，不禁輕輕搖頭。

  但凡李建成有李世民一半的才能，也大可以坐穩這太子之位。

  可偏偏李建成並沒有這樣的才能，而是一個志大才疏之人，如此一來，這太子之位無疑是將李建成架在了火上，面對秦王李世民的威脅，可以說是日日夜夜備受煎熬。

  如今城防在李建成的掌控之中，若是讓魔道中人在長安城中鬧出一些麻煩來，只怕李建成的威信又要遭到嚴重的打擊。

  等到那個時候，必然還是要李世民出來收拾這個爛攤子，以李世民的能力自然也不會令人失望。

  在這之後，只怕李世民取而代之的呼聲也將越來越高。

  他忽然有種預感，也許李建成和李世民兄弟之間在不久之後也許就要刀兵相見了！

  ……

  三樓。

  石之軒登上三樓，緩緩來到霍隱的面前，拱手行禮，說道：「石之軒拜見仙君。」

  霍隱抬頭瞥了石之軒一眼，淡淡的說道：「今日還有一卦。」

  石之軒上前一步，雙手奉上千兩卦金，說道：「我所求唯有一事，還請仙君教我，如何才能取得邪帝舍利！」

  他不問楊公寶庫的下落，也不會如何進入楊公寶庫，因為他清楚地知道知道楊公寶庫下落和入口，都只是尋找邪帝舍利的過程而已。

  他所注重的，乃是這個最後的結果！

  誰最終能夠得到邪帝舍利，又如何得到邪帝舍利，這才是關鍵！

  霍隱輕輕搖頭，說道：「你求此卦，需卦金十萬兩。」

  楊公寶庫很重要，邪帝舍利同樣是重中之重。

  石之軒想要求得這一卦，成為最終獲得邪帝舍利之人，自然是要付出更多的卦金。

  石之軒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取出一沓卦金奉上。

  相比起得到邪帝舍利，區區十萬兩銀票，不足掛齒！

  霍隱見狀語氣平和的說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石之軒聽到霍隱的話，立刻便明白了霍隱的意思。

  這顯然是要他耐心等待，一直等到最後再出手。

  他最初的設想也是如此，但是因為擔心會有人在中途奪走邪帝舍利的緣故，所以還在猶豫。

  此時得到霍隱的點撥，他自然也就沒必要再猶豫什麼。

  「多謝仙君。」

  石之軒朝著霍隱拱手行禮，而後退步來到樓梯口，轉身離去。

  霍隱望著石之軒離去的背影，忽然輕輕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天山童姥見狀有些好奇的問道：「仙君為何搖頭嘆息？」

  霍隱頗為感慨的說道：「石之軒此人有成就大宗師的潛質，不過可惜，他欲取捷徑，反而落入下乘。」

  石之軒天縱之才，融合花間、補天兩道心法創出奇功，又創出不死印法，登峰造極，已經是站在宗師境巔峰之人，只需要再向前一步，便可順理成章的成為傲絕江湖的大宗師。

  但是因為碧秀心的死，因為石青璇的存在，石之軒的心境出現了巨大的破綻。

  他的精神出現分裂，他的武功也已經出現漏洞。

  在正常情況之下，只要石之軒戰勝心魔，彌補心境上的破綻，便可水到渠成的成就大宗師之境。

  但是石之軒並不這麼想，他想的是要藉助邪帝舍利，藉助其中蘊含的元精來強行將本已經跌落的武功再提升上去，達到曾經的巔峰。

  可一旦如此，那麼石之軒這一生都將無法再超越曾經的巔峰！

  這巔峰將會成為一把枷鎖，牢牢的將石之軒綁架在宗師境，再也無望大宗師！

  也是因此，霍隱才搖頭嘆息。

  天山童姥聽到霍隱的這一番解釋，點頭說道：「仙君說的很有道理。」

  霍隱輕輕一笑，又說道：「也並非完全正確。」

  捷徑並非不能走，但是那要是什麼樣的人去走這個捷徑。

  邪王石之軒不行，但是修煉《長生訣》的寇仲、徐子陵可以。

  段譽這個一身武功都來自他人之身的人也可以。

  當然。

  他這個擁有系統，一直在走捷徑的人，同樣也可以。

  凡事總有一些特例，往往可以成為特例的人都是這天地間有大氣運傍身之人。

  顯然，石之軒有一定氣運傍身，但是並不多。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被心魔困擾這麼多年，以至於被後來者居上。

  就在霍隱想到這些的時候，掌柜的也終於是將飯菜送了上來。

  總共八道菜，不管霍隱如何吃，那都是吃不完的。

  「你們也坐下一起吃。」

  霍隱不會特意去擺譜，讓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站在一旁伺候。

  他所修逍遙，修的是隨心所欲。

  如今他做事已經不會再受到什麼規則、身份的約束，講究的就是從心自在，這邀請自然也就順口說出。

  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了解霍隱的為人，所以也不推脫，就在桌前坐下，跟霍隱一起動筷。

  而在這時，整個長安城的氣氛也在悄無聲息間變得愈發凝重起來！

  嗓子疼，刀子割一樣，好幾天了，但是沒發燒，沒別的症狀，也不知道是不是陽了，家裡其他人也沒症狀。

  還長了口瘡，我懷疑只是單純上火，可惜藥店什麼都賣光了，也測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