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回歸

  「好冷！」冰軒隨即發現自己仍躺在寒冰的冰床之上，慌忙從冰床之上跳了下來。

  「孩子，你醒了？」老村長微笑的在旁邊看著他說道。

  「古爺爺，這不會還是幻境吧？」冰軒看著和藹可親的村長，半信半疑的問道。

  「孩子，我說了，你們進入沉眠之後，我會在你們身上放置一個小器物，以便你們分清自己是否回到現實。當然，已經進入沉眠的你們，當然不會知道我所放置的是什麼東西。如果我是你意識中幻化而來的虛影，那我也不會知道現在的你身上有什麼，對不對？」古爺爺輕笑道。

  「對，如果你是我的意識幻化的，我不知道的東西，你肯定也不會知道。」冰軒點了點頭說道。

  「孩子，你看看你的內衣口袋裡，那裡有一枚我當初放入的飛鏢，你看看是也不是？」古爺爺指了指冰軒的右側口袋的位置說道。

  冰軒掀開外套，小手掏進了內衣口袋，輕輕的拿出一物，果然，正是一枚鐵質飛鏢。

  「哈哈，我回來了。」冰軒歡呼起來。

  「孩子，你這一次覺醒，足足經歷了七天之久。多少年了，我們族人沒有這麼完整的覺醒了。快點查看一下，身體有什麼變化沒有？」老村長激動的說道。

  冰軒又盤膝坐回了冰床之上，雖然還能感覺到冰床的寒冷，但沒有了覺醒儀式前的那股入骨的極寒之氣了。

  冰軒的意識又回到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中，這裡如同以往的那般清靜，原本懸浮在正中高空的藍色晶體，如今已經變為了透明的冰晶色。冰軒終於放下了心中的擔憂。看來，那隻巨龍，並沒有損壞掉自己的晶體。他試著吸收著外界的水元素分子融入到晶體之中，但那晶體如今只與冰元素相融，靠近的水元素也被它分解成冰元素吸納了進去。而冰軒強行聚來的水元素，卻是根本無法進入到晶體內部。

  「這麼會這樣？莫名其妙的將水屬性轉成了冰屬性？」冰軒從靜修的狀態醒來，嘴裡含糊不清的嘀咕著。

  「孩子，你的精神世界是不是也出現了一枚晶體？」老村長急切的問道。

  「對啊，古爺爺，你怎麼知道的？」冰軒一愣道。

  「哈哈，好，好，好啊。果然成功了。我們又有希望了，先祖保佑啊。」欣喜若狂的老村長雙手合什的朝天參拜。

  「古爺爺，到底怎麼了？您能不能給我解釋解釋啊。」冰軒疑惑的看著近似瘋狂的老村長說道。

  「好，孩子，我給你講講這晶體的來源吧。」老村長參拜完之後，摟著冰軒的肩膀，走到了正中央石桌處，尋了兩個石凳，兩個人坐了下來。

  「這晶體，乃是我們族人特有的，它被我們喚作『晶心』。它是我們族人的萬法根源。你是知道的，人類所使用的術法，皆需要自身擁有強大的精神力為依靠。將精神力釋放而出，引導著構成術法的元素，憑藉這古老咒語的加持，令那些元素有序的組合排列，進而形成所需要的術法，實現進攻或者防禦的目的。而我們的晶心，便可以在閒時將需要的元素儲存在內，而且因為它處於精神世界的內部，所有進入晶心的元素已然與精神力契合過了，所以，當使用它們的時候，能夠更輕易的控制，甚至能夠做到瞬發術法。唯一的缺點便是，我們只能使用單一的術法了，由於晶心的存在，除卻形成晶心的元素，精神力對其餘各系元素的感知力也明顯下降。所以，萬事有利必有弊。但是，晶心的利明顯大於弊，這足以讓我們族人應付突如其來的戰鬥了。」老村長詳細的給冰軒解釋著。

  「原來如此。」冰軒醒悟的點了點頭。

  「孩子，晶心形成極其困難，所以，每年我們的族人參加覺醒儀式，成功者十不足一。以後除非遭遇到涉及生死的緊要關頭，否則不要輕易損毀晶心。晶心一旦破碎，當時可以令你發揮出超越你自身能力數倍的威力，但那恐怖的後果，也需要你用餘生去承受。自古以來，損毀晶心的人，重者成為痴者，輕者也是再也無法使用術法，淪為常人。即使想改修武道，也不會有絲毫成就。」老村長鄭重的告誡著冰軒。

  「古爺爺，我會好好保護我的晶心的。」冰軒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

  「好孩子，既然已經形成了晶心，你現在的首要目的便是要增強你的精神力上限了，你或許已經發現了，晶心內可以容納的元素多少，與你的精神力強弱有著至關重要的聯繫，所以，以後你的修煉重點應該放到精神力的修煉上了。」老村長說道。

  「是啊，當初我的晶心已經脹滿，而後我將元素壓縮，改變形態，的確騰出了更多的空間，但對精神力的消耗卻是十分巨大，如今我的精神力明顯不足以壓縮元素。想要再進一步，真的好睏難。」冰軒詳細的說著自己的感覺。

  「是嗎？沒想到，你竟自己參悟到了這個層次。真是先祖庇護啊。」聽到冰軒的敘述，老村長兩眼冒光，神情比之前還要興奮。

  「古爺爺，難道這樣不對嗎？」冰軒疑惑的看著老村長。

  「對，孩子，這個法子是對的。你果然是我們一族的希望。原本的這些，在隨後的學習中，會有你們的術法導師教導你們的，沒想到你自己竟先完成了。我們的未來有希望了，哈哈哈！」老村長開懷大笑道。

  「術法導師？難道我不用跟隨魯教官繼續訓練了嗎？」冰軒問道。

  「當然，魯教官教授的是武道之路，如今你已擁有晶心，何必再學習那見效甚微的武道。你的路，便是術法之道。只有那些在覺醒儀式中失敗的孩子，才不得不轉修武道。你先回去休息一天，後天，我會為你安排新的學習計劃。」老村長說著，站起身來，領著冰軒向密室外走去。

  「古爺爺，我們這一次的覺醒，有幾個人通過了呢？」冰軒看著再無旁人的密室，問出心中的疑惑。

  「你們這一次，僅有兩人凝聚出晶心。除你之外，另一個是悅兒那丫頭。不過，她的晶心融合的是水元素。對了，忘記問你了，你的晶心融合的是哪種元素？」老村長邊走邊問道。

  「我的原本也是水元素，但是後來我昏過去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等我醒來之後，晶心卻無法與水元素相融，反而成了冰元素的居所。」冰軒摸著腦袋說道。

  「嗯，正如我所料，你只要能凝聚晶心，必然也是冰屬性的。」老村長點了點頭說道。

  「難道，這還有什麼必然性？」冰軒問道。

  「好了，孩子，回家看看你的母親吧，畢竟你在這裡過了七天之久，剩下的知識，你們的術法師傅會慢慢的教授給你們的。」走出了密道的老村長撫摸著冰軒的腦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