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5章 前夕

  玉女峰，夢幻幽靜。

  月夜，眾女圍坐在老樹下，在靜靜凝望星空，皆是大帝至尊，聚一塊有大道天音交織響徹，沐浴著月光，各個如夢似幻。

  「回來了。」

  丈夫的歸來，妻子們笑的溫柔。

  「嗯，回家了。」

  重逢，比想像中要平靜。

  一句回家了，飽含著滄桑，玉女峰的山山水水，才是心靈的慰藉，是太古玉女峰比不了的。

  小竹林，墓碑前。

  葉辰提酒壺，灑下了濁酒，是祭狐仙，也是祭楊嵐，飽含著愧疚，這等愧疚，不知對他們，還對那些戰死的英魂，在未知靈域，是能復活他們的，奈何遁甲天字有限，縱能拉回人間，依舊是無根的存在，已葬滅一回，無人再想經一次生離死別。

  所以，他們需要更多天字，其他宇宙一行，還是頗有必要的，若天字足夠，便可復活更多。

  待出來，他也坐在老樹下，小娃娃的模樣，咋看都是養眼的，知道的是聖體葉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媳婦生的小孩呢？

  月之下，無人叨擾玉女峰，更多的是唏噓感慨，看那座娟秀的山峰，儼然已成諸天的象徵，論哪方帝最多，當屬聖體家。

  無人叨擾。

  不代表無人打破這份和諧與寧靜。

  「葉辰，你大爺的。」

  如這等大罵，頻頻不絕。

  乃謝雲和熊二那些個人才，還被關在永恆牢籠中。

  這，都沒啥。

  主要是被葉辰，餵了特產，足足兩斤，吃到反胃也吃到上頭，各個氣喘吁吁臉龐漲紅，丹聖出品必屬精品，天帝都扛不住，更莫說他們，某種浴火，已燃遍了全身，此刻無論去看誰，都比原先好看多了，搞不好，真能擦出愛情的火花。

  「乾的...漂亮。」

  頗多老傢伙被驚醒，瞧見那一幕，嘴角頓的抽搐，人都說恆岳出人才，如今得見，果是萬古真理。

  「嘖嘖嘖。」

  不少人去看，嘖舌聲不斷，何止乾的漂亮，簡直秀出天際了，荒古聖體葉辰，太特麼會玩了。

  含蓄如道祖，在垂釣之餘，也不忘朝恆岳瞟一眼，頗想看看，幾個大老爺們會幹點啥，連他都如此，若是冥帝還在諸天，倆眼必定圓溜，閒的蛋疼，總會自個找樂子，譬如今夜的一幕，除了葉辰，誰還乾的出來。

  相比外人，葉辰最是淡定，敢在玉女峰下，立怡紅院的招牌，沒給他們打死，就很給面子了，不收拾一頓都不長記性的。

  夜，悄然散去。

  翌日，永恆牢籠終是開了，瞧那幾個人才，都是爬著回家的，這一夜，該是他們修道以來，渡過的最漫長的一夜，雖不是幹仗，卻各個內傷，且回了家，好久都未冒頭，老實的不能再老實，真真見識了特產的威力。

  天色大亮，道祖出了天界，去往天荒星空，也該去太古洪荒了，至於他所支撐的冥冥陣腳，被混沌體補上了，除混沌體外，還有另外八尊帝，聯合支撐。

  道祖曾回眸，笑的頗滄桑，自萬古前諸天三分，他已坐守天界無盡歲月了，於他而言，那就是一座牢籠，今日是他第一次離開，好似一個犯人，終於被解開枷鎖，終於能走自己的路了，這等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

  葉辰眼神，飽含敬畏。

  如冥帝道祖，最好的年華，都獻給了蒼生，一個古老的使命，兩帝一守便是幾百萬年，列代先輩，都是可敬的，人間能有盛世繁華，兩帝是功不可沒的。

  「快快快。」

  去天荒的，不止道祖一人，還有新一批的神將，如九幽魔體、紫府仙體、烈火戰體、張子凡那幫新一代妖孽，都在其中，有資格去的，無一例外皆準帝巔峰，老少皆有，陣仗頗大，待再歸來時，或許都能證道。

  「不成帝，就別回來了。」

  大楚恆岳宗，有大罵響徹，而後便見一人，被一路送出大楚，乃熊二那坨，也是准帝巔峰，也屬這一批神將，自會前往，同一輩中，屬他天賦墊底兒，與司徒南相比，差了十條街；與葉辰相比，那就是十萬八千里了，開神級掛都追不上的。

  「必證道。」

  熊二一甩衣袍，龍行虎步，看他神態，一副上刑場的大義凜然，自後去看，儼然逼格漸滿，一米的個頭，愣走出了八米的氣勢。

  「難。」

  葉辰看了一眼，暗自搖頭，自熊二的身上，找不著半點帝姿，縱是去了太古，怕也難證道，不過，把壽元補回來還是可以的，若想成帝，得逆天機緣。

  嗡！

  很快，太古路的門戶大開，道祖攜眾神將一步踏入，此番去太古，他必進階，卡在大帝巔峰無盡歲月，也是時候破關了。

  「下次能不能趕上呢？」

  諸天修士是目送他們走的，如這等話語，此起彼伏，倒也想去，奈何修為不夠，能去太古的，必須是准帝巔峰，境界便是門票。

  有人去，自也有大帝歸來，凡在太古證道者，皆回諸天鎮守，便是所謂的運兵，也算排兵布陣，而諸天的帝，若至修為的瓶頸，也會去太古洪荒渡劫，若成天帝，便不會再回諸天，如此，大帝鎮守三界，天帝及天帝以上，則鎮守太古洪荒。

  新神將離走，諸天未閒著，每有新帝回歸，必有疆域劃分出來，一帝鎮守一域，以此防禦。

  「兵強馬壯。」

  見眾位大帝，世人多感慨，遙想當年，連一尊帝都沒的諸天，每有外域來攻，都戰的慘烈，為毀一根魔柱、為屠一尊外域大帝，都需鋪出屍山和血海，兩兩相比，如今真的有底氣，至少，有頗多至尊撐著門面。

  「不夠，遠遠不夠。」

  葉辰輕喃，諸天兵強馬壯，但在外域的眼中，還遠遠不夠看，上個紀元，古天庭何其強大，都被打成殘廢，更遑論諸天，力量不對等，縱有荒古聖體，縱有天庭統帥，一樣屠不了天道，芸芸眾生還得積蓄力量，最起碼，得兩尊荒帝級才行。

  「近了。」

  身側，東荒女帝驀的一語。

  「近了。」

  葉辰也輕語道，所謂近了，指的自是其他宇宙，昔年道祖與冥帝乃至人王，都能隱約捕捉，他與姬凝霜，自也能覺察到，或者說，但凡至尊都有覺察，這一點，是准帝很難具備的，至於人王，傳承的是人皇能力，他是個人才，也是個例外，曾送走瑤池，便是一個壯舉，莫說眾帝，連女帝都曾驚異。

  「其他宇宙是否也有天道。」

  小葉靈好奇道。

  「有。」

  葉辰回的肯定。

  有人的地方，便會有規則，冥冥自有秩序，便可稱之為天道，而永恆仙域，或許不在此列，凌駕天道之上，那傳說中的仙域，已超出至尊的理解範圍，保不齊，荒帝在那是墊底的，看未知小娃便知，那個地方，不是人待的，是神的聚集地。

  「打算多少年回來。」

  南冥玉漱捏了捏葉辰小臉。

  「那得好多年。」

  葉辰說著，伸出了小手指，戳了戳媳婦的倆玉.峰，頗有彈性，不得不說，手感還是賊好的。

  「要不，去床上聊聊？」

  南冥玉漱不怒，笑吟吟的，身側的夕顏、柳如煙、九黎慕雪、上官玉兒她們，也都跟著起鬨，一雙雙美眸，眨巴眨巴的，有水波漣漪，略帶妖嬈神情，有一種魔性，讓人無法抗拒，如這等姿態，用倆字來形容，那就是勾引，若用三個字來形容，或許會更直白：上床不。

  「上床，干點兒啥嘞！」

  葉辰嘀咕，埋著個小腦袋，扯開了自己的小褲衩，往裡瞅了一眼，那個*****，還真是個*****，與雄壯絲毫不沾邊兒，硬要找個詞兒來形容，那就是可愛，任誰見了都會想彈一下。

  咯咯咯....！

  眾女被逗樂了，捧腹大笑，俏皮如上官玉兒，真就躍躍欲試，真就想彈一下，感覺該是不錯。

  「有情調。」

  不少帝窺看，意味深長的，大白天的，那家子清一色的至尊，啥也不干，扎堆兒擱那研究****，這畫面若是給拍下來，能傳承萬古，比起那些珍藏版，或許更值錢，有關葉辰的，都是值錢的物件兒，曾經應劫的劍尊，就是靠這個發家的。

  這邊，葉辰已上山巔。

  宇宙的摩擦，已然開始了，對諸天是有影響的，乾坤漸顯混亂，冥冥大陣也不穩，這些個，也只至尊望得見，也得虧是擦邊，若是撞過來，兩宇宙多半崩潰，啥個天道，啥個蒼生，都可能因那崩潰而魂飛魄散。

  葉辰不語，靜靜凝看。

  宇宙的擦邊，是有裂縫的，他能清晰望得見，無需女帝來送，他二人也能自行過去，只不過，女帝掐的位置更准，可避免不必要的危險，畢竟跨宇宙，一旦出宇宙，便非人所能掌控，縱准荒帝也有葬滅的可能。

  「是那個宇宙。」

  東荒女帝輕語，曾經去過，記得那宇宙的氣息，絕不會認錯。

  「力量失衡。」

  葉辰也輕喃，感知頗真切，雖只擦邊，卻能自一道道縫隙中，嗅到乾坤逆亂，多半也如這個宇宙，冥冥意志起了某種衝突，或者說對抗，致使力量失衡，只是，不確定是否是天道，也可能是帝道混戰，造了強大的餘波，乃至宇宙都遭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