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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4:37:25 作者: 起箏
    他有些不解:「我看起來,很不靠譜嗎?」

    「還行吧,就是那個藍總有點嚇人。」

    虞白斂:「他平時不這樣,回頭介紹給你們認識。」

    楚樂想起剛才的畫面,心有餘悸:「他聽你的?」

    「嗯,聽我的。」虞白斂低頭咬了一下楚樂的嘴唇,混著菸酒味兒,「你也要聽我的。」

    兩人低頭熱吻,唇舌纏繞,攻掠十足,倒有點戰後撕扯的味道。

    一個剛打完架,一個剛談合作。

    不過楚樂今晚沒什麼興致了,撇過頭說:「你送我回酒店吧。」

    「來不及。」虞白斂已經開始動手了。

    楚樂守著一副已經沒有了的貞潔,掙扎喊道:「我不做,我沒心情。」

    掙扎的太厲害,到底不是小個子,壓不住了,虞白斂將他的頭摁下去,像是隨了他意思,粗聲粗氣的問他:「今晚為什麼找我?」

    楚樂看著他繳械,扯了扯唇,故意撩他:「想你了唄。」

    虞白斂呼吸一熱,又把人抓上來,咬了幾下,楚樂哇哇大叫,兩腿瞪著空氣:「我,我真的就見見你……而已。」

    就真的很欠收拾。

    那東西咯人,楚樂想站起身,虞白斂不給。

    兩個人保持了詭異又曖昧的姿勢互相對視了幾秒後,虞白斂用指腹狠狠的按壓他柔軟的唇角:「那換個方式。」

    楚樂心一梗,想拒絕。

    虞白斂聞言就想把他翻過身來,楚樂不讓,那腰扭得柔韌苗條,看得人簡直,燒在心裡。

    虞白斂皺眉,顯然不耐:「就兩張嘴,你選一個。」

    楚樂:「……」

    楚樂想了想:「這沙發也太窄了吧……」

    虞白斂二話不說,攔著他的腰身,一把扛在肩膀上,單手推開桌球室的門,上面的撞球一掃而落,有些還滾到了腳邊。

    媽的,又來主題炮。

    楚樂皺眉,嫌那桌子摩擦的皮膚疼,稍微碰一下,都顯出紅痕。

    虞白斂說他細皮嫩肉的嬌氣。

    楚樂一腳踹他。

    沒踹動,放棄。

    「你自己弄過了?」

    楚樂臉頰倏然泛紅……赧色大喊,要干就干,不干就滾。

    幾小時後,許洛從門縫裡送來一張薄被,虞白斂將人卷在裡頭,保證不會漏光之後,把人扛在肩上帶走了。

    楚樂送回車上時,有那麼一瞬間的迴光返照,接著看見了自己被捲成春卷,心想,他不會是穿越侍寢了吧。

    他動了一下,扯到口子了,低低的叫了一聲後,感覺到有人伸手把他抱在懷裡。

    「在過減速帶。」

    楚樂:那怪不得腚疼。

    他窩在懷裡,感覺得到虞白斂溫熱的氣息與微微起伏的胸膛,心裡嘆了一聲:「我爸以前也這麼抱過我,下次我也想喊你……」

    虞白斂聲音淡淡的在上方清晰說出來:「你要是再胡說八道,車上不介意繼續。」

    楚樂閉嘴:「……」

    過了會兒,車內很安靜。

    楚樂嫌熱,動了動,肩膀窸窸窣窣的露了出來,被虞白斂扯上去,他小聲地說:「我不想回家,行李已經拿出來了。」

    虞白斂沒說話,而是看向後視鏡跟許洛對視。

    許洛說:「小先生,我怎麼沒看見你的行李?」

    「哦,那些衣服什麼的,我都不用,我帶的都是證件,其他的……不要了。」楚樂嘀嘀嘀咕咕,「要不要都那樣,我想著還給他們二十幾年的生活費呢。」

    可能是太累了,氛圍又很安靜,深夜總是令人沉思。

    楚樂自個說了很多話。

    「不過我就算還了,他們可能不要,除非破產了唄,但是我也要跟他們證明,就算沒有他們,我也能養活自己。」

    虞白斂用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撫的意思。

    楚樂蹭蹭他的胳膊:「我也不靠你。」

    虞白斂笑:「你畢業了,倒是可以出去闖闖。」

    雖說他一開始有養貓的心思,不過溫室花朵始終太脆弱了,野貓利爪,鋒利沉默,更適合楚樂的成長方式。

    「十月份開學,等校招了。」楚樂安心的閉著眼,嘴裡還在叨逼叨,「這次我會繼續投簡歷,所有南城的大廠一個都不放過,我特想知道為什麼那次講座,宿舍的人一個都沒選中。」

    虞白斂輕挑眉,這事他向來不管。

    許洛適當插嘴:「講座招聘名單少,僅限於公關跟宣發部門,公司內還有其他部門沒參與招聘,等待十一月底的校招會,機會會更多。」

    許洛補充:「總助辦也要招人。」

    項目多了,人手不夠。

    虞白斂一直沒說話,很沉默,但睜著眼,在深夜裡像一頭幽幽等待獵食的猛獸。

    許洛說,總助辦的人選是虞總親自問候的。

    楚樂睜著眼睛,睡意消散,他抬起眼皮,看著虞白斂的雙眸,鬼使神差的問:「所以你不是不管,是沒到你眼裡是吧。」

    虞白斂看了他許久,嗯了一聲。

    「那你等著吧。」楚樂大言不慚,哼唧的說。

    虞白斂笑了笑:「好,我等你。」

    像是得到了一個安心又暖意的回覆,楚樂嘴角微翹著,在虞白斂的懷裡,頭一歪就睡過去了。

    現在是特殊時期,按理說虞白斂不應該陪著楚樂回酒店,但他還是待了一晚上,清晨六點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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