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謀求地位

  這裡的人不愛洗澡，包括女性。似乎他們根本沒有嗅覺一樣聞不到這些奇怪的味道。

  阿爾用雪化水將瑪西亞的房子反覆清洗了好幾遍，反正他每天沒事做，哪裡也不讓去。

  「瑪西亞，你見過別的人類嗎？」見瑪西亞又要對他做奇怪的事，阿爾連忙使了個話題。

  「有啊，每年的十月左右都會有商人來我們這裡交換。你想回家了嗎？」十月啊。。現在馬上都新年了

  「是的，我想回家」阿爾老老實實的答道。

  「你是我的獵物！」瑪西亞生氣的拽過阿爾，一把撕開他的獸皮短裙，看見裡面還有一層雜草編織的裙子笑了出來。

  「小豬這裡不好嗎，每天你都不用打獵，安安心心在家等我回來就有吃的。」

  雪雖然還沒完全化，但打獵是沒有問題了。阿爾不敢再刺激瑪西亞，乖乖的任由她像寵物一樣逗弄。

  在這裡村子完全沒有日子的概念，某一天村長將眾人召集，宣布今天是萬物復甦之日，感謝森林獸王克伯格的護佑。

  阿爾才發覺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他十三歲了，此刻卻被人當寵物一樣拴著，心裡不由一黯。

  心裡迷茫自問是否有後悔逃離家族，為追求夢想而犧牲失去。

  新年祭祀所有人都在村子中央的篝火里祭拜，獻上各種祭品。

  馬蒂爾達曾經告誡，不要對村子、部落的祭祀好奇，會招來災禍。阿爾忍著好奇躲到房子角落不敢去看。

  不久就在奇異的歌聲中傳來野獸的咆哮，恐怖的氣勢連遠遠的阿爾都嚇的直發抖。

  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骨頭被咬的喀嚓喀嚓聲迴蕩在整個村落，阿爾連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那是什麼東西，村子的守護神嗎？

  隨著一聲威猛的咆哮，那股氣勢漸漸遠去，歌聲才漸漸又響起來，阿爾吐了口氣。

  隨著新年的到來，阿爾知道雪就快化乾淨了，自己的機會就要來了。

  他用瑪西亞給他的骨匕，用獸皮做了一雙粗糙的鞋子，一個短褲，一個馬甲，一個外套，還有一個背包。這都是在童子營里學習的技巧，童子營培養的不止是戰士。

  清晨他穿戴整齊跟瑪西亞的捕獵隊出去，瑪西亞就一直在後面躍躍欲試的樣子。

  他們今天的任務不是打獵，而是全程陪護阿爾搜集草藥。

  阿爾雖然看了很多書，做過很多藥劑，但製藥和採藥對於身價不菲的阿爾來說卻是兩回事。一直沉埋在記憶里的《莫漢德的植物圖鑑》可是幫了大忙，這本書除了記錄了各種植物的圖鑑，還有許多辨別的小技巧。

  草藥的汁液清香一定是無毒的，汁液味甜一定能做輔藥，顏色越鮮亮的越要注意，越神秘的就越危險等等。

  阿爾摘了一包草藥就早早回去了，他只需要做簡單的止血，止痛的藥，今天就能做出來，證明自己醫師的身份在食人部落謀求尊重。

  沒有專業的工具做不出提取淬鍊，阿爾就只能按照這個世界最原始的方法配出粗糙的止血藥，止痛藥還有魔法藥劑里的治療藥水。這片森林野獸成群，物資豐富，遍地都是。

  「你證明了你自己」村長毫不顧忌的喝了一口治療藥水，許久才對阿爾說。

  「你贏得了我們的尊重和友誼。瑪西亞，給我們的醫師安排一個樹洞，你來保護他的安全。」

  「是，大長老」瑪西亞在後面炙熱的眼神讓阿爾打了個寒顫。

  樹洞是自然恩賜的房間，在這個村子是地位的象徵。只有村長和僅有的幾位智慧的老人可以居住。

  阿爾住進樹洞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自己的樹洞後面挖了個灶，打了許多水燒水洗澡。

  「哦，我的小豬你已經等不及了嗎？」阿爾剛燒開水脫光要進去洗澡，瑪西亞就兩眼放光的也跳了進來。

  阿爾無語望天，閉著眼認命的也跳了進去。他實在受夠了一個多月不洗澡，身上難以忍受的異味。

  新奇的土炕引來了很多人和小孩的圍觀，還好土炕挖的小，不然他們也跳進來了。幸運的是因為人多，瑪西亞也做不了什麼。

  阿爾作為童子營出來的，面不改色的在眾人的注視下洗了澡就趕快出來了。然後在樹洞裡用粗陋的骨匕用木頭製作各種製藥器具。

  「你在做什麼？」瑪西亞毫不客氣的躺在阿爾的新床上看阿爾工作。

  「做一些製藥的工具，這樣做出的藥水更好。」

  「噢，你可真棒，小豬。」不明覺歷的瑪西亞毫不吝惜她的讚美。

  醫師的地位在任何地方果然如巴雷特他們所言受到尊重。阿爾每天都不用去打獵，還有人跟在他身邊保護他，食物還充足供應。他的藥水在這簡陋的村莊非常管用，村民們都尊稱他為醫師，看見他還會行禮。但遺憾的是，村長從來沒跟他說過何時讓他離開。

  「醫師大人，這個藥水是甜的嗎？聞起來好香」阿爾的木屋並不禁止人進來，因為阿爾也看起來沒有多大，村裡的小孩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地方。

  「恩，你可以喝喝看。」「真的嗎？謝謝您，醫師大人」小女孩抱起罐子，輕輕的抿了一口，因為吃到甜的而咧嘴笑了起來，然後小心翼翼的交給旁邊的小夥伴，也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這裡的人雖然醜陋兇惡，小孩們也塗著油彩，卻有新嫩生命的可愛。看著他們單純開心的樣子，阿爾也不由自主的咧嘴對他們笑了起來。

  「醫師大人，您可真厲害。」「你們想學嗎？很簡單噢。」「我們可以學嗎？」

  「當然可以。」

  聽到可以學神奇的製藥，幾個小孩眼睛都亮了。自此阿爾身後跟了幾個跟屁蟲。

  對於阿爾教授村里人製藥，沒有人說什麼。畢竟阿爾是外來人，不如自己的村里人可靠。

  但還是有淳樸的村民每天打獵回來，上交一定的口糧後，從自己的份額里又分出一份送到醫師這裡。

  村落最大的敵人就是疾病，阿爾用簡陋的醫術挽回了他們的性命，他們就真誠的感激。

  而且，阿爾的確很能吃啊，光看那身形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