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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4:37:25 作者: 起箏
    虞白斂說:「幫你請了假,晚上跟我出發。」

    楚樂愣了一下,把昨晚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

    不過虞白斂很樂意幫他回憶:「回北城。」

    說完後,站起身,面對著楚樂,慢條斯理的束好腰帶。

    楚樂撇嘴,一腳踢開被子,一條腿又直又白,上面斑駁的痕跡露出來,很是淫/靡。

    被窩裡的楚樂是什麼樣子,虞白斂最是熟悉,一大早的,只會招人疼愛。

    虞白斂經過床腳時,隨手將被子重新蓋上去。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楚樂將下巴窩在被子裡,蓋住了半張臉,露出精緻疲倦的眉眼。

    他沒說,自己做了噩夢,挺真實的,到現在心還顫著,還有種想哭的感覺。

    楚樂自己微闔著眼,看著天花板發呆,水聲什麼時候停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虞白斂一直在看著他,有一會兒了。

    楚樂眼皮微微一動,眼角向浴室方向瞥去,嘟囔著:「怎麼不叫我。」

    虞白斂頷首,扔掉毛巾,坐在床沿,用手輕柔摩挲他的臉頰:「幫你洗過了,是你太早醒了。」

    楚樂沒注意到身上的變化,一瞬間緊繃過後,放鬆下來重新躺回去了。

    「做噩夢了?」虞白斂卻很靜,但那雙眼睛攝人的很,又精明又深沉,楚樂有那麼一段時間是看不懂這樣的眼神。

    可是現在他好像理解許洛他們為什麼這麼對他俯首稱臣了。

    這個男人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虞白斂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叼在嘴裡,輕描淡寫:「我沒你想的的那麼無所不能,見不到你的時候,我也會想你的。」

    楚樂怔住了,呆滯的看著他。

    「所以做了什麼噩夢,你可以說,我會聽。」

    楚樂藏不住事,也不想藏著:「許洛說你還是會回美國的,真的嗎?」

    虞白斂有些意外是這個問題:「或許,那邊有事情要處理,你想來,我可以帶你去。」

    楚樂驚訝:「帶我?」

    虞白斂淡淡的說:「不想就留在國內,等我回來。」

    楚樂詫異過後就突然很想笑了,他用薄被悶頭,打了個滾,笑得不能自已。

    虞白斂看著一坨東西滾來滾去:「……」

    楚樂艱難的起床去浴室洗漱,懶懶散散的穿這件睡袍出門,神清氣爽,他抬手掃了掃頭髮,衣服順著動作滑了下來。

    光滑的手臂上都是指痕跟咬痕。

    至於那個咬痕還是他讓虞白斂主動咬的,楚樂剛才洗澡看了眼,應該是留不成牙印了,大概會變成大草莓。

    「你還是沒送我花。」楚樂嘀咕著,「我現在都摸不著,看不見了。」

    什麼叫得寸進尺,說的就是楚樂現在的小模樣。

    虞白斂沒搭理他這句話,衣服換好了,領口的領帶散亂的披著,他仰著脖子:「過來。」

    楚樂放下毛巾,走過去,看著領帶,竟無從下手。

    虞白斂坐在床邊,稍微掀起眼皮,眼窩深邃,神情帶著淡淡的戲謔,看著他。

    楚樂伸手幫他弄了幾圈,最後一扯。

    虞白斂將領口一拽,說,再來。

    楚樂小聲的問:「勒到你了嗎?」

    「不會?」

    「會,但是角度不對。」楚樂自己會,但是面對面不會。

    虞白斂沒反駁,輕聲道:「學學。」

    到最後領帶都皺了,這料子高級,皺巴巴的掉檔次,楚樂死活不願意他這麼出門,可是虞總快遲到了。

    今天最後一次會議,他要去。

    臨走時,扔下一句話,回南大收拾行李找老李開車送你。

    等人走後,楚樂拉開虞總的衣櫃,隨便拿了條領帶,給自己繫上,動作靈巧,沒幾下就出來了。

    老李一直在樓下等候,這兒是雲頂酒店的套房,但這間套房是虞總專屬的,不過很少來過夜。

    因為離公司遠,也不方便。

    他確實要回南大一趟,但是不需要收拾東西,他就是拿充電器跟充電寶的。

    路上他隨口問了老李一句,他會不會跟著回北城。

    老李說他不會,只有許總跟著去。

    老李又說:「平時王助理也會跟著的。」

    王助理是生活助理,照顧虞總三餐跟瑣碎。

    楚樂聽出他的言外之意:「這回不跟著嗎?」

    「暑假機票難定,小先生占了一個名額。」老李說的委婉,但楚樂聽明白了,什麼機票難定,不就是讓他跟著虞白斂嗎。

    因為暑假的關係,車子開進學校大門了,停在了宿舍樓下,老李還以為楚樂要很久,結果過了十分鐘,他就下來了。

    兩手空空的上去,兩手空空的下來。

    老李沒多問,便開車送到了虞總的別墅里。

    虞白斂回來的時候,楚樂正在跟阿姨學做蒸蛋,既不殺生也不見血,甚至還沒有煎炒油濺的情況。

    楚樂還可以在廚房裡哇哇大叫。

    虞白斂還沒走進去,楚樂就蹦蹦跳跳的從廚房裡蹦了出來,虞白斂皺眉:「你在幹什麼?」

    楚樂圍著圍裙,上面全是黃色的蛋液,臉上還粘著奇奇怪怪透明粘稠的蛋白。

    楚樂聳肩:「沒什麼。」

    虞白斂用指腹擦拭他臉蛋上的液體,沒什麼情緒的捏了一下:「誰准你進廚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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