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以金罰罪

  這周十是早已定好的為期一周的莊園巡視，阿爾如今的身價、地位不一樣了，出行帶了不少隨從，管家馬蒂爾達，男僕阿里，幾個女僕，隨從，還有一支巴雷特介紹來的充當護衛隊的傭兵團。等阿爾搬進那七百平的府邸，他們就擁有了正式的身份。

  這四個莊園分別生產高檔水果，酒水，畜牧的附加產品如肉、奶、蛋、蜂蜜、糖等和冰塊專供帝都上流社會的消耗品。每個莊園的純利潤每月能達到三百金幣左右，可見圖恩家族歷來的繼承者經營有方。

  阿爾十二年來第一次出帝都，帝都雄偉的城牆外綠綠蔥蔥，遠處高山起伏。官道外時不時一處莊園，或好或壞或大或小。處處是金黃的莊稼、懶散的家禽，蟲鳥低鳴，一切和平安寧。

  阿爾抱著布恩靠在馬車的窗戶四處張望，心情也跟著美景寬闊放鬆起來，養病大半年的抑鬱之氣消散大半。

  「我的父親遠處也有一處園子，阿爾先生，先去那裡轉轉吧」梅里亞興致勃勃的提議

  碧可主動邀請了梅里亞、諾瑪一起出遊，與阿爾在同一架馬車裡，那三個女人說了一路，將阿爾涼在一邊。

  「梅里亞，管家先生已經約見了莊園的騎士等候，對一位騎士失約是一件非常失禮的事呢」碧可不等阿爾開口，就主動替阿爾拒絕。鬼知道那個所謂的莊園，是不是又有一大堆她的姐妹等著阿爾呢。

  「好吧」梅里亞可憐兮兮的嘟著嘴，一身粉紅的公主裙惹人憐愛。碧可連忙安慰她，心裡不知道怎麼開罵這個小姑娘小小年紀天天故作媚態勾引男人呢。

  第一站是最近的特丹莊園，因為有大批肥沃的土地而種植了不少收集來的稀有水果。到這裡已經是過了午飯的時間。為首的貝克騎士老遠就帶著衛兵來迎接。

  所謂的莊園是帝都時髦的說法，其實就是一個村莊中間修建了一個碩大的府邸。周圍的村民都是這個莊園的私有物，為莊園種植各種水果。

  阿爾的馬車行駛在鬆軟的泥土道路上，周圍的村民知道今天是領主視察，都跪迎在兩旁以示尊敬。僕從將賞錢分發下去，他們高呼阿爾的恩德。

  作為特權階級出身而接受過平等教育的阿爾，複雜的看著那些村民捧著幾枚不值一提的銀幣不可置信的興奮表情，再一次感受到了上下貧富的差距和地位的魅力。以前只是聽馬蒂爾達講述過，現在才親自看在眼裡深有感觸。

  「阿爾少爺，到了。」

  阿爾早已換上了莊重的禮服，從馬車上下來。碧可和梅里亞、諾瑪作為女士跟在身後。

  貝克騎士率領莊園的政務官、財政官、治安官及其家屬以家臣之禮迎接阿爾。浩浩蕩蕩一群人頗讓阿爾有一種大權在握俯視眾生的快感，阿爾搖搖頭連忙將這個蠢想法清除掉。

  「起身吧。」對待開疆擴土、守家護園的騎士，哪怕是公爵都不能怠慢。

  政務官、財政官、治安官依次上前覲見，之後為站與兩旁將阿爾迎了進去。

  阿爾四處打量這座屬於他的莊園，進入大門時一道黑影從上跳向他，口裡還高喊

  「兇手！為圖恩勳爵懺悔吧」

  梅里亞驚呼一聲往後躲，碧可將她攔在身後。阿爾面無表情的右手扣住匕首，將這個少年摔在地上踩在腳下。阿爾身後的隨從連忙將這個少年制服堵上嘴。

  「胡鬧！菲利斯托！」貝克騎士緊張的大吼一聲，見阿爾輕易將自己的兒子制服，連忙下跪請罪。刺殺領主不管在哪裡都是死罪。他不敢爭辯，等候阿爾發落。

  阿爾看了一眼這個俊朗的少年目眥盡裂的怒視著他，兩個健壯的奴僕都壓制不住的欲撲向阿爾。

  想起圖恩的愛好，無奈的將匕首扔掉，繼續向前走去。

  「十鞭子，以金罰罪。」

  十鞭子可能會將這個少年打的在床上休息個把月，但刺殺領主的死罪以罰金幣代替，是真正繞了他一命。

  「阿爾先生，你的心胸可真夠寬廣。在我們家，這種以下犯上的賤民，都要被剝皮充草活活曬死的」梅里亞似乎不理解阿爾的做法，輕蔑的看了一眼菲利斯托和那些羞愧的家臣似乎是在看一群垃圾。

  「您的心胸和仁慈，與海一樣寬廣」貝克瞪了一眼菲利斯托，親自將他的這個小兒子吊了起來，狠狠抽了十鞭子。

  貝克騎士準備的午餐非常豐盛，以各種水果、甜品為主。陪坐的還有各位家臣和貝克騎士。本來領主進餐他們是沒資格上席的，是阿爾邀請了他們。

  不過阿爾不善言辭，有馬蒂爾達為他打理各種產業，他也不需要聽取各種無意義的匯報。一席安靜的用餐，只有梅里亞歡快的充當調節。

  吃完飯，阿爾跟碧可、梅里亞他們隨意的轉了轉，鄉間的泥土散發著獨有的芬芳，是他們平時接觸不到的。

  「阿爾先生，你看這個柚子真漂亮。」現在是十月份，柚子的成熟期，梅里亞喜歡的摘了一個開心的捧給阿爾。

  「是很好看，要吃嗎？」「好啊」也不見阿爾怎麼動，整個柚子就光潔的被剝開皮，分成幾牙。雖然紳士是不會親自做這些事情，但此時在鄉間自己動手，反而又一種獨特的樂趣。

  「阿爾先生，你可真厲害。」隨時隨地，梅里亞都隨時隨地對阿爾表現著盲目的崇拜。碧可在後面酸的直咧嘴，諾瑪掩嘴調笑。

  阿爾在村子莊園轉了一圈，看見村民安居樂業的樣子，才莫名的安下心。這個心思他也沒有跟馬蒂爾達講，對於上層社會來說，這些治下的子民都是可以自我繁衍的私有財產，死絕了也多的是人想賣身進來，過的好壞與否都是無所謂的。

  回去時那個刺殺的少年還被吊在門口，阿爾吩咐侍衛將他放下來就進去了。

  晚上本來是有舞會的，被馬蒂爾達取消了。甚至沒有必要讓阿爾知道。

  「阿爾，我們一起去看星星啊」梅里亞拉著阿爾去院子裡看星星。

  城市裡看星星和在鄉間看星星是不一樣的感覺，車水馬龍繁華浮躁比不上這鄉野的清靜和情趣。

  傳說天空的星星都是神明所化，照耀著整個大陸。

  碧可自然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跟一個小女孩搶男人，看著梅里亞整個人靠在阿爾身上酸酸的味道又上來了。

  與阿爾呆的時間長了，梅里亞就知道阿爾喜歡正經人，雖然一直追著阿爾，卻沒在外人面前做些什麼放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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